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
幾天沒見到楊瀟,安小惠問兒子。
“說去旅行了。。。留了一封讓我監國的詔書。”
“呼~我說怎麼這兩天李十娘神神秘秘的。楊無忌!憑什麼就帶了十娘浪跡天涯!我安小惠差那了!”
“娘~”
“嗯?說!”
“我爹還帶著新選的六位秀女一塊走的。”
“楊汝承!你是誠心來氣我的是不是?”
“呃~我說的是實情。我爹撒手跑了,你這皇后要是撂挑子,兒子的監國可沒前途,宗人府盯著呢。”
“楊汝承!你爹生死未知。。。”
“打住!娘哎~我爹是自己翹家!啥生死未知啊~娘你要把兒子架上火堆烤麼?”
兒子長大了,楊瀟還不早早的放手?
已經被困在金陵城十幾年了。撒歡狗楊瀟駕駛風帆遊艇,衝出松江的入海口,奔向自由。
“無忌,真的沒問題麼?帝國皇帝翹家,你就不怕天下大亂?”
“十娘,二十年耕耘,要是因為少了一個皇帝,帝國就內亂。那我這些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那你為啥就帶我一人出行?”
李十娘眼睛撇了一眼,六個金髮碧眼的秀女。
“這能怪我麼?柳隱現在是文壇大家,往來無鴻儒。顧眉就愛保媒拉縴。圓圓和寇白門整日全國巡演。
卞賽卞敏姐妹倆好為人師,成了帝國音樂學院的教習,整日就是以學生為中心~”
“那香君呢?可是一顆心放在你身上~”
“別提香君了,這丫頭魔怔了,生了三個閨女。我都沒說啥,你看她看見我,就想拉我入閨房。
咱家公主也有封地,她為何執著的想要一個兒子?”
“不是怕以後墳前沒有個燒紙的麼。”
“胡說!我不是說過了麼,咱們夫妻就葬一個丘~能缺燒紙的人麼!”
“香君家沒人了,她想要個承姓人。”
“扯犢子~改楊姓李~看宗人府敢不敢剝了香君的皇籍~”
“我才不管這些呢~我和香君可是母女相稱~”
“十娘,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你倆也就是同姓,你這母女一出,民間流言比正史還深入人心。”
“哈哈~我知道~要不是香君爬我的床,你還打算把她外嫁呢。不過我可恨著呢~香君三個閨女你可是捧在手心長大的。我兩個兒子你可沒抱過幾回。”
“廢話不是,有閨女誰抱兒子~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回頭袋鼠洲的封地你自己劃拉,給汝熙自己找快封地。”
“我不是說汝熙~我是說汝琦(二王子),一槓子給我撐到袋鼠洲去了。我就是想的哭透了枕巾,兒子還在十萬八千裡外。”
楊瀟看著李十娘:
“十娘,汝琦的封地內有座世間罕見的金礦,他的家臣還沒有發現。汝琦和他的子孫已經衣食無憂。
如果我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汝琦會轉封新大陸北境!那是一年冰封六個月的地界。”
李十娘捶打著楊瀟的胸膛:
“你怎麼這麼狠心!”
“身為帝王,我考慮的是帝國傳承有序!傳承千年!
誰跟你說什麼了?從沒見過你爭強好勝的時候。”
“呃。。。我。。。”
“十娘!”
“李巖~李巖說汝琦敏而好學,是儒家看好的幼主。”
“混賬!儒家也就剩下這些雞鳴狗盜的手段~汝琦在秦良玉號上作見習軍官,他知道這是嗎?”
李十娘搖頭:
“我沒敢跟他說。”
“娜扎!”
“奴婢在~”
一位金髮碧眼的秀女上前行禮。
“飛鴞傳書,李巖圖謀不軌,剝奪一切榮譽職務!回鄉閉門讀書!通知安劍清(情報署總長),看前陣子李巖與誰走的近,網羅些罪名發配新大陸。
告訴馬吉(骷髏營營長),保證太子的安全,要做到萬無一失!嗯~讓我師妹貼身保護太子。”
娜扎看了十娘一眼,在帆船前艙內取出一隻裝著雪鴞的籠子,寫了信件遞到楊瀟面前。楊瀟看了一眼,簽字後把手上帶的權戒,在火漆上沾了一下,密封了信件讓雪鴞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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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哥兒~無忌~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還有剝奪一切榮譽是不是過了,李巖於國有功~”
李十娘有些於心不忍。
“再有功也不行,能蠱惑十娘你這樣,與世無爭的人動歪心思,已經跟謀反沒兩樣了!李巖罪不容誅!
要不是怕給世人留下,我要兔死狗烹清洗功臣,都不打算讓他活!十娘你記住,咱家的孩子,誰跟儒家走的近,誰就倒黴。
這次也就是你說的早,真要做出什麼來,我也只能揮淚斬馬謖。
還好帝國的順位繼承法,已經頒佈執行了近二十年,已經深入人心。所以他們的目標只能是拉攏琦哥兒,不然還會有其他隱蔽的目標。
我一輩子對儒家沒好感,汝承也不喜儒家學說。兩代帝王如果順利在位五六十年,儒家那時候會式微到最末端。
他們急了~難說會不會走極端。”
李十娘看著楊瀟:
“你獨自帶我一人出行,是不是有所耳聞?”
“汝承在倭國的事還沒做完,就返回國內。必然是他外公(安劍清)知道些什麼,通知了汝承。
因為順位繼承法的存在,不管是誰想動歪心思,目標只能是汝琦。”
楊瀟伸手摟著李十娘:
“十娘,因為順位繼承法,汝琦看似只差一步,但是這一步卻是天地鴻溝。太子如果出意外,汝琦就是活靶子。
李巖等人不是因為汝琦,有什麼過人之處才選擇他,而是他只不過是二皇子。
順位繼承法能讓皇家避免骨肉相殘的悲劇,讓我們一家不用勾心鬥角,能讓我們看著兒女們和睦相處。”
“對不起無忌,我。。。”
“沒關係,天下的娘都一樣,都想把最好的給自己孩子。小惠也一樣,明明市場上能買到海魚,偏偏要撈我水族缸裡的。”
。。。。。。
瓊州島外海,帝國海軍一艘魚級巡邏艦,發現了一艘不在航線上的單帆船,立即靠了過去。這樣不走航線的單帆快船,多數是走私船。
不光帝國國內公開售賣的機器、各種軸承等工業品,出口的只會比國外生產的高一個等級搶佔市場,絕不會出口更好的。
就連帝國特有的一些植物都是禁止出口活株的。茶樹、三七、哪怕是金銀花,車前草這些能夠治療感冒的草藥。
(因為西人對感冒抵抗力弱,症狀也特別嚴重。所以帝國的感冒藥劑,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神藥。帝國中成藥劑在近年出口額越來越高。)
現在一株茶樹,西人已經開出百兩白銀收購,近兩年海上查處了多起走私事件。
還有在東南亞各地,由帝國人開辦的茶葉種植園,也要求嚴密保護茶樹,如果發生被盜事件,要及時報告,不然會被列為同謀。
“這小船真漂亮,我怎麼越看越眼熟?”
“可不是~這是鬱州皇家船廠製造的遊艇!買的起這樣的船,怕是不會走私的吧?”
“嗯!還真是,咱們司令不是有一條皇帝賞賜的嗎,寶貝著呢~”
“這條船偏離航線,是不是船長是頭次出海的菜鳥?”
幾個海軍軍官在露臺上,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議論著。
“不知道,現在還有點遠,看不清人。它在轉向,應該是發現我們了。不是走私船,它朝著我們過來了。我艹!它升起了骷髏旗(海盜旗)。”
所有軍官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頭一回看見一條要打劫,帝國海軍軍艦的船隻。
“會不會是手慢腳亂掛錯了?”
一個軍官小心翼翼的問道。
“艦長!艦長!你來看看!”
最後一船人跟看稀罕似的,看著這條毫無武備的遊艇,掛著骷髏旗衝了過來。
終於到了目視距離,水兵們吹起了口哨:單帆船上,七女一男。。。
艦長舉著望遠鏡尋思:駕船的男人這麼這麼像當年在學校,給自己發畢業證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