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仙凰孔雀什麼都看清楚了，周衍也越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此時他並不想讓龍仙音再次傷心難過，因此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安慰道：“仙音，我真的沒事了，先前的事情，等空閒下來之後，我再和你詳細明一下。”

周衍話語真誠，目光無比溫柔，凝視著龍仙音的時候，眼眸之中的情感哪怕是瞎子也可以輕鬆看出來。

“嗯，你沒事就好。”

龍仙音並沒有在乎仙凰孔雀和鳳九仙在場，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難為情好尷尬的，反而非常坦然的出這般話語。

之後，她又目光熾熱的看著周衍道：“之前我的確是心中有些不喜你，但終究你是我男人，而且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縱然不喜，卻也無法忘記你。所以記得越深，族人的毀滅也讓我對於你的意見越大。

但是先前看到你遭遇兇險，我卻發現，你若不在了，我便沒有任何堅持下去的力量，因為所有一切對於我將完全沒有了意義。”

“周衍，現在你大概也該滿意了，我不是為你而生，但是遭遇你之後，卻只能為你而活著了，你以後，不要再欺騙我了好嗎？”

龍仙音的性格非常的直接，什麼羞恥什麼矜持，她都沒有。

哪怕是千萬人在此地觀看，龍仙音該什麼該做什麼，根本不會有所顧慮。

因為在她的眼中，就只有周衍，而沒有其餘人。

這是一份情感的專注，也是一個簡單人的痴情與偏執。

這也是龍仙音最為吸引周衍的一。

周衍固然暫時不想和龍仙音有過分親密的舉動，畢竟眼下真的不是時候，但是龍仙音如此法，依然讓周衍心靈觸動。

所以，周衍走近了龍仙音，也沒有猶豫的將龍仙音抱入懷中，然後朝著她冰冷的芳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直接如讓時間和空間定格。

一直到，龍仙音嬌軀微微發軟，冰冷的身體漸漸產生了一股火熱的氣息，周衍才放開了手。

“乖，等我片刻。”

周衍輕輕的撫摸著龍仙音俏麗的容顏，柔聲道。

“嗯。”

龍仙音輕聲回應，臉上還帶著粉膩的紅霞，但是她卻沒有彆扭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候著周衍。

周衍和龍仙音親熱片刻之後，這才來到了鳳九仙的身邊。

鳳九仙微微白了周衍一眼，道：“你還是那麼風流不羈啊。”

“沒辦法，我這人，魅力的確太大了，而且仙音也的確是一個令我非常心動的女子。”

周衍朝著鳳九仙咧嘴一笑。

這一次的死，遠遠不是那麼簡單，周衍透過自毀，證明了很多事情，看透了很多事情，同時也明悟到了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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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衍所有的壓力都沒有了。

“就知道是這樣，不過當初如果你早些將我拿下了，那麼現在你肯定要幸運得多，路也不會這麼坎坷了。”

鳳九仙笑了笑道。

此時的她，還對著周衍釋放出了一定的魅惑氣息。

周衍不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其實對於女人而言，只要你有足夠的本事，第一步征伐了她們的身體，讓她們產生一種沒有退路的眷戀，那麼這份情感就已經拿下了一大半了。而對於你而言，當初很多的神女雙修其實也是一種進步的方式，就像是你與龍仙音的情感一樣，你看現在，你與他的感情，只怕是不下於你與漠於瑤的感情吧。”

鳳九仙以一種分析的模式與周衍交談這件事。

這讓周衍有種莫名的怪異的感覺，好像，鳳九仙是一個奇女子吧，一個奇女子，竟是和自己自己當初沒有拿下對方，這……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加奇葩的事情嗎？

看著鳳九仙那同樣無比絕美、以及那種源自於血脈之中的高貴氣質呈現，周衍也不由有些莫名的感觸。

“你的不錯，不過，我現在是否還有機會？”

周衍笑了，反而主動挑釁鳳九仙。

“現在有機會啊，不過你真的會對我下手嗎？我當然是不會拒絕的，只是，你一定不會的。”

鳳九仙笑了，這種笑容很直接，也如看透了周衍的底蘊一樣，完全不加以掩飾。

“咳咳，算了，如今哪怕是我擁有逆天的資本雄風，只怕是也戰不過你這般仙凰孔雀的根基。以我的能力，在你面前，很可能只有半個時辰的能力，甚至只怕還無法伺候好你。”

周衍苦笑，卻還是實誠的出了這些話。

“你倒是實誠，這般沒有男子雄風的事情也敢出來。不過，不敢出這話的話，也就不是你周衍了。只是，如今即便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了，因為我終究不完全是過去的我。你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物，各方面都很了得，但是對於可以進入其餘真正大域的我而言，你各方面都沒有什麼優勢。那我為何要選擇你呢？在大域之中，有著真正的永生萬族，氣質比你高貴、戰力比你強大，能力比你傑出的比比皆是。你固然在此地出色，但在那裡，也只能是底層。”

鳳九仙笑著，雙眼儘管充滿了溫柔的情意，但是卻同樣很直接的出了這些話。

這些話聽著很難聽，但這些話的確就是事實。

甚至於，沒有任何事實比這種事實更真了。

但這不是鳳九仙現實，畢竟各方面，周衍雖然還不錯，但在真正的大域之中，周衍各方面比不得真正的永生萬族。

因此，周衍對於鳳九仙的話倒是心中沒什麼多餘的想法。

“是啊，所以，我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將你狠狠蹂躪一頓了。”

周衍話也非常的露骨。

但是他沒有介意，鳳九仙也沒有介意。而龍仙音，則是根本不會介意，她的愛，只與周衍有關，其餘人，不論任何情況，她都不會太過於關注，不論這個人與周衍是什麼關係，都如此。

“不死一次，真的不知道所謂的涅槃，不過是永生之中的一種能力而已，而且，真正的永生萬族，擁有的是永生的靈魂，永生的靈魂不朽不滅，除非是自己化道，不然的確是很難弄死。”

周衍唏噓感嘆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

因為周衍也知道，哪怕是和鳳九仙再露骨的話，鳳九仙對於他更多的只是賞識、以及過去的那份純真、美好的感情。

除非，周衍在今後能有什麼地方可以讓鳳九仙再次心動，再次動情，不然這份交情，也就僅僅侷限在這般地步了。

或者，鳳九仙，最多只能算是周衍的紅顏知己，但是關係不太可能再進一步。

或許，周衍強行想要更進一步，按照過去對於周衍的迷戀，鳳九仙也不會拒絕，但一旦那樣，兩人的關係，可能會因此而倒退，從而消耗掉最後一份眷戀。

正是如此，鳳九仙並不在意與周衍調笑，而周衍固然話露骨，卻也把握著一定的分寸。

“的確，你能計算道永生螳螂的不死，其實大體也領悟到了永生的奧義了。這一次死，的確是好大的魄力，一舉毀滅了很多的佈局，這有好的方面，也有壞的方面。不過有一，你可以放心的是，按照九源輪迴的規則走的話，情況也不會很糟糕。有些事情，你可以想到，也一定有一些大能可以想到。”

鳳九仙沉吟了片刻，她肩膀上的仙凰孔雀卻很自然的道。

周衍倒是也沒有奇怪仙凰孔雀敢這麼話。

周衍也知道，對方是可以進入真正大域的存在，那麼自然有辦法讓一些秘密不呈現出去。

“的確是這樣，所以我知道的多，反而未必真的是好事，不過誰讓我太聰明了呢。”

周衍微微嘆息一聲。

這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感嘆。

“是啊，這般智商，的確是真正大域之中的永生萬族，也不見得比得過你。”

仙凰孔雀有些唏噓的道。

“仙凰孔雀，你先前提到多次，讓我心李然，這……現在，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周衍輕呼出一口濁氣，問出了藏匿在心中很久不能解釋的一個疑惑。

“你覺得華秋道如何？”

仙凰孔雀沒有話，反而詢問周衍另外一個問題。

“華秋道……”

周衍沉默了。

有些事情，能不能？

仙凰孔雀值不值得相信？

鳳九仙的存在既然可以踏足外界的大域，那麼仙凰孔雀這股勢力本源在何處？

很多的東西，其實很複雜，因為這就是一場殘酷的博弈，不到最後，甚至於不會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華秋道，自然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如今繼承萬仙萬佛的絕世傳承，將來或許是人族未來的希望。”

周衍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卻沒有華秋道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是啊，李然也是這麼一個人，嗯，或者是這樣的一道永生之靈。”

仙凰孔雀出了和周衍一樣的、模稜兩可的話來。

周衍有些無語。

仙凰孔雀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周衍，道：“其實不論是華秋道還是李然，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本身的傳承都是完整的呢？不完整的，只有你和整個葬魂星空的傳承是不完整的，而他們的傳承，其實是無比完整的。”

仙凰孔雀的法，讓周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