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裡，我會帶著你下山。”子書炎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還緊緊地握著慕容白雪的手，給予她慰藉和安心。可是她仍舊在掙扎，好像子書炎更像是他的牢籠。

“雨停了，但是我知道你還需要休息一下。”子書炎的語氣很是溫柔，他低頭看著慕容白雪，目光倒映著慕容白雪有些蒼白的面容，“白雪，我不想要再糾結下去你知道嗎……每次都是如此……我討厭這樣的循環往復。我為你做決定，無論最後是什麼結果，我也很一起承擔。不好嗎？”

“子書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呢？”慕容白雪看著子書炎，用力伸出手想要捉住子書炎，“你能不能看看我。”

“白雪，你放心吧。一定可以順利離開玄天仙宗。其實你繼續睡一覺才好，等到你睡醒的時候，我們已經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

“楚鳳明天就回來了……”

“所以我們更要在明天天亮之前離開啊。”子書炎終於聽見了慕容白雪的聲音，“我可以隨意下山，雖然你不能，但是我們一定有辦法。我想好了，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子書炎的目光瞬間變得暗沉，他的目光輕輕閃爍著。

“我們試試偽裝一下，你偽裝成那位容師姐的樣子應該就沒有關係了吧？那樣的話，我帶著你下山，也不會有問題不是嗎？不會有人發現的。其實我已經做好了直接闖出去的準備……何必繼續留在這裡呢？反正我們早晚要從這裡離開不是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冷靜一點好嗎……”慕容白雪的手用力地捉著子書炎的肩膀，“即便楚鳳回來，又能如何？事情不一定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也許他真的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或者是很重要的事情。或者……”

或者是和赫連雲決有關的事情？

那時候在北陵皇宮，赫連雲決消失之後，慕容白雪也不被允許繼續跟進追殺狐妖的任務……

也許楚鳳只是想要試試看從慕容白雪這裡是否能找到和赫連雲決有關係的訊息呢？

“無論事情如何，無論他為了什麼，我都要帶你走。”子書炎冷冷地低下頭，他的目光才此時此刻看上如此決絕冰冷，更透著一種可怕的戾氣，“若只是要問個問題，何必連門都不讓你出呢？白雪……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可是我不想要你承受一點的意外……對於我而言，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四周很安靜，即便子書炎只是用陳述語句在說那些話，聽在慕容白雪耳中，那話也像是打鼓一樣轟隆作響。

“那你自己的安全呢？”慕容白雪一陣哽咽。

為什麼子書炎就一點聽不進她的話呢？難道說子書炎就不知道對於慕容白雪而言，她最在意的人也是子書炎……她最期盼的事情，也是子書炎的平安？

“這件事情你不該卷進去。”慕容白雪凝視著子書炎，“我不覺得事情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因為我想不到楚鳳除卻是為了赫連雲決的事情而來還能為了什麼。而且……你也不知道不是嗎？也許他只是著急和我見面……畢竟那個人是楚鳳……我比你更加瞭解他一些。”

慕容白雪莫名想到了楚鳳在自己面前一貫露出的似是而非的笑容。

也想到了自己和那個人曾經相處的日子。

“你比我更加瞭解他？”子書炎卻楞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果不其然又帶上某種稱得上懷疑的東西，“白雪，在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這種話氣我？你覺得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和你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嗎？”

“你想的太多了……”慕容白雪下意識地想要和子書炎爭辯，但是她剛剛才從昏睡中醒來，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也沒有力氣去和子書炎拉扯。

現在的她更像是被子書炎控制的死死的。

“白雪，如果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我跟你道歉。”子書炎低頭看了慕容白雪一眼，“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同樣的，你也沒有阻止我的可能。我希望你配合我。”

“求你不要這樣……你放棄吧，別管我了。你一定要這樣把自己拖下水嗎？你真的希望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都變成各大西安門追殺的物件嗎？子書炎……你一定要讓我充滿愧疚嗎。”

“對。”

“你……”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其他的辦法。我唯一想的，只是和你在一起，只是保護你。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變過。白雪……明明你也答應我們一起面對一切，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反悔了。現在是緊要關頭，無論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更希望你現在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

“別再說什麼了。”子書炎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暴躁，“別再說話了，好好休息。時間還在，你看，雨停了，太陽出來了，一切都變好了……現在還很早，距離夜晚到來還有很長時間。白雪，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子書炎，你放開我吧。”慕容白雪還是用力地想要從子書炎懷抱中掙扎出來，“為什麼我都說了不要這樣，可是你還是一意孤行？”

“別說話了。”子書炎低沉的聲音帶著近乎命令的口吻。

一瞬間，四周果不其然徹底安靜下來了。

“這一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他死死地捉著慕容白雪的手，很快慕容白雪的手腕上又多了兩條紅紅的印子，可是慕容白雪還是在用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子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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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子書炎沒有像是先前那樣心軟，他死死地捉著慕容白雪的手腕，用盡全力，幾乎要將那雙手腕掐斷，即便慕容白雪的表情越發痛苦，他也死死地拉扯著她的手。

“我不會退讓。”然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慕容白雪，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白雪，如果一定要分個輸贏，這一次是你輸給我了。”

“你……”慕容白雪一下愣住了。

“可是，我是愛你的。因為愛你，所以我這一次不會退讓。明白嗎？這才是我的真心。”他的目光如此堅定決絕，“不要再丟下我了，不要再想著可以丟下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