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榮兵兵，揉著腰站了起來，指著倒在地上汩汩向外噴血的滾刀肉說：“火雷，你把他砸死了？”

火雷拖著大鐵錘說：“我以為是一把木錘，是演戲用的道具。”說著話，人一晃，整個就癱軟在了臺上。

警笛聲響起來了，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警車就開到了院子裡。

當肖雅和米蓮聽到警笛聲，從樓上坐電梯下來，警察已經把整個現場都圈起來了。火雷，榮兵兵，還有麻桿兒他們，已經被戴上了警車。

餘大偉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訊息，他只說了兩個字：“壞了。”就讓鄭新民開著蘭博基尼，一溜煙的從省會趕回蓮花市。

歐陽升和肖雅，蔚藍，還有杜一帆，幾個人來到了病房。韓玉林看著幾個人急匆匆的樣子，就問：“有啥事兒嗎，我看你們一個個神色凝重的樣子，是不是又出啥差錯了。”

羅小薇睜開眼睛看著大家，問了一句：“都好嗎？”

歐陽升含著淚說：“都好，惡人有報，榮兵兵和火雷被抓走了。”

韓玉林就問：“抓走了？”

肖雅伏在羅小薇的耳朵上輕聲說了一句：“火雷殺人了，把高利貸的滾刀肉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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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薇看著肖雅，張了張嘴，沒有發聲。

滿屋子一片寂靜，即使一枚針落到地上，都能夠聽到響聲。

韓玉林說：“歐陽升，我和羅小薇真的很感激你們。”

歐陽升笑著說：“他們是內訌，火雷的死，滾刀肉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碰巧看到了一場廝殺，看到了火雷用一把鐵錘，把滾刀肉一錘砸翻在地。就見一柱鮮血向上，又彎了一下腰，向四周濺射，就像一隻高高的喇叭花，在空中開放。我就看到了這些，其它我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歐陽升繪聲繪色把戲臺上的場景又講了一遍，講過之後，他的雙眼，竟然泛出一縷熊熊的火苗。

“暫時偃旗息鼓吧，聽我的，歐陽哥，沒有錯。餘大偉不會善罷甘休的。”韓玉林看著歐陽升，低聲說。

“罷手，如何罷手，高利貸的事兒，和我們無關，他火雷殺人，和我們無關，他餘大偉能把我們怎樣？”

蔚藍看著歐陽升，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歐陽，打狗要留縫隙，給對方退路，免得對方惡狗撲人。給對方緩一口氣，實際上也是給我們留一些蓄精養銳的時間。”

歐陽升看著蔚藍，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在心裡想，女人就是女人，根本就讀不懂***他老人家“欲將剩勇追窮寇”這句詩的含義。

“如果狗逼急了，沒有退路了，沒有卸力的時間，會不顧一切。”蔚藍說。

歐陽升呵呵笑了兩聲說：“他們之間的內訌，和我們無關。”

肖雅就噘著嘴說：“歐陽哥，你還是聽聽大家的意見，高利貸竟然追到蓮花市來要債，餘大偉很快就會知道的。他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在把我們最近到他幾家門診的行程過目一下，就能夠得出結論。”

杜一帆說：“還要做好米蓮的工作，我看她很沉重的樣子，估計她也沒有想到會走到這個地步。”

歐陽升看著大家，點了點頭說：“我聽從大家的意見，少數服從多數。從現在起，養兵蓄銳，鳴鑼收兵，刀槍入庫，放馬南山，這還不行？”

幾個人點了一下頭，羅小薇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韓玉林拉著歐陽升的手說：“我的好哥哥，我這就放心了，暫時停一下，我們也好觀察一下他餘大偉的下一步行動。”

正在說話，病房裡突然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就是餘大偉。

他一步跨入病房，先用眼睛巡視了一下屋內，又看了韓玉林和羅小薇一眼。就把目光投向歐陽升說：“本來不想打攪病人，也不想打攪你，但我來了，知道為什麼嗎？”

歐陽升冰冷著臉說：“不知道。”

餘大偉就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我為啥要來。”

歐陽升看著餘大偉，沒有吱聲。

餘大偉說：“歐陽升，我說過我給你機會，我也不希望我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但你一步步逼我，到我的門診搗亂，還把高利貸引到蓮花市。不錯，我娶了米蓮，米蓮在我這裡，你也有了新的女友。按理說你該放下過去，展望未來。我不會虧待你的，就像現在，我依然把米蓮看成我的知己，我的知心愛人。但你是如何對我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合法的手段，來打擊我，來把我擊倒在地，永不翻身？”

歐陽升說：“我沒有你卑鄙，我不會暗箭傷人，我就是要和你鬥。我是舉報你了，我是到你那裡看過病，透過看病取得第一手資料。我一直和你鬥，但我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合情合理的和你鬥。你呢，你是如何和我鬥的？”

餘大偉看著歐陽升說：“我不懂法，也沒有那個耐性。但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說著話，餘大偉用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韓玉林一眼。

歐陽升挺著胸脯，向前一步說：“不要威脅我，也不要威脅我身邊的人。”

餘大偉說：“歐陽升，我真的不威脅你，我是從省城趕到了蓮花市。我先到家裡看了一眼米蓮，又看了榮倩倩，你這裡是第三站。我告訴你，我從你這裡離開，就到局裡去。人死了，活生生一個四哥，我的好兄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因為我窮了，一直窮於應付很多事兒，四哥來我這裡要賬，就把命搭進去了。這還沒完，說不準火雷兄弟還要抵命，一下子兩條人命，你願意看到嗎？”

歐陽升淡淡地說：“你說的這一切，和我有關係嗎？”

餘大偉看著歐陽升說：“和你有關係，因為你懷疑是我在韓玉林身上做了手腳，你懷恨在心，就像一條瘋狗，拼命的報復我。但我告訴你，如果你搞錯了，搞錯了怎麼辦？”

歐陽升用眼睛盯著餘大偉說：“做賊心虛，戲演得再好，也是演戲。”

餘大偉就突然雷霆大怒，指著歐陽升的鼻子說：“你搞錯了，你特麼全搞錯了，我現在告訴你，韓玉林的事兒，真的和我無關，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輪胎，不是我卸掉的，我無法對這件事申明，申明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再說一遍，韓玉林的事兒和我沒一毛錢的關係，如果我說了謊話，天打五雷轟，讓我餘大偉不得好死，出門就撞死在大馬路崖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