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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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動手的瞬間,李飛雙目一凝,身形陡然前竄,速度迅疾無比,長劍直指左邊那人縮回的右肩。

原本對方右肩後縮,李飛這一劍距離目標點尚有兩寸,但他出手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妙。

就在對方剛剛發力,揮刀斬下之時。

如此一來,便似對方主動將右肩往他劍尖上撞一般。

“噗”

“啊……”

那番僧長刀剛剛斬落一半,長劍已然刺進他右肩。

而李飛突然向左前方跨出一步,右邊番僧的長刀自然落空。

便在那番僧反手一刀向李飛頸側橫削時,李飛已經拔出長劍,同時右跨半步。

左邊番僧踉蹌後退,李飛那“離劍式”的一記直刺,已轉換成“撩劍式”。

這一記上撩的路線,正好等在右邊番僧右臂掄刀的軌跡上。

“噗”

又一聲利刃過肉聲,右邊番僧那握刀的右臂“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啊……”

右邊番僧慘叫起來,雖然手臂被斬斷的瞬間,根本感覺不到痛。

但番僧的慘叫並非因為痛,而在於自己斷了一條手臂所帶來的恐懼。

當然,痛是必然的,誰都知道手斷了會痛,先叫著也沒毛病。

半息之後,痛感傳達到中樞神經,那番僧的慘叫聲頓時更加淒厲了幾分。

李飛一個照面便連傷兩人,不由看呆了他身後的漢子。

那老道人眼中亦有驚歎之色閃過。

好快的劍,不僅快,還極為詭異。

此時那漢子滿腦子都是疑問,為何這少年竟似對對方的招式瞭如指掌,每一劍使出,都是等在對方的破綻之處?

這一場拼殺,給他的感覺就是,每一次都是對方自己往李飛的劍上撞。

老道人則是看出,這少年所使的乃是一門精妙絕倫,且以速度見長的劍法。

最讓他驚歎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少年的料敵先機。

似乎對方每一招出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然後憑著快了一籌的劍招,直攻對方招式破綻之處,先發制人。

這少年看著年不及冠,但武鬥經驗豐富異常,比許多三四十歲的老江湖還要老辣,簡直不像個年輕人。

李飛連傷兩人後毫不停歇,又向著另外兩名番僧迎了上去。

《獨孤九劍》料敵先機,招招進攻,有攻無守,有進無退。

而這門劍法,從來都是由兩個部分組成,體演總訣的總決式,這是《獨孤九劍》的根基。

八式“破式”則是武學理論,在根據相應“破式”的理論,瞬間分析出對方招式的破綻後,再以總決式的劍法制敵。

總決式加破式理論,便組成了這破盡天下武功的《獨孤九劍》。

兩者缺一不可,少了哪方面,都不是真正的《獨孤九劍》。

然而哪怕沒有破式,無法破盡天下武功,將總決式單獨拿出來,也已是一門頂級劍法。

即便自己不去破別人的招式,讓別人來破自己的招式,總決式的劍招也不是那麼好破的。

對付這群在原劇情中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李飛簡直不要太輕鬆。

四名番僧他只傷不殺,因為留著他們還有用,只是挑了他們一條腿的腳筋,防止他們逃跑。

八名武官他就沒有絲毫顧忌了。

對他們根本無須使用什麼破式,因為他們還不配。

他使開“平劍式”,一息之間便將他們全部抹喉。

“鏘”

李飛長劍入鞘,轉身向著四名番僧走去時,八名武官才紛紛捂著咽喉倒地。

“你……你想怎麼樣?”

見李飛走到他們面前,淡淡看著他們,一名番僧驚懼的問道。

李飛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為一線生機。”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只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了。”

聽到李飛的話,老道人眼中浮起一抹詫異之色,顯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看來這少年是個崇道之人,老道人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四名番僧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緊緊盯著李飛,等待著他說出那一線生機所在。

李飛問道:“你們是金剛門的?”

為首的番僧老老實實的道:“是。”

李飛道:“我聽說,西域金剛門有一種寶藥,名喚黑玉斷續膏,可接續斷骨,哪怕多年舊傷亦可治癒。”

“若你們身上有此寶藥,可活,沒有,死。”

聽到李飛此話,那老道人頓時動容,眼中精芒閃爍,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四名番僧。

李飛也只是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態試試,畢竟這種龍套身上,能有這種寶藥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聽完李飛的話,四名番僧齊齊松了口氣,隨後其中三名紛紛看向為首那人。

李飛見此情形,也是心下一喜,居然有門。

果不其然,那為首的番僧探手入懷,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八角木盒,道:“黑玉斷續膏,我有,希望你遵守承諾。”

李飛一把抄過木盒,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爾等性命,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且自去吧!”

四名番僧聞言,雖然心底憋屈,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掙扎著站起身,兩兩相攜,互為助力,往來處而去,速度竟然不慢。

他們受的都是外傷,內腑經脈無損,體內功力運轉無礙。

你撐著我單腳往前蹦一步,我撐著你又往前蹦一步,倒也很快就去得遠了。

那漢子這才對李飛抱拳深深一揖,道:“在下常遇春,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日後必有所報……咳咳咳。”

常遇春說完話,忍不住連咳幾聲,嘴角有血絲溢位。

李飛見狀上前將他扶起,道:“不必多禮,常兄可是受了內傷?”

常遇春苦笑道:“在下從信陽護送小主南下,途中與韃子派來追捕的鷹犬接戰四次,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了兩掌。”

說完轉頭恨恨看向四名番僧的背影,道:“兄臺當真就這麼放了他們?他們已經看到兄臺面容,若回去令韃子畫出畫像通緝,兄臺日後怕是寸步難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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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人也是暗暗點頭,雖說李飛信守承諾,讓他高看了一眼,可放任番僧就此離去,卻也十分不妥。

李飛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常兄還有殺人之力否?”

常遇春不是蠢人,李飛一句話,他已瞬間秒懂其中內涵。

“哈哈哈……”

常遇春朗笑幾聲,道:“沒錯,兄臺信守承諾,放他們一馬,可常某與他們仇深似海,跟兄臺可沒關係,常某從未曾說過,要放過他們。”

說完對李飛抱了抱拳,在地上拾把彎刀,轉身就往已經進了林子的番僧追去。

李飛聳聳肩,對那老道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自顧自向河邊行去。

李飛和常遇春這番騷操作,讓老道人搖頭失笑不已。

但他們所說所做,都沒毛病,他反而十分讚賞李飛的懂得變通。

見李飛準備離開,老道人忙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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