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過慶典從石頭寨鄉回來，在車上聽劉玲的意思，她大體已經同意來石頭寨任教，只是說還要跟家裡人商量商量。

張生微笑表示了感謝。

兩輛越野車進入縣城的時候，張生琢磨著對羅三棒道：“回頭我給你份名單，我有些補品給你們服用，開始選三四個人，我看看效果，效果好，就推廣到整個衛隊。”

羅三棒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忙連聲答應。

張生準備在衛隊的衛士中，推行服用自己一直用小白鼠做實驗的“龍虎丸”。

經過多半年的實驗，用自己的血做藥引的“龍虎丸”已經確定可以強健小白鼠的體質，而自己服用後，也未見有副作用，雖然自己體質特異，但有沒有副作用還是能感覺到的。

“龍虎丸”需要自己的鮮血做藥引，自然不能推廣開來，最多，也就能供自己身邊比較忠心的衛士服用罷了。

“這家商場是東山最好的商場吧？怎麼還賣假貨的？我昨天買了瓶假沙宣，去退貨，售貨員找來的經理還挺橫，說我想訛人，還說叫我趕緊走，不然就叫警察抓我。”劉玲小聲跟顧燕妮訴著苦。

顧燕妮輕笑，說：“這家商場好像是果邦大官開的，算了，一瓶洗髮水也不值幾個錢。”

她倆聊天聲音雖低，張生卻聽得清清楚楚，向外看去，正是三層樓的商場“東山百貨大樓”。

幾個月前，沒能治金公子的罪，而且沒給金副署長面子和他見面，結果人家把事情擺平了，這自然算是打了張生一耳光。

雖然張生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不時有人在自己耳邊吹風，金副署長私下說如何如何，金公子又如何如何，甚至張生在和幾縣縣長同異見人士會面談政改方案時曾經見過金副署長一面，金副署長竟然話裡話外的直接譏刺張生，當時跟在張生身邊的王校長便笑著說：“果然是內地三無人員，小人得志，禍不遠矣。”跟在張生身邊久了，王校長可是知道張生能量之深不可測。

“賣假貨？”張生就笑了笑，拍拍羅三棒的肩膀，對著車窗外百貨大樓努努嘴：“現在就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有多少假貨，這麼大商場還賣假貨，影響更壞！”

羅三棒答應一聲下車，很快前面軍車，跳下來六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跟著他便進了商場。

不多一會兒，便見商場中有許多顧客跟被驅趕的鴨子一樣紛紛跑出來，有人大聲喊著什麼，更多的人，跑過來圍觀。

劉玲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顧燕妮：“他們不是軍人嗎？能直接查商場假貨？”

顧燕妮輕笑，說：“這裡都這樣的，以前巡警都沒有，維持治安判決犯人，都是軍人說了算。”

說話間，卻見商場裡匆匆跑出來一個衣著光鮮的年青人，雪白的褲子花襯衫，一看就是在果邦市區混過的。

他跑到張生車前，敲著玻璃大聲喊：“張生！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這種態度，不用問也知道是金副署長的兒子金鑫了。從名字也看得出是內地人。

車上兩名衛兵下去，很快就拉開了他，金公子大聲罵：“張生，你他媽給臉不要臉……”話未說完，就一聲痛呼，頭上挨了重重一槍托。

兩名衛兵將他砸倒在地，仍然狠狠的用槍托一下下砸下去，砸得金公子在地上慘叫打滾。

劉玲嚇得扭過身不敢看了，顧燕妮低聲說：“那是個強姦犯，你看旁邊老百姓。”

圍觀的人群，雖然沒人敢鼓掌招禍，但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情，顯然金家在東山縣特別不得人心。

張生拍了拍前面司機的座椅，說：“開車吧，先送劉小姐去招待所。”對劉玲微微一笑：“見笑了，這裡就這樣，法律不健全，但是你放心，咱們內地人只要奉公守法還是很受優待的，沒人敢亂來。尤其你是來支教的教育工作者，更受尊重。”

劉玲所住的東山縣招待所就在縣公署對面，越野車向前駛出了不到一百米便拐進招待所院子，駛到招待所樓下司機苗老刀停了車，對劉玲說：“劉老師，你自己上樓吧，這裡很安全。”

苗老刀這個百戰老兵現在成了張生的專職司機，張生對他的救命之恩他念念不忘，心甘情願做了張生的司機，就好像今天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張生身邊半步。

劉玲和張生、顧燕妮告辭下車後，張生就接到了羅三棒的電話，電話裡羅三棒可能以為沒接通，先罵了聲娘，顯然很氣憤，隨後憤憤道：“縣長，找到了，倉庫裡一堆假貨！金勝昌這個王八蛋，不虧東山人都叫他吸血鬼！專門吸我們東山人的血！”

張生點點頭：“給白大元打電話，叫他派巡警來，先把店封了再說。”

顧燕妮在旁聽得咋舌，其實在東山來說，很多名牌貨都是假冒品，價格比真品低不少，不然以東山人的消費水平也消費不起，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假貨。

不過作為東山最大的商場，金家的百貨大樓這樣搞是有點離譜了，哪怕你賣點雜七雜八的牌子呢？畢竟很多人還是信你這塊招牌的。

何況隱隱聽說過董事長和金家鬧了點矛盾，他們還敢不收斂，這真是不作不死了。

董事長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果邦，除了孟主席等權力金字塔尖的那僅有的三四個人，只怕旁人董事長都不怎麼在乎。

顧燕妮正琢磨之際，張生微笑道：“晚飯去我那裡吃吧，我叫大花小花給你做點好吃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天天往山裡跑。”

“謝謝老闆，我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顧燕妮賠著笑說。

汽車緩緩駛動，張生盤算著又說：“過幾天給你在金沙國際開個戶頭，有內地朋友需要招待的，可以去金沙玩。”自然不能盡叫人吃苦，也得給人點甜頭。

“啊？謝謝老闆！“顧燕妮俏臉立時花一樣嫵媚，她知道張生一向出手大方，金沙戶頭每年的額度，應該給自己的少不了。

張生笑笑，便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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