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淵，真的要永遠地步入沉睡之中嗎？
想到這一點，慕容白雪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的不好。
“你、”
她只覺得喉嚨一陣哽咽，剎那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可能？重淵是重淵，重霄是重霄，怎麼會是同一個人？一個是修仙者，一個是魔道妖孽。
“我不相信。”慕容白雪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不相信？”重霄笑了笑，“我猜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沒有關係，到時候你就會相信了。白雪，如果重淵真的從此消失，你是否會為他流下眼淚？”
“這和你沒有關係。”
“我已經知曉答案了，你一定會為他哭的。”
“我說了，這和你沒有關係。”慕容白雪的語氣變得越發冷冽，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樣，“重霄，閉上你的嘴。從我面前消失……”
她在極力保持冷靜，但是情緒還是逼近暴走。
“為何只是提起重淵也讓你如此生氣？”重霄的語氣中充滿不解，“你雖然因為子書炎的事情也時常和我生氣，可是我覺得你更在乎重淵，我果然說中了你心裡的秘密對嗎？”明明知道追根溯源是一件不對的事情，重淵還是想要繼續說下去。
他總覺得，如果慕容白雪真的更愛重淵一些，似乎連他也多了一些機會。
只要重淵在慕容白雪心中的地位高出子書炎……
不就說明，他和她，果然是命中註定的一對嗎？
“我只是覺得你太可笑了。”慕容白雪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什麼。
無論重霄在她耳邊如何吵鬧，她都不再做聲。
重霄的的確確是個魔鬼，竟然一次又一次試探她的禁忌。
可是，對於重淵的感情其實早就已經成為過去，慕容白雪不願意被人提起這件事情，也不過只是不想要面對那一段過去……
竟然過去了，為何不能讓他過去？
為何非要刨根問底尋一個答案？即便是子書炎在她面前問起這件事情，她依舊會是一樣的答案。
“你不回答我，無非還是因為我的話說中了你的心事。”
“白雪，你為何不能面對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呢？”
重霄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嘰嘰喳喳的，像一隻煩人的麻雀，慕容白雪則是巋然不動地坐在原地，彷彿自己什麼也沒聽見，完全在裝瞎子。
“你不屑於回答我的問題？”重霄又笑了起來，“不屑於回答？還不是因為你心中有愧，你對重淵，果然抱有過別的感情？”
“就算是那樣那又如何？”慕容白雪終於再次開口，“既然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也沒有什麼不好回答的。重霄，即便我真的喜歡過重淵，那也是過去的事情，而這一切，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不屑於和你胡攪蠻纏，也不願意看見你的自欺欺人。但是既然你非要問，我就告訴你，即便我對重淵真的有過什麼，那和你從始至終都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重霄低低念道，隨後又莫名地高興起來，“你喜歡重淵，在喜歡子書炎之前……白雪，你喜歡重淵！”
慕容白雪的臉色更加難看，她不願意正面回答重霄的問題，也不過是因為不想要看見這樣的畫面。她對自己問心無愧，但是所有的一切，在重霄的眼裡，卻是截然不同的。
“你喜歡重淵，其實就是喜歡我啊。即便你始終覺得我和重淵並無任何相似之處，可是你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白雪，你喜歡的，就是我啊！”重霄為自己終於得到的這個答案沾沾自喜起來。
“你明明先喜歡我，是子書炎，他又一次妄想將你從我身邊搶走！”可是不過一會兒，他的情緒再度發生改變。
重霄的患得患失，讓他總是陰晴不定。
“不是子書炎將我從你身邊搶走。是我選擇了子書炎，你明白嗎？”慕容白雪冰冷的聲音無疑是在重霄的身上狠狠刺上一把劍。
“你只是被他欺騙了。你知道嗎，他在我眼前分明不值一提，可是為了你，即便我想要殺了他，我也只能忍耐下去……白雪，你太善良了，所以你才會相信他的假話。雖然我傷害過你，但是我沒有欺騙過你，對嗎？他就不一樣了……他是懷有目的的！”重霄可以理所當然覺得慕容白雪也是被子書炎欺騙，這樣他才能繼續自欺欺人。
“該死！”慕容白雪許久沒有說話，重霄自顧自發起火來，“我真想現在就殺死他！”
他完全就像是一個瘋子。
慕容白雪偏偏被這個瘋子纏上了，而且跑都跑不了。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白雪，我剛才嚇到你了嗎？”
“我已經習慣了。”
“……”
“重霄，我沒有想過要你為我而改變。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言下之意其實是想要和重霄撇清關係。
“白雪，你真好，又在為我著想。就像是從前一樣……果然，你還是關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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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重霄誤會了什麼……她不過也懶得解釋。
像是重霄這樣的大魔頭，本身就是個大麻煩，除非有一天重霄死了，她才有可能從重霄手中逃出去吧？但是慕容白雪沒有想過要重霄於死地。
“我知道魔域有那樣的魔咒，你教給我。我要和你定下約定。”慕容白雪將話題拉回了原地。
“你確定你想要學？”
“對。”
“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你要學魔域的東西，除非墮入魔道。白雪，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過你不願意墮入魔道。你確定要藥那個魔咒嗎？”
重霄的話讓慕容白雪一下愣住了。
沒錯，她是說過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墮入魔道。
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學那個魔咒嗎？
“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重霄輕輕笑著，“你應該相信我一些。”
“你自以為自己勢在必得，如今當然是這番欣喜的模樣，他日你若是輸了，翻臉不認人，我又該如何？”慕容白雪自覺自己已經將重霄的脾性摸透了，也不介意當面說出來，“重霄，這場賭局，必須要公平公正。”可問題就在於慕容白雪和重霄的力量相差懸殊，他日重霄輸了，想要反悔也是易如反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