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豪宅, 只要談起住在這裡的庭家,人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個詞。
出身高貴,有著良好的修養, 家主在政界任職,家裡的孩子也一個比一個聰明可愛。
而這在這家的幼子修治看來,都是很可笑的。
這個家很壓抑,活古板, 規矩老套,所有人都將自己塞進一個死板的框框架架裡, 像是木偶一樣沒有氣的活著。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所有的人都板著臉,圍著一張桌子, 機械的端著碗拿著筷子,對擺的整整齊齊的飯菜,悄無聲息的咀嚼著。
不許說話,不許笑,不許發出聲音,就好像這不是什麼吃飯,而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修治, 今天午家要一起拍照。”吃完飯後,母親這樣說道。
庭修治抬起頭,沒來得及回答, 母親就已經起身離了。
母親是貴族,在這個時代貴族制度早就被取消了,真要說的話,母親應該是最後一代貴族,她就像過去書裡提起的貴族小姐那樣活, 就算是結婚後也一樣。哪怕在的庭家比起過去要沒落了一點。
家裡走了兩個傭人,敏感的修治發了,中午端著飯來的女傭人少了一個,庭院裡修剪樹木的男傭人也不見了,修治今年十一歲,那又如何,他年紀小不代表他不懂,家裡的財政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是因為父親工的原因嗎?
修治並不關心。
拍照的地方在庭院的水池邊,他穿著條紋褲裙站在中間,身邊有母親和兄弟姐妹,所有的人板著臉一副冷淡的模樣,只有庭修治嘴角向上,微微歪頭,露出笑容來。
一群無表的人圍著一個帶著僵硬古怪笑的男孩,拿到照片後的庭修治就將丟到了一邊,再也不看。
這照片也糟糕透了。
好想離這裡,出去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定會更暢快點吧。庭修治透過窗戶看向外的鳥,鳥歪頭嘰嘰喳喳叫了好一會,飛走了。
可惜他沒有辦法離,他有試過從這裡逃離,後被守在門口的傭人帶了回來。
“不能隨便出去啊。”傭人說道,“外很危險。”
很危險嗎?
他怎麼不覺得。
反倒是這裡讓他覺得很危險,感覺再繼續住上三年,他恐怕會和這裡的人一樣,無表的跪坐在桌子邊,機械的吃著飯。就好像靈魂已經被這諾的宅邸吞噬了一樣。
找個機會,再試著溜出去吧。
“說要調查,是直接查尾崎紅葉嗎?”奈良善詢問道。
種田長官搖頭:“不,其實港口黑手黨在橫濱存在這麼多年,說一點好處沒有也不是。橫濱一部分地區被劃歸外國人居住,說白了就是租界。只要不出特別嚴重的案件,那裡的事異能特務科很難插手。”
要是能允許他們全部調查掌控的話,擂缽街就沒那麼容易出了。
“港口黑手黨就不在乎這個,他們從不聽從明上的規矩,有他們在黑暗界坐鎮,最重要的用就是可以威懾外地來這裡的人,”種田長官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對港口黑手黨的一些所所為,異能特務科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有港口黑手黨在,外地來的勢力就不會在這裡鬧的太。
“只是最近,港口黑手黨的boss年歲越,漸漸地釋出一些命令就不那麼理智了。”種田長官非常頭疼的樣子,“前幾僅僅因為有紅發男孩劃花了他的車,就要殺死所有紅色頭髮的男孩。”
奈良善哦了一聲:“結果呢?”
種田長官:“惡劇的應該是擂缽街的孩子,擂缽街有羊之王存在,港口黑手黨的人沒能在他手裡佔到什麼便宜。”
奈良善想起了中原中也和他那群心懷鬼胎的‘夥伴’,說道:“羊竟還沒解散啊。”
種田長官一臉疑惑:“解散?為什麼?
奈良善:“沒什麼。”看來一時半會不會解散了,有港口黑手黨在追殺孩子這個威脅在,那群勢力的羊們絕對會抱死中原中也的腿,在能利用的時候絕對不會將人踹。
“我不想去擂缽街。”奈良善對種田長官說道。
種田長官:“嗯?為什麼?”
“以前和羊之王打了一架,暫時不想去。”奈良善回答。
種田長官只關心一個問題:“你贏了還是輸了?”
奈良善:“算是平手吧,分不出勝負來,在兩敗俱傷之前我溜了。”
種田長官摸了摸鬍子,在估算兩人的武力值:“不用去擂缽街。異能特務科的信息部談查出來的訊息,說港口黑手黨似乎在和什麼組織勾結。他們這次做的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奈良善:“港口黑手黨難道做了什麼好事嗎?”
“嗯……”種田長官竟認真思考了一,“端掉了一個來自外地的黑手組織,算是好事吧。那個組織走私du品,這種可比走私槍要嚴重多了。”
奈良善:“難道港口黑手黨就從來不接觸和毒有關的?”
“以前從來不接觸。”種田長官皺起眉頭道,“但是在,我也不敢說了。”
“毒這種東危害要比異能力和槍還要,是悄無聲息吞噬掉民眾命的可怕怪物。”種田長官說道,“報員送來的訊息,之前被港口黑手黨端掉的賣掉毒的組織存的貨沒有被發,我在擔心的就是港口黑手黨在尋扎這批貨,並且用這批貨賣錢。”
奈良善點頭:“懂了,負責人是新上任的尾崎紅葉吧。”
“是的。”
“你的訊息還真是全。”奈良善笑嘻嘻的看著種田長官,“送進去幾個臥底?”
種田長官微微壓低聲音,在奈良善耳邊說道:“不告訴你。”
奈良善瞥他。
“暴露了還叫臥底嗎?”種田長官摸著自己的鬍子,“不是信不過你,是在的異能力實在五花八門,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就比如之前他看好的一個少年,異能力叫墮落,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少年以後的志向是異能特務科,種田長官也很期盼這樣的好苗子來到異能特務科任職,讀取資訊的人正好適合做報員。
同時也提醒了種田長官,既有人可以憑藉觸碰物品得知殘餘的記憶,保不準就有人可以透過觸碰人知道秘密或者思想什麼的。
所以,臥底這類危險又需保密的身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除非奈良善需要接觸臥底工者,否則他是連奈良善也一起保密,就是副長官的身份也不好使。
“行吧,我去調查。”奈良善問道,“如果我找到那批貨,或者港口黑手黨找到那批貨後被我擷取呢?”
“銷燬掉。”
“燒?”
“不行。”種田長官連連搖頭,“毒分為好幾種,不同類別的毒就得使用不同的銷燬方式,有的是直接燒就可以了。但有的是燒了後會產有毒的氣體,需要一些更繁瑣的處理方式。”
奈良善壓低眉頭露出一副好麻煩的表:“填埋?”
“你……稍微去上個化學課怎麼樣?”種田長官建議道,“沒讀過書吧。”
奈良善加快腳步:“我認字就夠了。”
他學的東還不夠多嗎?他瞭解人體的弱點,知道切什麼地方最痛卻不致命,學過拷問學,善用各種刑具,知道地獄的審判制度和律法,咒術也掌握了一點點,瞭解基礎的醫藥學,在連顯微鏡都用過了(森鷗外友教導),他甚至可以給電腦機聯網看影片!
難道還不夠嗎!
化學是什麼學問,他不想知道!
毒怎麼處理都隨便,反正怎麼樣的毒,都毒不死他。
奈良善和種田長官道了別,立即離了異能特務科。
他的工只是調查港口黑手黨的動向,瞭解尾崎紅葉的實力,以及找到那批毒的落。
港口黑手黨啊,雖不是很樂,不過有個人在港口黑手黨得到了不錯的地位,問他或許會更便利一點。
反正,他那點事,瞞不過那個傢伙。
奈良善打手機,極不願的撥通了森鷗外的電話號碼。
港口黑手黨。
今首領又犯病了,從身體到腦子一起犯了病。不知道哪個笨蛋說話惹他氣了,在首領辦室直接將人給崩了,崩完後捂著胸口就倒了。
森鷗外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裝男人將屍體抬走,看到森鷗外這位最近逐漸收到首領信任的專屬醫,還很恭敬的鞠了個躬。
森鷗外瞥了屍體一眼,這人他認識,是一個幹部的直屬屬,為人稍微有點耿直,簡單的講,說話太直白。平時這個人沒有直首領的機會,應該是那位幹部推他出來的吧,有話想要勸諫,但是自己不敢直越來越瘋的首領,就推他出來。
後,這個人理所的被不停勸的首領給殺了。
至於勸諫的事,森鷗外概也猜得到,是之前端掉的那個組織留的‘遺產’,一批值價錢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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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終於也因為錢墮落了。
不,墮落的只是那個越來越瘋的首領呢。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森鷗外拿出來看來一眼來電名字,微微驚訝的睜眼睛,隨後抿嘴一笑,將電話結束通話,不僅如此,他還關機了。
在可不是聯絡的時候,稍後聊吧,小善。
森鷗外臉上掛著笑容,踏進了首領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