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發小結婚,新娘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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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笑了笑,輕聲說道:“家人們,先別爭論這些沒用的,趕緊找個被窩躲起來吧。”

他神情立刻變得凝重,開始嚴肅地講起了靈異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前些年,話說那一年我有個發小,在東北那邊辦婚禮。”

“他老婆是個東北姑娘,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狂放不羈,反而看起來頗有幾分南方姑娘那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就是……一旦開口,就給變了味兒了,兄弟們懂得都懂,我們俗稱的東北那茬子味兒。”

“我這個發小名叫張大炮,從小就喜歡自稱‘人間大炮’,我們沒少拿這件事兒取笑他。”

“在婚禮上,我倆多喝了幾杯,酒意一上頭,張大炮就跟我說了件心事兒。”

“張大炮一手握著沒喝完,大概是準備養魚的酒杯,一手攬住我的脖子,跟我悄咪咪說道:陽哥,咱哥倆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和當初一樣俊哈。”

“我一臉嫌棄地拍開他的手,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少在這裡拍我馬屁。”

“張大炮哈哈道:陽哥你說的這是哪裡話,你看,咱倆多有緣啊,都是男人,都是南方人,都……喜歡女的。”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小子指定是喝醉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就笑道:你他娘的怎麼不說咱倆有緣是因為都姓張?”

“張大炮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把酒杯子那麼哐當往桌子上一放,反手一拍自己腦門兒,哈哈大笑道:對對對,你瞧瞧我這記性,咋連這件事兒都忘了……”

“我忽然反應了過來,感情這小子不是喝醉了說胡話,而是壓根兒就忘記我也姓張了。”

“我佯怒道:可以哈,你小子現在真的是長本事了,居然連我姓什麼都忘記了,可以可以,塑膠兄弟情,早知道就不給你包2K的紅包了,應該給個200塊意思一下哈。”

“張大炮趕緊又上手摟住我肩膀,說道:那不能夠啊,陽哥這麼大氣,幹不出這種寒磣事!”

“我就笑笑,不說話。”

“酒醒了積分,張大炮這才神色嚴肅地對我說道:陽哥,實不相瞞,弟弟我還真有一件愁事兒得跟你說說。”

“我起初還不在意,以為這傢伙是在瞎說呢,便滿不在乎地說道:得了吧,咱從小玩到大的哥幾個裡,就你小子最早結婚,老婆還這麼漂亮,我可都聽說了哈,校花?”

“張大炮‘哎呀’一聲,忙擺手道:這是喜事,我說的愁事是別的事!”

“‘你能有什麼愁事,胖了快三十斤了,整天混吃等死的,愁個屁啊!’我幾乎脫口而出。”

“張大炮緩緩說道:陽哥,是這樣的,你聽說過東北的陰陽先生嗎?”

“我愣了愣,不明白張大炮為什麼忽然跟我說這個。”

“我皺眉道:當然聽過,東北的確有許多奇人,薩滿巫教傳人,供著保家仙的散人,以及專門負責跟陰魂打交道的陰陽先生。不過,你跟陰陽先生有什麼關係?”

“張大炮說道:這麼跟你說罷,陽哥,我大學畢業之後,不是一直沒找工作嗎,其實我也沒有混吃等死,而是去入了一行撈偏門。”

“‘偏門?’我疑惑道,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左右張望了一眼,將聲音壓低說道:張大炮,你他娘的該不會是去搞什麼違反亂紀的事情了吧?!我告訴你,這種錢可不能賺啊,小心有命賺沒命花。”

“張大炮搖頭道:你誤會了,陽哥,我說的偏門,是指……就是,我是個中間人,負責接待一些需要陰陽先生的客戶,然後由我出面,去給他們介紹專業的陰陽先生,解決他們遇到的……不乾淨的事情。”

“我眉頭緊皺著,問道:難怪你小子沒幾年就換了賓士,還住了別墅,原來是搞這個發的財,哥幾個開玩笑的時候還說你是不是中了雙色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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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炮搖頭道:你可別提了,陽哥,錢是掙到了,可是……你是不知道,我身體也落下了不少病根,而且,你懂吧,我的那些客戶,他們有一些可能是有精神疾病,或者單純碰到了巧合,並沒有什麼邪祟纏身,但也有真真切切被邪祟纏身的,我再出面找陰陽先生去幫他們消災,就等於我變相地跟邪祟結了仇啊!”

“‘那些邪祟沒辦法找我的客戶們報仇了,就轉而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來!陽哥,不瞞你說,我家裡三步一個護身符,五步一座觀音像,枕頭上底下都要壓一本平安經,就連我洗澡睡覺的時候,身上都戴著菩薩的玉。’”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到還好,可是現在,我都結婚了,馬上要搬進新房,我總不能把婚房裡也搞成紅紅綠綠的全是菩薩像的樣子吧。’”

“我聽到這裡,感受到了張大炮的心酸,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我本身也極其不擅長安慰人,於是就只能沉默。”

“我給張大炮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白的,拿起酒杯仰頭就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烈酒入喉,沖淡了幾分憂愁。”

“我對張大炮說道:大炮,我幹了,你隨意。”

“張大炮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酒杯,這次沒養魚,陪我一起幹了,倒是爽快。”

“他喝完酒,抹了一把嘴,說道:陽哥,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猶豫了片刻,說道:大炮,具體的情況,就憑你這三言兩語我也無法斷定,可我想問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會不會只是心理作用,有沒有可能,早就沒有什麼邪祟在纏著你了,一切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我繼續安慰他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不要把家裡搞得那麼……我的意思是,至少婚房可以不用這麼誇張,即便要求個心安,那你戴個觀音玉佩,頂多再放個正統神龕供著就好了。”

“張大炮臉色忽然就變得難看起來,一臉慘白,跟我說道:陽哥,我倒真希望是你說的那樣。可是,你不知道,我早在三年前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這三年來,依然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

“‘什麼噩夢?’我問道。”

“張大炮想到這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肚壓壓驚,隨後說道:就是夢見一個女人,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模樣,只知道是個女的,那女的還在夢裡反覆對我說一句話……”

“張大炮的言語已經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忙不迭地問道:那女的對你說什麼了?”

“張大炮猶豫半天,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遠處跟閨蜜們喝酒的新娘子。”

“也是好巧不巧的,我發覺當張大炮轉頭去看那新娘子的時候,原本背對著張大炮的新娘子,竟然也在這一瞬間鬼使神差地轉過頭,笑著與張大炮對望了一眼。”

“不知怎麼,這一幕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新娘子很美,我來之前就聽說過,是東北某藝術院校的校花,屬於那種顏值身材都超級能打,追她的人能從東京排到巴黎的級別。”

“而張大炮呢,如今人至中年,雖不至於大腹便便,但終究是沒了當初的少年感,多了幾分油膩,頭上也隱隱有了地中海的形勢。”

“加上……身材管理和皮膚管理都不太注重,我起初還以為張大炮是利用鈔能力追到的新娘子。”

“可是等我來婚禮親眼見識了新娘子的美貌之後,感覺就算是現在市面頂流的女明星,都沒她顏值能打。”

“那追她的有錢人也肯定不少,怎麼就看上了張大炮呢?”

“倒不是眼紅什麼,只是有些替張大炮擔心,尤其是當他跟我說了什麼邪祟之類的事,以及夢中的那個女人。”

“最關鍵的是,剛才新娘子驀然回頭望向張大炮的那一幕,讓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我心裡有個直覺——那就是極有可能,這個新娘子,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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