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戚戈將電線拎起來,但間隔一會後,又重新放到水中,繼續電擊榮祿。
反覆四、五次後,戚戈停下手,把電線拿開放在一旁。
“啊……饒命……求求你……”
榮祿在電流造成的劇痛刺激下,終於清醒過來,上半身趴在浴缸邊緣哭喊起來,口水鼻涕橫流,痛聲求饒:“別搞了……疼,疼死我了。”
郭子豪拎起榮祿的頭,甩他一耳光,問:“宋詩吟在哪裡?”
榮祿哭說:“我不知道……”
郭子豪頓時火冒三丈,劈頭蓋臉抽了他幾下,一巴掌下去一個血印子。
榮祿疼得大喊:“別打了,別打……”
郭子豪停下手,又問:“宋詩吟人呢?你綁架了她?”
榮祿驚恐搖頭說:“沒、沒有啊。”他見郭子豪又揚起手,急忙說:“我派人去找她,沒找到……我沒綁架。”
郭子豪哪裡肯相信,咬牙切齒說:“敢騙老子!”他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狠聲說:“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把你的狗頭割下來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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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祿驚駭得五官扭曲,連連搖頭,大叫:“不要,不要啊……真的沒騙你。我本來要抓她過來的,但她不見了,我的人到處都找不到,後來就放棄了……打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饒命啊,我不敢了。爸、爸、爸……”
榮祿哭喊起來叫爹,渾身簌簌發抖,一泡屎尿撒出來染黃了浴缸裡的水。
郭子豪氣極失望,本以為找到榮祿就能救出宋詩吟,卻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握拳猛地一下砸過去,正打中榮祿的面門,頓時將榮祿打得往後倒下,口鼻冒血,兩顆門牙脫落飛出來。
浴缸水染紅。
這小雜種立刻昏迷過去,沉下浴缸。戚戈探手將榮祿拽起來,拉出浴缸放在地板上。
郭子豪說了聲:“我去找找。”
他隨後出去四處尋找,搜尋過這一層樓的房間,卻沒找到宋詩吟。
一隊特警衝上樓來,遇個正著。帶隊的特警隊長攔住郭子豪,沉著臉說:“郭先生,早就通告你們別擅闖私宅,怎麼不聽?”
郭子豪心情低落沮喪,靠著牆壁蹲下來,沉默不應答。
唐映雪來到郭子豪身邊說:“子豪,冷靜點。我去跟他們溝通,儘快搜查這裡,不會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郭子豪點點頭,只覺渾身乏力,實在沒心思再動彈一下,他索性坐到地上等待結果。
想不到冒死闖進來卻一無所獲,他預感即使特警搜查後,也難查尋到宋詩吟,這一趟是徒勞無用了。
榮祿在撒謊?
還是顧凡欺騙了他,使詐放了個煙霧彈?
宋詩吟到底在哪裡?
郭子豪抱手苦苦思索。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顧凡下手幹的?卻謊稱榮祿綁架,騙他到這裡繞了一圈,耗費他的時間精力,最終折磨報復他。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魏晶先行一步動手,指示人策劃綁架宋詩吟……郭子豪打了個寒顫,這是最可怕的情況,他簡直不敢想下去。
套房裡傳來榮祿殺豬似的吼叫:“媽個屁,你們警察這幫窩囊飯桶、蠢豬、垃圾,現在才來……他打我,電擊我,衝進我的房間還要殺人,你們管不管?老子要投訴,快把他抓起來……”
特警隊長說:“榮公子,請你控制情緒,講述事情經過,我們會作相應處理……”
榮祿口中噴著血沫子,又吼叫起來:“處理你媽個屁,你知道我爸是誰啊?我爸是榮正昌。”
這時,搜查房間的特警過來跟隊長報告:“李隊,我們在臥室發現大量疑似毒品的粉末。”
“封鎖現場徹底搜查,將這些人扣押……”
特警隊長立刻下令:頓了頓,又說:“開啟執法記錄儀,將他們的醜態全過程拍攝下。通知緝毒署的弟兄趕過來,說我們抓到了一條大魚。”
榮祿驚慌起來,爭辯說:“你媽哪只狗眼看見本少爺吸毒?警告你們這些狗屁,別亂放……”
特警隊長突然出手一巴掌抽打過去。
這一耳光不輕不重,榮祿頓時被打懵了,口水血水橫流。
榮祿捂著臉不可置信說:“你打我……警察敢打人?敢打我……”他咧嘴哭起來,嗚咽說:“我爸是榮正昌。我要找我爸,叫律師來。”
特警隊長問:“誰打你?”
榮祿說:“你打的……”他抬手指著周圍兩個特警說:“吶,你們都看見了,這個狗東西打我……”
特警隊長又是一耳光扇過去,這次力道增大,將榮祿扇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特警隊長冷然說:“是這樣打的?誰見到了?”
“沒見到!”
旁邊的特警其中一個回答:“榮公子的幻覺吧?他好像吸毒迷幻了。”
另外一個特警說:“而且還狂性大發,竟然還動手襲警,我們好不容易才制服了他。”
榮祿聽得呆住。
那特警一腳將榮祿踹倒,皮鞋踩臉。“榮公子瘋了,隊長怎麼辦?”
特警隊長冷笑一聲:“銬起來。”
兩個特警得令,將榮祿按了背身反手鎖上手銬,用力捏到最低限,將金屬環卡死在榮祿的手腕肉中,隨後抽出警棍,沒頭沒臉地朝榮祿抽打下去。
“噼裡啪啦……”一陣飽抽。
他們制服歹徒的經驗豐富,手法老練,警用膠棍落下的部分橫著砸,專揀榮祿頭臉上最敏感的部位下手,一抽就是一條青腫,皮開肉綻,卻又不會一下子打昏他。
“嗷……”
榮祿痛聲慘叫,轉眼間被打得皮泡臉腫活似個豬頭,口鼻噴血,不住地叫:“饒命……”
特警停下手,狠狠盯著他。
特警李隊長上前一步,抬起穿了警用硬底鞋的腳,一腳踏下去,踩到榮祿的右腿膝蓋上。
榮祿爆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疼得兩眼白翻,抱著腿在地上蜷成一團。
“他爸是榮正昌啊,叉……太嚇人了。”特警鄙夷啐口吐沫子。
“為富不仁,生出個毒崽子,呸!”
李隊長隨後帶人進入套房裡間,將房間裡的所有人全部銬上,按了一溜地靠牆蹲下。
隊員開始四處搜查藏毒罪證。
蔡明倫和這些女人懵懵然,漸漸從迷亂中清醒過來,駭然失色。
李隊長見蔡明倫晃盪那齷齪之物,輕蔑說:“無恥!”揮手讓特警立刻對現場進行拍照、錄影,封存證物。
他走出來,低聲對郭子豪說:“郭先生,這事本來還有些棘手,畢竟是你們先闖進來,榮祿如果要鬧,我們還不好處理。但這兔崽子活該,竟然聚眾吸毒作亂,這豪宅是個大毒窩子。這下被我們逮了個正著,有他好看了。”
郭子豪點頭說:“有勞你們處理。”
李隊長說:“參謀長吩咐過,一定全力支持,你放心。我們這樣解釋,戚戈現在屬於聯邦軍部的高級顧問,陪你一起先進來查探,這樣問題也不大。”隨後他請戚戈和郭子豪進房,配合進行現場指認。
榮祿被拉起來滿頭是血地按在牆角蹲下。
被痛扁一頓後,這小雜毛老實多了,不敢再囂張半點,又痛又害怕,對現場錄口供有問必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