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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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日落,重金屬的音樂伴隨一輛麵包車賓士向不知名的地方,寬闊的長野上,偶爾會有幾個開著拖拉機回家的農民。

“這裡怎麼會有派對。”莫多比眼中閃過疑惑,不過這個疑惑很快就被旁邊的火辣女人給打散了:“哈哈今天又是莫多比大爺的獵豔之旅。”

莫多比很是得意,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即使是已經熟悉了泡妞界規則,但是仍然會因為吹牛被戳破慘遭打臉,或是泡到別人的女朋友,從而挨一頓揍。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輕鬆順利的。

“或許是因為我今天的魅力大增的緣故。”他摸了摸下巴,躺在了座椅上。

當然莫多比也承認,這麼容易得手,也和對方同樣是一個“肉食者”的關係,像他們這種人一夜情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而且雖然對方濃妝豔抹的,臉蛋卻並不漂亮,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服裝還算暴露,看起來花樣百出,莫多比還說不定會考慮考慮。

現在莫多比想法要是被同伴只知道了,肯定要被說上一句。

呵,矯情。

活動還沒有開始,似乎就有點進入賢者時間了。

汽車在公路上歪七扭八地運動,在水泥上留下斑斑痕跡,如果不是因為馬路上沒人,恐怕早就發生車禍了。

“你在想什麼呢?”女子貼身過來抓住了下半身了。

血液頓時湧上了兩個地方,他的腦和他的老二。

“草,這個女人的等級比我還想的還要高,”莫多比感覺到心跳在跳動,甚至還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但是這個旁邊這個女人只是輕輕貼著臉吹了口氣,然後就把手拿回去的。

莫多比稍稍放鬆之後,心底罵了句:“這個bitch!”

託她的福,莫多比總算坐直了身子。

儘量調整姿勢,使得自己的某處看起來不是那麼醒目,莫多比故作輕鬆回覆道:“沒什麼,寶貝,我只是在想郊外怎麼會有派對呢。”

“郊外的當然有派對了,那兒的派對不僅有趣,而且充滿驚喜。”

女人似有所指,莫多比當然覺得自己領悟了她的意思,立即高興地回覆:“當然,我想我很喜歡驚喜。”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家屠宰場前。

屠宰場十分空曠,也十分安靜,不光是沒有人,而且連一頭活著的牲畜都沒有見到或者聽到。莫多比看見在大門前面的地面上停了幾輛大卡車,於是他們就也把車停在旁邊了。

“有人嗎?”

站在半開的鐵絲網前面,莫多比向裡面叫了一聲。聲音挺大,但連回聲都沒有引出來。

怎麼回事。

這麼大個地方又沒有廢棄,應該有人。

他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有點毛孔緊縮。

莫多比還沒有想清楚是怎麼一會兒事情呢,那女人拉著莫多比的手,就往裡面走去了。摸著她的手,莫多比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管他呢,只要自己有活幹就行了。

他猥瑣地想到,任憑女人把自己領向建築裡面。

光芒慢慢消退,黑霧迸發,巨大的灰色的屠宰場像一個半露在地面上血盆大口,張大著嘴巴,掙扎而嚎叫。如果這是一個靈異世界的話,任何來這裡的人一定都能感覺到無數的冤魂在訴求哭喊。

龍套莫多比正被前面一個“人”牽引,向著這個血盆大口的內部進發。

走到建築的內部,才發現有無數的豬肉懸掛在樓道邊。

幾個滿臉麻木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這些豬做處理,看到又有人來了,他們理都沒有理,彷彿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人過來。

像這麼大型的屠宰場卻沒有自動機器的存在,實在是個奇怪的事情,那些中年男人基本上就是在用自己的手中的砍刀,呆板地將豬肉砍成一塊又一塊,然後拿到推車裡面。

有些肉直接就掉在地上,然後被他們撿起來。有些肉被砍得亂七八糟,像是破布爛衫一樣,還被放進推車裡面。但無論肉成什麼樣,總是有血跡從上面飄散到地面上。

女人稍微將他拉近一點,莫多比就一臉難受地捂住了鼻子,這兒的血腥味太嚴重了,這些屠夫應該專業一點將血液衝乾淨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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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幾個拐角,他們來到一個小門前面。

一個壯漢詢問:“Peki ya al??kanl???n?(你帶來的獵物呢)”

“ad locum。(在這)”女子指著旁邊的莫多比。

壯漢點了點頭,將門敞開。

“哇哦。”

剛進場的莫多比驚訝不已,只見面前人山人海,成百上千的男男女女相互簇擁在一起,瘋狂搖擺、扭動身體,刺耳的電音充斥整個會場,淺藍色的霓虹燈掛在天花板不斷旋轉、閃爍,刺激他們眼球和神經。

可以看到,地點還是屠宰場,稍微一抬頭還能看到頭頂上還有來懸掛牲畜的鉤子。

莫多比興奮極了,沒想到這種渺無人煙的郊區還有這種好地方,立即兩手一拍,隨著周圍人的節奏跳了起來。

吞雲吐霧的煙彌散在周圍,飢渴的人們隨意地找了個角落就開始幹了起來。

燈火在照射,人們的慾火也在燃燒。幾名壯漢把啤酒和大麻放在會場中間,看著所有人瘋一樣的哄搶,然後冷漠地離開了這裡。

沒有人發現問題不對勁,也沒有人停下來短暫思考一下。正如同老人常常對年輕人警告的那些話一樣,像這樣隨心所欲的地方,不是魔鬼所逗留的地方,就是你已經深處在地獄之中了。

莫多比是第一批搶到大麻的人。

只見他點燃大麻,滿臉沉醉的吸了一口。

“這裡真是天堂。”

音樂聲繼續響著,已經有點過量的他頭暈地站在原地,手臂隨著周圍的人一起擺動,如果是普通的party,他大概可以一直這麼舞到明天,然後在一群裸體的男男女女之間被叫醒。

但是這裡可不是普通的聚會。

正當他胡亂擺動身體的時候,幾滴紅色的液體,掉落在手心上。

“這是什麼東西。”莫多比攤開手掌,艱難地想要看清楚。

這時,更多的紅色液體從天而降,又如暴雨傾盆一樣,將他們淋成了血紅的人,就像外面被屠夫砍那些豬肉一樣。

液體落入他的嘴巴裡,咂了咂嘴,然後瞪大了眼睛。

是血!

有些人已經反應過來了,有些還迷迷糊糊地繼續狂歡。當莫多比睜大眼睛想要問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發現周圍人已經停下來,同時滿臉詭異地看著自己。

他們之中有些眼睛中充斥的貪慾,想要儘快進食,有些則充滿戲謔了,想要再看一次,獵物掙扎求生的場景。

“吼~”

好似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露出了獠牙,就一個接一個的露出的獠牙。

“不——!”莫多比慘叫一聲,直接站不住腳,以致於整個人跪在了地面上。他的大腦已經被恐懼籠罩,旁邊嘶吼聲不斷傳來,他甚至連抬頭向前辨認方向的勇氣都沒有,只想找一個沒有怪物嘶吼聲音的地方。

驚恐萬狀,掙扎向前爬行。

吸血鬼對他的表演表示滿意,用力地踹在他的後背上。

“不,救命,救我....”

很快,他在一雙熟悉的美腿之前停下了。

抬起頭,雙眼充斥著淚水的他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開始帶他來的那個人。在後悔和絕望的眼神中,他被幾隻吸血鬼吸成了乾屍,甚至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莫多比被拉扯成了好幾塊。

大門旁邊看守的壯漢看到這一副場景,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可惜他被安排在這裡看守,要不然真想嘗一嘗人類的血,聽說吸嗨了的人的血比平常人更加美味呢。

慘叫聲不絕於耳,整個會廳已經變成了血族的進食場。只見一夥吸血鬼對著一個男人一擁而上,男人很快就變成乾屍。偶爾能夠看到奄奄一息的活人,也很快被下一波吸血鬼分食乾淨。

到底有多少名被引誘過來的人類,才能滿足這麼多嗜血殘忍的吸血鬼呢。

不計其數。

“嘿,你看。”

壯漢被旁邊的一位看守打斷了看好戲的想法,他扭頭看去,只見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魁梧的男子從入口處慢慢走來。他身披黑色皮甲,光滑而又堅韌的皮衣籠罩在結實的肌肉上。

上好子彈的槍械、彈夾掛滿了腰帶,皮靴的兩側各是一把匕首和飛鏢,背後是一把一米長的如漆色一般的武士刀。墨鏡不大,但卻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和慾望,整個看起格外冷漠、生硬。

沒有人類氣息,應該也是血族。

壯漢還沒來得及張口詢問他是誰的手下,自己旁邊的血族就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灰燼。

看到這熟悉的動作,他不大的腦子終於回想起來。

“你..你...你是日行者。”

回答他的是另一發銀色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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