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胖等不急的建議:“奶,直接架在火上烤算了。”
林桃直翻白眼,依舊耐心解釋:“在野外,我們要把一切能用的,儲存下來。你把它往火上一架,倒是能儘快吃上。卻白瞎了這麼好的皮革。”
“對對對!”簡休南附和:“至少它可以是張不錯的毛墊!”
小木屋裡的樹葉,硌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想要!他太想要了!
小刀只有一把,為了多兩個人幫手,林桃以溪水裡的石塊。
打磨出刀峰,替代小刀,讓張大山和張大林幫著一塊動手。
就在林桃等人,細心分離皮毛時。
張小胖好奇打聽,這頭羊是咋來的。
張大山停下手,自豪道:“這可是二妮白撿的!”
張小胖滿眼星星,一臉崇拜。
他這個妹妹,可是個不得了的。
還住張家老院缺錢時,人家上個山,就能白撿十幾兩的金貴玩意。
如今在這深山老林,人人為吃食發愁時,人家還能白撿一頭羊。
這簡直就是想啥,就能撿到啥!
“我、我、我只、只是運、運、運氣好。”張二妮害羞的低著頭。
她是找藥材時,意外發現了這頭‘上吊’羊的。
林桃淺笑不語。
發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死羊,已經很稀奇了。
更稀奇的是,這頭羊好巧不巧,還是剛死不久的。
就二妮這錦鯉體質,無論到哪,都可以趟平與人論輸贏。
不久,張家營地裡,木薯羊雜湯香味,在深山老林中,瀰漫開來。
就連上游的張獵戶等人,都被這股香味所吸引。
“這是燉肉的香味啊!”王曉月快饞哭了。
聞著肉香,嘴裡口水難抑。
凳子咬牙切齒的咀嚼著嘴裡的白水煮草根。
如果詛咒能要人性命,林桃一家已經能死上千百回了。
和凳子一樣,眼神怨恨惡毒的,還有秦氏。
不過秦氏,從來都是行動派。
趁著眾人被肉香吸引,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
張獵戶出聲喚回眾人的心神。
“大夥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走遠些,多做點陷阱。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的!”
張獵戶、王曉月等人,早早便回了各自的樹屋。
林桃這邊,卻在考慮,剩下的羊肉該如何儲存。
張小胖一開口:“與其放著壞了,不如敞開了吃!”
林桃回手就是一拳。
張小胖捂著小腦袋,嘴撅著了菊花形。
最後林桃把羊肉卸與五大塊,架在火堆上方燻著。
趁著離睡覺還有些時間,又把晾乾的鶴望蘭抱來火堆旁。
“這是啥呀?”餘氏好奇的問。
林桃分給每人一捆,開始指導起,如何編織替代‘衣物’。
說是衣物,其實就是夏威夷風情的草裙。
也就兩刻鐘的樣子,各自手上,已經完全了上衣和下裙,一套的‘衣物’。
張家二老,提著兩件套,直嘖嘴。
“哎喲!桃子,這也叫衣裳?”
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衣不蔽體。
看看這兩條帶子,整個脖子和肩,都露在外面。
羞死個人嘍!
女人們羞紅了臉,卻不敢多言。
最後林桃只能妥協,說服眾人拿‘草衣’換下外衣。
等外衣洗乾淨了,再用外衣換洗貼身衣物。
‘草衣’這些天,可用以外衣保暖。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解決了個人清潔問題。
有一頭羊和二十多斤的木薯,林桃決定拿一天時間,來解決一個洗澡問題。
又晾又烘的燒熱水的‘鍋爐’,明天應該也能用了。
晚上,林桃留下張大山和簡休南守夜,其科人各自回屋歇息。
入夜,張大山冷得裹著草衣還嫌冷,不停的往火堆里加柴。
“娘也真是的。深山老林的,用得著人為幾塊肉守夜嘛!”
嬌生慣養的簡休南,長這麼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困得眼睛皮直打架。
哈欠一個比一個打得大。
聽著張大山的抱怨,就跟催眠曲似的。
忽然一陣異響,從營地外的暗處傳來。
二人的瞌睡蟲瞬間全無。
“誰啊!”張大山緊張得手握石斧。
沒有回應。
簡休南小聲說:“是不是肉香引來什麼動物了?”
張大山冷汗直冒:“別自己嚇自己!娘說過的,有火,動物們不敢接近的!”
二人的議論聲中,遠處的異響漸遠。
黑暗中,一個人影,艱難的摸索前行。
最後進入了張獵戶家的營地裡。
次日一早,林桃那日挖出的大坑下,架起兩個棚子。
大坑底部伸出兩根竹子,進入兩個棚子頂端。
大坑上方邊緣,是四根竹子並排而成的入水口。
一頭從小溪引水,一頭出水入大坑。
坑裡胡了一層陶泥。
林桃正在底下火堂門口,不停的往里加著柴火。
“這是要……沐浴?”簡休南終於知道了這個大坑的用處。
可笑自己當日,還以為林桃要把他埋了呢!
合著,居然是用來沐浴的!
滿眼佩服的看著忙碌的林桃,林桃一次次震撼了他的內心。
這些不經意的點子,隨便一個都能換來無數財富。
打老遠往林桃的營地看,就是一片蒸騰的熱氣。
秦氏看得直喘。
王曉月只是一臉好奇。
“林氏家那邊,這是鬧的啥的動靜?”
“人家弄了一頭羊呢!”
“你咋知道的?”王曉月好奇。
秦氏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昨天路過,剛巧就看見了。”
昨晚她好奇的摸過去,看到了火上架著的肉,和火邊放著的羊頭。
“曉月嬸子,你想吃肉嗎?”秦氏小聲又問。
王曉月猛點頭。
之前雖然啃著樹皮,吃著草根。
也沒覺得那麼想吃肉。
昨天聞了晚的肉香,她連做夢,都在啃骨頭。
秦氏看了眼背後營地的眾人,把王曉月拉到了旁邊。
湊在王曉月耳邊,低語良久。
“這……”
“怎麼?曉月嬸子這是怕了?不會是進三道山時,被林氏的匕首嚇破膽了吧!”
王曉月面色一改,冷哼道:“你當我王曉月是誰?就林氏那兩下,還能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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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曉月嬸子這裡,能定下來嗎?”秦氏追問。
王曉月點頭:“那張酒鬼家能同意嗎?”
秦氏笑得神秘兮兮的:“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得麻煩曉月嬸子,把張酒鬼叫過來。畢竟這事沒定來前,不易讓我公婆知道。”
王曉月轉頭看營地裡的張酒鬼,疑惑自語:“該怎麼叫他過來呢?”
“給他說,我們有地方搞到鹽。”秦氏得意的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