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四點半，米蓮訂的鬧鐘響了，她起床洗了臉，把蔚藍喊起來。

蔚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說：“起這麼早？”

米蓮說：“我們坐在車裡，我想看看他們清早出幾輛車，我大體上就能估算出他一趟能拉多少人。”

蔚藍就說：“如果我們跟蹤一輛車，跟他們到鄉下看看如何？”

米蓮說：“怎麼不可以，他榮兵兵不一定天天就下去，即使下去，也沒有分身術，只能跟蹤一輛車。”

蔚藍就問：“他們一輛車只去一個村子里拉人？”

米蓮笑著說：“這個你都不懂了，他在農村發展了不少宣傳員，一般是提前一天，就聯絡好了人，人多去兩部車，人少就一部車。”

蔚藍就笑著說：“原來他們都有分工。”

米蓮笑著說：“是這樣，他們每一步安排，都是很精確的。”

蔚藍就笑著說：“我們走吧，去晚了，車隊就出發了。

蔚藍和米蓮開車到了中醫院，米蓮坐在車上，發現馬路牙子邊兒停了不少白色麵包車，一輛挨著一輛，從頭到尾很有順序地停著。

米蓮從第一輛車數起到最後一輛，足足停了9輛麵包車。就見榮兵兵提著一個包，從中醫院走出來。

他徑直走到了白色的麵包車隊，他站到車頭，擺了一下手，嘩啦一下車上的司機和和後勤聯絡員都下了車，他跟他們說了有5分鐘話，司機和聯絡員就又上了車。

他坐到了第一輛麵包車上，司機鳴了一下喇叭，朝前面開去。後面的一輛麵包車，緊跟著前面一輛麵包車後面，朝前跑了百十米，就像東掉頭走了。

米蓮說：“榮兵兵跟著下鄉了，他去的地方，是兩輛麵包車。”

一輛接一輛麵包車，都朝著預定的村落駛去。剩下最後兩輛麵包車，直接屁股調頭，反方向行駛00米，向西駛去。

米蓮就對蔚藍說：“跟著這兩輛車，他們是一起的，估計是到一個村裡，或者就是相鄰的兩個村。”

蔚藍就一把方向盤，跟在了這兩輛車的後面。

路上，米蓮對蔚藍說：“榮兵兵親自下鄉，出動了9輛麵包車，一輛車司機除外，正常情況下坐6人，9輛車54號人。實際上他們往往超載，後排第一排會加上兩把凳子，後排最後一排會多坐一個人，司機除外，一趟能拿8、9個人.考慮到有的病人身體弱，經過申請，會讓他帶一名家屬陪護，所以一輛車按6個人基本上是準確的。”

蔚藍就說：“一輛車6個人，9輛車就是54個人。”

米蓮說：“他們一天一般跑趟，第一趟早上七點半就到了，他們吧病人卸下後就又出發，第二趟估計到11點到，然後司機墊墊肚子，接著下鄉拉人，第三趟在下午兩點半左右到達醫院。第二趟去拉人時，第一趟檢查或者治療過的病人，就可以順路捎回去了，以此類推，他一天會拉……”

米蓮正在心裡算多少人，氣味藍就說話了：“54乘以等於16人。”

米蓮就接著說：“每個人基本上都會檢查的，檢查費是100元，這個是死價格不變。”

蔚藍就說：“16乘以100等於1600元。哇，不少啊，一天就1600元。”

米蓮說：“這是檢查費收入，如果這個收入對他們來說，盈利不大，因為他們也有開銷。”

蔚藍就說：“他們的收入在藥費上，對嗎？”

米蓮點了一下頭說：“16人乘以百分之60的就診率是97.人次，平均每個人取000元的藥，這是最少的了，中間檢查的時候，會查出很多稀奇古怪的病，到時候也都要吃藥。”

蔚藍就說：“97乘以000等於194000元，哇塞，我真的沒想到。”

米蓮就對蔚藍說：“像收入這種挺機密的事兒，我和歐陽哥也沒有說過，也不可能和任何人算這一筆賬。但是餘大偉欺人太甚，一次次欺騙我，惡習不改，我對他徹底失望了，否則，我不會把這個驚天的秘密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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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笑著說：“感謝你提供這樣寶貴的資料，真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歐陽升真的看得遠，你這枚棋子放的好。”

米蓮就笑著說：“最毒婦人心，我這也算是對餘大偉一個報復。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大筆收入，我沒有算。”

蔚藍就笑著說：“還有一大筆收入，這個我真的猜不出來了。”

米蓮就笑著說：“胃腸科病人一般0天為一個療程，當然，也有取0天藥和15天藥的，但0天絕對是一個輪迴。”

蔚藍就打斷米蓮的話說：“你的意思是，0天之後，這些複診的病人將是一大收入，對嗎？”

米蓮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蔚藍就說：“複診率是多少，我只要知道複診率，我就知道複診病人的收入了。”

米蓮答非所問：“這些效果好的病人，會把自己的朋友親戚介紹過來，這個比例也不少。”

蔚藍就問：“這個比例是多少呢？”

米蓮仰起頭，沉默了一會兒說：“胃腸科也有個特點，一般病人第一個療程療效最好，能持續個療程，病症基本上能控制住，這個真的很神奇，不要懷疑，至於他用的藥，藥量多少，我沒法評論。但我可以說，很多病人三個療程基本就好了，但一般半年之後又復發，再治療，療效就大不如前了。所以他需要大量的新病人帶來人氣，需要不停地拉病人來檢查。”

蔚藍就問：“你的意思就是說，一般病人的複診輪迴是三次，就是說最低一個病人要花費6000塊錢，對嗎？”

米蓮笑著說：“這是一個基本的資料。”

蔚藍就說：“就這也不少了，你算下來，一個月就是複診病人，也要收入不少的，天文數字。”

米蓮就說：“所以，劉老黑拼了命要跟餘大偉聯合，這說明他看出了這裡面的商機，遠遠超出了他放高利貸。因為高利貸死賬呆賬太多，根本要不回來。而看胃腸，不先交錢，誰給你看病。”

蔚藍看著米蓮，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知道，米蓮今天談到的問題，真的是胃腸的高度機密，這些話，也只能到她和歐陽升這裡打住，否則，傳揚出去，讓餘大偉知道了，後果真的不敢設想。

她就又低聲問了一句：“複診率和老病人介紹病人的自然就診率，這兩項真的不能說嗎？”

米蓮看著蔚藍說：“蔚藍姐，至少在目前，在當下，真的不能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