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一百五十一章皇帝歸朝 洛陽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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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的禮儀完全繼承了周禮的遺風,因此天子御駕親征回朝可不是那麼容易,何況是大勝而回。

追述到老劉家,第一任高祖親征妖魔界,便受困於白登山,這也成了大漢的恥辱,和親自此而來,漢家女子用自己去換取短暫的和平,直到武帝不堪此辱,在霍衛的領兵下,三次對妖魔展開大戰,從此人間界再無妖魔。

而這次劉辯親征,同樣建功與西北大地,人們好像再看到一個武帝。當年武帝繼位之時,梁王欲是蠢蠢欲動,如今天子親征,天下同樣不太平。

劉辯望著青陽門前的百官,一把上前扶起紫兒。太常卿官員在門口大聲唱和:“天子回朝,守牧四方!”

“恭迎陛下回朝,大漢萬勝!”……………………

無數的聲音匯聚成一句話,軍民齊呼,劉辯忽然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

青陽宮前放著一座大禮臺,上面全是神情嚴肅的大漢禮官,這些刻板又腐朽的人,劉辯當然一陣頭疼,他不由想起成婚大典那天被支配的感覺,說到底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也有著這個年齡的任性。但是看到洛陽百官,及一眾三公重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劉辯知道自己要想進入這近在眼前的宮門怕是會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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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成婚之時跨火盆之類的儀式,但拜祭先祖,天地卻少不得,而漢樂府準備了所有曲目,樂奏“始平之章“是開始,劉辯對著天地一頓祭拜。

接著到高大的祭臺主位、配位前奠玉帛,樂奏“景平之章“,劉辯回拜位,然後還要再次起身到主位、配位前進俎,樂奏“鹹平之章“,回拜位,接著是再次到主位前跪獻爵,回拜位,樂奏“奉平之章“,漢樂府人開始了水袖舞。

接著便是三公黃琬,跪讀祭文,漢樂府的禮樂暫時停止,等到黃琬讀完起身後,又想起典樂,劉辯便率著百官和皇后公主等行三跪九拜禮,然後再到配位前獻爵。

弄完這些還沒有結束,劉辯還得繼續起身,為諸神位獻爵,漢朝崇奉太一神,故因此太一神便被放主位。

盧植緊接著唱念道:“帝者體太一,王者法陰陽,霸者則四時,君者用六律。體太一者,明於天地之情,通於道德之論,聰明照於日月,精神通於萬物,動靜調於陰陽,喜怒和於四時。故而天氣為魂,地氣為魄,反之玄妙,各處其宅,守之勿失,上通太一,太一之精,通合於天,乃請先拜太一。”

於是漢樂府再奏“嘉平之章“,舞女樂人早已準備好,待禮畢,便舞“羽龠之舞“,而帝王回拜位。

劉辯剛坐下,樂聲又起,臺下綵衣再舞,這次奏的是“永平之章“舞的是“羽龠之舞“,是重臣百官為諸神位依次獻爵。

緊接著太常卿卿奉福胙,進至五帝位前拱舉。劉辯和紫兒至飲福受祚拜位,跪受福、受祚、三拜、回拜位,行三跪九拜禮,再奏“熙平之章“。

突然畫像閃出一道金色的霞光,照亮整個洛陽上空。

紫兒微微一笑,那金光顯現便是她做了手腳。

原來,這五帝大有來歷。春秋時期諸侯爭霸,禮崩樂壞,各國祭祀主神不一。秦襄公祭祀白帝,秦宣公祭青帝,秦靈公祭黃帝、炎帝。

而漢初時,高祖東擊項籍而還,問:‘故秦時上帝祠何帝也?’對曰:‘四帝,有白、青、黃、赤帝之祠。’高祖曰:‘吾聞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莫知其說。於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命曰北。因此漢初的祭祀主神是人神――五帝,白帝堯,青帝舜,皇帝軒轅,赤帝神農,黑帝顓頊,而剛才紫兒卻是勾動仙神,引其降下祥瑞。

一時間洛陽霞光異彩,令文武百官,皇都百姓磕頭倒地,相信不出半個月便可傳遍天下。

這些繁瑣的理解使得劉辯這個從西涼殺回來的少年郎都有些吃不消,而一群禮官和太學院及朝廷儒官精神矍鑠,神采奕奕,行三跪九拜禮,奏“清平之章“。

這些大儒最重視這些繁文縟節,若是讓劉辯取消一兩個,怕是要跟劉辯拼命,尤其是現在整個皇都都籠罩著大片的祥瑞,不少人都認為這是漢興的徵兆。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步驟,一群內侍還上前,推著小車,把祭品送燎爐焚燒,劉辯和紫兒走至望燎位,便開始吹奏“太平之章“。待劉辯坐下觀看焚燒祭品的時候,漢樂府又奏“佑平之章“,這樣一整套流程下來,才能算的上結束。

隨著劉辯迴歸,朝中的政事漸漸都走上了正軌,原本來往奏報,不知道要跑死幾匹馬,如今直接傳到武德殿。文武百官配合皇帝治國,每日早朝,常朝不墜,百姓們每天都能在一大早看到官員的馬車挑著燈籠前往皇宮的城門。

劉辯唉聲嘆氣,他開始懷念在西涼得日子,偶爾還可以去騎馬放放風風,手中的奏則一股腦的丟給諸葛亮去批改,自己可比現在瀟灑多了。若是諸葛亮知道劉辯的想法,怕是站起來和對方拼命。

劉辯下了朝會,似乎還沒坐穩,便看見劉慕一臉煞氣的進入武德殿。劉辯一拍腦門,自己竟然把諸葛亮的婚事給忘了,如今諸葛亮不在,他的這位皇姐怕是要拿他出去。

劉辯四處尋找躲藏的角落,突然耳朵一痛,劉慕的玉手一把將其擰了過來。

“好啊,你們兩個在外面,膽子肥了啊,還敢給他做平妻,給他做主婚人。”

劉辯斜眼看了一下門口的黃門令,對方一見到劉辯的神色,趕忙拉著周邊的人離開。劉辯這才陪著笑臉,好說歹說才給自己得皇姐哄高興了。

劉慕聽到劉辯等諸葛亮此番回來,便處理政事,不用南征北站後,這才心中略喜。她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二人聚少離多,成婚之後更是沒見的幾日,如今聽的劉辯的承諾自然開心不矣。

隨後甄宓也被領著拜見了劉慕,劉慕看著這個不亞於自己美貌的女子充滿驚奇,對方知書達理有禮有節,也令的她好感備增,這樣的女子才能進的了武侯府吧。於是心中的不滿,也慢慢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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