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這一句話出口。
他心慌沒慌沒人知道。
但后土的心，忽的慌了一下。
好似有只小鹿，在心內亂撞。
連忙勉強鎮定一下。
后土抿著笑，又給李玄倒了一杯茶。
不過這次李玄就沒有直接喝了。
而是看著后土笑道：“這茶我也喝了，情我也領了，師妹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吧，師兄我，當會知無不言。”
后土俏臉越發通紅。
只是端坐在哪裡。
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她是想向李玄請教大道。
可不善於和別人交流，甚至說話的她。
此刻著實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問。
李玄見此，頓時眼珠一轉，故作起身道：“吶，要是你沒什麼問題，我可就走了哈。”
“我……我……”
一聽李玄要走，后土心中一急。
俏臉紅的不行，要開口。
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欲言又止，又急又羞，再加上那完美的俏臉。
一時間倒是惹的李玄心頭一跳。
這女人，倒是真的既漂亮，又純真啊。
“好了，不逗你了。”
李玄呵呵一笑，再次坐了下來。
看著后土認真道：“想必你現在不明白的，應該是道祖所講的成聖大道吧？那天地大道，以及混沌大道，以你的資質，不可能不明白的。”
后土沒想到李玄居然這麼善解人意。
一句話就說中了她心中的癢點。
她就是想求教這個呀！
當下后土連連點頭，美目之中都冒出了星星：“是啊是啊，師兄，我，我就是對於這成聖之道，只有一知半解，可能因我是巫族之體，參悟不了這些大道，你不知道，我是最早最早醒來的那一個，我醒來後過了足足六百年，其他人才依次醒來……而師兄你，足足比我多參悟了一千多年……我的資質，好差，好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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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后土目中都有些泛紅，似乎要落下淚來。
她是真的氣自己的悟性與根骨……
“哎哎哎，怎麼還哭上了。”
李玄倒是被這一出整的楞了一下。
連忙抬手擺了擺勸道：“我教你不就好了？”
后土這才破涕為笑，連忙抬頭將目中的淚水給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師兄見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師兄面前，容易，容易委屈……可能是因為師兄是個好人吧……”
李玄頓時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就給好人卡了？？
靠……
平靜的吸了口氣，李玄露出了成熟穩重的笑容。
宛若鄰家陽光大哥哥一般道：“師妹不必如此，我怎麼會笑話師妹呢？來，我們現在就講成聖大道，好不好呀？”
后土俏臉發紅，不敢直視李玄的眼睛。
只能低下頭，輕輕點了點：“嗯……謝謝師兄……”
李玄呵呵一笑，隨後緩聲認真道：“道祖所講成聖之道，雖是複雜，總結起來，也就是四種證道之法，以力證道，以法證道，以斬三尸證道，以及，以功德證道。”
小丫頭一般託著腦袋坐在李玄面前的后土。
不停的點著頭，目中放光，滿是欽佩。
李玄被這目光看的只覺得自己特別牛逼。
這講道自然也越發賣力起來。
以他太玄大道，印證四種證道之法。
最適合他的。
自然是第一種，以力證道。
那是獨屬於混沌生靈的混沌大道！
而同樣，因為混沌太玄大道的加持之下。
他對於另外三種證道之法的理解，也是極其深厚的。
甚至比盤古元神所化之三清，還要理解的透徹！
因此他才會比三清道尊，還要晚醒來三年！
可別小瞧這短短三年察覺！
對於悟道之事，都是越往後便越難！
乃至最後的一層窗戶紙。
看似咫尺，實則天涯之別！
是以他這一講，幾乎就直如道祖鴻鈞當面。
再次給后土一對一的講解大道了。
嗯……
類似學霸幫學渣補課……輕而易舉……
這一講，那就深奧了。
卻見外面日起月落，雲聚雲散，或是雨水飄落，或是雪花飛揚，或是雷聲轟鳴。
但這一切，皆無法落到汾脽山上半分，只有無邊景色欣賞。
轉眼，就是五年。
“所以我說，你呀，這以力證道不適合，以法證道，也不適合，斬三屍證道吧，也不太適合。”
李玄吧啦吧啦說了五年，嘴角都要起泡了。
但眼見后土那期盼，嚮往的目光，以及時不時嘟起來的嘴巴。
卻讓李玄不得不繼續往下講。
最終，他終於講到了最後的關鍵。
“那，那師兄啊，我適合什麼證道之法呢？”
后土美目之中對於李玄已經全部都是傾慕。
眼中冒著光的她看著李玄，滿是興奮的詢問。
“你啊……”
李清喝了一口涼透了的茶水潤潤嗓子，還好是靈物，不過期……
而後，這才砸了咂嘴，緩聲道：“你適合以功德成聖！”
“功德成聖……”
后土目中露出茫然之色。
即便是李玄直截了當的給她指出了道路，可她卻依舊迷茫。
因為她不知道，功德成聖該怎麼成。
這功德，又該怎麼獲得。
做好事嗎？有用嗎？
后土自問，自自己出生後，從未做過惡事，
好事更是做了不知多少。
不論是救助生靈，還是給予其他生靈道法，點化，她都做過很多。
可她卻未曾感覺到什麼功德加身啊？
功德？到底是什麼啊？
李玄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
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得大功德這種事情，自己也不是不能點破。
只是他怕自己點破之後，反倒會讓后土走入歧途。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現在，心中已然有些抗拒讓后土悟出，化身六道輪迴之功德成聖法！
因為化身六道輪迴，就代表后土消失了。
就代表這個純真的，好似白紙一張的可愛，漂亮的女孩，死去了！
要是五年之前，李玄才不會管呢。
對於洪荒歷史的發展，他是不會做什麼改變的。
除非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否則絕不亂動。
畢竟他的目標是苟。
一直苟下去！
不參與，不加入，不改變，這是他的宗旨。
可如今……
他卻不想后土消失，
更不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