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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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扶了王妃的身子往寢室而去。

第二日,夏總管領了府裡的下人過來,收拾夫人的東西,搬到王爺的明月居去。

藍長歌望著裡裡外外忙碌著的下人,只緊抱著懷裡的東西,那可是她們娘倆逃亡時的盤纏,可不能讓這些人知道這些東西藏在哪兒?

東西陸續的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空室,長歌不捨的再看了一眼。

幸好王爺還知道她的不捨,派人把她用過的東西依舊照原樣擺在明月居里,這好歹讓她看著舒服些。

藍長歌領著小鳳和奶孃帶著兒子輕塵往明月居而去,出了蘭香院的門,正看到花纖月領了幾個傭僕過來,手裡抬著架子等東西,大概準備整理蘭香院吧。

長歌忙福了身子給花纖月請安。

"長歌見過王妃。"

"好了,妹妹起來吧,"花纖月一抬手扶起長歌的身子,眼神深幽幽的望進長歌的影子裡,這女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她會討回來的,笑得越發陰森。

長歌不禁打了個輕顫,這女人越來越深沉了,真不知她想幹什麼?

"妹妹現在可是無上榮耀了,能搬到明月居去是妹妹的福氣,以後好好照顧王爺,"花纖月溫濃軟語的輕聲說著,令人聽著毛骨悚然。

藍長歌心裡悶哼著,誰會照顧那個該死的王爺,而且我也不要這種無上的榮耀好不好?誰要誰拿去,一臉的不以為然,這神情望進花纖月的眸光中,分明以為她很是得意,心裡越發的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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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姐姐的關心,妹妹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要裝是吧,大夥一起裝吧,最好氣死你,明明不想男人娶小妾,還裝成這樣,然後把責任推到人家小妾身上,有本事和自個的男人鬧,長歌在心裡腹非一通。

"姐姐,妹妹還有事,先走了,"長歌甩也不甩她,領著幾個人走了。

留在後面的花纖月雙眸快著火了,你個死女人竟敢如此自大,等著受教訓吧,旋身走進蘭香院。

藍長歌搬進明月居幾天了,王爺獨狐桀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她過得和在蘭香院一樣瀟灑自在,明月居佔地廣闊,正殿偏殿相隔得也遠,而且每一處都精緻獨到,平常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因為這是王爺住的地方,沒有人敢隨便到明月居來,除非得到王爺的旨意。

可是呆在這諾大的院子裡,每日裡不時吃就是玩,好無聊噢,古代人真夠誇張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美其名是大家閨秀,藍長歌打著哈欠兒,這一下午她已經打了幾個哈欠了,兒子睡覺了,也沒人陪她鬥嘴兒,還是到院子的秋楓亭裡坐坐吧,那裡的景色是整個明月居最漂亮的,泡一壺香茶,欣賞欣賞美景倒也不錯。

說做就做,藍長歌站起身子。

"小鳳,走,我們到秋楓亭去玩會兒,真是悶死了。"

"好吧,夫人,"小鳳點頭跟著夫人身後往秋楓亭走去。

秋楓亭外面立著刀光和劍影,還有幾個同樣出色的侍衛,王爺這會兒在亭子裡面嗎?藍長歌一個收身,準備回去,她和那個男人還是不見為妙,劍影已看到藍長歌,忙恭敬的垂首。

"夫人好,"

"好,王爺在裡面是不是?"藍長歌小聲的問,得到劍影的肯定,乾笑一下,掉頭欲回轉身,只聽得秋楓亭裡面傳來獨狐桀響亮的聲音。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藍長歌一聽不想進也得進了,望著四面圍紗的秋楓亭,也看不清裡面的光景,只開口討巧的說著。

"妾身不知道王爺在這裡忙碌,打擾了,妾身還是回去吧,"說完準備來個兔子似的長跑。

刀光和劍影擋住她的去路,藍長歌抬眸狠瞪他們。

"怎麼到哪都有你們什麼事?就不能假裝沒看見嗎?好歹我也是你們夫人,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對不起夫人,小的只聽王爺一個人吩咐,"刀光身形未動,恭敬的開口。

藍長歌咬牙:"真是個聽話又忠心的看門狗,要不要發個什麼忠心狗之類的獎勵給你。"

刀光劍影一下子被氣得臉色鐵青,身為王爺的一等侍衛,處處受人尊重,只除了這個夫人總是找他們的碴,不過他們可不敢對這個女人怎麼樣,就是王爺只怕也拿她沒辦法。

藍長歌話音落,亭子裡傳出如酒醇般妖魅的笑聲,卻不是獨狐桀的。

藍長歌皺眉想著,這是誰啊,如此放肆,那個壞脾氣的王爺竟能忍他,難道他比王爺還大?皇上?這想法倒把她嚇了一跳,不可能吧?移步走進亭子裡,身後跟著的小鳳欲上前,刀光和劍影一伸手擋在了外面,長歌示意小鳳就呆在外面等她。

八角玲瓏的秋楓亭裡端坐著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有兩個是她見過的,一個是她那惹人厭的相公,一個是騙子花祁寒,剩下一個卻是她不認識的,瞧那眉眼間的神韻,卻有三分和獨狐桀相似,另有七分天生尊貴,駕凌於別人之上的氣勢,一身明黃亮麗的錦袍說明他仍是當今的皇上,獨狐蒼,剛才就是他的笑聲吧。

三個人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藍長歌,藍長歌福了下身子請安。

"請恕妾身無禮,擾亂了王爺待客。"

獨狐桀凝眸望著下蹲著的女人,幾日未見,竟有幾分想念,她依舊靈氣逼人,俏皮可愛。

"起來吧,過來見過皇上吧,"

藍長歌並未起身,照舊福了一下身子。

"小女子藍長歌見過皇上,"卻是不驚不詐,獨狐蒼倒是來了興趣,這女子蠻有趣的,聽說皇弟拿她毫無辦法,看來定是一個鬼靈精怪的丫頭。

"起來吧,"獨狐蒼一擺手,長歌起身,立在花亭邊,只見三個男人的面前放著一盆花,長歌再看一眼,是的,那是一盆花,以前她在花店裡打工,學了很多有關花卉的技巧,而且她本人特別喜歡各種各樣的花草,只是這三個大男人對著一盆花幹什麼?長歌奇怪,冒似三個人還很苦惱,不過這關她什麼事?

花祁寒從長歌進來,那雙亮眸就盯在她的身上,想知道她還如當初一樣想離開王府嗎,如果她仍想走,他可以帶她們走,只是她為什麼好像當他是透明人一般,這讓他氣惱,想起大街上相遇的那一次,她把他當成一個俠客時,巧笑嫣然的對著他,那嬌顏令他難忘。

藍長歌知道花祁寒在看她,王爺在看她,皇上在看她,這些男人都盯著她看什麼?她身上又沒花沒朵的,還是看他們的花去吧,微福了下身子。

"王爺,妾身告退了,"

獨狐桀點頭準了,誰叫邊上的兩個男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已的女人,這讓他不舒服,這女人有這麼好嗎?皇兄第一眼看見,眼裡便有了激賞,從不近女色的花大公子更好似貓見了老鼠似的,搞清楚,她可是他獨狐桀的女人。

藍長歌得了獨狐桀的準,忙彎腰福了一下身子,退出去,一腳跨出亭子,一邊念了一句。

"三個大男人捧著一盆花看半天,是不是有病啊。"

雖然她說的極小聲,可是對於亭子裡三個練武的大男人來說不亞於天籟之音,尤其是皇上獨狐蒼,眼看雲霓國的皇子氣焰漲了起來,自個兒卻毫無辦法,只因為整個天諾皇朝沒有人識得此物是何品種,此刻竟聽到藍長歌說是花,怎能不激動。

"回來,"獨狐蒼一聲喝,亭子外面另立著的幾個侍衛伸出手擋住長歌的去路。

藍長歌聽出那是皇上老大下的命令,看來這幾個人是皇上的狗腿子了,只是皇上叫她幹什麼?無奈的回身,再次走進亭子,心裡氣惱,臉上一副可人的表情,誰讓人家是皇上來著。

"不知皇上喚小女子何事?"

獨狐蒼利眸一閃,唇角浮起淺笑。

"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藍長歌一聽皇上的話,呆愣愣的想著,難道剛才我罵他們來著,沒有啊,讓我說什麼?委屈的嘟起嘴。

"皇上,小女子什麼也沒說啊,難道小女子哪一句話觸怒了聖駕不成?"

再想,仍是沒有啊,我什麼話可都沒說,你們這幾個大男人不要想賴。

獨狐桀知道這丫頭有點後知後覺的毛病,忙出聲提醒她。

"剛才你說三個大男人盯著一盆花看是不是有病啊?"

藍長歌一聽,原來自已剛剛真的罵了來著,明明是心裡暗念著的,他們都能聽見啊,老天啊,下次話都不能說了,只能在心裡腹非啊。

"請皇上恕罪,小女子千不該萬不該口無遮攔,請皇上懲罰吧,"藍長歌一臉的視死如歸,她可憐的腦袋啊,聽說古代的皇帝都是說翻臉就翻臉的。

獨狐蒼凌角分明的唇微開啟,帶著幾分冷冽,幾分威脅。

"如果你能告訴朕這是什麼花?朕就饒你一命,"

藍長歌聽到皇上的話,一臉驚喜,那裡知道這幾個男人日思夜想的就是這個問題,還欣喜莫名的睜著大眼睛,激動的給皇上叩了個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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