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被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驚醒,還以為進了盜賊,連忙去檢視。
卻發現鳳丫頭在廚房到處翻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真是怪了,楊氏家還能有什麼寶貝不成?
就算有什麼寶貝,也不可能藏在廚房裡,那也應該藏在楊氏房間裡。
鳳丫頭睡的就是楊氏那個房間,對於鳳丫頭自告奮勇來陪狗蛋和採燕,我就對她有些懷疑。
一個大姑娘家,誰願意到別人家去睡覺,多半都很嫌棄別人家的床。
而且,楊氏又不同於別的女人,每天晚上都會鬼鬼祟祟進來不同的男人。
誰睡她的房間裡,萬一被那些臭男人摸錯,稀裡糊塗上了,那才叫有冤無處伸呢。
元英嬸子也是真的,楊氏的為人,難道她還不知道。
楊氏正大光明偷人,在村裡早就人盡皆知了。她那麼聰明,又喜歡八卦,不知道才怪呢。
既然知道,她還讓鳳丫頭來冒險,這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了,屋子就這麼大,我連採燕和狗蛋的房間,也都翻遍了,居然找不著它,真是怪事。
除非那東西沒有放家裡,如果在家裡,應該找得到。"
夜色裡,鳳丫頭的眼睛翼翼生輝,好像她天生就是夜晚的行家理手,看得見任何東西。
我納悶道:"不對呀,如果她看得見任何東西,那那次也就用不著我替她開天眼了。"
我不動聲色,趕快隱身,靜觀其變。
這時,踢踢嗒嗒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一聽這腳步聲,馬上判斷是採文回來了。
採文現在已經習以為常,每天都要回家溜達一圈。
而此時的鳳丫頭,呆在那裡,豎起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連忙停止搜東西,故意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和採文擦肩而過,明顯鳳丫頭看見採文在這裡,
驚得合不攏嘴之後,卻馬上假裝沒看見什麼,兀自離開回房間休息去了。
採文一見鳳丫頭居然入住到自己家,頓時氣得鼻子冒煙。
我見事不妙,連忙折身回房假裝呼呼大睡。
一會兒,採文破門而入。
畢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還在人世間行走,所以他有什麼疑惑,首先想到的就是來問我。
"凌霄,這是怎麼回事?"她一把揭開我的棉被,大聲質問。
額的神,辛虧本人沒有,裸,睡,的習慣,不然她這一招,我就得走春,光。
不過我只穿著三,角,褲衩,那活又大,鼓嘟嘟的在女人視力範圍內,還是感覺難為情。
我連忙還原棉被,叫道:"採文,你怎麼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啦。"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做鬼啦,當然會變,不然被鬼吃了去啊!"採文不以為意,湊過來,朝我僵硬的咧嘴笑了笑。
"頭七已經過了,你應該反省好了吧,我勸你別再耽擱去地府報到的機會了,現在去地府報到,應該還來得及。"
一看見採文,我就像得了職業病,苦口婆心勸她去地府。
採文不耐煩的聽著我囉嗦,皺著眉頭道:"我的事,你要管,乾脆你收了我得了。"
"那你呆在人世間有什麼用?"我反辱相譏道。
"報恩的報恩,報仇的報仇啊!"採文輕描淡寫道。
"你有什麼仇嘛,又沒有誰害你!"我幽幽的說。
採文卻一本正經道:"害我的人可多啦,楊氏,矮矮,那些老鑽楊氏被窩的壞男人,還有城裡那幾個讓我懷孕的臭男人。
我要一個一個慢慢折騰,讓他們生不如死。"
採文咬牙切齒,那些仇人如數家珍,從她嘴裡一愣一愣的全部蹦了出來。
"你當代孕的事,不是和對方商量好的嗎,怎麼又把責任全部推到別人頭上去了呢?
哎,我以為你是擔心採萱和採燕無人照顧,才哭哭啼啼,不願意去地府報到的。"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前的採文,早已不是先前那個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女人了。
"好了,別說我的事了,那個大齡剩女,怎麼跑我家來了,楊氏去了哪裡,怎麼沒看見她人了呢?"
"這個...哦,楊氏說她去城裡有事,讓鳳丫頭過來幫忙看看家,順便幫採燕補習一下數學。"
"那這個女人,半夜三更跑廚房翻什麼東西?"採文繼續追問。
"她去廚房翻東西,哈哈,你廚房難道有寶貝啊?
如果沒有寶貝,她愛翻就翻唄,你後媽都放心把家交給她看,你一個鬼丫頭,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問不出什麼所以然,採文翻了翻鬼眼,突然問:"你把石女解決啦?"
"什麼石女,不過是個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而已。"我鬱悶的說。
採文突然笑了起來:"狐狸精,哈哈,如果不是狐狸精,也迷不了你這個帥哥呀。
還好,你沒有被狐狸熬湯吃,也算有造化之人。"
"你既然知道石女不是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非要讓我撞牆了你才開心?"我白了採文一眼。
"我為什麼要直接告訴你,妖魔鬼怪本就一家,我犯不著為了你去得罪狐怪。"
"反正你理由多,我懶得理你!"我扯過棉被,就打算矇頭大睡。
採文才想把棉被拉開,突然隔壁的門響了幾下。
"有情況!"採文一閃,影子躲進了床底下。
我則一動不動,等著別人大駕光臨。
這時,房間裡傳來一股怪異的氣味,那氣味,何曾相識。
這時,鳳丫頭手裡拿著一坨紅彤彤的紅色寶物,那紅色寶貝,全身都在散發著那種氣味。
"血玲瓏!"床底下的採文歡喜的想大聲叫起來。
鳳丫頭猶豫了一回,連忙退出我的房間。
而我,好像已經被血玲瓏控制了心神,腦子裡混沌一片。
"丫的,這個大齡剩女不是人啊,我估摸著今天晚上,她還會打算過來,她是個小心謹慎得像只狐狸的傢伙。"採文分析道。
"狐狸,你說鳳丫頭有可能是那只死狐狸?"
這樣說來,就合情合理了。
我突然叫道:"我知道她在找什麼啦,她一定是在找那只狐狸屍。"
"那狐狸的屍體,你放哪裡啦?"採文激動的問。
我瞥了一眼興奮不已的採文,淡淡的說"這個暫時有人保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