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裡安教授鄭重起來：“請等我一下。”
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向了電梯，回到自己的總統套間拿出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很快便回到了旋轉吧中。
侍者已經端過來了晚餐，十分豐盛，鮮榨果汁與幾份甜食作為開胃菜，緊接著端上了看起來十分誘人的主餐，煎制的多汁牛排配上炭燒龍蝦，香煎鵝肝，在有些寒冷的暴雨之夜中讓人食指大動。
諾諾已經摘下棒球帽，洩下一頭暗紅長髮，自若地坐在窗邊，拿著刀叉即快速又優雅地享用著晚餐，在陳凡面前顯得一點兒都不客氣。
陳凡同樣很平靜地席捲食物，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能否進入卡塞爾學院。
他現在身處凡人屬性，也需要透過食物來補充日常所需。
古德裡安讓所有侍者都退出了旋轉吧，拿著膝上型電腦做到了陳凡對面。
他顯得有些興奮，眉毛飛揚，不過他依舊一本正經地道：“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凡。”陳凡開始變得少言寡語。
在這種時候，說話越少便代表著越不容易犯錯。
古德裡安在膝上型電腦不知道進入了什麼網站，拿出一張磁卡，卡片上有一個燙印的灰色徽章，刻著半朽的世界樹。
他拿著卡片在這個顯得有些十分高階的筆記本凹槽上一刷，進入了一個十分繁瑣的操作界面。
一道機械聲音忽然在筆記本擴音器中輕聲響起：“聲線已錄入。”
古德裡安輕聲道：“諾瑪，調出陳凡所有資料，檢視是否有問題。”
諾瑪是卡塞爾學院中的人工智慧，負責處理各種資訊，擁有著極大能力。
“是的，古德裡安教授，諾瑪已經開始對資料進行處理。”
一塊塊版塊呈現在膝上型電腦上，陳凡從小到大的履歷全都被調了出來。
孤兒院中的孤兒，被養父母收養，小學，初中，高中……
陳凡面容平靜，內心卻有著淡淡波瀾。
看來鎮魂系統為他編制的身份，果然不會有問題。
“教授，沒有問題。”諾瑪在電腦中彙報到。
古德裡安興奮地點點頭：“將這件事彙報到校長與校董事那裡，我們即將多出一個新的混血種學生！”
他撇過頭看向諾諾：“諾諾，作為第一個發現的直接接觸人，你覺得陳凡血統會是什麼級別？”
“a級。”諾諾正在咬著牛排，聞言沒有猶豫地道。
“a級！”古德裡安更加激動：“真的嗎？如果我能夠發現一個a級學生，對我評定真正教授將有很大的幫助。”
古德裡安和藹地看向了陳凡：“陳凡，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一樣的？”
“三年前。”陳凡平靜地道。
“是上高中的時候嗎？已經三年了，喔，隱藏能力的孤獨滋味可不好受。”古德裡安感嘆道。
“不過你竟然能夠自己找上門來，簡直就跟楚子航一樣了不起！你認識楚子航嗎？”興奮起來的古德裡安有些喋喋不休。
陳凡依舊表現地沉默，沒有說話。
諾諾輕輕打了個飽嗝，轉過頭看向古德裡安：“好了，教授，冷靜些。”
古德裡安撓撓頭：“好吧，雖然很想直接將將你認定為a級血統，不過這不是諾諾說了算的，而不是我說了算的，需要讓校長與校董事們對你進行評估。”
“這裡也不是能夠安全評定的地方，不如你明天直接跟我坐飛機去北京！在那裡有著卡塞爾學院的預備分校，可以安全地對你的言靈進行一場檢測，怎麼樣？”古德裡安一拍手。
陳凡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想高考之後……再進入卡塞爾學院。”
“嗯？這是你的意願嗎……或許你還不瞭解我們這個群體的特殊性，你已經沒有必要參加任何普通的考試，取而代之的是……好吧，在你正式加入卡塞爾學院之前，這些還不能透露太多給你。總之，我們完全可以給你特招！”
“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坐上前往卡塞爾學院的列車！”
陳凡依舊固執的搖搖頭。
當然不是因為什麼要參加什麼高考。
而是因為他要待在中國，參加下週就即將開啟的屠龍計劃。
四大龍王之一的青銅與火之王，它的墓穴，即將在長江三峽開啟！
陳凡可不打算讓一切都按照原先軌跡去進行，只有主動地參與其中，才能夠獲得更多力量。
這一次的行動，如果他現在就跟過去的話，就有希望能夠收穫到能夠擊殺龍王的無上兵器——七宗罪！
並且，陳凡想要知道，龍王的墳墓，傳說中的尼伯龍根，究竟算不算龍族的冥界！
這對於他在這個位面的整個行動計劃都有著巨大影響。
因此想要參加這場初次屠龍之旅，自然不能現在就前往身處美國的卡塞爾學院，到了那裡他可就沒什麼好理由再出來了。
看著陳凡堅定的態度，古德裡安顯得有些遺憾：“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好吧，你改主意的話，什麼時候聯絡我們都可以。”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純黑版的n9手機，這是這個時間點如今很高階的一款手機……
陳凡默默收下點點頭。
諾諾對著陳凡揚了揚眉，然後眨了眨眼，眼眸中帶著狡黠的笑意，用嘴型背對著古德裡安對陳凡無聲地道：“大騙子。”
好吧，她又發現自己在說謊了。
古德裡安顯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一邊執行著自己的減肥療程，謹慎地挑選著食物，一邊對諾諾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沒有避諱陳凡：“諾諾，路明非還沒有同意嗎？待會兒要不要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諾諾微微挑了挑眉，嘟嘟嘴道：“一會兒讓我來打吧。”
古德裡安點點頭，似乎對於諾諾極其信任。
不過他依舊有些擔憂：“s級學生誒，要是沒有成功招收的話，校長和校董事們會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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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保持著少言寡語原則的陳凡在此刻忽然揚起了頭：“把路明非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他會同意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