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孤身走進這座建築。建築裡隨處可見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裝帖風格。

老舊的照明設施被盧克手動按開了。四周立即通亮一片。只見周圍到處都積滿了灰塵。很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來過這裡了。

一進門，他就看見對面牆上，最顯眼處掛著一個碩大的神盾局鷹形徽記。

“這裡應該是神盾局前身一座秘密設施，早就廢棄了。”盧克邊走邊四處打量。

當他來到一條走廊時，發現一側牆上，赫然掛著幾個人的肖像。

他認識其中兩個。

其一是託尼的老爸霍華德斯塔克。另一個，是美隊的舊情人佩吉方臉卡特。

這兩人都是神盾局的創立者。

盧克從駕駛艙中下來，身上穿著蜘蛛二代戰甲，空戰機甲狂風則被他停在了原地。

“助手，開啟機甲掃描，這附近應該有暗門。”盧克吩咐。

黑暗環境下，幾道綠色鐳射從狂風上掃出，在四周牆壁上迅速掃描起來，立即有所發現。

站在一座巨大置物架前，盧克輕而易舉地把置物架挪了開，後面赫然露出了一扇被人為隱藏起來的電梯門。

密碼門片刻就被克裡斯蒂娜解鎖，電梯門敞開，盧克毫不猶豫的站了上去。

電梯開始下沉，載著盧克進入了地下設施。

幾秒鐘後，電梯門重新開啟。盧克走出來的同時，這間房間裡的燈光竟然自動亮起。

只見空間十分寬闊，房間中擺放著幾排巨大的計算機陣列，都在靜靜地執行著。這些全是上世紀的老古董，老式電影裡的那種裝置。

這裡就是佐拉博士的藏身處了。盧克心說。

他徑直走向了操作檯。

就在這時，操作臺上一個小型電視熒屏忽然亮起，綠色的畫素塊迅速組成了一張模糊不清的抽象人臉。

同時，旁邊揚聲器裡，響起了一個沙啞聲音。

“盧克尼爾森，生於2002年。或者，我應該叫你使徒？”

盧克聽了臉上毫無驚訝神色。

他哼了一聲道：“行了，別故弄玄虛了，我知道你是誰，佐拉博士。”

“你知道我？”

螢幕上的佐拉博士表情有了些許改變。他聲音略顯驚訝，“你比我預想的還要棘手。縱然如此，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尼姆佐拉。二戰時期，我曾替紅骷髏效命。現在，說出你的來意。”

“我聽說你把自己搞到了計算機裡。”盧克好奇的低頭打量著面前這堆古董裝置，“我來參觀參觀。”

“這是人類科學的一大壯舉。”佐拉博士聲音中透著一股自傲，“1972年，我被診斷為癌症晚期。科學拯救不了我的身體，但我的思想，必須要留存。於是存在了這兩百萬單元的資料庫中。”

“哦。”盧克反應平平。

“你就不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佐拉博士感到有些奇怪。因為盧克反應太平靜了。正常人聽他說這些，應該會很驚訝才對。佐拉博士也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子並不是普通人。

“為什麼？”盧克隨口問了句，好奇的在操作臺上到處亂按。

佐拉博士說道：“二戰後，神盾局招募了我們這些德國科學家，順便說一句，我是瑞士人。神盾局認為我們具有戰略價值，他們覺得我能幫他們實現目標。可他們不知道，我也實現了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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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博士也許是孤獨了太久，變成資料之後，在這裡度過了一個多世紀，沒人能說話。而盧克是第一個走進這裡的人。

“這麼說，其實暗地裡支援九頭蛇的，是你，對不對？”盧克目光終於看向螢幕上的佐拉。

“我必須承認，你非常聰明，盧克尼爾森。砍掉一個頭，還會長出兩個新的，這正是九頭蛇創立以來的理念。可神盾局從來不明白這一點。”

佐拉博士冷笑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而來，洞察計劃。尼克弗瑞並沒有告訴你一切。他是想藉助你的手除掉我。可你甘願做為他的走狗嗎？使徒。”

螢幕上畫面一換，飛快的顯示出了一幅幅影像。盧克一看，赫然全是使徒至今為止的事蹟。

旁邊另一個螢幕上，又出現了佐拉用資料組成的臉孔：“我一直在觀察你，洞察計劃一直在分析你。”

盧克看了看這些畫面，若有所思；“你在計劃什麼？像個鬼魂，在這兒潛伏這麼多年，我想，你不單單只是在觀察。”

佐拉博士傲然道：“沒錯。九頭蛇創立時的信條，就是人類不能掌控自己的自由。可我們當時沒意識到，若要奪走自由，他們會反抗。”

螢幕上畫面一變，飛快的開始顯示一幅幅二戰時期的影像。其中還包括了美國隊長，率領小隊與九頭蛇作戰時的影像資料。

“戰爭教會了我們很多：人類需要自願放棄自由。”佐拉博士說道：“戰爭結束後，神盾局成立，並招募了我，新的九頭蛇誕生了。像神盾局裡一條美麗的寄生蟲。沒錯，就是我。”

盧克神色一動，似乎已經想明白了什麼。

一副九頭蛇的陰謀圖景，在他眼前徐徐展現出來。

“七十年來，九頭蛇一直在幕後扇動危機，引發戰爭。美俄冷戰，朝鮮戰爭，經濟危機，刺殺肯尼迪，越南戰爭，海灣戰爭，科索沃戰爭，911恐怖襲擊……”

隨著佐拉博士講述，螢幕上也在不斷閃過一些不同的影像記錄。就像是歷史閃回，都是過去幾十年發生過的大事件。可見九頭蛇對世界的操縱，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

“每當歷史的發展與我們的預期不符，九頭蛇就改變歷史。”佐拉博士冷笑道：“雖然總有人試圖阻撓，但‘意外’總是不可避免的。我想，你已經見過我的寵物了，我稱他為：冬日戰士。”

螢幕上又顯示出一張報紙，是一條新聞，上面寫著：斯塔克夫婦在車禍中喪生。

盧克知道霍華德斯塔克是被巴基刺殺的。

現在看來，巴基其實是直接聽命於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才是大boss。老奸巨猾的佐拉博士，不輸克裡斯蒂娜，從現在的表現已經能夠確定了，佐拉博士有著完整的人格。很難界定他現在是人類還是人工智慧。

整個現代九頭蛇，都是佐拉博士在幕後做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