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熱得有點迷糊, 意識逐漸脫離。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想問霍聞之究竟只想幫自己,還是想標記了自己。
但身體湧起的陌生異樣不適感使得他吞掉所有的疑問, 深更半夜,他也不想把自己折.騰到去醫院的地步。
他鬆開抓在霍聞之腕上的手, 儘量讓自己清醒,向對方陳述自己的症狀。
“霍聞之, 我現在很熱,有點飄忽感。”他盯著對方,“還有,你的資訊素太濃了。”
是了,受紀辭的影響,霍聞之沒控制住也釋放出資訊素,兩股味道混合在室內,薄荷的清涼從紀辭的脊椎直躥到天靈蓋。
就像尋求到一個安慰自己的源頭, 他熱得慌, 靠近霍聞之正好能緩解掉身體的熱。
霍聞之低頭, 專注看著往自己懷裡貼的紀辭, 在他的小粉毛上揉了揉, 愛不釋手。
掌心從粉毛留戀的轉移到臉頰, 乾淨清冷的一張臉, 因為失控動了情, 顯得比平時更加容易欺負,眼角沾著溼潤的水漬。
霍聞之低聲感慨, 一手擁著他,把紀辭帶到房間的床上。
“有沒有舒服一點?”
因為不清楚紀辭能承受的濃度,所以霍聞之把資訊素發散的濃度控制的比較輕, 完全按照紀辭的反應慢慢進行。
平日裡沒個正經總喜歡拿紀晚逗的人,此刻倒不心急。
紀辭恢復了點神智,身體還是難受的。
他瞪了霍聞之一眼:“不舒服。”
一個瞪眼毫無殺傷力,霍聞之失笑,恍若喃喃自語般:“那該怎麼辦?”
紀辭腹誹這事對方不是應該比自己更懂?
他比斑點狗還要黏人,拱得霍聞之脖頸發火,手掌壓在紀辭脖子後,細長的一截,輕巧一捏就可以捏碎的脆弱。
潤在掌心的溼潤黏黏糊糊的,紀辭的資訊素,他整個人,沒有不黏糊糊的,黏得霍聞之身心舒暢,親寶貝一樣的親親紀辭的鼻尖,再親親他的嘴。
霍聞之氣息有點不穩,說:“還難受的話,我舔舔?”
紀辭怒瞪,儘管難受得說話都費勁,還是要懟人:“你當你是外面撿來的狗呢?”
霍聞之低笑,把紀辭的脖子稍微按了按,頭一偏,像一隻露出尖齒的犬,不過他不用牙齒。
柔軟的觸感貼到脖子後那塊地方,紀辭整個人呈繃緊姿態,瞬間又軟得跟春江裡的一汪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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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辭下巴搭在霍聞之肩膀,眉眼耷拉,十分的順從,臉色隱忍,微微咬著牙,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
霍聞之貼心溫柔的伺候,只是呼吸過分熱了點,好像要把紀辭燒穿那樣。
紀辭想摸一下脖子,又舒服又燙,形容不出此時陌生的感受。
霍聞之還在緩慢地安撫他,紀辭嫌他太磨嘰,在霍聞之掌心抓了抓。
“別拖拖拉拉的,直接上嘴行不行?”
溼紅的眼角一挑:“還是說你不行”
霍聞之被紀辭的話激得氣血翻湧,血液差點倒流到天靈蓋直接去了。
他對紀辭又愛又恨又巴不得立刻咬碎咬爛,最後把不舒服還要折.磨嘲諷自己的小粉毛按在懷裡捏一把:“我這不是心疼你?”
難得起了疼惜貼心的心思,還被質疑不行,霍聞之都快當場嘔血。
紀辭眼角潮紅,嘴巴還在無情的攻擊,霍聞之嘴一張,就像野狼見到獵物亮出獠牙:“你真是……你真是……”
紀辭低哼:“平時比比,關鍵時刻還比比,你也就這樣嗚——”
他閉眼,忍著脖子後傳來的疼痛。
霍聞之二話沒說直接上嘴,都要被小粉毛質疑不行了,再忍以後家庭地位都要沒有了吧。
咬是咬下去,又鬆開嘴。
霍聞之偏過臉觀察紀辭,看他隱忍的表情,獠牙再露。
alpha的資訊素緩緩注入紀辭的身體,他的狀態從渾身緊繃到逐漸放鬆。
紀辭彷彿一隻慵懶倦怠的貓,搭在霍聞之肩膀的下巴轉了個角度,抬臉,對準霍聞之的嘴就是一口。
咬了一下就離開。
他聲音沙啞:“你還真是屬狗的。”
霍聞之摸摸他的脖子:“現在怎麼樣?”
紀辭懶懶地垂眼,沒搭理他。
霍聞之嘗了口鮮,親也親了,咬也上嘴了,臨時把紀辭標記後,作為一個alpha,霍聞之自尊心前所未有的爆棚。
以前還是單身狗的時候體會不到現在的快樂,原來擁有自己的mega,光是臨時上嘴標記就那麼舒爽,等永久標記,豈不是要上天
霍聞之手臂依然擁在紀辭身後,抱著人一躺,這時候才有心情打量房內的裝潢。
就很……粉,粉得霍聞之差點以為自己掉進粉洞裡。
他看著紀辭還在眯眼休息,嘴角輕揚,最後實在沒止住笑意,下巴貼在紀辭的粉毛拱了拱。
“你好可愛。”
上手捋了幾撮粉毛放在指尖把玩,再去捏紀辭滑得像塊豆腐的臉。
“那麼喜歡粉色,嗯?”
紀辭立刻睜眼,秘密被發現,心情怎麼都算不上太美妙。
可他剛被霍聞之臨時做過標記,對alpha沒什麼反抗的心思,話到嘴邊,就變成:“不許說。”
看霍聞之依然在笑,改了副語氣:“閉嘴。”
霍聞之懶洋洋嗯了聲,抱緊他的粉色小心肝,琢磨著怎麼才能對這個人更好。
耳鬢廝磨還沒持續多久,後半夜霍聞之就遭到了紀辭的無情驅趕。
其實留霍聞之在客房湊合一晚不成問題,只是紀辭剛被臨時標記,看到霍聞之心裡既是喜歡,又有點說不清的彆扭。
霍聞之那張臉總在他面前晃,晃得他心裡又亂又飄。
霍聞之拎起外套,走之前卡在門口:“真讓我離開?”
紀辭冷冷望著他,趕狗一樣輕輕在他腳邊踢了一下:“回去。”
霍聞之佯裝嘆息:“好吧,我會想你。”
就算遭到紀辭的驅趕,霍聞之心情也好到走路都在飄。
他沒想到能跟紀辭的進展如此迅速,本以為自己的熱情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磨鍊,哪想紀辭那麼猛,說標記就不比比,丁點兒都不矯情。
冷酷的小粉毛,其實才最擅長打直球啊。
霍西半夜起來上廁所,去客廳倒水喝遇到剛回來的霍聞之。
他捧著水杯大驚:“哥你那麼晚回家?”
霍聞之伸出無情鐵掌薅他頭髮:“成年人夜不歸宿都是正常的,你哥有物件,明白不?”
霍西似懂非懂:“是小瘋子?”
霍聞之點頭,又說:“以後見面叫他嫂子。”
霍西:“啊……”
第二天早上霍西就跟霍老太太告發了霍聞之夜不歸宿的事,老太太聽完,心滿意足的微笑,又讓霍西別亂傳,讓他做好多一個嫂子的準備。
紀辭睡到日曬三竿,微信還有早上八點收到的訊息。
他沒回,過了一點多,霍聞之的電話就來了。
霍聞之在家裡合了四個小時的眼就去公司處理工作,他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的狀態,微信不記得看過多少次,忍著給紀辭發消息的衝動,不想打擾他休息。
早上的訊息沒收到回覆,中午琢磨著人應該起來了,才死皮不要臉的直接電話聯絡,如果不是下午還有個會要參加,他直接開車過去找人了。
紀辭一隻腳搭在斑點狗的肚皮上,眼皮懶懶地抬起。
霍聞之叫他:“小心肝。”
紀辭嘴角一抽:“說人話。”
霍聞之沒改口,只是沒再叫,詢問他有沒有吃東西,昨晚休息多長時間,最後問他想不想吃家裡阿姨新學的菜色。
紀辭說:“晚上直播。”
霍聞之遺憾:“直播不能挪到白天嗎”
紀辭直播的時間把晚上的黃金時段全部佔據了,以後想乾點什麼比如約會啊在床單上翻滾什麼的都沒時間。
紀辭:“不能。”
霍聞之:“……”
他說:“下午有個會,開完我從家裡帶阿姨的菜去你那邊,陪你直播?”
紀辭嘴角一彎,語氣卻不鹹不淡的:“嗯。”
這就算再約了,雖然地點和約會內容比較平凡。
不過霍聞之下午開完會後沒能如願的來找紀辭,有個新開發的專案發生意外,記者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他只能過去坐鎮。
他在車上跟紀辭解釋後,紀辭的回覆波瀾不驚,霍聞之又愛又惱,談戀愛後心情波動實在太大了。
紀辭晚七點正常開播,霍聞之跟記者們交待完,又去請了幾個開發商吃飯,還得處理個別想找他哥攀關係的客戶,以前事都沒那麼多,剛談戀愛就都堆一起出來了。
酒席十一點才散場,霍聞之在外頭醒酒,看了眼時間,紀辭還在直播,這會兒不方便接他電話。
索性就叫司機開車載他過去。
霍聞之到了小區樓下沒立刻聯系人,手肘支起倚在車窗等酒醒。
他從十一點半坐到凌晨兩點,給紀辭發微信。
wenz:“忙了一天,想小心肝。”
紀辭無視掉小心肝的稱呼,今晚霍聞之原本要來的,人沒來成。
說不出有沒有遺憾,紀辭走到陽臺放鬆一下坐了七個小時的身體。
目光忽然停在某個小區樓下某個方向。
小瘋機:你在家?
wenz:嗯哼?
wenz:是啊,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過來找你。
霍聞之發完微信沒收到回覆,不一會兒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句清冷的“騙子。”
他探出車窗,紀辭走到霍聞之面前,手指貼在霍聞之被夜風吹得有點冰涼的額頭。
“騙子。”請牢記:,網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