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陳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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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田橫覺得彷彿有無數條蛇鑽過自己全身的血管,又覺得如同上萬只老鼠在啃食自己的心臟,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快要從身體裡跑出去了。

雲隨心對田橫的感受一無所知,他雖然也被電打過,但那只是0.1秒時間的事,沒法和田橫這幾秒鐘的感受相比。不過他也怕電流太大,後者受不了,所以只是輕搖了一下。只是就這一下,也讓田橫yù仙yù死了。

看著呼吸變得急促,無力再罵人的犯人,雲隨心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過癮?”又指著手推車上的幾件東西,“這裡還有好幾種玩具,我可以讓你一一試一遍。”著從上面拿起一根橡皮筋,“我如果把這個套在你下面那根東西上,只需要四五個時辰,那東西就會因為血流不通變黑。那個時候,為了保住你的命,就只有那個東西切掉。那樣的話,你就成了一個太監,鬍子會掉光,聲音變得又尖又細,只能蹲著撒尿,越來越象個女人。你也應該聽過,牢裡的犯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愛好……”

田橫的腦海中浮現出雲隨心描述的場景,越想越怕。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個幾十年,他用嘶啞的聲音吼道:“你殺了……殺了我吧!”

“我殺你幹什麼?如果你一定要替別人罪,我只好成全你了,也可以為牢裡的犯人增加一福利。”完他撐開橡皮筋,準備給田橫套上去。

曾經的冷血殺手終於不住了,他一直靠的一股血勇在支撐,可惜沒有革命志士的堅強意志和信念,他一邊喊著“不要!”一邊屁股向後縮。如果這個情景出現在二十一世紀的網路上,一定會被認為是男同的**影片。

當橡皮筋套上去的時候,田橫的意志終於崩潰了,他交代這次買賣的中間人,僱主的要求是找到暗藏的帳薄,如果一時找不到,就放火毀滅證據,那個老頭是他歉礙事隨手殺掉的。

雲隨心立刻派人去把那個中間人請了來。此人是個鄉下的土財主,因為認識很多山上水裡的好漢,人面廣,所以經常幹些牽線的勾當。幫人講數,僱人平事,不過此人膽氣比田橫差多了,只是看到田橫赤果果的被銬在椅子上就什麼都招了。僱主也隨之浮出水面,是陳士榮的二兒子陳觀希。

只是過了一天,雲隨心再次帶人來到陳府。雖然一夜未閤眼,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不過他臉上更多是破案的興奮。叫開門,陳士榮馬上迎了出來,一看外面的陣仗,就知道今rì之事沒法善了。他強自鎮定的問道:“雲首長,這是……”

雲隨心表情嚴肅的道:“陳先生,有人檢舉令公子陳觀希僱兇殺人,現在我們需要請他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麻煩你請令公子出來!”

陳士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雲首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犬子一貫循規蹈矩,怎麼可能幹出買兇殺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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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隨心舉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話,“是不是誤會,自然能查清楚。我們的政策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看陳世榮還擋在門口,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陳先生,如果你再不把令郎請出來,我們就要進去找了。”

沒等陳世榮開口,旁邊的護院頭目躥了出來,擋在陳世榮身前,手中的寶劍抽出半截,“我看誰敢硬闖?”

護院的突然發難,把雲隨心嚇了一跳,本能的退下臺階,身後的jǐng員立刻衝了上來,幾隻轉輪手槍和霰彈槍一齊指向了護院頭目,只等雲隨心下令,此人立馬變成馬蜂窩。正劍拔弩張之際,陳世榮喝道:“譚石坑,退下!你想讓我們陳家抄家滅族嗎?”姓譚的護院這才收劍回鞘。陳世榮向雲隨心拱了拱手,“雲首長,這些粗人不懂禮數,請勿見怪!只是犬子現在不在家,等他回來,我自讓他去投案自首。”

剛才的退讓讓雲隨心覺得墜了氣勢,他上前一步,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在陳世榮的面前展開,“陳先生,我們現在要對犯罪嫌疑人陳觀希住處進行搜查,這是搜查令,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陳世榮黯然無語默默的退到一邊。

在陳家僕役的引領下,雲隨心帶著jǐng員直奔陳觀希住的偏院。此時自然已是人去屋空,軟榻上亂糟糟的,明顯剛才有人躺過。旁邊放著鴉片煙具,雲隨心摸了摸煙燈的玻璃罩,尚有餘溫,明人並沒走多久,於是一招手,“把狗牽來!”

不多一會兒,屠紳珀就牽著一隻德國黑貝走了進來。屠紳珀在大災變之前是一個狗場老闆,熟悉各種犬類的習xìng,到了新時空後,又開始為軍隊、jǐng察、消防培訓犬種。此次是第一次出動jǐng犬進行搜捕行動,他不放心土著訓犬員的能力,所以才親自出馬。

雲隨心從地上撿起一隻布襪,問在陳觀希房中伺候的丫頭,“這是你們家二少爺的?”

姑娘怯生生的瞟了一眼,了頭。

雲隨心把襪子給黑貝聞了聞,黑貝立刻變得活躍起來。屠紳珀發出指令,這只名叫約翰的黑貝順著氣味,領著眾人向目標出發。出了陳府的後門,約翰東聞西嗅,努力的判斷著方向。街上的行人看到走在前面那只近五尺長的大狗,無不自動讓開道路,幾名陳府的下人則遠遠的跟在後面。

走過幾條大街,約翰鑽進了一條巷,然後對著巷子中段的一個木門又撓又吠。沒用雲隨心吩咐,一名jǐng員馬上上去叫門。門很快就開啟了,幾名jǐng員一擁而進,制住了來開門的人。

雲隨心進門一看,院子裡有六個人,除了被制服的來開門的男子,另有一男四女。那男子正手持長柄斧在劈柴,四個女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健婦,正在幹洗衣淘菜的活計,這處院子顯然是一座大宅的後院。幾名健婦立刻尖叫起來,雲隨心沒空理會他們,把這些人都交給保安隊員處理,他繼續帶著jǐng員跟在約翰和屠紳珀後面往裡闖。這時一名jǐng員向他報告,這處宅子可能是醉chūn樓,那四個婦人中有一個是他的鄰居,正是在醉chūn樓幫傭。這醉chūn樓是本鎮最大的風月場所,也是陳家的產業。

到了前面,雲隨心看到的情景證實了jǐng員的法。一些衣著清涼的年輕女子正在院中洗漱,看到狼狗立刻驚聲尖叫,摔盆打碗弄得到處一片狼籍。約翰領著大家進了一扇月亮門,然後對著一幢dú lì的二層樓大叫。雲隨心一揮手,jǐng員和兩個班的保安隊立刻把樓圍了起來。確定網中的魚無處可逃之後,雲隨心開始喊話:“屋裡面的人聽著,jǐng察正在抓捕罪犯,請你們高舉雙手走出來!”

等了半分鐘,樓內沒有任何反應,雲隨心不得不加重語氣,“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們就要攻進去了。”一招手,兩個手持防暴盾的jǐng員站了出來,後面則是一個手持網槍的jǐng員。

又等了兩分鍾,樓裡還是沒有反應,雲隨心下令,三人攻擊組開始向前慢慢移動。等到了離樓門還有兩丈遠的時候,一樓的一扇窗戶上火光一閃,接著就聽“當”的一聲,一發子彈撞在防暴盾上。持盾的jǐng員動作一滯,倒沒有什麼損傷,反倒是由此產生的跳彈把後面的人嚇了一跳。雲隨心連忙喊道:“退回來!退回來!”這次的目標是要活口,jǐng員和犯人出現損傷都是他不願看到的。

攻擊組退回來之後,雲隨心開始重新考慮一下更安全的攻擊方案,這時卻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卻是陳世榮找了過來,被保安擋在月亮門外。雲隨心讓保安把後者放了進來,那姓譚的護院也想跟著進來,卻沒有得到允許,連寶劍也被收走了。

雲隨心看陳世榮一臉焦急,就知道已經逮住了正主。他打算先利用陳世榮實施攻心戰試試,便先對其曉以利害,:“陳先生,我們懷疑躲在那座樓裡是你的二兒子陳觀希。你要知道,持械拒捕,襲擊jǐng察都是死罪,我們有權當場格斃。我希望你勸勸令郎,不要執迷不悟,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陳士榮讓兒子躲到這裡來,本來是打的燈下黑的主意。而且白天出城目標太大,準備天黑了再。沒想到短毛神通廣大,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所以才匆忙趕來,現在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唯一只盼兒子不要出個好歹,就算進了大牢,也還有機會上下打。於是便依照雲隨心的吩咐,向著樓大喊道:“希仔,快放下槍出來,雲首長了不傷你xìng命,有什麼事出來清楚!希仔……”

樓裡沉默了一陣,才有一個粗壯的男聲回應道:“爹,你不用了!短毛一直要趕絕我們陳家,他們能安什麼好心?賣鴉片連朝廷都不管,要他們這些反賊多管閒事。今天我把話擱在這裡,誰敢進來,別怪我的槍子不長眼!”

陳士榮不由大急,又不住規勸,可惜陳觀希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副不惜魚死網破的架勢。雲隨心雖然沒有見過這位陳二公子,不過從他話的口氣可以斷定,此人平時是個囂張泮扈的主。從前陳家就是龍崗的土皇帝,而他陳二公子就是皇帝,在鎮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幹。光復軍來了之後,陳家不得不收斂鋒芒,沒了特權,又要被斷財源,陳二公子這是被壓抑了兩個月的脾氣總爆發。

雲隨心看看rì頭已經偏西,沒有時間和陳觀希再耗下去了。叫人把陳士榮架走,準備強攻。拿起霰彈槍,他一口氣向著屋內打了五發催淚彈,很快,樓內就瀰漫起嗆人的氣味,不久就聽到陳觀希咳嗽的聲音。雲隨心讓jǐng員做好準備,只等陳二公子受不了出來,就用網槍把他罩住。

十分鐘後,就聽到樓後有響動,接著聽到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很快就聽到樓後的jǐng察報告,抓住人了。卻原來是陳觀希受不了催淚彈嗆人的氣味,從二樓的後窗跳了下去,被等在下面的jǐng察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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