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欣賞優點,愛是包容缺點。
這是從書上看來的。
但大道理誰都會說,能不能做到才是關鍵。
秦夜沒想跟食蜂操祈討論這樣的道理。
只是覺得好像真的沒辦法甩掉這個未婚妻,就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想法。
反正事到如今也只能認命了。
除非像母親說的那樣,徹底不管家裡面的事情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跟家裡斷絕關系。
但這種事情怎麼能做呢?
總之他不會做。
畢竟自古以來,說的都是家國天下。
先家、後國、再是天下。
家是很重要的。
能夠跑到其他世界的修道者,不會忘記自己的根在這個世界。
天境的修道者同樣掛念著這個世界,如果家裡面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們也是會立刻趕回來的。
落葉歸根嘛。
……
秦夜不說話,兩個人稍稍沉默。
煙花還在綻放。
身後突然傳來“轟隆~”的聲音,不像是燃放煙花的樣子。
聽到聲音的人轉頭看去,發現是看臺倒塌了。
巡邏的警備員、MAR隊員迅速出動,在現場維護秩序,順便看看有沒有需要救治的傷員。
秦夜還看到有隸屬於MAR的武裝驅動鎧在活動。
順便還看到路燈被高高吹起。
“這路燈,少了點掛件呢。”
他這樣想著。
然後就想到自己名義上的學生佐天淚子。
眼神注視著上面。
果然“看”到自家外甥女還有佐天淚子她們。
初春飾利把一個少女護在身下,佐天淚子看著被吹走的路燈松了口氣。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正朝她們跑去。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發生什麼事情了?”
食蜂操祈也眺望著看臺上面,但她自然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秦夜也沒有說自家外甥女的事情。
說了聲“不知道”後,就直接拉著她離開現場:“煙花大會看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也好。”
看起來應該是什麼意外,食蜂操祈也不是很關心。
難得今天秦夜主動找她約會,也不想分心去管別的事情,只是微笑著跟在秦夜的身後,慢慢地朝學舍之園走回去。
……
送只能送到學舍之園的大門這裡,想要跟著進去是不行的。
一般情況下,學舍之園謝絕男性進入。
就算是老師也不行。
當然真想要進去的話,對於秦夜來說,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裡面跟外面其實沒有多少區別,沒必要進去。
把少女送到這裡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食蜂操祈卻還抓著他的手。
“就這樣離開嗎?不來個告別的kiss什麼的?”
“……”
秦夜轉頭看看她。
又看向那邊保安亭裡的姑娘:“我要是敢親的話,那邊的小姐姐可就要通報警備員了。”
“這個只要……”
食蜂操祈從包裡拿出遙控器。
這個遙控器並不是她使用能力的必要條件。
只是因為自身的能力分類實在太多,使用的時候會比較麻煩,還很容易出錯,所以才把能力跟遙控器“繫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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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相當於事先設定好“程式”那樣。
把常用的能力設定好,需要使用哪個,直接按下對應的按鍵就行了。
簡單、快捷、高效。
就是習慣了使用遙控器後,一旦沒有遙控器,會感覺有些無所適從,甚至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使用能力。
現在就準備使用能力對那位小姐姐進行催眠。
但被秦夜阻止了。
“不要隨便對別人使用能力。”
“可是……”
“總之我先走了。”
秦夜擺擺手,真的就直接離開了。
少女看著他的背影,略有些委屈般地嘟嘟小嘴兒。
隨即又輕嘆口氣。
“起碼今天順利地約會了,其他的還是慢慢來吧。”
這樣說了一聲。
等到秦夜的身影消失後,才轉身走進學舍之園。
……
跟食蜂操祈相處,秦夜更像是被攻略的那方。
但這個沒有必要在意。
跟少女分開後,秦夜首先掏出手機,給御坂美琴發資訊詢問情況。
事情好像很簡單。
就是她們在看臺上面欣賞煙花,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臺突然就倒塌了。
幸運的是下面沒有學生,不然怕不是會死傷慘重。
更幸運的是:連個傷員都沒有。
就是初春飾利那個名為春上衿衣的新舍友好像被嚇到了。
“……春上衿衣?”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仔細回想一下。
好像是某天巡邏的時候,跟鐵裝綴裡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記得長相還是挺可愛的。
但不用在意。
讓御坂美琴早點回去睡覺休息。
他自己則是朝著大眾澡堂走去,今晚也要一起泡澡喝酒吃夜宵。
這都快成生活習慣了。
……
看臺突然倒塌。
有人關心、有人不關心。
秦夜屬於後者。
第二天準備跟自家外甥女玩兒。
御坂美琴卻說要去找初春飾利她們,吃過早餐後就把他扔在家裡面。
於是只能坐下來看看書。
看看外甥女買回來的《要聽爸爸的話》。
對於秦夜來說,這本小說在設定上給他的既視感有點強。
關鍵是很有代入感。
雖然從插畫來看,男主角不僅一點都不帥,而且還略嫌有點醜就是了。
修道者都是俊男美女,這可不是說假的。
但醜不醜的,也不用多說。
代入感雖然有,雙方的經歷卻很不一樣。
看著看著又覺得有點無聊。
扔下書籍抬起頭看看天花板,發了許久的呆。
最後嘆口氣。
“還是出去轉轉吧。”
說著就站起來離開自己的家。
……
習慣是挺可怕的東西。
因為經常巡邏,所以“到外面轉轉”也快成為秦夜的習慣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街景。
不同的是人。
然而都是第七學區的學生,總的來說好像也差不多。
雖然秦夜全都不認識。
在學園都市這裡,他認識的人並不多。
比較熟悉的老師就是黃泉川愛穗、鐵裝綴裡、月詠小萌這三個姑娘。
學生的話,就是自己外甥女、還有那些個部下。
或許還得加上姬神秋沙。
順便再加上硲舎佳茄、重福省帆這兩個小姑娘。
上條當麻也經常跟他打招呼。
說到這個,倒是突然想起來。
“那天晚上,他那玩意兒好像被切掉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右手也被切掉了。
以現在的醫學技術來說,接回去應該問題不大。
那玩意兒切掉再接回去……
天知道會怎樣。
“那孩子一直都是那麼的不幸呢。”
秦夜這樣感慨著。
然後不再多想,反正跟他沒關係。
又不是他動的手。
雖然以前有想過要給他動個小手術什麼的,但畢竟沒有付諸於行動嘛。
想想又不犯法。
雖然現在這個念頭,連想都不讓人想就是了。
畢竟做啥都講究個“正確”。
而且“道德”的大旗挺好用的,只要牢牢地佔據道德的高地,就能夠居高臨下地區指責鄙視別人。
“真是個奇怪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