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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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弩首先看到的是頭髮上不知沾著什麼東西,形成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泛著綠色頭髮的毒人,再然後就看見了他背上的瞎子。

瞎子身後跟著的人出現的時候,眾人都緊張了起來,只有雲承澤下了戰馬。

“你師父呢?”

靖王府被大火燒沒的時候,青冥總算是將曾經出沒過王府的幾個夜孤影弟子的畫像弄到手了。

許是驚蟄覺得沒法給青冥一個交代吧,在徵得同意之後,將畫像交了出去,不過,只有夏秋冬的。

雲承澤是認得冬泗這張臉的。

“師父,死了啊!”

難不成說師父就在附近山上看著?

師父擺明了是不想這個時候見到雲承澤的,他這麼說,和賣師父有什麼區別啊!

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蘇英不是和你師父在一起了麼?”不知何時也趕了過來的雲天拓,一直站在人群中,他是走過來的,沒有牽著自己的坐騎。

“呃……”冬泗打著哈哈。

師父啊,徒兒真苦,這群人徒兒真的不知道如何應付呢!

“不知道,我們最近一直在山裡。”倒是瞎子開口了。

冬泗有些愕然,他沒想過瞎子會為自己說話,這種感覺很詭異。

“那迷霧能幫我們解決麼?”

蘇影並沒有說過解決之法,因此瞎子沉默了,冬泗略感尷尬的咳嗽一聲,“試試吧!”

“喂!哥們!”他拍了拍那毒人的肩膀,“你還有多少兄弟,你知道麼?”

這霧出現得蹊蹺,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霧是別人故意弄出來的。

至於做什麼,先前只有這一個毒人,結果陷落在裡面沒出去,說不定等會還有一大批毒人要在霧中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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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好像沒有掌握這只曲子,並不知道毒人聽到曲子之後,會出現的異樣。

毒人自然是不會回應他的,只是衝著迷霧的方向吼了出來。

冬泗怕他不受控制,帶著瞎子又跑進去,忙將瞎子扶到自己身邊站著。

“靖王,你有什麼好辦法麼?我們,分析分析啊!”

分析什麼的,都是見鬼的。

瞎子心裡知道。

“沒有,這迷霧。”

“你等等啊!”冬泗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山脈,只是自然而然的忽略過了一處地方。

阿弩是相信神秘的蘇家人的,沒注意到他這點異常,但雲承澤卻注意到了。

他想,那人現在不出現,應當是有不出現的理由的。

或許,她正在忙,又或許,她又不記得自己了,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想見自己也說不定。

雲承澤的心思,冬泗沒法傳回去,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傳回去。

徒增煩惱的東西,何必呢?

“看見那邊的山了麼?也許,你們可以翻過去。”

阿弩沒說話,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她只知道當年長公主很是信任蘇家人,並不知道現今存在外面的蘇家人早就不是當年那一批了。

雲承澤有些汗顏,為什麼什麼都懂的阿弩,現在竟然會犯這麼白痴的錯誤呢?

不說翻過去要走上多久,就山林中的猛獸之流,也是他們無法預料到的。

人多,在某些地方,是真的不管用。

“太遠了。”

“呵呵呵,我就說笑。”冬泗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裡卻沒有半分戲弄的意思,“那是個風口,我過去,你們等著吧!辦法或許可行,若是可行,這霧氣自己會散了。若是不行……”

“不行怎樣?”

不行看我師父會不會出面了。

冬泗嘆息一聲,他這個時候總不能回去求師父吧!

且不說回去的時候會帶上多少條尾巴,光就師父會生氣這一條,他都不會去做這件蠢事。

“不行啊,等裡面的人餓死啊,不過你們也許得等上小半年。先前你們打了,活人應當不多了,天醫府本就靠山。當年那麼多人都沒能找到天醫府的老巢,也可以說明,從前天醫府確實是避世的,而且,他們能自給自足。”

阿弩臉色有些難看,為了避免雲天拓這個時候還問自己髮妻的下落,影響了這位的大事,她直接將人領回去了。

“替我謝過你們當家人。”

“不客氣。”瞎子又冷不丁的出聲。

瞎子在背後做小動作,他知道他這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只好微微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而後領著瞎子朝那邊的山脈奔過去。

“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將師父搬出來?”

“師父有別的事要做。”冬泗說話很小聲音,不過這並不影響瞎子的聽力,他們身後跟著阿弩的人,那是為了防止冬泗行動不便上前來幫助的。

不過,現在更需要幫助的好像是他們,至於原因,瞎子和冬泗兩人跑了這麼久,都是不累不喘氣的。

而他們走這個山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往往是冬泗揹著瞎子跑一段路了,又停下來等他們的。

“你又知道?”

“我信她,雖然她坑過我不少次,但這次,應當和她能否順利離開中舟有關。”

說到這冬泗蹙眉,“你感興趣?”

“你知道人想要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麼?”

“你……你再說,我將你丟下去的啊!”

“丟吧!我看不見。”瞎子借力往他肩上爬了一點,“疼一下就沒了。”

冬泗不再說話,等爬到他最開始選定位置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不過這裡其實離天醫府那條路很近了。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那團迷霧散去了沒有。

不過他不急,而是看向兩個累的跟哈趴狗似的隨行之人,“帶乾糧了麼?”

許是言語不通,這兩人在路上很沉默,冬泗想他們應當是聽得懂中舟話的,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剛說完的時候就拿出了水壺和乾糧。

“你們自己還有沒?”

沒人說話,他從四個水壺中拿了一個,又將兩人遞過來的餅還了一個回去,“那個你們自己吃,這裡不能生火。”

他將餅和水都扔給瞎子,自己往邊上一倒就開始睡覺了,等醒來的時候,只有一個隨從在睡覺,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沒驚動瞎子,撐了個懶腰,摸出了竹笛,吹奏了起來。

瞎子蹙了蹙眉頭,聽到熟悉的旋律,差點砸出去的水壺收了回來。

天醫府中的毒人,開始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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