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歐陽升接到了蔚藍的電話，說他們三個人已經出發了，如果高速不堵車的話，晚上十點鐘左右就到了大梁。

歐陽升直接給蔚藍發了位置，把賓館和房間也都說的清清楚楚。

下了樓，又預定了一個雙人標間，辦完這些手續之後，歐陽升就開著車，來到了金昔中醫院。

仍然是六輛車，還是鄭新民帶隊，只不過鄭新民的身邊，又站了一個人，新面孔，昨天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鄭新民講話之後，站在他身邊的人也講了幾句，之後，他們倆都上了車，車隊依然是拐了一個彎後向正北方向駛去。

歐陽升把車調轉車頭，朝賓館駛去，他想，從目前現狀，正是打局面時候，沒有一定的時間磨合，餘大偉不會擴大宣傳規模，這個道理餘大偉懂，欲速而不達。

吃過早飯之後，肖雅想到海灘上去寫生一天，她覺得在情聖沒有到達之前，今天還能休息一天，就央求著歐陽升，准許她到海灘寫生。

歐陽升就說：“我就不跟你去了，我和米蓮還得留意金昔中醫院胃腸科動向，你自己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不準隨便下海。你不是海邊人，不知道潮起潮落，一定要先問問，啥時候漲潮，啥時候落潮，潮汐潮漲，一定要搞明白，在漲潮前離開海灘。”

肖雅說：“你就放心吧，我二十幾的大活人，不用你操心。”

說著話，拿了畫板背在肩上，就匆匆下樓了。

歐陽升和米蓮就開著車在金昔中醫院附近停下，在車裡觀察車隊的情況，八點半鍾，第一輛車到了醫院，直接開到了後院。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都陸陸續續到達了醫院。

歐陽升看著車隊很有規律，並且還是朝著向北的方向行駛，車子就保持著很遠很遠的距離，跟在麵包車隊的後面。

六輛車分成三組，進入到三個村莊，那個新來的人，跟在鄭新民的身後，看鄭新民如何管理和指揮。這個男人廋廋的身材，中等個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關淑妤的男朋友了。歐陽升這樣想著，腦子裡就開始回憶情聖和蔚藍在彙報問題時，談到的關淑妤男友到關淑妤那裡搞後勤管理。

中午十二點多鍾，胃腸科的車隊拉了兩趟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午就是送人，聯絡員跟車下鄉。如果有人拿藥錢帶的不夠，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帶錢，不要緊，只要你想治療，被醫生說動了心，聯絡員跟車下鄉，隨車帶了藥，一手交錢一手交藥，服務算是跟蹤到家了。

米蓮熟悉這樣的運作規律，她在車上又重新給歐陽升講解了整個後勤宣傳包括拉人送人這中間的訣竅。看到第六輛車也進了醫院，歐陽升就把車子開到一家飯店，兩個人吃了飯，就到了快捷酒店。

歐陽升開啟空調，正準備躺下休息，米蓮敲門進來了，她抱著半個已經切成月牙的西瓜，放在桌子上，喊歐陽升吃瓜。

歐陽升坐起來，衝米蓮笑了笑，手裡拿起一塊兒瓜，吃了起來。

“真甜啊，沙瓤的，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沙瓤的瓜了。”歐陽升咂了一下嘴皮，笑著說。

米蓮就說：“我待會兒再去買幾個這樣的西瓜，那位老大爺就在我們賓館下面，晚上蔚藍他們就要來了，我多買幾個瓜。”

歐陽升就笑著說：“等他們來了再買不遲。”

說著話，歐陽升用眼睛望著米蓮，低聲說：“來時，窗戶都上好了嗎？”

米蓮笑著說：“窗戶都關好了。”

歐陽升就說：“你從餘大偉那裡，就是從東大湖搬到怡園小區一個月了，不知不覺，日子過得真是快啊。”

米蓮說：“是的，在我搬之前，估計他和劉老黑就出去跑了一陣子，聯絡了門診，回來後，就賣了東大湖房子，然後玩起了失蹤。真得感謝你，如果沒有怡園小區的房子，我怎不知道住到哪裡。”

歐陽升就說：“即使沒有怡園小區的房子，也有你住的房子，不會讓你住到大街上。”

米蓮就低頭說：“來到大梁，我心裡一直很亂。”

歐陽升就說：“可能是故地重遊，觸景生情吧。”

米蓮就說：“我現在這個狀態，就剩下你一個人我能依靠了，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歐陽升就說：“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是你的哥哥，大哥哥，你有事情就找我。”

說著話，歐陽升伸出手來，抓住米蓮的一隻手握在手裡，兩眼注視著她，很多安慰的話，到了嘴邊，不知道如何說起。

米蓮看著歐陽升，兩隻眼就泛出淚光，歐陽升抽出一隻手，幫她擦眼淚，邊擦邊說：“真的苦了你了，等到和餘大偉離了婚，再找一個過日子的男人。一個人，終究也是不行的。”

米蓮就低聲說：“我不再找男人了，好男人沒有了。”

歐陽升哄她說：“好男人多得是，等到你離婚了，讓我幫你找一個，一定為你找一個誠心如意的好郎君。”

米蓮就說：“我現在擱不住打聽了，餘大偉的為人，餘大偉在外面……”

歐陽升就伸出一隻手，捂住米蓮的嘴說：“不許你胡說，他不能代表你，他是他自己。”

米蓮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但我終歸是他的女人啊，好女人會找壞男人嗎，尤其是掛著標籤的壞男人，身邊女人一大堆，我究竟算是幾婆？”

歐陽升就說：“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你不是那樣的女人，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純潔的，都和以前一樣。”

米蓮就說：“不，那是以前，自從和餘大偉在一起，我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對不起你，我恨不得拿起一把刀，殺了餘大偉。是他，毀了我一生，是他，讓我現在生不如死。我想的多好啊，只要他餘大偉好好過日子，別亂搗鼓，我就認了，可他不但不悔過，還變本加厲，竟然，竟然把房子都賣了，把我的傢俱都賣了。他根本就不把我當人，他對我假惺惺好，我卻覺得他為我淨身出門，這樣的男人，我不能丟下他不管。我卻丟下了你，丟了下了我們的愛，丟下了我們的百年之約。”

米蓮歇斯底里發洩完畢，雙手捂著眼，嗚嗚地哭起來。歐陽升蹲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突然，米蓮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晃著歐陽升的肩膀說：“我想忘掉你，想讓你和肖雅過上美滿幸福的生活。可是，我的內心，我內心的另一半，又是多麼地不甘……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以前的米蓮。”

歐陽升拿出一塊紙巾，幫米蓮擦掉眼淚，，米蓮的眼紅紅的，讓歐陽升看了從內心裡心痛。

米蓮快步走到房門口，就在慢慢轉動門手時，又突然轉身，一下子撲到歐陽升的懷裡，哭著說：“歐陽哥，抱抱我，抱緊我，別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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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升擠著眼睛，緊緊把米蓮摟在懷裡，他的淚，大顆大顆滴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