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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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的話語好似讓得這三人十分的意想不到,他們設想過寧遠的很多說法。

比如讓他們坦白從寬,亦或是交代他們的du品加工廠的位置。

可像寧遠這樣直接談及他們家人的情況,屬實是讓他們沒想到。

只只見得其中朱丹尼面色有些難看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而寧遠卻只是輕笑一下然後說道。

“沒什麼只是想要讓你們爭取減刑而已,畢竟這二十年可很難熬的。”

“而且難熬的可不只是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

“就我所知你們朱家這些年可在油麻地這塊可是真的是威風啊!”

“港島四大撈家之一,憑藉和金新月的特有渠道,港島接近五分之一的du品自你們這出產,而自一年前我們警方開始嚴打之後,大肆收斂市場上空餘渠道,更是統合了港島近一半的小撈家。”

“油麻地更是你們的私人領地一般,就是社團都沒辦法過界。”

“夜總會、商鋪、影視公司還真有那麼點商業大咖的味道,可真是威風啊!”

“可惜不善經營卻只能把這些當做黑色收入的漂白方式,而完全依賴於du品渠道的你們在今日之後還能拿得穩這麼多東西嗎?”

“你們不如倪家,手底下有著自己的社團人手可以震懾他人。”

“你們更比不上和金三角合作的莊家懂得藏,控制的住自己的慾望,知道避風頭。”

“所以你們現在被捕了,你們自然是被捧得有多高,摔的就有多慘了,我想你們被捕之後,有很多人想要你們手中金新月的渠道!”

“特別是前不久還聽著你們話並指望著你們供貨的那些小撈家們!”

“你們以往可以靠著他們這群人,抗住外面的壓力,盤踞整個油麻地。”

“可現在這個情況這些東西你們剩下的那些老弱還能壓得得住這些人嗎?”

可聽著寧遠這樣的話語,朱丹尼卻是不屑地笑著說道。

“你真的是信口雌黃,大不了我將手上的渠道讓出來不就行了?江湖規矩不得禍害家人,他們怎麼至於這樣?”

“反倒是和你合作我們家才沒得活路可走。”

“混江湖最重要的便是道義兩字,你想讓我壞規矩,沒可能。”

話是這麼說,可朱丹尼看著寧遠依舊平靜老神在在的樣子,還是讓得朱丹尼莫名心慌。

他總感覺這個條子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應該還有什麼壞主意在等著他一般。

而寧遠也沒有讓他失望,只聽得寧遠直接點了點頭,一邊拿著一張照片說道。

“說的很好,好似光聽到這些確實是這樣的。”

“可惜,江湖道義是道義,但對待叛徒可就不會有這個道義可講了。”

“東星的烏鴉,和連勝的大D這兩個應該都是從你們這進貨的吧!”

“你說在你們被抓之後,他們的貨倉被抄了會怎麼樣呢?”

這話一出來,朱丹尼也是面色狂變,好似真的是被嚇住了一般。

因為這兩個傢伙可都是脾氣衝的瘋子,都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如果真的在他們被抓後,警方將他們貨倉給抄了,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很顯然他們會報復,而且是歇斯底里的報復,而這時他們家裡的那些不知此事的人,能擋住嗎?

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就憑幾個女人還有一個早就過了六十歲的老du販,再加上一些被錢僱傭的打手和馬仔怎麼可能擋住兩個大社團風頭最正的兩個話事人呢?

不過朱丹尼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一些事,但他的心中卻還是有著一點僥倖。

只聽得他又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

然而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寧遠卻是直接說道。

“元朗天水村,大浦白雲村。”

這兩個地點的出現,無疑還是讓得朱丹尼沒有了一點僥倖了。

這兩個地點就是他親自將“貨”給與那兩家所送到的地方。

很顯然對面這個條子確實知道了那兩個貨倉的地方,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難道他們這裡也有內鬼?可知道這些的人不多的,都是他的心腹。

而剛剛他們這些心腹不是在剛剛的突圍中被擊斃,要麼就是已經被捕了,難道那被捕的阿旺和阿水是內鬼?

可惜寧遠卻沒有給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只聽得寧遠直接說道。

“路在你的腳下,怎麼選,你直接說吧!”

聽到這些,經過一些掙扎之後,朱丹尼還是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隨即才說道。

“你想我怎麼做?”

而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大榮還是高約翰都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自被捕之後,他們自然是沒有太多出路了,可即便是如今朱滔被擊斃了,他們依舊要聽著朱丹尼的安排。

朱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主事的人只有朱滔和朱丹尼這兩人而已,可作為du販起家的人來說,他們從來都不會缺少心狠。

起碼作為外人走到了朱家核心的兩人,家中的妻兒乃至於一身富貴都被朱家掌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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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這些人他們自然只能跟著如今的朱丹尼走,也正是如此,當朱丹尼選擇服軟之後,他們自然可以有減刑的機會了。

而看到朱丹尼徹底放棄了僥倖的朱丹尼,寧遠自然是有些欣喜的。

這自他開始佈局的時候,這些可能得對手他自然是不會沒有佈局的。

烏鴉和靚坤這兩個出了名的撲街仔寧遠自然是會有所“照顧”的,畢竟不說這兩位關鍵人物可能觸發的任務,就說當初鐘意權對他的要求,這兩個撲街仔他都是要對上的。

所以沙子寧遠自然是得提前攙進去,天義社的人手亦或是龍城出身的人手,寧遠都是往這兩個撲街仔那裡插過的。

而這兩個貨倉便是寧遠的意外之喜了,得知這些的寧遠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在接受到相關資訊,寧遠自然是給了朱滔這一夥人鋪好了網。

為此他還故意打聽了一下朱丹尼的心腹,還講其中幾個刻意要求了活抓。

要的就是讓這朱丹尼想不清緣由自我懷疑,而不是去想另外兩家的人手中有內鬼。

而徹底服軟的朱丹尼,寧遠自然是沒有客氣。

光搗毀一個所謂的大佬家,特別是這種作為代表的大佬家,意義自然是不大的。

打垮這一個,自然會有下一個,寧遠要的便是將渠道和下線一次性來個狠的。

這種才是大功,更是大善。

而接下來寧遠的一番提問,也是讓得原本面色就難看的朱丹尼面色更加難看了。

不過寧遠隨後給他以及家裡那些人的安排,還是徹底讓他回答了。

畢竟混黑的,他自然不會真去信所謂的江湖道義,這種東西十年前還是有的。

可如今,怕是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特別是那種混江湖的新人。

當利益沒被侵害的時候,人人都能說道義將其掛在嘴邊,然而當真的出事,那就是誰信誰傻b。

與其到時候被寧遠硬生生算計到黑白兩道針對,還不如自己謀條生路。

哪怕這條路好壞難知,但是也好過去指望著那兩個心狠手辣的傢伙講道義。

而對於朱丹尼的配合,寧遠也只是想著怎麼開始繼續自己的謀劃。

打蛇就得打一窩。

……

“長官,就讓我當組長?我督察職才剛轉正,這是不是有點快了?”

辦公室內,此時的陳家駒卻是難得的有些拘束。

畢竟面前這人竟然直接推薦他當西九龍城區警署的重案組組長確實有些對他好過頭了。

這次行動中,他雖然救了一個人質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這警署重案組組長雖然不比分區總警署,但也要高階督察才有資格上位的。

甚至有些資歷老一點都是總督察的警銜了。

這樣的背景下,他一個才堪堪轉正的督察怎麼就會被長官看上呢?

故而在被署長董標提及這一件事之後他便直接來找寧遠了,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搞虛的人,既然不明白,那他自然就要問個明白了。

而寧遠卻是平靜地說道。

“算不上什麼,如今文建仁已經被革職收監了,整個重案組最合適的便是你了,而且你以往的表現也屬實不錯,這一次你捨身救人質這件事也著實反響不差。”

“上面有意讓你做典型,凸顯整個港島的警員形象。”

“可你我都知道,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對警員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是我手下的人,所以我自然要給你爭取一點實惠了。”

“而且也只是代組長,你還算不上真正的組長,畢竟警銜還差一點。”

聽到這話,陳家駒也是明白了這緣由了,而且他也聽出了寧遠的言外之意。

看來這位新的長官確實挺看重他的,雖說他是分署的重案組組員,應該歸分署署長董標管,可總署組長確實也有調配分署小組的職權。

故而他也知道這是寧遠為他謀取的栽培,看來寧遠是看上自己了。

不過對此,陳家駒卻並沒有特殊的激動亦或是欣喜。

因為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幹警察這行當不是為了這所謂的職位。

或者說他還是有一定的理想的,無非是想著打擊一下罪惡而已。

也正是如此,在他以往因為行事過於激進而被上面警告乃至於打壓的時候。

當再一次追捕罪犯的時候他還會依舊不管不顧,因為他一直認為比起自己的職位,或許讓罪犯進監獄才是更加值得的一件事。

當然當有機會更上一層樓,職位有所提升的時候他自然也是樂意的。

畢竟他也是個大活人,有著自己的需求,像以往阿美家可是一直都因為他只是一個小警員而看不上他。

而當他成為督察的時候這種情況就好上不少了,要是還能再當上重案組組長,那想來他應該還會變得更被岳父岳母看重吧。

說來如今這個港島在新舊時代交替的日子裡,自然是有著各種新問題的。

匪徒社團,砍架槍戰,對於市民來說都是常事,一個警員自然不會被看的起,可一個督察乃至於一個實權大組的組長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別的不說光是安全程度和薪水兩者都不是一個水平。

當然這是在市民的視角當中,但不管怎麼說能有這樣的便利,想著以後和阿美的未來更加順暢,陳家駒還是一個軍禮然後再對著寧遠說道。

“謝謝你,長官!”

這裡陳家駒刻意沒說英文,因為自他接觸不多的次數裡,這位長官就沒有下達過什麼英文口令。

再加上如今時代特殊以及寧遠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位置,陳家駒就不難想到寧遠的立場。

所以這一點講究自然是出來了,他只是不想去刻意迎合而已,但他不是真的傻。

而寧遠卻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那你就去忙你的了吧!”

可陳家駒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才突然說道。

“對了,長官,那個沙蓮娜長官打算怎麼處理啊!”

“我跟她打過照面,而且也摸清了她的背景,他應該不知道朱滔的那些事情的。”

“我想應該不至於……”

而聽著陳家駒的這句話,寧遠卻並沒有順著陳家駒的意思,反而是反問道。

“家駒,你怎麼會這麼說?有人求到你頭上了?”

而這時陳家駒卻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

“我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姑娘家,就這樣進去了,有些不值當。”

而聽到這個回答,寧遠卻是直接說道。

“不值當?那你說當初抓朱滔受傷乃至於把命都賠進去的兄弟們值當不值當?”

“那些被這些du販弄的家破人亡的人家值當不值當?”

“她是不是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當我們抓捕朱滔的時候,亮明了身份,他依舊想著給朱滔報信,這便已經是答案了。”

“如果不是猜出來了朱滔幹的事情,她怎麼會這樣!”

“就我所知她這樣一個秘書加會計,可是一個月拿著二十萬港幣,你要是說她沒有給朱滔助力,幫助他逃脫追捕亦或是協助他其他的犯罪行為,你說可能嗎?”

“同罪就是同罪,這沒得可講的。”

而聽到這話,陳家駒也是沉默了,有些事情不被點出來他還是沒有想到的。

或者說對於這樣正年輕的漂亮姑娘,大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她開脫。

只可惜在寧遠這,漂亮確實是亮眼的東西,但也只是亮眼而已。

有些事情犯了自然就是得受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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