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著是切磋，心裡是想要順手揍婭蕾絲塔一頓。

婭蕾絲塔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但說是這樣說，最後還是逃不脫被揍的命運。

當然她也有反制措施。

大致上就是發出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一下“嗯~”一下“啊~”的，搞得秦夜很快就沒有揍他的心情。

想想這傢伙的本體、再聽聽發出的聲音，只覺得一陣作嘔。

“……你其實是變態吧。”

“嗯~哼~”

“……”

著實受不了。

秦夜放棄揍她，轉身離開了。

……

當天晚上，新的都市傳說出現了：到了晚上，沒有門窗的大樓裡會發出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

什麼什麼的。

……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佐天淚子，習慣性地瀏覽一下都市傳說的網站。

結果就有看到這條新冒出來的都市傳說。

“沒有門窗的大樓，據說是統括理事長的居所來著？”

稍微想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多關注。

自己的煩惱還沒有解決呢。

雖然沒啥好煩惱的，只是初戀就這樣結束，有點意難平而已。

關鍵還是初春飾利跟御坂美琴的想法。

總覺得她們有點問題。

今天沒有跟朋友們一起玩兒的打算，想要自己安靜地思考，順便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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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後，就到外面散步。

大街上人來人往。

平時沒覺得有問題的熱鬧，今天卻覺得有點吵鬧。

皺皺眉，卻也沒法管。

只是繼續往前走著，不知道該去哪裡。

漫無目的地遊蕩。

可能是潛意識裡想要找秦夜。

等回過神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來到秦夜住的公寓樓下。

抬起頭看著秦夜住的那個房間。

沉默許久，還是嘆口氣，轉身離開。

走了沒多遠，突然就看到可愛的金髮少女，而且還是認識的。

芙蘭達·塞維倫。

她今天沒事做，來找妹妹玩兒。

芙蕾梅亞搬到這裡後，姐妹倆想要見面就方便多了。

佐天淚子看著她們的身影。

邁開腳步，快速追了上去。

……

兩個少女莫名的有點投緣。

而且佐天淚子很懂得照顧小孩子，跟芙蕾梅亞也能玩得很開心。

大半天的時間，就在玩樂中度過。

直到下午才消停下來。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在觀察野花的芙蕾梅亞。

但佐天淚子主要是瞄著芙蘭達。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百合花開。

只是對芙蘭達跟秦夜的關係感到好奇。

這會兒閒下來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

芙蘭達看看身邊的少女，然後點點頭。

於是佐天淚子睜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盯著她：“你跟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

這個問題，就挺有意思的。

芙蘭達瞄著佐天淚子：“結果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覺得……”

話好像有點說不出口。

佐天淚子糾結了一下，移開視線假裝看著芙蕾梅亞。

“情人……之類的。”

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心情有些緊張，害怕芙蘭達會生氣。

但身邊的金髮少女並沒有在意。

“情人，嗯，結果差不多吧。”

“……差不多？”

“準確來說的話，是僕人。”

“……女僕？”

“結果還是差不多。”

芙蘭達點點頭。谷

她們早就做好覺悟，也不怕說起這種話題。

更不會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

“用難聽點的話來說，就是‘奴隸’。”

“？！”

在初春飾利那裡聽到過“往好了說是婚約”，沒想到今天又會聽到類似的話。

區別是今天的話聽起來就很糟糕。

奴隸什麼的……

“老師、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少女喃喃自語、難以相信。

芙蘭達卻是擺擺手：“結果跟秦夜大人無關，他只是被動接受而已，實際上都是我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

佐天淚子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

想到初春飾利那“往好了說”，就忍不住懷疑：難道初春飾利說的、跟芙蘭達說的，其實是同一件事情？

好像很有可能呢。

但這個問題不是目前最重要的。

最想要得到答案的是……

“為什麼？”

“嗯？”

“老師已經有女朋友了，為什麼你們還願意這樣？”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芙蘭達看看身邊的少女，又看著自己的妹妹。

佐天淚子是秦夜的學生，再加上覺得挺投緣的，所以並不介意跟她說這種事情。

沉默了一下，就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的想法不好說，結果就我自己來說，因為秦夜大人是我的家人來著。”

“……家人？”

“沒錯，家人。”

“可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佐天淚子還是無法理解：“又說是奴隸、又說是家人的，很奇怪的吧。”

“世界上的事情，結果本來就充滿矛盾的吧。”

“說是這樣說……”

“而且有誰規定不能這樣做嗎？就算有，結果那個誰的規定、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芙蘭達覺得跟自己無關。

她們可都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比如說“自由”。

她們願意捨棄自己的自由跟著秦夜。

但實際上，“出賣自己自由”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自由是規則內的自由。

所以瀧壺理後才會說：自由只是種幻想，不存在於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但別人的定義關她們什麼事呢？

佐天淚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突然發現自己的煩惱不僅沒有解決，思緒還變得更加混亂了。

芙蘭達倒是反問道：“結果你覺得、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麼？”

“？？？”

佐天淚子眨眨眼睛。

稍作思考，略有點不自信：“開心、幸福？”

“沒錯。”

芙蘭達好像很認同這個答案。

點點頭後，又接著說道：“結果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好，有親密的朋友、有妹妹、有秦夜大人，這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什麼僕人啊、什麼別人的想法、世俗的眼光等等，那些事情全都不用在意。”

這樣說著，又看向佐天淚子：“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現在就在維護我想要的一切，就是這麼簡單，所以不會有煩惱；你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

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佐天淚子又覺得迷茫，一時間想不到答案。

想要擁有能力……

雖然實際上沒過去多久。

但現在回想一下，卻發現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

秦夜也在思考自己有沒有想要實現的理想。

英特納雄耐爾……

還是交給別人吧，畢竟他是封建殘餘派，是要被打倒的物件。

至於別的事情嘛……

好像就真的沒有了。

“我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幹嘛非得要為這種事情而煩惱呢？”

藉著巡邏的名義跑出來閒逛的秦夜，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自尋煩惱，明明說過“理想就是當個沒有理想的人”這種話來著。

“想法越多就越容易感到煩惱啊，還是簡簡單單的比較好，當個什麼都不用想的笨蛋就挺不錯的。”

秦夜這樣想著。

又看看在旁邊路過的小姑娘們。

這些“不識愁滋味”的孩子們，不知道會不會有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