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一章、流星閃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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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是一個紛亂的年代,大陸上開始的大躍進在饑荒年代裡全面推進,三八線上的志願軍一個不留地撤回了祖國,北極熊裡的一個大鼻子活躍了起來,第六屆世界盃足球賽於6月裡在瑞典舉行。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這些林林總總的事件裡,一個太平洋東岸發生的事件,有人在意,有人無視。

突然竄起霸佔了棉蘭老島及附屬島嶼的羅氏公司,宣佈解散公司保安部,保安部**於公司之外;佔據了十幾個自有港的羅氏保安部,成為一個地區性組織。

保安部代表民事委員會主席李相,通電宣佈,自由港為不設防地區,轄內所屬城鎮永不取稅;任何來到自由港的人,只要有身份檔案,上岸交付10美元的防疫費用後,不會受到法律管制以外的任何限制。

保安部下屬的武裝力量,除了地方性警察力量、憲兵部隊,兩個裝甲步兵團,一個航空團,一個海航大隊,歡迎和周邊國家進行友好交流。

一時間,東南亞國家裡,汶萊皇室首先響應,馬來、印尼、新加坡隨後也發表了友好宣告,就連遠在西北的印度也顧不上國內混亂的局勢,發出了友誼的聲音。

日本是羅二留給瑪麗的地盤,在他的暗示下,日本政府不痛不癢地講了幾句官面話,不再吭聲了。

而在呂宋島的美軍,此刻卻是陷入了巨大的麻煩當中,島上無數的土著經過一年多的廝殺。人口銳減,大批零散的小部落,被一個名叫塌瓦朗的部落吞併。

不願歸順塔瓦朗部落的當地土著,不是被殘忍地殺戮,就是關入密林山谷,很快就沒了蹤影。

人口奇缺的當地勞力,美國人就連修築道路的人手,也得從臺島僱傭,要麼就只能從塔瓦朗部落招募了。

當馬來和印尼的一支海軍隊伍,停靠在伊莎貝拉港口時。美軍情報人員尚且不在意。但一支纏著紅色包頭的印度山地聯隊,出現在保安部軍營的時候,世界凌亂了。

紛紛擾擾的各國媒體,突然發現。自由港裡先後出現了四個國家的軍旗。日本軍醫的身影也在悄然出沒。

這種非聯盟性質的混亂。讓幾個島國蠢蠢欲動之際,羅氏銀行的專使用者頭上,出現了一筆筆的鉅額資金。敞開胸懷的自由港,歡迎世界各國都來這裡找各自的利益。

當然,友好合作協議是必須秘密簽訂的,保安費用也不能少一分一毫。

匯聚了世界各地語言的自由港,最為吃香的工作,就是翻譯了,沒有指定官方語言的自由港保安部,雖然通用漢語,但也不介意土著、鬼子帶著華人翻譯來辦理公務事宜。

隱居在香港的羅二,遙控著保安部的運轉,也從電視裡觀看著英國的新聞。

英國科學家在阿富汗的興都庫什山脈裡,找到了那碩大的隕石,從中提煉出來的金屬,被命名為“oe”;儘管沒有親臨現場,但羅二還是在電視裡,看著那白色的金屬,怦然心動。

為了躲避那些財閥的主意,為了不引起北極熊的懷疑,他已經在香港消失於大眾一年多了,香港官商地下世界,憑著他從呂宋島拿回來的藥劑,已然成了他的私家領地。

當然,那個大陸的通訊社,羅二是退避三舍,大家各走個的陽關道,相對安穩。

面對大陸的饑荒,香港各界爆發出了極大的熱誠,每天由各界人士捐贈的糧食物資,源源不斷地送往廣州,把那些試圖竄港的廣州人也給震驚了。

糧食有了,誰還會背井離鄉地離開故居,廣州周邊鄉村饑荒的緩解,也讓大陸方面對香港的主動援手,官方保持了沉默。

“指揮官,商船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可以出發,”一個印度商人出現在羅二的別墅裡,恭敬地向指揮官低頭問安。

羅二坐在寬大的紅木大椅上,看著樓下泳池裡玩耍的羅玲和孩子,擺擺手沒有做聲;印度商人垂首退了出去。

侍衛官老崔走了進來,眼裡藏著淡淡的憂慮,“長官,還是讓我跟你去吧,”對於長官突然的決定,他這次的預感不是很好。

“不用,你是侍衛室的上校主官,這裡你坐鎮我放心,”羅二笑著拿起茶杯,一邊喝著涼茶,一邊看著港灣裡忙碌的景色。

七月的夏日,維多利亞海灣的繁忙的季節,也有最為漂亮的晚霞,羅二心情隨著漸落的晚霞,鄭重而充實。

拿出一份檔案,羅二交給老崔,“為防萬一,問價你替我收著,裡面有我安排給孩子們的地盤,藥劑的儲存地點和密語也在,”

起身,羅二拉開書桌的抽屜,匆匆簽了幾張瑞士銀行的支票,遞給老崔,“每個孩子一千萬瑞士法郎,是他們這些年過年的紅包,我一直沒給,現在補上了,”

看著有些沉悶的老崔,羅二笑笑拍著他的肩膀,“那殺手鐧就藏在王麻子那裡,一旦老子有事,還的靠你給報仇呢,”冰涼的聲音,絕對的信任,讓老崔終是點了頭。

深夜,羅二帶著五名侍衛,登上了前往印度的郵輪,這次,一直守衛羅玲的錯頌,也被他帶在身邊;這個機靈的泰國拳手,羅二一向不放心。

就在羅二登船的那一刻,老崔帶著羅玲和孩子,驅車到了羅湖警署,在兩名便衣警官的協助下,默然過境,來到了廣州一個偏僻的小漁村。

在那裡,他守著一部收音機,聽著裡面日復一日激昂的樂曲。

大陸雖然困苦落後,但外部勢力想要邁進國境,還是千難萬難的。

這次前往阿富汗山區,羅二的想法受到了瑪麗的反對。就連遠在平壤度假的樸姬善也不贊成;唯有一向唯他是從的羅玲,沒有意見。

遠在日本的侍女,羅二連問都沒問,也沒打招呼。

但羅二對自己的自覺,相當敏感,這次如果拿下了那塊隕石,也許醫藥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就不用蜷縮在港島不敢露面了。

五天後的清晨,一架印度空軍的運輸機,悄然越過克什米爾山區。在興都庫什山脈盤旋。六個身影從機艙跳出;運輸機調頭返回,但飛機腹部裡的一個圓形儀器上,不斷地閃著紅色燈光的指示燈,騰地轉成了綠燈。幽幽的燈光一閃即滅。

東西走向的山脈。六朵綻開的降落傘。先後飄進了一個裂開的山谷,很快就消失在土黃色的山嶺後。

憑著英國傳回的情報,羅二六人在山裡跋涉了將近半個月。終於到達了一處乾涸的小湖旁;收起軍事地圖,大家在一片矮樹林裡休息片刻,向西北方向奔去。

經過一個被削去了半個山頭的山丘,齊齊向外倒伏的焦黑荒草枯樹,讓羅二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鼻間裡也能嗅到淡淡的焦糊味。

心神有些慌亂的羅二,沒有發現,距離他們三裡外的山嶺上,埋在碎石中的一副鍍著λ/4的mgf2薄膜的軍用望遠鏡,在荒草下微微顫動;貼附在樹幹上的天線,也開始了短達兩秒的工作。

喀布爾附近的一座秘密基地裡,一架在高空盤旋良久的轟炸戰鬥機,終於不用再次降落換班,呼嘯著撲向深空。

這座只有一百澳大利亞官兵維護的小型軍事基地,一旦執行完此次任務,全部官兵連帶飛行員,會馬上退役迴轉國內,拿著豐厚的退役津貼,找個輕鬆的工作,享受自己平民的下半生。

為了這個簡易的基地,當地部族長老拿到了百萬美金的租金,租期還只有半年,相當的划算了。

再說羅二,順著自己的感應,邁開大步快速地向一個巨大的深坑跑去,坑底部那露出一角的銀灰色石塊,讓他越來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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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接近了這個磨盤大小的隕石,羅二伸手摸著被敲去了一塊稜角的石頭,開心地哈哈大笑;隨後趕來的魚叉五人,拿出摺疊工兵鏟,埋頭玩命地挖了起來。

石塊沒有掏出來,羅二也不能輕易地收進醫藥箱裡,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天空中,標定了目標的戰鬥轟炸機,對準航向加快了速度,機翼下一枚圓圓的空投炸彈,兩個飛行員想想都是渾身的冷汗,恨不得馬上投下去,拉高飛機快速離開。

這次高空投彈,只要他倆把炸彈投入目標區域0.5公里內,就算是優秀地完成了任務,獎金翻翻。

重約克mk型美製核航彈,那薄入啤酒罐的外部彈頭外套裡,

鈽芯外包有鈹反反射層,助爆劑為氘-氚,熱核材料是氘化鋰—6。爆炸威力為,10噸tnt當量。

還有不到五分鐘,飛機就能到達指定地點,投下這枚恐怖的炸彈後,飛行員這輩子的軍官生涯,也就告一段落了。

大坑裡,五個力量強壯的侍衛,氣喘吁吁地把石塊刨出了一半,但奇重無比的隕石,他們是根本拔不出來的;否則的話,科學家早就給帶走了。

好在羅二有所準備,後腿十幾步,從醫藥箱裡取出了一臺重型拖拉機,把鋼絲繩交給魚叉,自己跳進了駕駛室;雖然他們力量遠超常人,但和機械相比,還是有所不逮。

在這荒山野嶺的大山深處,也就是羅二能搞來重型機械,就算是美國人也難以輕易把三十多噸的拖拉機運到這裡。

轟隆隆的拖拉機,噴吐著濃濃的黑煙,履帶嘩嘩作響,勉強就把隕石拖出了大坑;在魚叉他們崇拜的目光中,羅二上前,揮手拿下了這塊天降隕石。

醫藥箱裡,上百支燒刀子、斷鐵刀、靠山刺,還是幾支黑頭陀,總共千斤上好的中草藥,在隕石出現的瞬間,化為一滴滴紅黃交雜的汁液,沿著羅二手腕上的花紋,流入他的體內。

附著在骨骸後的黑色副骨,強行和**爭奪著滴滴的汁液,羅二腦後發間的臉龐浮現,詭異的眼睛緩緩睜開。

仰臉體會著股股噴湧而出的力量,滿臉喜色的羅二,突然嚎叫一聲,張開雙臂腦袋左右搖晃,神色痛苦至極;還不等魚叉他們上前,“彭,”

一聲皮肉崩裂的撕破聲,羅二破裂的迷彩服碎成了布條,身後一個黝黑的骨架掙脫出來,殘破的顱骨咔咔直響,緩緩轉過一百八十度。

藏匿在短髮裡的臉龐,鮮血直流的嘴部,竟然發出磔磔的低鳴聲,冷漠的眼睛緊盯著慘叫不已的羅二。

魚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突變,傻傻地瞪圓了眼睛,在他呆滯的思維裡,竟然能看出,這副血粼粼的骨架,嘴裡的口型,無聲地重複說著“無量天尊,”

右手握拳,左手蓋於右拳上,下起膝,上齊眉,怪異的骨骸對著羅二一揖,正要撲向自己的恩主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尖利的呼嘯聲。

沒有掛拽降落傘的核彈,凌空在羅二他們十幾步遠的低空,保險解除,“轟隆,”黑灰色的小型蘑菇雲猛然升起。

出走香港的羅二,羅氏公司的幕後老闆,棉蘭老島保安部實際掌權者,猶如流星劃過長空,悄然消失了音訊。

兩個月後,依舊守在偏僻山村的老崔,從收音機裡,聽到了他永遠不想聽到的嘟嘟聲,指揮官隕落了。

在兩名退役士兵的協助下,老崔護衛著羅玲,回到了她的故鄉臺島,花蓮市郊的一處別院,已經準備了好久了。

聖誕節,是西方最隆重的節日,澳大利亞人在歡度節日的時候,柏斯、紐卡斯爾、阿德來德、墨爾本,這些海邊宜居的城市裡,人影綽綽,警察局裡的警官們,不停滴忙碌著,趕往各地殺戮現場。

不多不少,不同番號的退役空軍官兵,整整一百人,在這個聖誕節,被人殺死在自家的餐桌前,死在了妻兒父母面前,剩下的是一具具沒了腦袋的軀體。

凌晨零時,羅二在荒山裡斃命的那一刻,首都堪培拉議會兩院政府機構裡,兩枚蘇制和炮彈,轟然爆響,堪培拉變成了百年不適宜居住的廢地。

和首都二十萬人傷亡同步的,是遠在鄉下牧場慶賀節日的內閣總理,和他的二十位部長,倒在了尖利的魚刀下。

殺戮,很快蔓延到了民間,在這個太平洋上最大的島嶼上,不分角落地進行著。1800萬人口的澳大利亞,陷入了驚恐的困境,或許,大部分聚居於雪梨(sydney)或墨爾本(melbourne)等大城市的華裔居民,能逃過這次劫難。

美國境內,一年間暗殺不斷,無數財閥高官,被莫名割去了腦袋。

羅二至死也不知道,被命名為“oe”的稀有金屬,拉丁文是”殺“的縮寫。他活著對有些人是個禍害,他死了,對更多的人來說,恐怖剛剛降臨。(未完待續。。)

ps:

好了,走了。新書《大明綠色風暴》快傳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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