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族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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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家族大會如期召開了,並沒有因為白衛之死而改變什麼,硬是要說改變的話,也就是參與競爭的人少了兩個,一個是死去的白衛,一個是帶著嫌疑的白齊。

雖說這麼對待白齊是有一點不公正,在證據沒有明確的情況下就剝奪了他的權利,但,以他和白晉爆發的矛盾,白晉肯定不會在擂臺上讓著他的,所以哦,參加不參加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所以白齊並沒有抗議什麼。

說來這個擂臺也是有意思,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是白晉的對手,但按照程式,必須有這個挑戰的過程。

白晉作為傳人,自然是作為守擂者存在的,所以第一個在擂臺上等著的就是白晉,我在場下觀戰,雖然明知道白晉的武力接近無敵,而且對手都是親人所以不會下狠手,但我還是感覺有點擔心,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第一個挑戰白晉的是白楚,今天他的姿態不像之前那麼逗比了,而是一臉的嚴肅。由於我比較接近擂臺,所以我能清楚地聽到他和白晉的對話。

"我相信白齊是清白的,他不會故意去誣陷你。"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白衛是我殺的?"

白晉的語氣有些冰冷,白楚辯解道:"我沒這麼想,但是這中間肯定有蹊蹺。"

"蹊蹺不蹊蹺,都不關我的事了,來吧,打完收工,要調查你自己去。"

"你..."

白楚的語氣有些無奈,道:"你為何如此冷漠了?"

白晉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揮拳上了,兇猛的攻勢讓白楚疲於招架。嗯,雖然都是拳腳的比賽,但有白晉的擂臺,看上去可比昨天賞心悅目多了。

今天的白晉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長髮也紮成了馬尾,看上去有種英姿颯爽的美麗,就是這種美麗進攻性太強了,或許在別人眼中只看到白晉把一個大男人壓著打是多麼兇殘,也就我會在這種時候欣賞白晉的身姿。

哥就是這麼不走尋常路的。

比賽其實一點懸念都沒有,白楚也就是堅持時間比較久而已,但是在白晉的進攻下,直到落敗,白楚都沒有找到任何進攻的機會。一般來說,強勢進攻久了,如果不能建功,損耗的力氣肯定是比防守方更大的,奈何白晉像是不會疲憊一般,防守方白楚才會慘敗退場。

"你的進步很大了。"

這是白晉打敗白楚後所說的話,白楚卻沒有回應什麼,只是一臉苦笑地走下了擂臺。其實白晉那句話絕對是誇獎,而不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不過白楚會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當然,我不在意,白晉也不在意。

下一個挑戰者是白寒,也是說讓白晉全力以赴的挑戰者,不過她走上擂臺的時候,手上卻拿著長棍。

我去,還能使用兵器的啊!

昨天的比賽還真沒有使用兵器的,都是赤手空拳,所以我下意識地認為,他們是有不能使用兵器的規定,不過白寒帶著棍子上場,白晉也沒有說什麼,看樣子沒有什麼不對的。

白寒沒有像白楚一樣上場之後說很多話,只是抱拳行禮道:"請指教。"

嗯,這樣很有切磋切磋的意思,只是她拿著兵器,白晉空手,這好像有點不公平吧!

不過,也不一定有兵器的人就更佔優勢,像對普通人來說,手上拿著東西,打架肯定佔便宜,但是對有功夫的人來說,兵器什麼的並不重要,境界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說,長劍和長槍什麼的,就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而短刀和匕首,也有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那麼,一個拿長槍或長劍的,與一個拿著匕首的人對決,誰會贏呢?

一切都得打過才知道。

棍這種兵器很吃熟練度的,嗯,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就是不知道,白晉的拳,和白寒的棍,哪個更厲害呢!

和剛才的比鬥對比,這一場觀賞性更強,因為白寒藉著兵器的效果,和白晉打的有來有往,只是,我看著白晉的手掌拍在白寒的棍上,我都替白晉手疼。你這是鐵砂掌嗎,還是當自己是鐵砂掌了,直接拿手格擋棍子,不疼啊!

反正我看著是心疼,但是又沒有辦法,他們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試,可沒有我插嘴的份。

兩人交手了幾個回合,白晉一直沒有找到近身的機會,而白寒也非常謹慎,進攻之時依然留著幾分餘力。不過打了許久,戰鬥終於有了轉機。

白寒一棍橫掃,白晉沒有硬接,一個閃身躲了這一棍,而白寒見狀也變掃為捅,白晉想伸手抓住,不了白寒這是一個虛招,棍子很快就收了回去,白晉奪棍的想法失敗,而白寒趁著白晉立身未穩之際,瞬間起跳,棍子被舞到身後,然後向前一劈!

這一棍攜帶著風雷之聲,可見其威勢,這也是白寒第一記殺招,而白晉此時已經躲閃不及,但,赤手空拳能夠接下這威猛無匹的一棍嗎?

正在我為白晉擔心而且差點驚呼的時候,白晉卻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居然以掌為刀,向著白寒劈來的棍子迎了上去。臥槽,這也太亂來了吧!

我從座位上都驚得站起身了,但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白晉的手刀,把木棍劈斷了...

我這才是真的驚呆了。

而白晉在劈斷長棍之後也沒有多的動作,白寒也木訥地道:"原來你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之後便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下擂臺了。

白晉再次獲得了一場勝利。

緊接著,第三個挑戰者上場了,端莊的大表姐白素。

我還在想白晉的手會不會受傷呢,這第三場比賽就這麼開始了,都不給一點休息時間的。

也不知道白晉是不是手真的受傷了,第三場比賽一開始就是被白素壓制住了,白晉的反攻也軟綿無力,更讓我意料不到的是,白素輕飄飄的一記推掌,白晉居然沒有擋住,並且被這麼一掌擊倒在了地上,我連忙跑上擂臺扶起白晉,卻只聽到白晉虛弱地道:"表姐果然厲害。"

難道那一掌是傳說中的化骨綿掌嗎?看上去輕飄飄的,卻有強大的殺傷力!看來這白素,也不是可以小看的角色呢!

場上的情況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為白晉居然敗了,所有人都以為白晉會橫掃一片,挑戰賽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但是,白晉居然敗了,這就很尷尬了...

場面凝滯了幾分鐘,白大叔才主持大局道:"白晉戰敗,白素成為暫定的白家傳人,迎接之後的挑戰。"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臉懵逼。白晉現在看上去好像受了重傷,所以我抱著她走下了擂臺,在和上臺的白虹交錯之時,只聽到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演技有點浮誇啊!"

我:"..."

這時候才想起來,白晉好像說過要放水的,所以...

他們懵逼其實是因為白晉的放水太明顯了?也就只有我當成真的了,媽蛋,剛才智商下線了一會,我居然沒有看出白晉是在演戲。

抱著白晉離開人群,我才放下她,惱羞成怒道:"行啊,都把我騙過去了!"

"也就能騙過你了!"

我:"..."

好像沒有說錯...

算了,不計較這個問題了,我抓起白晉的手,觸感還是很光滑柔軟的,抓過來放在眼前,白晉的手很白,正因為如此,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白晉的手掌是紅彤彤的。

"痛嗎?"

"不痛。"

我:"..."

白晉,你這樣,我這對話沒法接啊!你應該回答說痛,然後我對你的戰鬥方式進行批評,這才是劇情的正確走向啊!

"白寒的棍子耍的不錯,但是力氣小了一點,你覺得我有那麼容易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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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想和他說話的節奏。

"好了,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卸掉了傳人的擔子,現在正好無事一身輕了。秦青,要不我們在村子裡面,再轉悠一圈吧!"

白晉用輕鬆的語氣提議道,我卻聽出了其中的沉重。

白晉下決心要離開這裡了,不是傳人,也就沒那麼深的羈絆了,雖然她的心上還有著她爸,但她還是決定離開這個村子。

這個村子,並不適合我,也不適合白晉,所以白晉想最後再看一眼村裡的環境嗎?

既然這樣,那我便陪著吧!但是,拍照就免了,也免得以後觸景生情。

我和白晉的心情,嗯,都是強行讓自己放鬆,這時候的心情的確是很複雜的,明明有著很深的愁緒,卻笑著把所有的地方逛了一圈。

說明一點,愁緒是白晉的愁緒,我是因為感受到了白晉的愁緒,所以才心情沉重。不過也沒有什麼,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人不要為自己做的決定而太過煩惱,有點小情緒,早點發洩完便好了。

但是,正當我們開心的遊玩的時候,白大叔帶了一大幫人過來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好事。

我和白晉都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我開口道:"白大叔有什麼事嗎?"

"你們之前在哪裡?"

"在村子裡面遊玩啊,怎麼了?"

"村子裡面有什麼好玩的,他們一定是說謊!"

說話的是白大叔身後的一個中年婦女,見到她,我才發現,原來白家村,也不全都是長得好看的哦!

白大叔聞言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多說,只是問道:"可有人給你們作證?"

"人都去參加家族大會了,還哪來的人作證啊,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也是有些無語,這情況一看就很不妙啊!

"白齊死了。"

"你們懷疑是白晉幹的?"

我惱怒地望著白大叔,所有人都能懷疑白晉,就他不可以。似乎我的目光有點刺,白大叔稍微偏了下頭,也躲過了白晉看著他那失望的眼神。

"帶他們到祠堂去。"

白大叔一聲令下,便有兩個壯漢想過來抓我們,但走近白晉身邊,卻又膽怯了,白晉冷哼了一聲,那兩人更不敢動手了。

"你們在前面走著就是,我們不會跑。"

唔,白晉的氣勢還是很足的,我牽住她的手,跟她走在兩個壯漢的後面,白大叔已經先帶著人走了。不過我和白晉的身後還是有幾個人跟著的。

差不多,我和白晉算是被看管起來了,所以我牽著白晉的手,是想給她一點安慰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直都在。

也不知道我這個意思能不能透過手掌來傳達過去,反正白晉現在臉色不是很好看。

白家祠堂就在白家家族大會召開場地的後面,此時,在場的都只有白家的人,白家直系的長輩分別站在兩側,年輕一代的,則是在門口等著。

白大叔站在祠堂正中,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牌位,同樣的場景,我只在《鹿鼎記》裡面見過。

"白衛是你殺的嗎?"

我和白晉剛剛走進祠堂站定,白大叔就問出了這個問題,白晉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我沒有殺人。"

白晉的聲音堅定,但說服不了白大叔,他又問道:"白齊是你殺的嗎?"

"我沒有殺人。"

我能感受到白晉的失望,或者說,絕望。但是,我做不了什麼。

我不是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這裡是白家的祠堂,我如果大喊大叫,為白晉鳴不平,或許自己會爽快一點,但,很可能給白晉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我也只有忍。

"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敗在實力遠不如你的白素手裡嗎?而且,白齊在你離開之後,才受到刺殺身死,這真的是巧合嗎?"

"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至於白齊的死,我只能說,與我無關。"

白晉聲音冷漠至極,白大叔盯著她,良久,忽然喝道:"跪下!"

白晉沒有動作。

"白家第三十四代嫡傳弟子白晉,我以白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你,跪下!"

臥槽,這尼瑪已經不能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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