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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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動盪的整治貪官的風波後,整個朝野顯得平和多了,於廢墟中透露出一股生氣來。內閣在張正智的主導下建立的起來,開始處理朝政,陸羽也長噓了一口氣,這些天真的快把他累壞了。而公孫琳現在完全是個掛名的攝政王,真正掌控實權的卻是陸羽。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有著軍權的陸羽,誰敢違抗?不出兩三天,陸家入主京都的訊息就傳開了,就連遠在瓦力關的徐振聲都收到訊息了,他感到很震驚:“什麼,陸家入主京都?陸家囤積兵馬超過五十萬?”他倒吸一口涼氣,五十萬是什麼概念?現在邊防軍和常備軍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多萬,怎麼能和五十多萬兵馬爭雄?再說了,陸家的兵馬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訓練程度怎麼樣,他也是一無所知。徐振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面是竊取帝國的陸家,一面是殺害先皇的柳桓奚,他夾在中間,將何去何從?

手下將領都勸徐振聲趁現在擁兵自重,自立為王,依靠瓦力關天險,還能有一戰之力。但是,這個提議徐振聲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個念頭在他腦中只是一閃而過而已。開玩笑,當年陸雲硬是以不及對手一半的兵馬逼迫夷蠻族大軍俯首稱臣,這個場面他是歷歷在目的,畢竟他就是參與者之一,如果和陸雲對陣,二十萬對上五十萬,結果不言而喻。若是自立為王,陸雲第一個就是要剿滅他,如果不剿滅他,日後他聯合柳桓奚,大開瓦力關,這樣柳桓奚北征的道路就會一路坦途,如入無人之境!這麼可怕的後果,陸雲是負擔不起的。換做自己是陸雲,他也會這麼做的。而且陸雲用兵不依常法,兵行詭道,極難對付,就算實力相當,一不注意也會萬劫不復。徐振聲對於陸雲的用兵是極其佩服的,不到絕路,他是不願意和陸雲對上的。

徐振聲思前想後,卻想不到什麼好方法化解眼前的困境,請來趙氏兄弟一起參詳,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此時,陸雲率領大軍出發了,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徐振聲所在的瓦力關。陸雲走得很乾脆,除了把柳妤母子安頓好,留下五萬人馬在京都外,他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這關乎陸家千秋大業,成則為王,敗則身死名裂,陸雲知道他不能輸,也輸不起!現在的他,就是在和時間賽跑,若是柳桓奚攻破了瓦力關或者徐振聲一個狠心自立為王,哪一種局面都是極難應付的,陸雲也不想看到這種局面!

陸家軍所到之處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百姓紛紛稱讚,陸雲知道,百姓不在乎誰當皇帝,他們在乎的是誰當了皇帝之後,他們的生活能不能好轉,不再顛沛流離,不在忍飢挨餓。陸雲知道,若是有一日登上帝位,他所要考慮的必定不止陸家,而是天下蒼生。不過,現在的他,對於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笑話,江山都還有大半在別人手中,哪裡談得上以後的事?陸雲下令,全速前進,必須儘快趕到瓦力關!幸虧陸家軍多為騎兵,前進的速度大大提升了,這樣的話,不出三天必定趕到瓦力關。

坐鎮瓦力關的徐振聲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派出探子打探訊息,結果探子迴轉報告陸雲已親率大軍前來,徐振聲聽了,跌坐在椅子上,他心道:“陸雲果然是天生的戰略家啊,雷厲風行,一點都不含糊。唉,我預想的全部發生了!”隱隱中,徐振聲已經有了決定,至於什麼決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路上盡是平坦的良田,官道橫穿期間,陸雲早就知曉地形,但是以軍事家的眼光再看一遍時,他暗暗心驚:“若是柳桓奚率鐵騎北上,所到之處必定是狼煙四起,無數良田將會毀於戰火,千萬百姓無家可歸!不行,我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及此處,陸雲再次命令部隊加快速度,因為他已經等不起!

終於,在第二天接近黃昏的時候,陸家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瓦力關下。雄偉的瓦力關,依山而建,歷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天險自成,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陸雲遠遠看了一眼,就不由佩服前人有大毅力,在雄偉的群山之間建城,橫切了北上的大道。當陸雲看到還是“徐”字帥旗時,陸雲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還不敢放鬆,他不瞭解關中的情況,還不能下斷論。

關中早就收到訊息,早已嚴陣以待。議事廳中,主戰主和派爭吵激烈,誰都不肯退步。這些將領,大都是忠於蒼瀾帝國的,但是各持一詞,誰也不服誰。這時,關外傳來陸雲以深厚內力喊出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瓦力關:“蒼瀾帝國的士兵們,你們辛苦了!你們為了帝國浴血奮戰,雖然先皇駕崩,卻不是你們的過錯。本帥是前平胡大元帥,陸雲是也。先前京都動盪,你們想必也聽說了,這只是陸家不得已而為之,那些大臣居然要把十幾歲的小孩子推上帝位,這將帝國的臉面擺在何處?我孃親作為蒼瀾帝國的公主,公孫家的嫡脈傳人,自然要挺身而出,這也是為了繼承王道不得已而為之。各位兄弟,為了蒼瀾帝國,請讓出關來吧,我們一起將叛軍消滅殆盡!”陸雲不厭其煩,這些勸降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陸雲的這番話,把事情原委一一道出,儘管很多人都半信半疑,但是起碼敵意減少了很多。議事廳中,諸將領沉默了一會,然後出奇地問了同一個問題:“陸雲的孃親是公孫琳?”

徐振聲作為一名老將,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典故的,點了點頭:“沒錯,陸家的確是國戚,只是二十多年前除了一樁事故,才讓人漸漸淡忘了。前幾年,公孫琳低調回到陸家,也是陸雲接回去的。”

聽了徐振聲這麼說,諸將領又一次沉默了。過了好久,有人帶頭說道:“既然她是公孫家的嫡系,我們降了也沒什麼!”這位將領,剛剛還是主戰派的。他這麼一出聲,許多人都附合了。徐振聲悠悠嘆了一聲:“和則興,戰則毀,既然大家無異議,我們降吧!”

陸雲在關外喊道嗓子都冒煙了,也沒見有什麼能話事的人出來,心道:“難道真的要開戰不成?”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瓦力關的北門就開啟了,陸家軍立即圍上來,把陸雲圍在中間。弓箭手黑黝黝的鐵箭頭對準了城門,如臨大敵一般。結果,城門出來的人把他們驚掉一地眼珠子:居然空手出來的!為首一人,正是徐振聲!

徐振聲看見陸雲後,立即拜倒在地:“原邊防軍元帥,徐振聲,向大帥請安,願率本部歸降!”

陸雲掙開陸家軍的簇擁,下馬走上前去扶起徐振聲,說道:“徐將軍,辛苦了!”兩人本來就浴血奮戰過,此時不用說什麼,雙方也能知道對方所想。迎著黃昏的紅霞,兩隻大手握在一起,顯得那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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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陸家軍進駐瓦力關,陸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二十多萬邊防軍和常備軍打亂編制在陸家軍之中。徐振聲看了陸家軍的聲威,心中不由得暗道好險:“陸元帥就是厲害,不知道這支陸家軍訓練多久了,比蒼瀾帝國的任何一支軍隊都不遜色,甚至還有過之!還好選擇是正確的,不然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了!”至此,徐振聲完完全全歸服了陸雲,陸雲不費吹灰之力收復了整個北方,接下來就是要為統一全國而做努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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