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上。
“真沒到你會來到這裡呢。”木靈很高興的拉著奈良善的手, “歡迎,嘛……雖然我很這麼說。”
奈良善:“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木靈苦著臉:“其實呢,富士山每過一段時間會舉行山的派對, 到時候會有很多明來參加。”
奈良善:“這個時候人類不該出現是嗎,我換個時間來。”說著,轉身要離開。
木靈立刻握住了奈良善的手:“等等,不是該不該來的問題, 若是可以得到邀請,明也會讓人類參與進來。問題在於……”木靈揉捏著小手, 左右看看, 然後拉著奈良善蹲下,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雖然山中的明有很多, 但其中也有階級地位存在。除了大山祗以外,地位最高的是大山祗的兩個女兒,也是石長姬和木花開耶姬。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友。”
奈良善:“會打起來嗎?”
木靈晦澀的點頭,一臉心有餘悸:“主要還是石長姬會發火,果她特別生氣的話……富士山會噴發的。”
奈良善:“原來此,這樣的話還在山上的我會死吧。”算治癒力再強,岩漿噴下來一糊, 多強的肉體都會黑渣渣。
把鬼舞辻慘扔進火山裡怎麼樣?
不行,抓到他都是個問題。丟火山裡還不等太陽出來操作上簡單。
在奈良善遊天際時,木靈出聲喚了他的思緒, 開口安慰道:“我已經送訊息去地獄了,到時候會有車來接,等過了地獄大門來到彼岸後沒問題了。”
這是所謂的在姐妹吵架前,地獄比現世還安全的意思嗎。
“我知道了。”
奈良善跟著木靈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路邊等待,木靈解釋道, 這裡是現世去往彼岸的必經之路,不僅僅是獄卒和亡者們,連他這樣不從屬於地獄的樹精要進入地獄,都要從這條路。但是活人進去只能透過搭車。因地獄大門不會活人開啟。
等著的時間有些漫長聊,奈良善奇問了一句:“對姐妹什麼關係不?”
木靈歪頭:“嗯……這要說是一個比較漫長的故事了。說起來,你有見過山嗎?”
奈良善搖頭。
“給你看一下直觀吧。”木靈拿出兩張畫像,上面繪製的正是容貌大相徑庭的一對姐妹。
姐姐石長姬一頭黑色長髮,妹妹花耶姬有著一頭金粉色長髮。
石長姬用白色布條做髮飾,花耶姬用粉色花朵做裝飾。
石長姬一身墨綠色和服,身材微胖。花耶姬一身粉白色合群,身材窈窕。
石長姬臉蛋略臃腫,肉下巴,三白,還有一臉雀斑。花耶姬瓜子臉,尖下巴,桃花,臉上紅暈美似芙蓉。
兩人是長相還是打扮,都意味著她們所代表的的本身,一個是泥地裡的石頭,一個是枝丫上的繁花。
連從來不怎麼在意自己和他人外表的奈良善,都被這顏值差驚得呆了一瞬。
他大概可以象到不和的理由。
“而且這兩個人,還嫁給了同一個丈夫。”木靈將圖收了起來說道。
奈良善:“然後丈夫偏愛其中一個碼?”
木靈搖頭:“比糟糕,石長姬被退了來。”
很,因醜,慘遭退貨。
在很久以前的霓虹,被退來的女子向來都沒有什麼結果,哪怕只是因容顏醜,非她本身德行有虧,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孃家不願意領來,夫家不肯要,女子投路又同時面臨著數人的指責,只有一死。
因石長姬身明,所以倒是沒有其他惡果。
當然在這件事上,花耶姬沒有錯,這與她關。但架不住石長姬每次看到花耶姬會觸動心裡的傷疤,偏偏花耶姬總是要給姐姐打氣,安慰她心靈美才是最美的。
話說的聽,但現實總會狠狠戳破這個話語的虛妄,尤其是安慰她的人是一起送去的貌美妹妹。
在石長姬看來,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被退的又不是你。
奈良善:……
這明和人類,似乎也沒什麼差別啊。
“車來了。”木靈說道。
順著木靈指過去的方向,奈良善看到一輛騰空的車飛了過來,是一輛很奇怪的車。
雖然在飛,但是沒有馬或者牛在拉,在車廂前是巨大的人頭,有著兩個角還有呲出獠牙的嘴,一頭長髮。副惡鬼模樣的臉,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奈良善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木靈連忙阻止:“等等,個不是種會吃人的鬼,是朧車。”
奈良善:“朧車?”
“妖怪的一種。”木靈解釋道,“最近現世不是有嘛,人力拉車之類的。朧車在地獄做著拉車的工作。”
“是不是要付錢?”奈良善詢問道。
朧車在木靈和奈良善面前停了下來,車側面的簾子被狼牙棒挑開,鬼燈坐在裡面說道:“車費我已經付過了,上來吧。”
奈良善沒有動身,站在原地問道:“我找你其實是有事問。我要在現世看到亡魂,需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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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等你在地獄一圈自然可以看到了。”
奈良善:“嗯?什麼?”
鬼燈歪頭著:“怎麼解釋呢,一些靈感較強的人,可以感受到特別的存在,厲害點的甚至可以看到。而靈感強弱,向來都是遺傳的。不過在地獄中一圈,或者多與鬼妖怪接觸的話,可以激發靈感。一開始的你,屬於靈感弱到沒有的人。但是你遇到了我,又得到了木靈的饋贈,你的靈感上升,體質後天發生了改變。可以用特別的方式接觸到。”
奈良善:“你是指託夢?”
“對。在我之後,還有人對你託夢嗎?”
奈良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鬼燈:“原來此,你要和個亡魂直接對話。在地獄裡一圈,最接觸一下獄卒的工作,可以進一步強你的靈感,到時候,是地面上的亡魂,還是樹上的精靈,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鬼燈的臉湊近了奈良善幾分,一字一頓重複道:“清清楚楚哦。”
奈良善:“總感覺你在給我挖坑。”
鬼燈坐直了身子:“我沒有撒謊,當然裡面的確夾雜了一點私人目的。要來嗎。”
奈良善坐上了朧車:“希望不會浪費我太久的時間。”
鬼燈:“一天足夠。”
奈良善:“很。”
鬼燈輕輕敲了敲側壁,示意朧車可以出發了,誰朧車不僅沒有動身,反而站在原地輕微顫抖起來。
“吶。鬼、鬼燈大人。這個孩子該不會……”朧車戰戰巍巍的詢問道。
鬼燈面表情說道:“哦,他還活著。”
朧車尖叫:“咿呀——————!!!”
“活人!竟然是活人!!可怕!!鬼燈大人,你真的沒搞錯嗎?什麼要帶活人去地獄???”
奈良善捂著耳朵:“它怎麼了?”
鬼燈答:“對妖怪來說,現世的活人反而是詭異奇談。你可以理解當活著的人看到死人站在自己面前的心情。”
奈良善搖頭:“法理解。果是我怨恨的傢伙,我會把他再揍進地獄,果是要見的人,會很開心吧。”恐懼已死的人這種心理,奈良善不明白。
鬼燈鼓掌:“不錯的答,我很欣賞。”
木靈捂著自己的頭小聲道:“比起這個,還是先停止他的尖叫嗎。”
鬼燈看向奈良善,奈良善拿出了自己的太刀,捅捅天花板:“閉嘴,出發。否則我從內部碾碎你。”
朧車的尖叫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男孩散發出的惡意殺氣,顫抖道:“遵命。”
鬼燈點頭,一臉做的不錯的表情。這確實是最快最省事的處理方法。
木靈:……
不愧是稱鬼燈大人朋友的人。
一路上,朧車安靜雞,不過速度很快,行駛的很穩,要儘快擺脫奈良善的心情可謂相當急切。原本要一段的路花費的時間硬生生被壓縮了一半,連車廂內頂部掛著的燈籠妖怪都沉默不語,裝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燈籠。只是火忽大忽小,看起來像是人快速跳躍的心臟。
來到了地獄之門後,三人下了車,朧車飛奔一樣的逃。木靈藉口有事先一步了,他和奈良善因惡鬼的事相識,且關係處的不差,但這不代表他要聽兩個人聊刑罰。
地獄之門內是一段長長的廊,奈良善跟在鬼燈後面聽他介紹。
“這裡連線著天國,地獄和現世。看到這個標識了嗎,往左邊是地獄,往右邊是天國。順便,後退是現世。”
奈良善:“這裡逃跑的亡者最多吧。”
鬼燈黑了一張臉:“是的,因從這裡是去現世還是天國都很近,常常會出現看到這個字後要逃脫的傢伙。”
“哈哈哈,誰會被你們抓到啊!!等我去了天國,什麼牛頭馬面,拜拜咯~~”
說來來,鬼燈的話才說完,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亡者向著這邊跑了過來。他遠遠的打量著兩人,一個黑色和服拿著狼牙棒的高個子男人,一個揹著太刀但是只有一米出頭,穿著黑色制服披著淡紫色羽織的男童。
男童比男人要弱。
亡者立即做下了這個判斷,握著拳頭向奈良善跑了過去:“滾來,小鬼頭,否則大爺我一腳踹死你,哈哈哈哈。”
奈良善手握太刀,微微彎下腰,閉上了睛。
亡者不以意,只當小孩子瞎擺姿勢玩,完全沒注意另一邊的鬼燈提著狼牙棒微微後退了幾步和奈良善拉開距離。
在亡者跑到奈良善面前時,奈良善動了。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
極快的拔刀斬,在亡魂還未發現時已經結束。甚至於亡魂還往前跑了兩步後,身體才突然崩壞,碎了一塊塊。
看著一地的鮮紅,奈良善問鬼燈:“亡魂還會流血嗎?”
鬼燈解釋道:“是鮮血還是內臟,甚至痛苦,都非常逼真。放心吧,也是幾分鐘的時間,幾分鐘後會復原,然後你可以再砍一次。”
亡者發出悲鳴:“咿……”
奈良善冷冷的瞥了倒在地上的亡者一,這種砍幾段還可以動彈的傢伙讓他到了惡鬼,語氣加冰寒:“他的罪是什麼?”
“目前還不知道。要等記錄課將他的生前記錄送來。不過這種會半路逃跑的事原本有罪。”鬼燈將狼牙棒在亡者的鼻子前半釐米的位置狠狠一砸,“砍多少次都不算多。”
躺在地上的亡者恐懼的打了一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