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跟現實是有很大區別的。

雖然開始時覺得挺奇怪，但秦夜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沒有過多糾結天界、天使的事情。

畢竟他是個修道者，天界跟天使到底如何，跟他都沒有關係。

只是對“歷練”感到好奇，就忍不住詢問。

答案有點出乎預料。

“簡單來說，就是到人間界上學，順便觀察學習人類什麼的。”

“……上學？”

“嗯姆，高中。”

“……你幾歲？”

“十六歲，怎麼了？”

“……”

這個天使……

難道不是傳說中的那個“Gabriel”？

畢竟傳說中的天使，再怎麼著也得有幾千歲了，不可能是十幾歲的少女。

可能是那位熾天使的後代？

或者輪迴轉世？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還真是年輕呢，跟我想象的有點區別。”

“理想跟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天使笑著說了一句。

秦夜瞄著她的笑臉，覺得還真是不錯呢。

純情、純真、純潔。

完全看不出她是想要毀滅世界好回到天界的天使。

而且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蘿莉。

身高看著還不到145，比芙蕾梅亞、最後之作她們高不了多少，說她是小學生都不會有人懷疑。

“？？？”

珈百璃突然感覺到什麼，轉頭看著秦夜。

略有點疑惑地詢問道：“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

“沒有，絕對沒有！”

秦夜趕緊搖頭否認。

沒有再給她詢問的機會，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快點走吧，正好我也到異世界看看，順便給你幫幫忙；你對人間界不瞭解的吧？”

“嗯姆，謝謝。”

……

到了異世界的秦夜，覺得渾身不舒服。

因為又慘遭削弱了。

這個世界跟那邊差不多，國家文化等等，看著沒有多少區別。

但這裡沒有魔法師、沒有修道者、沒有學園都市。

只是有很多天使、惡魔。

十幾歲的天使、惡魔，都要來人間界歷練。

這是規矩。

秦夜抽空瞄了兩眼這邊的神州。

結果發現這邊也在左右互搏，就忍不住發出嘆息。

卻也沒有多管。

各有各的路，管不了那麼多。

珈百璃房間已經租好了。

一棟普通的兩層小公寓、普通的單人房間，跟月詠小萌的住所差不多。

進門就是玄關；

左右兩邊是浴室、衛生間、廚房；

狹小的走廊從中間直通臥室；

臥室外面是陽臺，下面是個小院子。

很標準的日式小公寓。

自己一個人住的話，這種也是挺不錯的。

什麼都不用做的秦夜，打量一下房間的環境，順便提出請求：“我可以在這裡留個記號嗎？這樣想找你玩兒的話，就可以隨時過來了。”

“……你可以在門外、或者玄關那裡留。”

珈百璃沒有拒絕，只是在地點上做出限制。

在房間裡留的話……

萬一過來的時候，她正好在換衣服什麼的，那可就糟糕了。

秦夜點點頭表示明白。

意念一動，在玄關那裡留下標記。

有了定位再想過來就方便多了。

……

珈百璃的行李並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

時間還早，不過中午而已。

秦夜跟她出去吃飯，完了就在這座城市裡逛逛。

順便去認認路。

從公寓、到學校的道路。

就讀的是“舞天高校”。

一所普通的高中，男女同校。

這是天界的安排。

秦夜就挺好奇的：“幹嘛還非要搞這種歷練呢？”

修道者就沒有這種所謂的歷練。

珈百璃這裡倒是有套官方式的回答：“為了親身體驗人類的生活、為了瞭解人類的狀態，這樣才能更好地指引人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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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道路……”

秦夜對於這個說法，像是不以為然。

跟珈百璃參觀著學校，順便說出自己的想法：“人類這種生物，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比較好。”

修道者就沒有“指引道路”之類的想法。

不管是走向輝煌、還是走向毀滅，不管是走向混亂、還是走向有序，所有的一切，都是人類自己的選擇。

人類的歷史，是由人類創造的。

雖說修道者也是人類，但基本不插手人類社會的走向。

就像現在的左右互搏，修道者也不會管。

珈百璃就覺得這種想法不對。

“神有指引人類的職責。”

“哦，誰規定的？”

“……神。”

“他自己定的規矩？”

“嗯姆。”

“那他也可以改成‘神沒有指引人類的職責’啊，這種可以隨著自己想法改變的規矩有什麼意義嗎？”

“……”

這該怎麼說呢……

好像、大概、確實沒有什麼意義吧。

但多年來受到的教育，還是讓她忍不住繼續跟秦夜辯論。

秦夜也就繼續跟她瞎扯。

從神扯到人類、從現代扯到古代、從東方扯到西方，還說到諾亞方舟、大禹治水、女媧補天等各種各樣的神話傳說。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便聊聊嘛。

然而秦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瞎扯”對天使造成的衝擊有多大。

簡直就是把三觀打碎的程度。

然後慢慢重塑。

……

在這裡玩了大半天。

直到夜幕降臨、把珈百璃送回住處後，秦夜才回到學園都市。

那邊的世界時間流速好像比較快，逛了半天回來，學園都市這裡也差不多到中午而已。

回來就接到御坂美琴發來的資訊。

說是調查已經有了結果，“書庫”裡並沒有菲布理的資料。

其他方面也找不到相關的資訊。

這樣一來，就只能把她送到孤兒院裡面。

她們透過舍監老師聯絡了翌檜園。

那邊是答應接收的。

但各種手續等比較費時，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讓孩子過去。

資訊的最後就順便告訴秦夜。

“所以菲布理還要在夜君你那裡住幾天，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秦夜倒是沒有意見。

他是挺喜歡那個小姑娘的，不要說幾天，就算幾年也沒有問題。

哪怕是一輩子……

這個好像就有點小問題。

打電話給御坂美琴，發現她們在“學究會”的會場。

白井黑子、初春飾利這兩個風紀委員要協助檢查各種安全措施之類的，她們閒著沒事就跟著去參觀一下。

還遇到婚後光子、灣內絹保、泡浮萬彬她們。

然而御坂美琴更關心的，還是他的電話剛才為什麼打不通。

“哦，剛才到天界找個天使、順便到別的世界玩了一下。”

“……天使墜落的那個？”

“就是她，沒想到是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小姑娘，而且性格也是非常好的。”

事情過去其實沒兩天，御坂美琴當然記得。

聽到秦夜這麼誇對方，倒也沒有在意。

潛意識裡就覺得人類跟天使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有個問題。

“小姑娘？”

“她說她才十六歲，很奇怪吧。”

“……嗯，是夠奇怪的。”

秦夜跟她說過名字，叫做“加百利”。

如果是傳說中那個“Gabriel”的話，怎麼也不可能是十六歲的吧？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真相等著人們去發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