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第 4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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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宴會人群中, 日向步正盯著手裡的酒杯發呆。

周圍人來人往,沒有人主動和日向步搭話,他也不想和這群從未見過也不瞭解的忍者相處,只自己尋了一個小角落坐下, 將自己隔絕在熱鬧之外, 冷眼瞧著這一切。

以後,他們日向一族也會搬到這裡來生活嗎?

和諧, 平等, 共存。

千手柱間提出的一切理念,聽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然而日向步不蠢, 他知道和平的假象後面,隱藏的是怎樣無奈又不堪的事實。

日向一族壓根就不想結盟。

誰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和人抱團, 然後選出一個所謂的火影,對著自己指手畫腳呢。

還不是活不下去了。

自從宇智波和千手結盟後,日向一族接到的任務數量直線下滑。等豬鹿蝶和志村猿飛先後加入, 這個新生的木葉村地位直線上升後, 日向一族接到的任務, 甚至不足以前的半數。

這餘下的半數任務, 還都是以小地方的城主和他國的小貴族為主,沒有本地的大名和大貴族釋出的任務, 這也就意味著,僱傭金不如人意。

就是一直讓他們驕傲的白眼名聲,都無法挽回這頹勢。

再不想想辦法, 日向一族就要餓死了。

為此宗家族長愁的掉了不少頭髮, 連前段時間叛族離開的日向拓實都顧不上追查了, 每日都在想辦法如何提升日向一族的名譽,挽救這與日俱下的境況。

然而辦法還沒想出來,更糟糕的訊息再次隨之傳出,火之國大名非常欣賞木葉村,要正式承認忍村木葉的存在。

很好,不用想辦法了,加入吧。

除非他們不打算在火之國混了,否則想要在火之國接到錢多的任務,就只能是木葉忍者村的人。

正好這幾日是千手柱間的婚禮,日向一族派出使者前去慶賀,順便摸摸木葉村的底,看現在已經有多少忍族加入木葉,他們是否真的要上這條船。要知道,這種結盟可不是簽訂普通的合約,上去了,就沒有餘地後悔。

日向一族一共來了五個人,當然都是分家的人,日向步只是其中一個,也是最微乎其微的一個。

宗家交給了另外四個日向忍者任務,包括打探訊息,聯絡感情,唯獨日向步什麼任務都沒有,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賀禮完好無損的送到這裡來。也不對,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回去的時候,若是遇到參加宴會的人有誰仇恨日向一族,想要襲擊,他日向步就是用來斷後的那個人。

簡單的說,是在‘萬一’的時候拿來丟棄的炮灰。

出身外圍,實力不上不下,命運大抵就是這樣。

日向步早就認命了。

這麼一想,是否加入木葉村對他來說都一樣,日向分家的人,在哪裡活著都要低頭。對一個人低頭,和對一群人低頭,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分別對吧。

日向步抱著酒杯喝了一口,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日他們就要出發回族地了。

下次再來的話,大概就是正式加入木葉的時候了。

而那個時候想必就沒有這麼悠閒。

“你好。”

日向步抬起頭,瞧見一個大概十八歲左右的少女站在面前,笑意岑岑的看著自己,“日向一族的人吧,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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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日向步首先判斷對方不是宇智波的人,宇智波的人基本都是黑髮黑眼,然而面前的少女卻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然後再看衣服,豬鹿蝶結盟歷史悠久,早就混居,有時候為了分辨各族的小孩子,也為了彰顯身份,會將家族標識繡在日常穿的衣服上,面前的女子衣服上乾乾淨淨,什麼標識都沒有。

你是志村一族還是猿飛一族?”日向步問道。

香織子坐在日向步旁邊:“哪個都不是哦。我服侍的大人,姓奈良。”

“奈良……”豬鹿蝶的奈良一族嗎?

而且用的詞是‘服侍’,難道是奈良一族下一任族長身邊的同族僕人?

服侍同族人在大忍族中很是常見,像是宗家的長子日向創元才三歲,身邊就有分家人作為女僕跟隨照料,平常工作除了照顧宗家嫡子的生活日常,還要負責教會日向創元基礎的文字讀寫,看護宗家嫡子的體能訓練。除此之外,還必須擁有一定的戰鬥能力,是嫡子身邊的保護者。

雖然名義上是僕從,但地位並不低微,而且能擔任僕從,都必須是值得信任且被承認的人物。

“很厲害啊。”日向布說道。

香織子:“厲害嗎?我覺得我還差的遠呢,奈良大人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人,我根本就排不到,連走到那位大人身邊都很困難。”她手託腮長長的嘆了口氣:“最近又來了一個新人,感知能力超級強啊,這下更難到大人身邊伺候了。”

日向步:“哦。”

“你也不安慰我一下。”香織子笑哈哈的聳了聳肩,“我叫香織子,你呢?”

“步。”

香織子看著日向步,而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死盯著不放。

“幹嘛?”日向步發覺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被布條包裹著的籠中鳥印記上,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香織子:“沒什麼,就是在想,日向一族都喜歡在額頭上包著布條嗎?剛剛看到的幾位日向族人,也都這個打扮。”

“關你什麼事。”日向步惡聲惡氣道,他不想和這個陌生的少女再聊下去了,打算起身離開。

“不過拓實的額頭上倒是沒有呢。”香織子用非常低的聲音快速說道。

周圍非常嘈雜,若不是日向步挨著她坐著,也不會聽到香織子這句非常小的聲音。

日向步頓住了,他才剛剛抬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第一時間看向周圍,沒人注意到這裡,他的幾名族人更是在很遠的地方,找到機會和千手柱間以及扉間等人搭上了話,正在按照預期的那樣套訊息。

日向步低頭喝著酒,杯子放在了唇邊,但是沒有喝,只蓋住了嘴唇的位置,避免說話被人看出唇形:“你剛剛說……誰?”

“還能誰啊,奈良大人身邊的新人。仗著眼睛好用,一直在奈良大人面前刷存在感。”香織子還是一臉喪氣,“我才是前輩啊,雖然他是很尊敬我沒錯,但是競爭力……”

“他叫拓實?”

“嗯。”

“什麼時候成了新人……”

香織子小聲的說了一個日期,正好是奈良善和原千里將人帶回來的日子。

日向步握著水杯的手在顫抖:“這不可能,豬鹿蝶一族怎麼可能有本事從日向那裡拐走……”日子沒錯,日向拓實叛族的事一直都是族內機密,沒有外傳。更別提是什麼時候離族。

“才不是豬鹿蝶。”香織子打斷了日向步的話說道。

遠處,宇智波泉奈看到了香織子,對著她點了點頭。

香織子回給宇智波泉奈一個大大的笑容。

日向步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又盯著宇智波泉奈的臉瞧了許久,直到對方走到斑面前,和他親熱的談話。瞧著泉奈和斑有幾分相似的臉,日向步突然明白了什麼。

奈良,以前一說到奈良,想到的就是豬鹿蝶的奈良一族。

而現在,還有一位奈良非常出名。

藤之國的大名,奈良善。

宇智波斑的弟弟泉奈,和千手柱間的弟弟板間,都是奈良善的守護忍。

剛剛那個少年,和斑那麼相似又

如此熟稔,應該就是宇智波斑的弟弟泉奈了。

“為什麼?”日向步問道。

他不理解,奈良善那麼厲害,又有空間忍術傍身,還需要拐一個未成年的日向嗎?

白眼再厲害,能力也有限啊,值得一個滿級大老千里迢迢來拐嗎?他想要白眼,隨時可以抓走一名宗家的人挖眼取走啊。

日向的宗家保護的再嚴密,也絕對比不上三國大名身邊守護忍的層層包圍。

“還不是他的母親跪著哭求嘛,奈良大人才動了善心。”香織子說道。

日向步沉默了。

日向拓實一家的事,在族內並不是秘密。

明明出身宗家,日向拓實還是當代族長的親侄子,卻處處被針對,父親在工作中殞身,母親被派去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一切都是族長的嫉妒心作祟。

忍者十二三歲時,族內的長輩就開始為年輕的小輩相看了,等十六歲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結婚。日向族內很多家裡有女兒在尋找未來女婿的人選時,都非常默契的跳過了日向拓實,哪怕他是族內年輕一代最有天分的人。

因為有善妒的族長在,他註定活不過十六歲。

別人家的族長都惜才,就日向族長恨才。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日向步問道。

他不信少女無緣無故來找他說這一通話,就日向拓實的下落,按理說都該是秘密。

“奈良大人還需要幾個日向的人。”香織子低聲說道,她的眼睛打量著聚在一起交談的人們,臉上仍舊帶著笑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原千里大人對籠中鳥很感興趣。如果能解除籠中鳥,有多少人願意為奈良大人效命?”香織子說道。

日向步的眼睛逐漸睜大,等他反應過來少女話中的含義時,立即扭頭看向和自己一同前來的族人。

他的族人已經在和漩渦一族的人搭上話了,沒人注意他這個湊數跟來的小人物。

日向步咽了咽口水,他腦海裡混亂一片,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

一個叫囂著不能相信香織子,就算去了藤之國也沒有好處,而且籠中鳥印記沒有那麼好解除,一旦被族長知道,不,被某些族人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他就得死。

另外一個小人則不停的在慫恿著,萬一可以解除呢,藤之國又願意接受他這樣的叛族忍者呢,以後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成功率室只有十分之一,他都願意賭一賭。

他不想繼續背負著籠中鳥活下去,更不想一直揹負到死。

“你們能解除籠中鳥?”日向步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開始變的沙啞,他很激動,抑制不住手的顫抖。

“在研究中。需要活的印記研究。”香織子低聲說道。

日向步的手突然間不顫抖了,他終於明白,香織子找他是為了什麼。

啊,果然是這樣啊。

立刻就解除籠中鳥那種好事,哪裡會發生在他身上呢。

他是試驗品啊。

“會死嗎?”日向步冷靜了下來,明明是涉及到自己生死的問題上,他卻突然的不怕了。

香織子:“又不是損耗品,當然要小心對待。”她不否認會死的可能,但會努力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日向步自嘲一笑,他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杯子,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他們這邊了,日向步下定了決心。

“我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日向步低聲說道,“天賦……一般。如果能解除的話……”

“會帶他們走。”香織子說道。

“沒覺醒。”日向步的聲音很小。

“沒關係。”

就算白眼沒覺醒也無妨,或許以後就會覺醒呢

。就算以後沒覺醒也沒事,保不定下一代就會覺醒呢。

眼光要放長遠一點,一個活生生的日向族人,永遠比一雙挖下來的覺醒白眼要有價值的多。

“我答應了。”日向步說道。

香織子:“很好。”

她站起身,好像已經休息夠了的模樣,笑眯眯的走進人群,只留日向步還蹲坐在角落裡,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酒有點辣,一口氣下去喝的人頭暈暈的。

但日向步整個人卻越發清醒起來。

他受夠了籠中鳥,受夠了宗家的支配,如果能破除這個印記,能讓他的弟弟妹妹不像他一樣活的沒有尊嚴沒有自我,他就算死在了破解籠中鳥印記上又何妨。

至少,這也是一種反抗了。

日向步嘿嘿的笑了,他站起身,拿著杯子混入了人群。

傍晚,宴會結束。

這張婚禮也終於宣佈到了尾聲,香織子回到了被千手柱間安排的住處,見到了肆已。

還看到了已經等候在這裡的宇智波泉奈。

“怎麼樣?”泉奈問道。

香織子:“他答應了。”

宇智波泉奈:“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清楚的吧。”

香織子:“沒問題。早知道日向一族的人在這裡,就該讓原千里大人親自來了。”

宇智波泉奈:“你不是對醫療忍術很感興趣嗎?沒有學?”

“學了啊。”香織子嘆氣道,“那個對查克拉的微操要求太高了,尤其是神經連線那一塊,簡直是……我就擅長分離毒素,其他的完全不行啊。而且研究印記還需要對封印有所瞭解,我對封印術一竅不通。”

“漩渦一族很擅長封印術。”肆已開口道。

香織子擺了擺手:“日向一族內部分裂,還有希望拐走幾個,漩渦就算了吧。”

漩渦一族出名的團結,而且和千手關係很好,除非有救命之恩,像是板間大人那樣的,否則誰會突然離群對某個大名效命啊。

“今天木葉村宣佈和漩渦一族結盟了。”肆已說道。

香織子:“哎?漩渦一族也要加入木葉?”

宇智波泉奈:“不是,漩渦一族有自己的國家,只是會為木葉村提供支援。木葉村能建起來,除了宇智波和千手以外,漩渦在裡面也出了不少力,為了表示友好,木葉村的忍者制服,加上了漩渦的族徽。”

香織子:“這樣啊,我一直在關注那幾個日向族人,尋找合適的搭線目標,沒注意這些。”

宇智波泉奈哼了一聲:“表面功夫。”

香織子尷尬的笑。

泉奈這樣批評千手柱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話可以說很中肯,但有些話確實……有點偏見。

千手柱間決定和漩渦一族交好,是簡單的表面功夫,還是真心結盟,現在誰都不好說。這個時候就下判斷,有點早了。

“但是表面功夫有用啊。”略憨厚的肆已直白說道,“漩渦族長笑的很開心。”

香織子:……

確實,又是結盟又是嫁女,尤其是給女兒找的夫婿還那麼強悍,看著能活到五十歲的模樣,是能好好高興一番。

宇智波泉奈簡單:“蠢貨。”

在泉奈眼裡,這些人都是被千手扉間給騙了,就算板間說他的大哥柱間是個直心腸,他可以勉強信一信。但泉奈永遠不會相信千手扉間的無數心眼能有一個好的。

“真要有哪一天,扉間要對斑哥不利。”宇智波泉奈說道,“我就讓斑哥到藤之國來。”

他們兄弟二人效忠一個主公,也不用擔心陣營問題以後刀劍相向,不是很好嗎。

至於家族的事,早就不重要了。

第二日,婚宴結束,生活回到以往。

千手板間和泉奈以及香織子等人要拜別木葉村,日向步等人也要迴歸族裡,彙報這兩日在木葉村的收穫。

日向步跟在族人身後隊尾處,悄悄的往香織子等人的方向看,他之前只是答應了香織子,但之後具體要如何研究額頭上的印記,都沒有詳細說明。

然而香織子看都沒有看這邊一眼,眼看著族人已經啟程,他也不得不跟著。然後,就見一隻鳥雀從自己頭頂飛過,落在了身側的樹上。

日向步看到了鳥雀和香織子如出一轍的墨綠色童孔。

正好此時,香織子瞥了這邊一眼,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日向步明白了過來,他吊著的心慢慢放下,和族人一起踏上了歸途。

藤之國。

日向一族的事由香織子彙報給原千里,然後再由原千里告知到奈良善這邊。

奈良善聽後一揮手,將這件事全權交給原千里和日向拓實去負責。無論是研究籠中鳥印記,還是招攬日向分家族人,全部都歸他們負責了。

如果是需要抽調的人手,或者申請資金,前者和泉奈商議,後者去問鄉圭,總之細節問題奈良善一概不操心,他只提醒了一句,盡量避免暴露的可能,不要讓宗家知道藤之國在暗搓搓挖牆腳的事。就算真的被知道了,也得在挖牆腳成功之後。

日向一族的挖牆□□給原千里等人,奈良善最近正在忙於其他的事情。

土之國和風之國戰爭結束了,不過對被波及傷害的小國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很多人失去了家園,沒有了歸宿,四處遊蕩,飢餓和貧窮正在困擾著他們。

而奈良善就翹班去其他小國內熘達,順便從流民中挖掘人才。

隨著藤之國越來越繁華,工作也就越來越多,人手永遠都不夠。

中下層的工作人員還算勉強夠用,負責重要工作的人員仍舊欠缺。最重要的問題在於,忍者真的是太看天賦了,也可以說太看血統了。有些人努力一輩子,可能上限就是一個中忍。然而很多工作,沒有上忍的實力壓根就做不成。更何況有些工作不僅需要實力,還得是知根知底的死忠才能擔任。很多忍者都需要一段時間的背景考察,才能被安置在重要位置上。

而那個時間段註定不會短。

最重要的是,奈良善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完全對自己忠心,就算他翹班出去尋找絕,也能笑眯眯的說出‘好的,沒問題,工作我替您包了’的全能人才(此為重點)!!

好想要那樣的人才啊。

鄉圭的工作能力沒的挑,雖然實力上有些欠缺,但是他最近正忙裡找時間跟著原千里修煉查克拉線。理由就是為了等哪一天奈良善想要偷熘的時候,可以用查克拉線綁住他的腳,讓奈良善將工作完成再走。

可笑,無限城的傳送怎麼能被區區幾根線給綁住。

不過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小子已經不行了,不夠聽話。

是工作重要還是身為大名的他的自由更重要啊?

奈良善為了能解放自己,就得尋找能幹活的人。

就算不能替自己包攬所有工作,至少等他翹班回來時,桌子上堆積的檔案能少一點。

真是不知不覺,活成了鬼燈的模樣。

閻魔大王的第一輔左官鬼燈,從數千年前任職後一直走在招攬人才的路上,遞出招聘文書的手從不停歇。

奈良善從藤之國一路熘達到鬼之國,撿了不少人才,其中一個還是血繼限界,可惜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暫時還派不上用場,不過天資都不錯,奈良善帶回來後就交給了雪。現在雪負責的就是未成年忍者們的教育,丟給她正好。

去熊之國

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件對奈良善來說很有意思的事。

在熊之國的一百多年前,這裡墜下了一塊天外隕石,忍者可以借用石頭修煉。

奈良善對這塊石頭很感興趣,就過去瞅了一眼。只是才走到村子邊緣,就被人給攔在了外面。

這群忍者似乎一直蝸居在熊之國,基本沒有出境,對待外面的事情也不怎麼瞭解。就算奈良善報上了姓名,也一臉‘你是誰’的表情看著他。

奈良善以為自拐走三國大名後,他就惡名遠揚,現在看來似乎還不是。

一群戰五渣的人怎麼可能擋得住奈良善,只要一個響指,他就可以輕鬆躲過這群人的包圍,檢視石頭。

聽說是天外隕石,能夠幫助人修煉,奈良善還抱著期待,看能不能給自己的金冠補充一點能量,結果落空了。

石頭平平無奇,如果真有哪點特殊,就是它一直在釋放著能夠加快人體細胞代謝的能量這一點上了。

這種能量可以短時間內加強人的體質和力量,不過代價嘛……加快細胞代謝就等於加快人體衰老的速度,對壽命有損。

這種東西完全說不上是寶,完全就是一害。奈良善自認好心,提醒了這裡的忍者幾句,結果被當做是花言巧語想要騙走石頭的人,對於這群貪婪的傢伙,奈良善只是嘲諷一笑,任憑他們作死。

好言難勸找死的鬼。

總有一天自取滅亡。

奈良善離開了熊之國,又前往鬼之國。

鬼之國的忍者數量比熊之國還少,這裡主要的力量體系是巫女。據說在鬼之國有一群魔物,需要巫女封印。奈良善原本以為是吃人的鬼,結果和他預想的並不同,而且魔物們都處於封印狀態,奈良善根本就沒有看到。

不過,並不是毫無所獲。

奈良善見到了鬼之國的巫女。

一個叫做彌院的小女孩。有著一頭淺黃色的長髮,還有一雙澹紫色的眼睛,奈良善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在河邊坐著,用一根簡陋的魚竿在釣魚,身後一名帶著高帽子的男人,用非常不愉快的眼神盯著女孩的背影。

“你把魚都嚇跑了。”彌院很不高興的說道。

她的外表看著和奈良善差不多大。

不過彌院是真正的八歲,奈良善是虛假的八歲。

看到奈良善突然從樹林裡走出來的時候,女孩也不慌張,還笑眯眯的和奈良善打招呼。反倒是她身後的男人,用很警惕的目光盯著奈良善,哪怕他外表是八歲的孩子。

彌院沒有什麼心機,也沒有什麼朋友,突然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很高興的拉著奈良善聊天。

正好奈良善走的乏了,順便在這裡停留一下,聽聽關於鬼之國內部的訊息。

相比較熊之國,鬼之國被土風兩國大戰影響的少,國內基本上沒有多少動盪。而且比起戰爭,這裡的人更擔心被封印的魔物們再次復活。

彌院自稱擁有預言的力量,她說魔物們復活大概在幾十年後,她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了。到時候負責將魔物們再次封印的人,應該是下下代巫女,可能就是她的後裔。

巫女的力量會透過血脈傳承。

“你很厲害,如果下一代巫女是你和我的小孩,一定會更厲害。”彌院很天真的說。

對於彌院的話,奈良善無話可說。

“不過,直覺告訴我,你不行。”彌院又搖了搖頭。

女孩背後的護衛聽後直捂臉。

他對不起上一任巫女大人,沒有把女孩教好。

話說他一個男人本就不好教導小女孩吧。

奈良善更沉默了。

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小女孩,似乎有點點早熟。

比他原來的世界還

要早熟。

他以為產屋敷主公十三歲結婚就已經很早了,結果這個世界,八歲的小女孩就要考慮下一代的問題嗎?

產屋敷家結婚早都是被詛咒逼得,因為根本就活不過三十歲,考慮到要教育下一代的問題,當然要儘快結婚繁育子嗣。如今鬼王已滅,他的弟弟產屋敷輝利哉勢必不會那麼早就結婚了,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是為什麼著急呢。

“你能預言我的未來嗎?”奈良善詢問道。

彌院看著奈良善,淺色的眉毛微微皺起:“可以,但不能保證準確。我的力量一直不穩定,可能還是太弱小的緣故。”

“沒關係,我在找一件東西,想知道去哪裡找。”奈良善說道。

彌院閉上了眼睛:“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是的,非常重要。關係到我能不能順利回家。”

至於以後會不會回到家,奈良善認為這點不用質疑,他一定可以回去。

彌院:“我不能準確告訴你可以在哪裡找到,我只能告訴你大概的方位。”

片刻後,女孩伸出了手,指著東北的方向:“去那裡尋找,翻山越嶺,在世界的最高點上,他在等著你。”

奈良善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腦海裡將位置與地圖上的山嶺對上線,而後說道:“雷之國?”

正好在雷之國就有無數的高山,這裡面有沒有最高的山就不得而知了,忍者世界誰會管哪座山最高,哪片海最深呢。他們只會問哪個國家國土最大,哪個國家最弱小好欺。

說起來還從未去雷之國看看,正好去那邊瞧瞧。

火之國。

大名終於病逝了,葬禮舉辦的很隆重。

所有貴族和地方小城主都來參加葬禮,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悲慼的表情,但是否真的為逝去大名而傷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圓歲涼手裡託著大名的畫像,送他這位並不親近的父親走了最後一程。

當棺材被落入地下,用土一點點埋掉的時候,圓歲涼嘴角涼薄的笑容都沒能掩飾的住,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淚水,裝作沒看見。

大名逝去的第二日,圓歲涼迫不及待的舉辦了大名繼任的儀式,比前任大名的葬禮還要隆重,更是第一時間將新大名繼任的相關信函發往了所有簽訂了和平條約的國家,其中就包括藤之國。

很不巧,藤之國收到信函的時候,身為大名的奈良善正好在翹班中,這次翹班連聲招呼都沒打,鄉圭抱著檔案堆進來的時候,只看到桌上一張紙條,人早就不見了。

無限城真是太方便了,守在門口的忍者都不知道奈良善什麼時候熘走。

氣的鄉圭差點催真也的忍具製造部門做一點粘合劑出來,下次就把奈良大人粘在椅子上。

聽的真也暗暗咂舌,問這是不是對大名不尊敬?

鄉圭當然是尊敬奈良善的,不僅是上司,也是恩人,更是他唯一認定的主公。但是一碼歸一碼,工作上還是不能隨便拖沓。

在工作狂上面,鄉圭是有一點像鬼燈的。

奈良善有時候也悄悄感慨,幸好自己不是閻魔大王,鄉圭也不是鬼燈,真讓下屬能力超過自己,他可能就真的和閻魔大王一樣,被摁在椅子上工作了。

話題轉回來,奈良善不在,鄉圭就不能越權以藤之國的名義回覆,不過賀禮還是可以先送上去的,至少表明了一個態度,藤之國願意和新大名掌管的火之國繼續保持和平關係。

沒能及時接到回覆,但是收到賀禮足夠讓圓歲涼安下心來,他生怕對方看到是自己繼任大名後會因為之前被冒充襲擊的事而生氣,好在對方如絕說的那樣,並不計較。

既然如此,他也就可以安心

下來了。

絕已經前往雷之國,希望接下來能一切順利。

就算不順利,也不要被追查到他的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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