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之後，歐陽升簡單洗漱一下，拿出手機，坐在床上開啟了大梁市的醫療服務資訊。

他在手機上看，僅僅公辦的醫院就不下一百家，民辦醫院，幾乎達到了這個數目的10倍。

歐陽升就把地圖開啟，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先從民辦醫院下手調查。因為公辦的醫院相對比較嚴，沒有一定的關係是不可能讓一個外來的科室入住醫院的。

民辦醫院是個人出資，只要有利潤，覺得又安全，可能就會和你聯合，這樣聯絡醫院也很方便。想到這裡，歐陽升就拿筆在地圖上標了一些主要街道，把一些他認為有可能入住的醫院，也標註下來了。

吃過早飯，歐陽升帶著肖雅和米蓮，開著車在街道上走街串巷，只要是他認為有可能入住的醫院，他都巡視了一遍。無奈，從早上一到天黑，看了幾十家醫院，每個醫院的門診部，都一一細細地檢查，並且在進入醫院時，還怕餘大偉發現，裝扮一番，偷偷摸摸地觀察。

歐陽升覺得這個方法太麻煩，沒有目的性，關鍵是這樣找尋下去，很容易被發現。自己先暴露了，問題也就麻煩了。

第二天，她讓米蓮和肖雅上街買了很多報紙，在報紙的中縫，資訊專欄版面，仔細地搜尋，看看有沒有胃腸科的廣告。

確實發現了兩家胃腸的廣告，都是不插管檢查胃腸。歐陽升就派肖雅前去打聽，打聽的結果，這兩家胃腸雖然也是不插管檢查胃腸，但和餘大偉走的路數完全不同。

米蓮就說：“歐陽哥，我覺得這樣調查不是個方法，不如我們下午開車到附近的農村，餘大偉的方法是到農村拉病人，雁過留聲，不可能不留有痕跡的。再說了，他到農村宣傳，估計也得貼牆體畫，或者發小宣傳單。貼牆體廣告，到農村就能看見，發小宣傳單，留意一下腳下，農村村裡的路上，家門口，尤其是村委會門前，到處都有農民看過扔下的小宣傳單。”

米蓮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歐陽升，她說的太切中實際了。

歐陽升就笑著說：“你說的太對了，我們下午就開車到村子裡檢視，如果他餘大偉在大梁開起了胃腸科，他不可能不宣傳。”

說幹就幹，三個人吃過午飯之後，拿著地圖，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看了看，歐陽升就說：“大梁是個半島，東邊臨海，不用去了，就南北西三個方向，咱們每個方向都抽查幾個村子，如果沒有發現痕跡，就走的遠一點兒，一層層向外圍推進，深入腹地。”

兩個人都表示同意。

下午，歐陽升開著車先到大梁的西方檢視，跑了5、6個村也沒有見到。歐陽升就從西方向北方向搜索，跑出十幾裡遠，有一個叫做沙礫屯的村子，一下子引起了歐陽升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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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進村莊，大老遠就看見村裡的一面牆上貼著一大張噴繪，那個畫面歐陽升太熟悉了，和在蓮花市農村看到的一模一樣。歐陽升把車子停下，從車裡走了下來，看見巨幅的噴繪廣告圖，迎著一行醒目的大字：胃腸檢查不插管。

標題的下面，還是那位美女，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臉朝向前方，一臉微笑，眼睛閃著那種說不出的魅。

歐陽升用手機拍下了這幅圖。然後看著噴繪圖的下方，上面赫然寫著：大梁市文軒區凱旋大道中段金昔中醫院三樓胃腸科。地址下面，是公交車乘車路線和諮詢電話。

歐陽升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招呼米蓮和肖雅下車，三個人站在巨型的噴繪廣告牌下，照了一個自拍像。隨後手指輕輕一按，發給了蔚藍。

又在附近的幾個村莊轉了一下，發現每個村裡都張貼了噴繪廣告，根據村子的大小，少則兩張，多則五張。再向外圍輻射檢視，所經過的村子，廣告就沒有了。歐陽升數了數，發現張貼廣告的村子，就是十幾個，估計就是兩個鄉的規模。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又開車跑到大梁的正南方向搜尋，發現所到之處沒有宣傳的跡象，別說大幅的牆體噴繪廣告了，就連小小的宣傳單都沒有發現，這就說明，西、北、南三個方向，目前就北方發現了牆體廣告。

歐陽升就對米蓮和肖雅說道：“記住，大梁東面環海，南北西三個方向，他們目前是向北宣傳，南方和西方這兩個方向還沒有啟動。可以肯定的說，他們來這裡時間不長，下去宣傳不會超過一個月。”

米蓮點了一下頭說：“你說得對，我們晚上就到這個醫院看看，拍下位置圖。明天請早我們就跟蹤看他們的車隊規模，和他們的宣傳路線。”

三個人說著話，歐陽升調轉方向，一腳油門，向住宿的快捷酒店駛去。

三個人到了房間，歐陽升拿出地圖，按照地圖標註的路線檢視，發現文軒區凱旋大道中段就在賓館後面，隔著兩條街道。如果步行的話，半個小時就應該走到。

歐陽升提議道：“走吧，我們先在附近街上找個地攤兒，等到我們吃過步行走過去。”

米蓮就說：“好，大梁的風味美食兒我有幾年多沒有吃過了，到地攤兒上我先要烤幾個生蠔。”

肖雅就說：“你說好幾年都沒有吃過，感情你以前來過？”

米蓮笑了笑說：“前幾年來過幾次，都是走馬觀花。”

肖雅呵呵笑幾聲，不再吱聲。

幾個人走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有單獨的地攤兒，而是發現了一條小吃街，小吃街啥都有，有海鮮，有炒菜，也有大骨頭。

歐陽升就找了一個帶有海鮮風味兒的小吃店門口坐下，給老闆要了9個烤生蠔，9個粉蒸扇貝，九個蒜蒸竹節蝦，九條炭烤秋刀魚。

估計是歐陽升上的太多了，當把這些吃過之後，林良滿目的美味兒，就再也吃不進了。

還剩下三條秋刀魚，歐陽升就說：“扔了可惜，打包帶走吧。”

米蓮就說：“大夏天的，還得找冰箱存放，太不方便，放時間長了，也不新鮮了。”

肖雅就笑著說：“也沒多少了，一人一條，把她處理完。”

說著話，就把秋刀魚一人一個硬讓到嘴裡。

就看見一個身影，從身邊走過，邊走邊說話：“下一次就不來這家海鮮店了，價格貴不說，帶人一點也不客氣。”

肖雅覺得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就把臉向門外探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