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進了店，王昌正埋頭做灌蛋餅呢。就抬手擦汗，向外看了一眼，又是烏泱泱的一幫人。

這個店鋪位置說起來不好，人來人往的都是零星幾人，很少會有一大幫人，成群結隊的出沒，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

要說奇怪，那也不算奇怪。免費電視看，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

無意間發現的這家店，完全就是發現的寶藏。電視機這種東西，現在能買的起的真是少之又少。但宣傳度卻不算小，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有這麼個玩意。一句話，在家看電影，這種日子誰不想過，這種享受誰肯放過。

完全不需要王昌去宣傳，或者滿世界的張揚。

哎！我們家俏媳婦川菜館有電視看哦！用不著！

真就是酒好不怕巷子深，有電視不怕聲音小。

發現這份寶藏的那可不得滿世界的吆喝，恨不能住他們家店裡來啊。要說一傳十十傳百，那有些誇張了。可現在這四九城裡，像他們四合院這樣的，可不是獨一份。

有事可不就得和身邊人分享麼？七大姑八大姨，老爹老孃媳婦兒子什麼的……就像剛才那家人一樣。

真就是吼一嗓子，就和開全院大會一樣，都來了。

今天還是工作日！

飯館什麼時候開，還不是中午和晚上？可即使如此，還是一家人一家人的往這邊走。

感覺一個個就好似網癮少年一般，那是能夠廢寢忘食，通宵達旦，可以不顧一切。就這麼一臺電視機，竟是讓人趨之若鶩。

還是累啊！

王昌其實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累，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需求的灌蛋餅已經到了三十多個，他是快馬加鞭，下手如飛的在哪裡趕著。

再看店裡，人滿為患。甭管是那張板凳，都是坐了兩個屁股。

猶豫經濟問題，開業活動也只是當天搞了一下，結果就是沒有花生，沒有茶，甚至白開水都沒有。他們就那一口灌蛋餅，一口稀飯的吃著。

不過唯一比昨天好點的事，不用王昌在多廢口舌的給人講道理了。

還真不能說來的都是那種出手大方，通情達理的好顧客。主要是這電視機，就這麼一家有，人家是想開就開，想關就關。真惹的店家不高興了，鬧不讓進門，或者乾脆關了，誰都甭看。

那自己這不就虧了麼？

所謂的店大欺客，這種別人送你錢還得挨欺負的事情，看起來極不合理，誰會這麼賤骨頭啊？

可當這店面確實有條件，別人有的他這裡有，別人沒有的他這裡還有，性質就變了。那真是趕著上門送錢，人家都不一定收。再加上人家顧客盈門。你不願意買，店家也談不上損失，那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很明顯，現在的俏媳婦川菜館，就是這副模樣。

所以那些坐在座位上吃早餐的，都很自覺。吃抹乾淨後，若是還想再看一會，那就起身直接站到了一邊。

能看就不錯了，人家老闆娘那也是客客氣氣，溫言細聲的講這道理。難不成非要鬧到撕破臉皮，以後再也進不來才開心麼？

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這樣形成了。

等哪位老顧客趕來的時候，一進門直接就是滿臉的震撼。

有誰見過哪家飯館，會是顧客滿座旁邊還佔滿了人的？

若不是王昌早有準備，讓何雨柱一直站住位置，這個承諾還真不一定能實現。

……

忙活直到將近十一點才結束，王昌累的那叫一個腰酸背痛。

生意好是好，但有時候生意太好，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平平淡淡，輕輕鬆鬆的一個早晨？狗屁啊！

王昌壓根就沒想到，這開小窗搞灌蛋餅，比上大街擺攤都累。

人一多，電視機的音量自然就得調高一些。這一高了不要緊，宣傳效果槓槓的。路上行人聽到點響動，能不好奇麼？

往過一走，進去一瞧，那就是眼睛頓亮，挪不開腳步了。

可裡面已經站滿了人，硬擠是肯定不行的。但他們要求還真不高，看不到畫面，咱就在外面聽歌響，這總行吧！

於是那小視窗旁邊漸漸聚攏了一大幫人，拿著灌蛋餅，端著米湯，就坐在店前的階梯上，聽著津津有味。

王昌作為主掌著小視窗的老闆，人們能不跟著他套近乎，多說兩句麼？不管結果如何，先混個臉熟。以後想蹭這電視機看，也好說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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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做得灌蛋餅，閒不住。這嘴上得應付十萬個為什麼，也得動。

從六點多到到十一點，整整五個小時，幾乎要將王昌整奔潰了。他不斷回答著：這電視機哪買的啊，多少錢啊，我可以進去看嗎？怎樣才能進去看啊，之類的問題。

口乾舌燥不說，嘴唇都動的發了麻。火爐燻烤，又是熱的汗流俠背。

也虧何雨柱心疼他，知道過來幫忙，還勸他去休息一會，要不這真頂不住。一個低血壓，低血糖上來，人就得暈哪喊救護車了。

可看著那一毛，一塊的進賬，王昌停不下來，真停不下來來。彷彿這一刻，他的時間也可以用金錢計算了。

浪費時間是可恥的。

說是工作日，大家都有事，可這門口人怎麼就不見少呢？

要不是何雨柱見他臉色不對，強行停止了灌蛋餅的售賣，搞不好王昌真得弄一天。

不過倆人心裡都清楚，灌蛋餅那只是早點，做的再多，相比中午的炒菜，麵條，米飯什麼的，還是少了一些。

都進店吃灌蛋餅，那指定的扛不住的，該讓路的時候，還得讓路啊。

雖然灌蛋餅是不賣了，但這電視該看還得看。外面根本就沒座，王昌也只好和何雨柱躲到了後廚。

“我就說，開店肯定比擺攤賺錢吧？”王昌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的開口道。

“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個幹嘛！”何雨柱口氣無奈，現在馬上輪到他登場了，自然是閒不下來的一通忙碌。

今早一共就賣出了五百多份灌蛋餅……算下來都有五十多塊錢了。

只是這也太累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