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喚出千手柱間的那一瞬間，大蛇丸就發現自己的穢土轉生已經無法控制住的對方，這讓他冷汗直流，心中直感嘆，真不愧是初代火影。

千手柱間望著窗外，眉頭緊皺：“我感覺到村子的東邊有一股強大的查克拉，非常不詳。”

千手扉間應和道：“的確，和普通的尾獸有一點相似，但又比那強的多。如果拿九尾作為單位的話，起碼要比九尾強100倍。”

宇智波佐助還不知道大蛇丸已經控制不了初代火影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兩位的閒聊。

“嘮嘮叨叨的話就此結束吧，初代火影。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三代火影。”

猿飛日斬垂著眼睛，回憶式說道：“你是佐助吧？看來我離開人世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必掩飾自己的心虛了。”

宇智波佐助毫不客氣，甚至乾脆用上審問的語氣：“我已經從別人那兒得到了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鼬只是命運下一枚無可奈何的棋子，那些推動滅族事件的力量，其中有木葉在背後推波助瀾，是吧？”

其他三位火影都將目光投向了袁飛日斬，不得不說，即便以他們的閱歷來說，宇智波一族滅族的訊息還真是有點難以置信。

千手扉間對佐助無禮的行為感到不滿，他環抱胸口，落井下石道：“邪惡的宇智波一族，就算滅絕了，也仍然會給司機帶來破壞。”

“扉間。”千手柱間呵斥道。

宇智波佐助凝望著對方毫不遮掩的厭惡眼神，不經由想起了那些在木葉村滴滴咕咕的愚昧村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他眼中的勾玉快速旋轉，並且成連接成六芒星的樣子。

萬花筒寫輪眼。

千手扉間眼中的忌憚一閃而過，雙手下垂，似乎有隨時準備戰鬥的可能。

水月被著風雲變幻的氣氛給嚇住了，他緊了緊手中的斬首大刀，腳下一時承受不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心中對影級強者的氣勢有了新的認識。

就在大蛇丸竭盡全力控制對方，宇智波佐助運轉瞳力，準備戰鬥的時候，猿飛日斬暫時結束了沉吟。

猿飛日斬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宇智波家族的真相，欺騙會帶來更大的傷害，或許現在不應該再掩藏，而是應該明明白白的將所有的事情告知佐助。

無論對方想怎麼做，那都是歷史發展必然要承擔的責任。

可以看出，死過一次的三代火影，比起他的生前，思想上已經有了一點變化。

作為亡靈，三代對後代命運走向更加放開，也不再關注木葉村內部的權力鬥爭。畢竟當猿飛日斬進入黃泉的那一刻，現世已經和他沒有多少關聯。

“棋子嗎？”

“我不這麼認為。”

“被上反叛者的名號，殺死自己的同胞，獨自一人監視曉，你的哥哥之所以願意揹負這一切，是因為他是最具有火之意志的宇智波。”

猿飛日斬的回憶如潺潺流水，向著眾人流淌下來：“宇智波鼬從小就是一個心細如髮的孩子，正因為此，他發覺了幾乎無人察覺的先人留下的教誨。”

宇智波佐助握緊了腰間的太刀，在心頭揪起的情況下，距離那個曾經追逐的來男人越來越近。

“宇智波鼬又沒有被家族所束縛，他熱愛村子，熱愛其他忍者，就像愛自己的家人一樣，經歷了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鼬顯然更加成熟了，他對忍界和村子的未來都有自己的思考。”

“面對周圍族人答覆的態度，還有家族和村子對立的問題，鼬總是無比擔憂，明明尚且年幼的他，卻已經是一個擁有火影思維的少年。”

“我們把一切都託付給了鼬，他將這些事作為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

“他對同胞出手，防止叛亂，憑一己之力，阻止了將要由此而掀起的戰爭。之後他甚至以間諜的身份潛入曉，保護了村子。揹負了這麼多，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把你留在村子裡保護起來。”

宇智波佐助面露不忍，手指輕微的晃動，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是這樣。”

或許是宇智波鼬的抉擇讓二代火影受到了打動，他對於佐助的敵視到沒有一開始那麼強了。

對鼬這樣的悲慘命運，以他那個年紀的火影來說，已經見到得不知道有多少了。

只是一如既往的熟悉的宇智波式的兄弟情懷，不免讓人感嘆。

千手扉間收起手來，冷冷地看著他們，似乎想要棺蓋定論的樣子：“這就是所謂宇智波被詛咒的命運，沒想到都快滅族了。”

“甚至還企圖掀起政變嗎？我早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年般的追隨者也從沒消停過。”

大蛇丸一邊竭力維持忍術的控制，一邊接過話茬，淡淡的陳述：“是的，可以說將宇之波逼得走投無路的正是你。”

“二代，你創立的宇智波警務部才是一切的根源。作為懲治犯罪的人，很容易遭到別人的嫉恨。而這樣的組織又會因為手握重權而變得目中無人。”

“已經是罪犯為名，將宇智波和監獄混在一起，明目張膽的將宇智波家族趕到村子的角落。”

“正是這樣表面上重視，暗地裡卻竭力壓制的做法，助長了叛亂的氣焰。”

說著，他舔了舔舌頭，有些不懷好意：“其實話說到這裡也就可以結束了。畢竟我答應了某個人要帶你們去前線戰場。不過實現上漲，你們就暫且先幫宇智波佐助解開心結吧。”

宇智波佐助被他話語中所代表的觀點給激怒，他表面上不冷不淡，心頭上已然積蓄著火焰。

“二代火影，我問你，為何你宣稱宇智波是天生邪惡的一族？”

說到這個問題，原本一臉冷冽的千手扉間卻好像陷入了回憶，突然嘆息了一下。

這讓在場的眾人多少有些錯不及防，而宇智波佐助凝神緊視。

下一刻，歷史的畫卷慢慢地舒展開來，厚重的氣息如同三角頂裡灌注的菸灰，刺鼻而又理所當然的彌散在空氣中。

他望著宇智波佐助，緩緩開口：“宇智波一族與我千手一族，有過很長一段交戰的歷史，可以這麼說，有限的歷史其實就是宇智波和千手交戰的歷史。”

“原本這兩個家族是敵對的，所以千手一族自然記錄有他們的敵人——宇智波一族的資料。”

“原先人們認為千手一族視愛而非忍術為力量，那麼與此相對的，他們的敵人，宇智波則將忍術的力量擺在第一位。”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沒有哪個家族比宇智波更加懂得愛的含義。”

水月、重吾都對二代火影的這番話感到驚訝，作為佐助的隊友，他們親身體會過萬花瞳寫輪眼，那難以抵抗的力量。

加上歷代的宇智波上人在忍界中都是非常優秀的存在，所以即便是火之國的貴族，都對他們令眼相看。

如果說宇智波這個名號在忍界代表著什麼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說宇智波就是力量。

“什麼意思？”宇智波佐助連忙追問，眼神中的六芒星因為光線的關係看起來格外深沉。

千手扉間沉吟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一旦宇智波族人懂得了愛，他們就不會願意失去愛，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腦累便會出現特殊的查克拉，使得眼睛產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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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作為映照心靈之眼——寫輪眼，寫輪眼能隨著使用者的內心迅速變強，哪怕那股力量來源於內心的憎恨。”

“不過很可惜的是，宇智波一族大多感情都很豐富。”

千手柱間忽然對著坐柱伸出大拇指，好爽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佐助，你都擁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哥哥。”

“即便他已經去世....”

大蛇丸打斷他：“別誤會了，初代火影，宇智波佐助的哥哥還沒有死呢。”

千手柱間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他哈哈大笑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之前聽你講，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不過像這樣優秀的忍者，就是要多多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我還是要說。”

在剛開始的意外場景之後，千手柱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語氣即帶著期盼，又有些懷念。

“宇智波和千手共同創造了木葉，但木葉並非你我所屬的物品。”

“那個時候有很多的忍者家族不惜千辛萬苦趕來火之國，就是為了進入這個，為了追求和平而誕生的忍村。”

“村子就是能將家族和家族相互連接起來的地方，將人和人相互連接起來的地方將世界從戰鬥的混沌中解脫出來，用來實現和平的地方。”

千手柱間最後向宇智波佐助真誠地說道：“即便是這樣一村子，還是誕生了像你哥哥那樣的黑暗，也許當初的斑是對的，但是看到這麼多人能夠安居樂業，我也不再質疑自己。”

“無論是哪種選擇，能夠讓木葉的居民免受戰亂下去，都是正確。”

眾人暫且無言，就連三代有用驚疑的眼神看著千手柱間，或許生前交流的少，先輩的思想到彼輩來，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大蛇丸讚許地點了點頭：“典型的實用主義，怪不得木葉能在您這個時間段建立。”

千手、木葉、宇智波。

三個像是藤蔓一樣糾纏在一起。

悲劇也好，喜劇也罷。

到現在誰能分得清過錯，誰能分得清功勞。或許有些可以把罪孽歸咎於某些人，但是更多的是在時代的潮流中無可奈何的隨波逐流罷了。

話已至此，他收聲：“話就說到這裡了，我們先前往雨之國了吧，聯合忍者大軍的指揮官應該等急了。”

“我會在路上把所有事情告知你們，一件關乎忍者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