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是不會的？這個嘛，好像還真有。.”

周衍故作思考的說道。

伊蘭下意識的翻了下白眼，露出了一絲羞澀少女的嫵媚風情。

“師傅，您所謂的還有不擅長的事情，應該是什麼領悟神道、神器之類的吧？”

“這個你都猜到了，伊蘭真聰明。”

周衍露出讚賞之意，誇讚道。

伊蘭直接無語了，不過因為周衍這般輕鬆的說法，她也終於安定下了激動、混亂而因刺激變得十分敏感的心了。

伊蘭如此，千和如此，橙兒同樣也是如此。

氣氛倒是一下子便緩和了起來，幾人唏噓一番之後，也終於見怪不怪了。

之前，橙兒認為周衍說能修復古傳送陣、能開啟星空之門乃是胡吹大氣，現在，她反而覺得，這完全就是事實，不是胡吹大氣。很可能，周衍比他說的還要厲害的多！

不然，他這麼厲害怎麼會這麼低調呢？

“他真出色，比之什麼天才都還要厲害萬萬倍，可惜就是太低調了，一點都不知道驕傲。”

橙兒如此想。

而之前認為周衍太囂張太驕傲的，也正是她。

這種變化之大，別人或許不會表現出來，但橙兒因年齡幼小姓格單純，不太會虛與委蛇，所以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正是如此，橙兒的表現也才令伊蘭暗自感慨不已。

……

九劍飛天宮闕持續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到達了一片白雪茫茫之地。

大地飛雪，融萬物如銀爐，寒意陣陣，有些刺骨。

但這裡氤氳之氣流轉，空氣非常清新。

一片片素白的天地如仙境神池般美輪美奐。

到了這裡，飛天的宮闕自然停了下來。

駕馭宮闕飛行的橙兒和充當護法的千和紛紛停止，不再向前。

“大師，公主，我們已經到了北雪天宮的附近，到這裡就不能以飛行宮闕穿行虛空了。”

千和在宮闕之外傳音道。

“嗯，我知道了，我和師傅這就出來好了。”

伊蘭的聲音從宮闕內傳出，隨後，不到片刻，宮闕便微微發生了一絲波動，伊蘭和周衍兩人出現在了宮闕之外。

宮闕則化作一道青色的光點，飛遁進入伊蘭的眉心之處。

伊蘭站在虛空，她輕輕倚靠著周衍，似乎想盡力和周衍靠得更近一點。

她看著遠處的一片仙宮般的古殿閣樓，目光稍微有點兒複雜，有些莫名的輕嘆了一聲。

“師傅，我們到了這裡，就必須要靠自己御劍飛行或者是駕馭虹光飛行了，而且不能直接飛躍那一方閣樓的頭頂。”

伊蘭收斂情緒，解釋說道。

周衍聞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介意。

除了之前幫助青橙伊蘭的時候，和她們嬉鬧了片刻之後，周衍回到宮闕之內都在領悟虛空劍體的各種奇妙。

四大古老劍體——虛空、雷炎、帝劍，大道四大劍體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品次劃分，但很明顯，虛空劍體的優勢非常明顯！

當然，缺陷也同樣明顯。

行走於虛空之中，一擊斃命，手段凌厲令人防不勝防，殺機無限，這非常厲害。

虛空劍體，周衍便是初次使用，都感覺這種劍體殺傷力非常強，已經不弱於他開啟全部戰力施展形意劍道的威力了。相對的，虛空劍體的弱點也非常的明顯。

行走於虛空的同時，要讓身體與虛空融合，肉身越是弱小越是好。

這一點，便和帝氣劍體形成了鮮明的衝突。

正是如此，要將兩者結合到一起，這種難度，也絕非是一朝一曰可以完成的了。

“師傅，北雪天宮雖然是我們這個宇宙的勢力，但是她們又和我們不同。絡石祖星之所以這麼平靜安定，很大的原因便是北雪天宮這股勢力在這裡。

這裡雖然最弱小，但同樣的，這個星球也最不能招惹。任何勢力，在這個祖星，都會適當收斂。這次，天魂殿之所以發狂，多半還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如此，平時，他們絕不會弄出這樣的動靜的。”

伊蘭見師傅周衍似乎對於這北雪天宮沒有任何反應，她微微思量，心道師傅畢竟是寂滅祖星那一帶的古神明絕地出來的，肯定對這個世界不那麼瞭解，因此她決定普及一下常識，以一種自然介紹的語氣解釋給師傅聽，既不讓師傅覺得自身什麼都不明白，又可以讓師傅對她印象更好一點。

伊蘭有這般心思，因此似乎是無意提及，便說到了這件事。

“哦？這北雪天宮，又是什麼情況？”

周衍隨意行走於虛空，出聲詢問。

身邊伊蘭、丫鬟橙兒都主動的離他很近，他都可以聞到兩個女子身上淡淡的芳香。

自救治好了橙兒之後，這個小丫頭立刻就有些粘他了，對他也格外親暱，甚至有時候還敢大膽的問一些很火辣的問題。

一個少女，若是能在一個男人面前很放得開，甚至表現得百無禁忌，這必定便是這少女將這男子當成了自己人。

這種情況，周衍自然知曉。

此時，周衍能感知到伊蘭的好意，也能體會到橙兒這小丫頭此刻那份同樣想解釋得一清二楚、將一切秘密向他說明的心思，周衍便順著伊蘭的意思詢問了出來。

伊蘭露出了美麗而令人心動的笑容，她輕輕捋了一下額前的幾縷秀髮，那輕盈舞動的黑色髮絲，十分柔美動人，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很能讓人迷醉。

“師傅，這北雪天宮，其實是一個上等位面的下界勢力，便是一種磨礪姓質的惡劣環境用以培養人才輸送到上界吧。這裡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是女子，都是有很好天賦的……源自於北雪天宮對於這個絡石祖星的選擇。嗯，我們葉殺祖星的第一天才奇女子宋曉曉仙子，便是源自於這北雪天宮。”

“這北雪天宮，便是上位世界的強者傳承下的一個勢力。這麼說吧，就好比一個大宗門要收集天才，宗門麾下會有小宗門，小宗門要收弟子，就需要普通的凡間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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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雪天宮，便是相當於這樣的凡間勢力。”

“伊蘭記得，伊蘭的父親說過，天帝宇宙，不過是一個類似於監獄位面的荒蕪下等殘破位面，這裡的修士命運多半都會很悽慘，甚至很可能其實整個宇宙，都不過是一些神靈的‘魂海位面’，不過這也只是我父親的感受而已，不能肯定。”

“但我父親提到過：曾經，有一絕代人物雷衍王，他領悟了一種很特別的東西，還沒有達到神靈高等境界，就創立了自己的魂海位面，結果卻被搶奪了。那似乎是一個名為‘雷源位面’的世界。那個世界的生命，和我們也都差不多，其中似乎就有‘魂殿’這個勢力。所以，現在天魂山的‘天魂殿’，我父親也很擔心和這傳聞的雷衍王有關係上的牽扯。要真是如此的話，我們只怕無一人能活。”

“相傳雷衍王當初面對一顆古老的星球的時候，他倒吸一口氣，星球的所有生命本源都被雷衍王一口抽光，星球所有生命全部死絕，星球本身都變成了漆黑的隕星，墜落於宇宙深處……其可怕，已經超神，不可揣測。正是如此，我們萬聖神朝，從來都不敢與任何與‘雷衍王’有牽連的事物敵對。”

伊蘭緩緩的解說著。

這些秘密，震驚的周心神巨顫。

雷衍王，已經強大到了這等恐怖地步？一口氣滅一顆星球的生命？

還有，那魂海位面？雷源位面？

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魂海？那雷炎破道山雷源劍神所在之地那一片汪洋大海……那是不是魂海？

他周衍曾經誤入的那個雷炎大陸，是不是就是雷源位面的世界？最奇怪的是，裡面的那個紅怡郡主，竟是和九源天都的紅怡郡主近乎一模一樣！

“雷源劍神，在做什麼？莫非他是想模擬葬劍祖星，將葬劍祖星的一切全部模擬復制到雷源位面，創造一個同樣的‘九源輪迴’，以虛構替換真實？

周衍眼前閃過一道閃電，如剎那間明悟到了事實，他非常震驚。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雷源劍神的隱忍就非常非常可怕，那麼雷源劍神與姜天靈、姜雨凝之間的虛與委蛇，將更加可怕。

周衍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知為什麼，如今有了九竅玲瓏之心，總是會如忽然眼前一亮一般，瞬間看透虛幻，直達本心，看透未知的兇險。

“這是什麼能力？我即便聰明得可怕，也絕不會這麼了得，一定是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

周衍心中呢喃，剎那間如閃電般回顧過去的一幕又一幕。

過去所有的種種，都在他的眼前閃爍而過，而其中則有一幕，忽然定格了剎那。

那是那軒轅劍碎片射出光，對自己的身體裡的天人五衰鎮壓的一幕。

當時，金色戰甲男子說‘沒有想到，你竟是能領悟到真正的超越之道，懂得幾分離開監獄位面的規則，既然這樣，那麼我再幫你……’，在這之後，九竅玲瓏之心才得以完全開啟。

之後，很多事情，只要有一絲端倪，他就完全可以把握到最正確的方向，清楚的感應到最準確的結果。

“這，不知是九竅之心的能力，還是軒轅劍碎片裡的金甲男子給我的能力。但那軒轅劍碎片裡的金甲男子，絕對遠遠要比姜天靈等人都要強大。周衍想起白盈曾經說過，自己聽到過‘問天下至尊，誰人不朽’之類的恐怖的話，周衍覺得，這些強者，才是真正的可怕。

自己靈魂丹田之內，有軒轅劍碎片之中的金甲男子坐鎮，這是自己最大的優勢。

周衍相信，這才是他脫離這可怕位面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