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天聞言樂了:“你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比就比!但問題是,你特麼有錢玩兒?”
張崇東摸了摸鼻子:“賭石需要很多錢麼?”
“你不吹牛比能死不?”
秦芸菲幫了腔:“張崇東沒騙你,賭石的錢他真有。”
以張崇東今天在聚會上的表現,絕對是土豪中的土豪。
“大美女,你跟這小子什麼關係?
秦芸菲臉一紅:“我……是他女朋友。”
王子天嘴巴張的老大:“美女,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小子前幾天還在食堂撿剩飯,你可不要被他騙了!”
張崇東卻很自然:“王子天,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
王子天一愣:“你小子難道中了彩票?”
張崇東提議:“咱在普通場玩吧,難度大一些才能看出本事。”
王子天露出鄙視的神情:“我看你是沒幾個錢,玩不起精品場吧?”
“敢不敢玩兒吧,要是慫了就認輸。”
“走起,普通場一樣虐爆你!”
兩人在普通場中轉來轉去,最終共同選擇了一家。
張崇東發現這個攤位的小原石特別多,但其中有料的卻沒有幾個,非常適合黑王子天。
王子天也同樣滿意,他覺得自己略懂而張崇東一竅不通,小原石內部變化不大,對自己更有利。
“我是這的老闆,周夢遊。兩位少爺怎麼稱呼?打包賭,還是單賭。”
打包賭就是一次三塊,攤主選,價格便宜一些;單賭顧名思義,一次一塊,自己選,價格貴一些。
對於新手來說,兩眼一抹黑,自然是打包賭比較合適。
“周老闆好,我叫張崇東,我邊上這孩子叫王子天,我們倆都單賭吧。”
“沒問題,兩位是一起結賬還是各算各的?”
王子天截道:“當然是各算各的。”
張崇東說話非常氣人:“王子天,你玩得起玩不起?輸了的結賬好嗎?”
“我不跟你嘴上功夫,馬上開始,我看你孫子拿不拿得出錢。”
“別介,規則還沒定呢。”
“一看你就是個生瓜蛋子,當然是每個人選一塊原石,誰切出來的翡翠值錢誰就贏,都切不出來算平局。”
說選就選,王子天先挑。
他挑了一塊標價五萬的原石,張崇東看的清楚,裡面毛都沒有。
張崇東裝模作樣的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最終選了兩塊帶有一點點翡翠的原石,每塊也是標價五萬。
“芸菲,這兩塊我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幫我押一個吧。”
秦芸菲趕忙擺手:“這可不行,我不懂賭石,輸了怎麼辦?”
王子天不幹了:“你什麼意思,她要輸了,可也算你輸啊。”
張崇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是當然。”
在張崇東的一再要求下,秦芸菲勉為其難的選了一塊,她挑了一塊表面顏色絢麗一些的。
周夢遊笑眯眯道:“這位姑娘看來是第一次賭石,一般來說,這種顏色的石頭非常少見,但廢的機率相當大,稍微玩過賭石的,都不敢選它。”
秦芸菲不高興了:“你自己都知道不好,怎麼還擺在這裡?”
“額……”周夢遊一時語塞。
王子天哈哈大笑:“不許反悔,就這塊!”
先切秦芸菲這塊,正如周夢遊說的那樣,裡面的翡翠一丁點大,而且質地稀鬆,也就值個百十來塊。
秦芸菲簡直要哭出來“張崇東,對不起。”
張崇東表示無所謂,安慰秦芸菲道:“沒關係,先輸不是輸,不就五萬塊嘛。”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五萬,還有我這塊原石的錢,一共是十萬。”王子天露出得意的笑容:“周老闆,切我的!”
王子天哼著小曲,坐等結果。
“王少,你這塊沒有翡翠。”周夢遊說道。
“怎麼會?”王子天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鼻子尖貼到原石斷面上:“張崇東你小子真他媽狗屎運,再來!”
“你先把錢付了,咱再繼續。”
“老子有的是錢!”王子天拿出卡,表情輕鬆的刷了十萬出去。
就這麼玩了三次,張崇東連贏三把。更可氣的是,每次都是張崇東只比王子天強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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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天心裡有氣,自己這懂行的卻輸給了一個文盲,看來原石太垃圾不利於自己發揮。
“張崇東,敢不敢去精品場玩幾把?”
“你要是嫌輸得少,我也沒意見,等我一下。”
張崇東將開過的三塊原石在攤位兌掉,拿了兩千多塊:“走,去精品場虐你。”
王子天嗤笑道:“兩千多塊還要兌,看你這窮酸樣兒。”
“孩子你不懂,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
精品場的攤位明顯比普通場上檔次,每個攤位都有工作人員和禮儀小姐,原石看起來也規矩,個別的還蓋了紅綢彰顯著高貴。
王子天底氣很足:“我們先切幾塊三十萬的試試手氣。”
工作人員開始例行介紹,無非是石頭來自哪個礦坑,哪年開採出來的。
張崇東心不在焉,反正也用不著聽,他在看禮儀小姐。
秦芸菲驚叫:“張崇東,你又流鼻血了!”
“我這上火還真嚴重,唉。”張崇東好不尷尬,趕緊眨了眨眼睛,不敢再用三界真眼去透視禮儀小姐。
王子天一臉鄙夷:“看你這點出息,這種檔次的女人就算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反應。”
“你懂毛線,我這是上火,這種檔次的要是脫光了給我看,我早就吐了。”
禮儀小姐是個來做兼職的學生,聞言瞬間沒了自信,暗自嘀咕:我真有那麼差麼……
兩人各切了三塊原石,毫無懸念,王子天又刷出去一百八十萬。
不過王子天有了點進步,有一次他切出的翡翠體積比張崇東大,但張崇東的是“高貨”——“高貨”是珠寶界的行話,意思就是能達到收藏級的翡翠——因此在價值上又把他秒了。
當然,這肯定是張崇東故意為之。
王子天不是傻子,他隱約感到張崇東似乎有什麼貓膩,但這個念頭也是一閃即逝。如果張崇東真有那個本事,用得著去食堂撿剩飯?
“這麼玩不行,規則得改改。”
張崇東搖頭不止:“不就是玩不起了嘛?唉,一百八十萬就把你心疼成這樣。”
王子天理虧,並沒有爭辯:“咱們剛才玩的是矇頭料,完全是瞎貓碰死耗子,太沒意思,有本事咱玩玩視窗料。”
矇頭料,原石出來一點不動,該什麼樣就什麼樣。視窗料,原石身上開了視窗,能看到一點內部的情況。
“你直說想怎麼玩兒吧。”張崇東有恃無恐,反正任你怎麼改,都無所謂……
“咱們這次這樣,賭‘漲’了才能算贏,都‘漲’那就漲的更多的贏。如果都‘垮’,算平局各付各的錢。”
視窗料翡翠原石完全切開後,價值更高了就是“漲”,反之則是“垮”。
張崇東爽快答應:“沒問題!”
等著吧,照樣黑你沒商量!
生活中,我們會有意無意的與別人比較、競爭。一次失利是對方運氣好,兩次失利也可以繼續認為對方運氣加身,但三次四次以後……必須正視這樣一個事實:別人那裡,一定有你不知道的“金手指”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