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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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妹妹知道你一向喜歡幫助別人,可是這是王爺的家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花祁寒望了妹妹一眼,原來妹妹是因為嫉妒,上次才回孃家哭訴的,其實藍長歌根本不想留在王府,妹妹怎麼認不清這個事實呢,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藍長歌想不到花祁寒在她罵了他以後,沒有揭穿她,還幫助她,心內總算平衡了一點,點著頭順著花祁寒的話往下說。

"王爺,你要打要殺隨便,只是妾身真的是這位公子的馬驚了,所以妾身才會罵他的,"

獨狐桀眯起眼打量了藍長歌半日,低沉的嗓音響起:"今日本王先饒過你,要是下次再犯,可就要王府的家法伺候。"

一句話完,藍長歌和小鳳松了口氣,花纖月卻氣得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綠,心裡不由得報怨起哥哥來,你沒事幫且外人,怎麼不幫助妹子。

藍長歌一聽獨狐桀說暫時饒過她,飛快的爬起身揉著膝蓋,剛才被他那麼一摔,屁股疼膝蓋也疼,卻不曾想到上面的人雙眸精光一射,怒哼:"誰準你站起來的?"藍長歌一聽,媽呀,原來還沒準她起來啊,又跪下了,只見獨狐桀慢悠悠的喝著花纖月遞過去的茶,啜了一口:"雖然家法可勉,但是為了不助長此風,罰你在梨香院門前跪一夜,墨玉你去守著夫人,明日早晨向我彙報,"藍長歌一張素顏,氣得臉色陡變,心裡罵了幾百遍的娘,而站在獨狐桀身邊的花纖月眸光閃過一絲得意,她的丫頭墨玉更是囂張的昂起頭,走到藍長歌的面前:"夫人請吧。"

藍長歌站起身,心內充滿憤怒,冷冷的掃了獨狐桀一眼,滿是不屑卑鄙,獨狐桀只覺心內一沉,他本意是希望藍長歌能求他一回,卻忽略了她的倔強,雖然很多時候她是頑皮可愛的,但是一旦惹惱了她,她就會以死相拼,他怎麼就忘了上次的教訓,可是說出了口的話也不好收回。

藍長歌走到一邊從奶孃手裡接過輕塵,走出鳳閣的正殿,再不看獨狐桀一眼,獨狐桀那張俊顏瞬時鐵青一片,大手一揮摔掉手裡的茶杯,花纖月看得心驚膽顫,花祁寒心裡隱隱的疼著,原來那個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這妹夫確實對她太殘忍了,只不過到街上走一遭,就要罰她跪一整夜,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囚犯,但是他眼裡錯亂憤怒又是為了什麼,花祁寒冷哼一聲:"你總有一天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甩袖走了出去,獨狐桀聽了花祁寒的嘲諷,哈哈一笑:"可笑至極,那樣一個女人會讓我後悔,可能嗎?"

獨狐桀站起身走出鳳閣,直奔自已的明月居。

蘭香院門前,藍長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夜晚地上的涼氣太重,從膝蓋直透入心脾,寒氣頓生,可是遠遠消不了她心頭的怒火,她自從來到古代就沒有過過多長好日子,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她藍長歌宣誓,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夜晚風太大了,藍長歌吩咐奶孃。

"把小王爺帶下去睡覺,別讓他受涼了,"

奶孃忙接過長歌手裡的小王爺,可是輕塵哪裡願意走,孃親跪在這裡,他也要陪著呆在這裡,奶孃的手一碰到他,輕塵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聲哭著,抗議著,他不要走啊。

藍長歌知道兒子的意思,沉下臉,狠聲說:"輕塵,如果你再不聽為娘的話,娘從此以後再不會理你了。"

哭聲嘎然而至,獨狐輕塵只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娘他是瞭解的,別看她平時什麼事都好商量,可是一旦惹惱了她,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奶孃看小王爺止了哭聲,忙抱著輕塵去睡覺。

墨玉一臉的驚奇,這小王爺好聰明啊,如果王妃能把他奪過來,說不定將來會亨盡榮華富貴的。

小鳳看夫人跪著,自個兒也陪著她跪著,藍長歌出聲阻止她:"小鳳,你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小鳳哪裡肯依,任憑長歌怎麼說,就是不理,徑自跪在地上。

墨玉守著兩個人一會兒,見沒人理她,便覺心裡沒意思,更深露重,早已困了,便斜靠在一邊的躺椅上睡了,小鳳眼看著墨玉睡了,只悄悄的扯扯長歌的衣袖:"夫人,墨玉睡了,你還是去睡會兒吧,"

長歌搖搖笨重的頭,既然那個男人讓她跪,她就跪著,當初連死都不怕了,何況這跪呢,就算脫了一層皮又如何。

"小鳳,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還堅持得住,"

小鳳無話可說,她是瞭解夫人的,一旦她認定的事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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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瘦弱的小女子跪在黑沉沉的夜幕下,遠處有一雙噴火的眼眸瞪著這一切,獨狐桀氣得快瘋了,這死女人,就不知道偷偷去休息一下嗎?他又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可惜那個堅挺的背影硬是一動不動的跪著,頭快垂到胸前了,身子愣是紋絲不動,獨狐桀氣惱的一甩手,她愛跪就讓她跪好了,一躍身往明月居而去。

第二日,天際露出青牙白,墨玉從躺椅上起身去覆命了,也不看長歌和小鳳一眼,小鳳看墨玉已經回去覆命了,忙起身去攙扶長歌,自已的腿腳都麻了,身子一個支撐不住摔到地上,再起身活動了下手腳,才好一點,去扶長歌的身子,卻只見長歌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竟然直直的跪著昏了過去,只嚇得小鳳哇一聲哭出了聲,哭聲驚動了梨香院裡早起的小丫頭,忙過來手忙腳亂的和小鳳一起把長歌搬到床上去,拿出長長的毛毯捂住她。

小鳳吩咐了小丫頭照顧長歌,自個兒飛奔到前面去找夏管家,夏管家知道夫人昏了過去,立刻吩咐人去叫了太醫,另派人去明月居通知王爺。

很快梨香院裡圍滿了人,獨狐桀一臉陰沉的瞪著床上的人兒,心內懊惱不已,明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還要懲罰她,害得自已心裡也不好受,這感覺即便是花纖月也不能讓他產生過,卻是從這個小女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了,難道他喜歡上這個總和他叫囂的小丫頭了。

一會兒功夫,管家領了太醫走進蘭香院裡。

獨狐桀猙獰的面孔嚇得那太醫膽膽顫顫的走過去,晃動了半天手才搭上長歌的手臂,號了脈,臉色不太好,獨狐桀沉聲問:"她怎麼樣了?"

太醫忙恭敬的回話:"夫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再加上寒氣浸入體內,恐怕要休養些日子,只是以後一定要少受些涼氣,她這身子骨是受不得涼的,"

獨狐桀一聽,沒什麼大礙,便吩咐了管家帶太醫出去開了藥方,立刻把藥煎好送過來。

奶孃抱著輕塵站在一邊,獨狐輕塵一雙漂亮的眼眸狠狠的望著坐在孃親邊上的男人,他恨不得殺了他,如果他不是個小嬰兒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娘受他一點氣。

獨狐桀掉頭命令屋子裡的人都出去,獨狐輕塵哇的一聲大哭,不依著,其實他是想罵他來著,可是自已不能開口,這個死男人又想貓哭老鼠假慈悲了,孃親會這樣不都是他的功勞。

可是奶孃哪裡管輕塵的哭聲,早抱著輕塵走了出去,小鳳領著幾個小丫頭也退了下去,一時間整個屋子裡只有獨狐桀一個人,他伸出大手扶摸長歌的臉頰,心裡的不捨油然而生。

"長歌,你為什麼總是違抗本王的話呢,如果你不違抗本王,本王一定會寵愛你的。"

睡夢中的藍長歌好像不滿意他的話語,蹙起眉。

獨狐桀伸出手撫平她的眉尖:"難道你連做夢都和本王在抗爭嗎?"

藍長歌在睡夢中,感覺有一個人在對著她說話,那語氣好溫柔,是誰呢?她費力的想睜開眼,可惜只是白費力氣,她真的好睏喔,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意識陷入飄渺中。

太醫開了藥,有小丫頭煎好送上來,獨狐桀親手喂了下去,看她把藥吃了,他心裡才稍稍的放下心,不免懷疑起自已的好心,他對她究竟是怎麼樣一種憐惜的心情,也許他是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才會對她這麼好吧。

起身吩咐了小鳳好好照顧夫人,自個兒回明月居。

獨狐桀一走,奶孃便抱了小輕塵走進來,輕塵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她又受傷了,這讓他的心裡很疼,一直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是幸福為什麼離她那麼遠呢?但願她們娘倆能離開這個王府。

小鳳跪在床的一側,哭哭啼啼的,輕塵惱怒的瞪了那丫頭一眼,孃親又沒事,你哭什麼?

小鳳接受到小王爺銳利的眸光,忙止住哭聲,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小王爺根本就是個妖孽?

藍長歌昏迷了大半日,總算在日落之前醒了過來,抬眼望見寢室內小鳳坐在床邊,兒子輕塵被奶孃抱著也守在身邊,心裡便滿足的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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