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冬天裡的第一杯關東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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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瀾和燭白理智看戲:“魔宮孤兒院那麼多孩子也沒絆住師尊的心啊。”

秦牧舟把人從自己身上掀開:“孤兒院裡全是七八歲的了,能走會蹦,有獨立思想,能自己生活的,我們要的是一個能把師尊徹底綁住的小朋友。”

湯清逸在一邊拍打身上的雪,積雪砸在頭上,短短一瞬就白了頭,秦牧舟杵了他一手拐:“這位老人家,您說是吧?”

問湯清逸什麼什麼感受?他就是非常地想要飛起來給這狗比兩腳:“這還不簡單嘛,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去玩兒過了,明天就帶著師尊出門,城門街頭那麼多棄嬰,隨便抱一個看得過眼的,不就好了。”

幾個人一聽能和師尊一起出去,做什麼都是好的,

於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為了說服鬱景桐,秦大廚大展身手,滿滿當當的一桌,幾個弟子露著標準的八顆牙齒,標準的微笑,微微側頭,甚至角度都是一模一樣,鬱景桐因為打哈欠張開的嘴閉也不是,不閉也不是。

原來神經病真的是能傳染的,鬱景桐扶著門欄,果斷轉身,秦牧舟直接拖住她,把人給拽進來了:“師尊,來嚐嚐,這可是特意為你做的飯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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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桐兩眼無神,這一大桌子配上四張狗腿的笑容,非常的像最後一餐啊,不會吧,幾個弟子難道要謀殺。

揮開湊到嘴邊的燉的軟爛的牛筋,鬱景桐不接受賄賂:“說吧,是闖禍了還是有求於我。”

幾個人對視一眼,燭白軟軟糯糯地開口:“師尊真是英明神武,這都給猜到了。”

鬱景桐無語,這還不夠明顯嗎,你們的眼睛就快沒跑出來跳到我面前告訴我,你們別有用心了。

“說吧。”

“師尊,我們出去遊玩吧。”秦牧舟不死心,趁鬱景桐剛剛說話的間隙,愣是把牛筋給喂進去了,鬱景桐煩不勝煩,但是牛筋燉得很軟,入口即化,鬱景桐滿意了。

“唔,魔宮這麼多事情,你們的好人好事做完了?”鬱景桐懶癌發作,根本就不想動彈,滿心滿眼只有那一碗牛筋,好吃的。

“師尊,我們都好久好久……沒有一起出去走走了,難道你嫌棄我們嗎?”文瀾的好久兩字說得非常的繾綣,透著幾絲委屈。

“我記得我們才從神皇廟回來不久。”冷酷無情的鬱景桐往嘴裡塞著東西,兩眼放光。

“師尊,路上所有費用我來包,你只需要吃就好。”湯清逸使用鈔能力,鬱景桐停頓了兩秒:“真的?”

湯清逸點頭,秦牧舟不斷地把鬱景桐的碗堆成小山:“聽說魔宮流傳出去的美食關東煮和火鍋在銅城發揚光大,師尊不去嚐嚐嗎?”

鬱景桐抗拒的淚水從嘴角流出來,矜持地點點頭:“那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比較好呢?今天下午?”

幾個人忍俊不禁,看著師尊亮晶晶的眼眸,像小狗一樣,文瀾見過這雙眸子無聲的光,雙眸緊閉,掰開眼皮,也不會醒來。

師尊身上的秘密不少,哪怕他已經是受世人推崇的神醫,也喚不醒昏迷的師尊,秦牧舟更是被稱為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修為直逼鬱景桐,也還是不能保證師尊的安然無虞,燭白的機關算數,天下事盡曉,參不透師尊的來龍去脈,湯清逸的錢,買得到所有的好東西,買不到師尊的感情,所有的一切仍舊是無能為力。

他們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盡力而為,但這些在師尊心裡都只是小打小鬧,師尊從來不會將具體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在師尊的眼裡心裡永遠都是小孩子。

十幾歲的時候遇見,在對方心裡就永遠是十幾歲。

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吧,文瀾早就釋懷了,只是不甘心,他清楚地知道從前,現在,將來,師尊都不會屬於他。

“還是要收拾一下的,若是路上著了涼怎麼辦?”文瀾的這句話溫柔得像是湯清逸說的,聲線輕緩,聲音放低,鬱景桐把目光從熱氣騰騰的食物上抬起頭來,文瀾衝他柔柔一笑,埋頭吃飯了。

幾個弟子在附和,燭白:“是啊,師尊怎麼比我還心急,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走啊。”

秦牧舟給湯清逸盛了碗湯,勵志要把鬱景桐養成一個廢人:“嗯,我還要把魔宮的事情跟天鷹交代一下。”

湯清逸:“我也要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還有秦牧舟,你這是有事天鷹,無事師尊,簡直是渣男典範,天鷹工具人石錘了好嗎?”

鬱景桐有些恍惚,湯清逸說的話全是她從現代帶回來的習慣,一字一句,不屬於這裡,她也不屬於這裡,不知道小瀾怎麼樣了,若是成了一堆枯骨,它會不會怪自己這個主人沒有做好呢?

“那就明天吧。”鬱景桐突然有些吃不下了:“我也回去收拾東西了。”

出來的鬱景桐沒有回院落,順著山路到了鎮子上,人們的生活仍舊日復一日,比如那個賣菜的大叔,鬱景桐見過他小時候穿著開襠褲滿街跑的時候,麵攤的老翁,他也見過他年輕俊朗,十裡八鄉美名都傳遍了,那個屠戶的小兒子也長大了。

凡人壽命百餘年,不小心也就蹉跎過去了。

鬱景桐在街上坐了一個多小時,認認真真把每個小鎮人的底褲都給扒完了,好的壞掉都記了一遍。

那個賣糖葫蘆的耳背爺爺沒有熬過今年的初冬,現在壟斷小鎮糖葫蘆產業的是他兒子,算是另類的子承父業吧。

拿著兩串糖葫蘆,鬱景桐在進山的杉樹上敲了敲,好傢伙,砰砰砰的悶響,凍得跟石頭一樣,拿來當暗器簡直不要太合適,小夥子的手藝不太好啊。

不過這不影響,她對自己的牙齒有著蜜汁自信。

回了魔宮,鬱景桐直接拐去了文瀾的院子,路過自己院落的時候刻意放緩了腳步,屏氣凝神,心裡唾棄自己,回自己家跟做賊似的。

果不其然院落裡三顆腦袋排排坐,鬱景桐佩服自己的未卜先知,溜去了文瀾那邊,小孩兒晌午的情緒不對,作為一個合適的監護人,要時刻關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文瀾煮了一壺茶,躺椅被搬了出來,呆愣愣地看著冒著熱氣的壺口。

滿目的白色中突然出現了一抹紅色,文瀾下意識接住,一串可以當暗器的硬糖葫蘆,牆上做了一個身著青衣的人,鬱景桐歪頭看他。

“師尊在上面做什麼?”文瀾收下了糖葫蘆,放在了爐子旁邊,他剛剛摸了一下,這個糖葫蘆這樣吃門牙都能崩掉。

鬱景桐從牆下跳下來,踩在白雪上,留下一串腳印,一步一步走向文瀾,挨著他坐下了。

“吃糖葫蘆啊。”鬱景桐的手裡那串糖葫蘆是已經剝開了的,文瀾甚至還沒來得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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