若非是這個世間傻傻的女人太多，便也不會有那麼多負心的男人了。

只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或許便是男人在失去一切之後會反思，而女人在失去一切之後卻大多會自暴自棄，或者自我化道，或者選擇繼續深愛下去，一錯再錯。

周衍面對漠於瑤的付出而第一次改變了自己作出的決定。

很多時候，周衍決定的事情，便如定下了前行的路，不會再為路上的風景駐留。

但風景卻主動的跟隨，卻不會影響前行的路，而以至於讓前行的路上多了一處美麗而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

周衍站立許久，在這一間素雅而清寧的洞府裡體會了那一刻的寧靜與風情。

洞府之中還有著漠於瑤那獨特的淡雅清香氣息，令人有些迷醉。

周衍知道漠於瑤心情複雜，亂七八糟而又心如鹿撞，甜蜜而又失落，卻依然以挑逗的口吻道：“小丫頭，以後要好好修煉，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到時候壞人哥哥要是沒有見到可愛的無敵美少女瑤瑤，壞人可是要做壞事的，要像是在刀皇門那兒一般發下雷霆大怒喲。”

“哼，大壞蛋你放心吧，無敵美少女瑤瑤會長大的，像是兩位師姐那麼大！”

漠於瑤款嬌羞又故作鎮定的道。

她說著，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雙峰巒，不由頗為憂慮的嘆息了一聲。

儘管這一對玉峰並不算小，也已經有饅頭大小，但和兩位師姐那巨大的豐挺比起來，就未免有些相形見絀了。

因此，她才羞澀無比的給出了‘長大’的豪言，只是此物若能隨心長大，也就不是她心底深處的某些秘密了。

漠於瑤在洞府的另外一邊躲著，羞澀不已，又不敢再出現在周衍身邊。

她怕她忍不住心神崩潰，又怕自己更激動更無法控制的去挽留。

“嗯，壞人哥哥就等著瑤瑤長大好了。”

周衍笑道，“壞人哥哥，就先回自己的洞府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壞人哥哥留下來陪你過夜好不好？”

“壞人你快些走吧。我才不要你留下來呢，你若是要辦壞事，我，我可是還沒準備好的。”

漠於瑤俏臉殷紅欲滴，無比誘人。青澀的她多了幾分嫵媚氣息，反而於可愛之中更令人心動。

周衍的感應之力其實一直關注著她，見她如此，周衍便不再耽擱，而是哈哈大笑著，離開了洞府。

笑，有時候其實是化解別離的空洞的一種很好的方式，因為笑更能讓人想到快樂幸福的事情，更能讓人期待相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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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離開了之後，整個洞府忽然又變得清靜了起來。

許久，洞府之中依然一片寧靜。

但接著，就有嚶嚶的哭泣聲輕聲傳來，接著一個楚楚衣衫的可愛少女面帶紅暈、嬌羞和淚痕盈盈走出。

她目光黯然的看著這空寂的洞府，心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都說情感才可以讓一個人快速的成長，只是往往當成長起來的時候，人也會特別的多愁善感。

許久，漠於瑤輕嘆一聲，聲音帶著哭腔道：“呆子，呆子，你真是個呆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怎麼就……走了呢。”

“唉，呆子可不會是壞人，而壞人也決計不會是呆子。只不過呆子真的都是最可愛的人，他們會因為專情而變得呆呆笨笨、瘋瘋癲癲的，就像是我眼裡的那個可愛的小呆子。”

周衍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漠於瑤的耳邊。

漠於瑤又驚又喜，立刻目光都變得無比神采了起來，她紅著臉四處看著，轉了一圈卻都不見周衍。

但在她停下來的時候，她的身前不足一尺長的地方，一個人就那麼突兀的出現了，隨後，直接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你，你真壞！”

漠於瑤嬌聲道，她的聲音充滿了深深的情意與濃濃的眷戀之意。

“我走了，但又回來了，我舍不得你，所以設定晚上要抱著你一整天，直到明天。”

“嗯……”

“我這麼壞，你卻為何要這麼傻呢？”

“或許被壞人你欺負習慣了，你若不欺負我，我都覺得，生活沒有意義了。”

“小丫頭你真會說話。”

“我，我只是說的心理話，壞人你又笑話我。”

“好吧……”

“壞人。”

“嗯？”

“你的手臂能收斂一些嗎，我我有些怕。”

“……”

“壞人你的手臂刺痛我了……”

“……”

“壞人，我的腿沒力氣了，幫我揉揉吧？”

“……”

“壞人，我好惹，能脫件衣服嗎？”

“小丫頭你還沒完沒了是吧，來脫吧，我再給你揉揉腿吧，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衍怒了，他竟然被小丫頭調戲了。

但為何，心中卻反而很感動，有些，想哭呢。

“唉，莫非是我越來越不男人了嗎？竟然被一個呆萌少女征服了。”

周衍心中唏噓。

“哼，來就來，我還怕你這壞人不成，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

“你太小了！”

“小不小你又沒，沒試過！”

少女嘟噥著臉，紅著臉，接著漆黑色的環境說出非常彪悍的話。

不會撒嬌、不懂情趣的少女，可若是能說出情趣的話來，那殺傷力無疑是非常強大的。

周衍差點都想當一次禽獸了，不過周衍考慮到，這件事一旦發生，那簡直是根本停不下來，一天的時間完全不夠。

而且漠於瑤也沒有那麼強大的體質承受，弄不好第二天祈願的事情發生，就要成為第二個孫成峰，所以周衍反而只是和漠於瑤嬉鬧著，也多少有些上下其手，佔佔漠於瑤的便宜。

這種打情罵俏，自然是幸福的，只是往往幸福的時光都會過得很快。

天色還是破曉了。

而周衍最終還是被漠於瑤騎在身下，只是兩人並未發生那種歡好的肌膚之親。

漠於瑤靜靜的趴在周衍胸膛上，周衍躺在地上，靜靜的抱著漠於瑤，輕輕的說著話兒。

“壞人，我平素能去文華殿看你嗎？”

“瑤瑤，你若想去文華殿，我教你煉一種道，你學會了，必定有資格進入。”

周衍想了想，他隱約發現，漠於瑤的‘魅力’方面的確非常驚人，如一種本能的天賦，若是能得以開發，必定前程不可限量。

漠於瑤，是第一個改變了他周衍決定的人。

如今周衍回想起來，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的心性絕非是可以輕易改變的，所以周衍作出了這個決定。

而一晚上的相處，也讓周衍更加有了幫助漠於瑤強大的念頭。

“啊——壞人，那是什麼道？”

“《若水經》，我曾領悟的《若水經》，以及配套感悟的《涅槃經》。”

周衍想了想說道。

《涅槃經》是一種輔助經書，有近乎起死回生之效。而《若水經》是周衍自己結合亡魂劍意、斷愁劍意、孤絕劍意、無憂劍意、生死劍意、黯然劍意等各種氣勢而形成的古經，對於魅力無敵的天賦神通而言，是極佳的修煉之法。

所以漠於瑤這種魅力很強的少女修煉這種經書，必定能開發潛能。

當初，周衍就覺得漠於瑤憑藉自己的實力能被風雲煙選中，那絕不簡單，如今看來，似乎這只是冰山一角。

或許，風雲煙早看出了她暗藏的天賦能力。

至於比《涅槃經》更高深的《形意古經》，卻不是周衍不傳授給漠於瑤，而是《形意古經》蘊含形意至道，漠於瑤也領悟不了。

“那一定很重要，你還是不要傳給我了，我若是被域外天魔抓走，被抽走記憶，就壞了，那就害了所有人。”

漠於瑤忽然拒絕道。

這句話說得周衍心中猛的一顫，不由打了個寒顫，似乎有很可怕的未知兇險發生。

但這就是剎那的感受，如一道電光一閃即逝。

隨後周衍立刻推衍，卻什麼都無法推衍到，如先前的那一幕，是心血來潮的。

“不，不會的！我會守護著你，你不會有危險。而且你實力不到，就別去什麼兇險之地了。”

周衍想著，立刻坐了起來，將漠於瑤抱在懷中的同時，在自己的乾坤戒指裡搜尋了片刻，找到了來自於刀皇門的一套玄靈天尊級別的尊器戰甲，他以紫炎凝練、抽離漠於瑤的血脈祭煉之後，將其衍化為潔白的紗裙，為漠於瑤親手穿上。

“這是尊器戰甲，會守護好你的。另外，我將古經鐫刻到魂晶之中，到時候你多多觀看，就像是我陪伴在你身邊，時刻為你講道。”

“嗯嗯……我不瞎說了，你別擔心。”

漠於瑤靜靜的看著周衍忙碌，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周衍為她做任何事情，她都不再拒絕，就像是一個溫婉的小媳婦一樣。

她依然有著她獨特的呆萌可愛的風情，卻又多了一種溫柔體貼的呵護之意。

周衍忙碌好一切，將漠於瑤守護起來，她才同樣為周衍整理衣衫，然後依偎在周衍身邊，默默的陪著周衍一起離開洞府。

歸蝶山上，見到周衍和漠於瑤一起出來，風雲煙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責怪或者是不滿之意，反而目光之中帶著欣慰之色。

特別是，能感覺到漠於瑤依然完璧無瑕，風雲煙心中更是欣慰不已。

……

（八更之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