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甘娜口中說出的“同流合汙”這幾個字，陳科忍不住撇嘴。和你一起才更算是同流合汙吧！

似乎感覺到了陳科內心的吐槽，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淺嘗一口。“你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叫陳科，是一個……”

“等等！”涼冰伸手打斷。“你要來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陳科沒有想到打斷話的原因是這個，思考了一下才回答。“給我一杯白水就可以了！”

“我問你，咖啡還是茶？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涼冰語氣忽冷，似有發怒跡象。

“茶！我喝茶！”陳科急忙說道。

涼冰揮手，一個茶壺一個茶杯出現在陳科面前。“自己倒上！”

陳科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了半杯，茶湯清澈微碧，似乎是一種綠茶。

“我先介紹，我是惡魔女王莫甘娜……”涼冰雙目凝視著陳科。“……的代言人，涼冰！”

看著涼冰為自己加戲，陳科完全當作不知道。“我叫陳科，是……”

涼冰又一次打斷陳科。“你好像對我的身份一點也不驚訝？為什麼？”

“之前的那次相遇，我猜到了一些。”陳科不敢說早就知道，只好把先前那次見面當作藉口。

“那次，你戲弄了我。”涼冰優雅的搖晃著茶杯。

“那是……”陳科腦海中千變萬化，就只為了找到一個能夠說過去的理由。

“所以，我決定把你解剖研究。”沒給陳科解釋的機會，涼冰繼續開口。

陳科臉色瞬間蒼白，冷汗快速流出。“這個我可以解釋……”

發現陳科已經給被嚇的魂飛魄散，涼冰接著說“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

聽到涼冰這樣說，陳科松了一口氣，實在是太嚇人了。

“但是，我還要做一些研究。”

陳科的再次擔心起來了，為什麼就不能給人一個痛快呢？

“我要一些的你的血液！”涼冰揮手，一個注射器出現在茶几上。

形勢比人強，陳科知道無法反抗。“好吧！”

拿起注射器，笨拙的插入自己手臂的血管中，緩緩的抽取了一管血液。還好沒有出錯，一次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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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冰拿過裝滿血液的注射器，一個響指開啟蟲洞，傳送到其他地方。

“損失這麼多鮮血，還不趕快喝茶補充一下。”

聽到這話，陳科端起茶杯，嘴唇稍稍沾了一下。

“我要對付你，用不到下毒這樣的卑劣手段。”涼冰看著陳科小心的樣子。“說說你對自由和墮落怎麼看？”

陳科心中感嘆，這個問題還是來了。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自由，這應該是一個美好的詞語。但是，大洋對面的星條旗國家無數次以自由的名義發動戰爭，已經讓整個詞語變成了災難的代名詞。當有人說要為你送去自由的時候，他已經先用災難把你籠罩。”

“‘自由’成了一個貶義詞？”

“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就是這樣！”陳科點頭承認，不能說喜歡也不能說不喜歡，只能從其他方面找藉口。

“那麼墮落呢？”

“我不瞭解它的具體含義，但是不喜歡有人用他來形容我。”陳科仔細思索，但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為這個詞語說好話。

“原來‘墮落’也成為了貶義詞。”涼冰輕輕敲打桌面。“那麼你對天使的正義秩序是怎麼看的？”

“很好。保護弱小，限制強權。我們地球人一直都是喜歡和平反對戰爭，當然是贊同了。”

“呵呵！”涼冰口中說出這個詞語，明顯就是在嘲笑。“你們地球人之間的自相殘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還愛好和平？騙鬼去吧！”

陳科感覺十分尷尬，謊言被當面揭穿。“至少我們華夏不是那樣的！”

“勉強！”這次涼冰沒有繼續打擊陳科。“但是，對於一些強大的文明來說，天使的正義秩序已經成為了發展的阻礙。當有一天地球文明走出星系向著銀河之外尋求資源時，天使阻擋在你們的面前說，不允許！那個時候，你們還會支援天使的正義秩序嗎？”

“你說的情況太久遠了，我還考慮不到那麼久！”陳科不發表意見。那已經文明之間的高度了，可不自己這樣連班長都沒有當過的凡人能夠插嘴的。

“無法堅定的說出支援，就已經說明了你內心的想法。一種兩性繁殖的生物卻只保留單性成員，這本身就是一種畸形的文明形態。凱莎想要以女性的善良把整個已知宇宙納入保護中，但並不是所有的文明都希望受到保護。”

陳科聽著涼冰的話，不做任何表示。就算自己說天使的壞話，她也未必歡喜。記得在《黑甲》劇情裡面，她曾經自稱是天使的女兒。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話？”看到陳科一直無語，涼冰忽然問了一句。

“是！”陳科點點頭。

“因為你的超級基因不屬於德諾文明，甚至在神河文明中也沒有記錄，應該是基蘭校長不為人知的研究。你或許就是基蘭校長對抗終極恐懼的最後手段，你的目光和視野不應該僅僅侷限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球。”

“地球華夏人始終是我的第一身份。”

“德諾文明計劃藉助地球文明重生這件事整個宇宙都在關注，你的立場會是哪個方面呢？”涼冰抬起手，一張照片出現茶几上。

陳科看了一眼照片，抬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戰爭狂人杜卡奧，曾經的諾星上將。因為積極推進德星與諾星之間的軍備競賽而導致戰爭爆發，之後調停戰爭的太陽神繼承人死於戰場讓戰爭走向不可控制，最終德諾文明覆滅、能夠與天使文明並駕齊驅的烈陽文明淪為二流。他讓兩個強大文明走向了末路，那麼沒有成長起的地球文明會不會是第三個呢？”

“你就算想要挑撥離間也沒必要和我說，我現在沒有能力阻止他任何事情。”

“挑撥，我才不會做那樣低階的事情。我是在好心提醒你，你能否確定自己是屬於德諾文明還是屬於地球文明？”一杯綠茶，熱氣始終沒有消散。涼冰端著茶，熱氣後面的臉孔審視陳科。

“我不相信你是好心，畢竟你是惡魔的代言人。”

“那我再好心告訴你一個訊息：為了試探地球的戰爭能力和德諾造神工程在地球的發展進度，兩個宇航文明派遣的軍隊已經靠近了太陽系。”涼冰飲一口茶發下，似乎在說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