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七十四章 參與者
“念姐姐，這種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大爆花也是一臉擔憂的道。
林念玉手一擺，眼中透著一股堅定：“我真的很想知道老爹去了哪。”
“可是念姐。”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不管什麼後果，我獨自承受。”林念看向秦風，道：“當年你究竟遇到了什麼？”
秦風眨了眨眼，最後搖頭：“我忘記了。”
“忘記了？”林念一愣。
大爆花松了口氣。
雷絡音對秦風露出一個還算識相的表情。
“你也不用感激我。”秦風瞥了眼雷絡音，對林念道：“我是真的忘記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剛出來，還有點印象，但是隨著時間的退意，那段記憶愈發模糊了。”
秦風這是實話，不是擔心林今心而故意的。
古地府之行所經歷的大部分他都記得，九州紅塵等都記得，唯獨那場大戰他記憶模糊了。
只記得他似乎與鬼侍戰鬥，還有天難葬者，具體細節，他記不清了。
他曾數次回憶，但都沒有半點效果，那一段，彷彿被人為抹除了。
林今心盯著秦風，最後嘆了口氣，她能夠感覺到秦風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不記得了。
“難道那天的事情，真的成了一個謎了嗎？”林今心搖了搖頭，有些失望，有些遺憾，那一件對後世影響極大的事件，就這麼塵封了，永遠沒有揭開的那一天了。
凡是見證那件事的人，全都因為各種緣故消失了。
“這是天意。”雷絡音道。
林今心沉默。
秦風看著三人，道：“現在是不是該我問了？”
林今心抬了抬眼簾，道：“你想問什麼？”
“我的那些朋友呢！”
“她們都沒事。”林今心搖頭，道：“按照時間推算，她們應該都回到罪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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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消失，跟你們有關？”秦風道。
林今心搖了搖頭，隨後又微微點頭，道：“也算有關係吧，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
秦風點頭，然後看向九靈山脈深處。
“都已經結束了。”林今心道：“回去吧，你也別想打破這裡的平靜，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秦風深深看了眼三女，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他忽然回頭，神經質的問了一句：“既然未來人可以進入這裡，那麼我，是否可以去未來看看。”
“你想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死？”林今心看穿了秦風的心思，當即一笑：“只怕你永遠去不了未來。”
“為何？”秦風眉頭一挑。
“因為即便在我們那個時代，你的生死……”
轟隆！
林今心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風雲色變，足以殺神的可怕波動在無盡蒼穹上瀰漫著。
“算了。”秦風抬頭看了眼空中的波動，搖了搖頭，不再猶豫，轉身離開這片空間。
隨著秦風的消失，這片空間漸漸恢復寂靜，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今心輕輕嘆了口氣。
“念姐。”雷絡音擔憂的看著她。
林今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神色複雜的看著秦風離去的方向，輕嘆道：“本來，一切都按照歷史原有的發展軌跡執行，可是現在多方干預，已經完全導致了他的成長歷程出現了偏差，這一世，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真的無法預測了。”
“不是說影響不大嗎？”雷絡音道：“而且現在所發生以及這一世將要發生的，都已經成了定數，不可能再發生改變了啊！”
“結果可能不會改變，但是在這個結果出現之前的過程，卻已經雲霧繚繞了，否則不可能連這裡都要坐不住了。”林今心搖頭，道：“我們一個個都已經被困在這裡，成了歷史的一部分，卻不敢改變任何，這本身與因果就是相悖的，不該出現的情況已經出現了。”
“只要最後的結果不會改變就行了。”大爆花道。
“呵呵！”林今心苦笑一聲，摸了摸大爆花的腦袋，忍不住嘆道：“結果，何為結果，什麼是結果，這一世在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任何一個結局，都是我們見證的結果，可是那結果究竟是什麼呢？這諸天萬界，又有誰知道呢！連道之巔的那些人都迷茫了，看不到前路。”
“念姐的意思是……這一場諸神黃昏，並不是這一紀元的黃昏，而是……”
“不錯。”林今心點頭：“是所有參與者的黃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即便不曾終點干預過，現在都脫不了身了，所有人，道之巔，全都被牽扯進來了。”
“過去，未來，當下，多時空，異時空，全都匯聚到這個萬古未有的時間節點當中了，所有人都成了最終結局的一部分了。”
“旁觀者也逃脫不了。”雷絡音倒吸了口涼氣。
“可能如此。”林今心微微點頭。
“可是不該存在的人存在了，不就是改變歷史嗎？這一紀元本來就沒有不該存在的人存在啊！”雷絡音不解。
“可我們，他們，就是存在了，存在即是合理，也許這個這個結局，我們，他們本就存在，如今只不過是歸位了，完成這個歷史使命。別忘了這個節點，是歷史長河的斷層，發生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林今心道。
聞言，雷絡音面色徹底凝重起來，本以為他們都是局外人，如今看來，全都入局了啊！
他們從見證者，變成了參與者。
“我妹妹，消失了。”林今心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麼？”雷絡音與大爆花都是一驚，前者道：“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林叔叔？”
“不知道。”林今心搖頭，道：“我已經回不去了，只是那次回去，我得到黑叔的傳信，我妹妹她可能……可能也進入這個時代了。”
“這？”大爆花與雷絡音對視一眼。
“黑叔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林今心搖頭，道：“上一次回去時間很短在，黑叔在極其遙遠的地方，真身無法趕來，只透過投影告知我它的推測，我妹妹可能本來就是局中人。”
“可能，還是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