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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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看看。"

陳致遠邁開大步急急的往家趕,媳婦懷著孕,可受不得驚嚇。

這邊院門一開,丁木蘭和她男人自然就看過來,陳致遠今日不同往日,穿的好,精神派頭也就上來了。

看著那可是比京城裡坐辦公室的男人還氣派,沉穩的氣息很有老闆的架子。

陳致遠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自家門口,男的沒見過,這女的他可認識,都打過兩次交道了,印象深刻。

在心裡他是相當煩這個女人,自己不怎麼樣,偏偏還覺得高人一等。

心裡再反感,過門是客,既然來了,還是要以禮相待,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

"呀,大姐來了。"

丁木蘭看到陳致遠那是眼前一亮,一顆心突突的狂跳著,以前他只是穿了個軍大衣,那氣勢就比一般男人強,現在西服革履的,又穿著鋥亮的大皮鞋,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心裡對他垂涎三尺,面上還要裝著倨傲,這是她的自尊心,和自大心決定的。

"致遠啊!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吧?我和你姐夫從北京來看你們,怎麼連門都進不去?"

"哦,可能茉莉在睡覺吧?"

陳致遠淡淡的開口,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說是從北京來看他們,手裡什麼都沒拎,還這麼氣焰囂張的說話,明顯像是領導來視察工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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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白天睡什麼覺?茉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金貴了?"

丁木蘭聽了直磨牙,日上三杆還能在家睡覺,這是有多好命?

"我陳致遠的媳婦,什麼時候都是最金貴的。"

陳致遠神情轉冷,他看在丁木蘭是茉莉姐姐的份上,想給她留點面子,既然她自己都不要臉,他也不必管那麼多。

"哼。"

丁木蘭被噎住了,一雙三白眼哀怨的瞪著陳致遠。

這男人還像記憶裡那麼霸氣,對茉莉一直是強而有力的保護。

這時丁茉莉已經雙手託腰走出屋子,院外的對話她也聽了個大概。

那熟悉的京腔不是丁木蘭還是何人?秀眉蹙緊,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來就沒好事。

沒急著去開門,先給她個下馬威,讓她清楚這是誰的一畝三分地?

致遠的話令她得意的揚起眉,有這麼霸氣的丈夫,誰敢欺負她?

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栓把人放進院,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驚喜。

"大姐來了。"

不冷不熱的聲音,聽著就是不歡迎的意思。

丁木蘭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一想到那五百元錢,還有那漂亮的羊毛衫,努力把心裡的恨意壓下去,堆出乾巴巴的笑容。

"茉莉,我和你姐夫來的。"

她那意思是提醒丁茉莉,她身邊也是有男人撐腰的。

"茉莉,呵呵,我和你大姐來的突然,這不是你姐姐老嚷著想你嗎?我就陪她過來看看。"

丁木蘭的男人在看到茉莉出來後,臉上就堆滿諂媚的笑,把丁木蘭氣的狠狠的白了他幾眼。

目光落在丁茉莉的肚子上,她怨毒的眯起眼。

這個臭丫頭,不聲不響的懷孕了,這是想搶在她前面生孩子嗎?

"哦,進屋吧!"

丁茉莉反感的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看到他就想起前世把自己打死的丈夫,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東西。

說完了,她轉身先往屋裡走,把丁木蘭兩口子涼到門口。

她可沒忘記回北京的時候,這丁木蘭是怎麼對她的?還有前幾天那封信,本就薄弱的姐妹情早就被她消耗盡了。

丁木蘭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影,這個臭丫頭翅膀硬了,敢對她這樣?

"進屋吧!"

陳致遠往屋裡讓了讓,不管怎麼說,客人來了,就堵在大門口,外人看了會笑話的。

丁木蘭的男人滿懷敵意的看著陳致遠,他可沒有自知之明,認為陳致遠就是土包子開花,怎麼都是農村人。

他可是來自北京大城市的城裡人,這男人穿的再好也比不過他。

抻了抻身上皺巴巴的工作服,挺胸抬頭的從陳致遠身邊走過,還拿鼻孔對著他。

臭屁的樣子,把陳致遠看的濃眉皺緊,大手攥的咯嘣嘣的響。

"汪汪汪。"

大黃是個有靈性的狗,彷彿是知道主人不喜歡這倆人,它咬的那叫一個歡實。

把剛剛還神情倨傲的兩個賤人,嚇得蹦起來就竄進屋裡,跑的比兔子都快。

陳致遠勾起嘴角,對著大黃豎起大拇哥。

進了門丁木蘭就用挑剔的目光掃視茉莉家,這一看廚房都是水泥地,再進了東屋,那**門的大衣櫃直接就撞進她的眼。

最刺她眼睛的是那十四寸的電視機,還有那威力洗衣機,這一般人家誰能買得起?就算有錢,那也得有門路才能買到,那可是一票難求,必須走後門的。

"丁茉莉,你行啊!這不聲不響的發財了?"

眼中的嫉妒已經不加掩飾,尖利的指甲摳進手心的嫩肉中。

"大姐,我已經認祖歸宗,現在叫邢茉莉了。"

茉莉淡淡的笑了下,原本她不在乎姓什麼?就算是現在她也總忘記該叫邢茉莉,畢竟叫了二十多年丁茉莉了,伶仃改不習慣。

"啥意思?這是忘恩負義嗎?"

丁木蘭見她急著撇清和自己的關係,當即黑了臉,怨毒的瞪著她。

"這怎麼算呢!我本來就是姓邢的。"

丁茉莉好笑的看著她,以前不是一口一個野種的叫著她嗎?今天怎麼她不姓丁了,她會氣成這樣?

"那我們老丁家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算?是不是該把撫養費交了?也不用多,給我三千就行了,你愛姓什麼就姓什麼?"

丁木蘭來了個獅子大開口,理所應當的口氣把丁茉莉氣樂了。

"大姐,這還沒黑天呢!你怎麼做上夢了?"

輕柔的聲音,卻帶著絲絲寒意,眸子裡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笑意。

"啥意思?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我爸媽為了養活你,耽誤了我唸書,這筆賬你今天該還了。"

丁木蘭臉都氣青了,尤其是丁茉莉雲淡風輕的說著輕飄飄的話,那眼中的輕蔑令她抓狂。

"嗤,大姐,明明是你不好好學習,學人家去談戀愛,和我有什麼關係?"|

丁茉莉冷笑一聲,這人不要臉是天下無敵,既然她來找茬,她也不必慣著她。

"啥意思?你上學的時候就和人鬼混?怪不得你新婚之夜沒落紅呢?臭娘們,你跟過幾個男人?"

一旁的男人炸廟了,上來就給了丁木蘭一個大耳光,那可真是下了死手,當時丁木蘭嘴角就流了血。

"丁茉莉,你不是人,汙衊我。"

她眼中閃過慌亂,被男人早就打怕了,沒落紅當時是胡亂搪塞的,她早在十六歲就和人偷吃了禁果,之所以不容易懷孕,那也是因為歲數小的時候懷了,害怕就硬是跳牆把孩子摔沒了。

這才傷了身體,結婚快三年了,才懷上孩子,她萬萬沒想到,丁茉莉會在此時把這話說出來,男人知道這事,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是,我是汙衊你,這回兒你也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吧?"

丁茉莉見她捱打,眸子閃了閃,終究還是不忍心,順著她的話下了坡。

"茉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說不是讓我們兩口子打架嗎?"

男人的臉青白相間,見媳婦哀怨的看著他,砸吧砸吧嘴,覺得理虧,就轉向丁茉莉討說法。

這樣還能多看她幾眼,目光落在她巨大的肚子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若是黃花大閨女,他還能動動心思,撿個二手貨沒意思。

"這不是生氣嗎?算了,來者是客,致遠做點飯菜招待一下。"

丁茉莉頭疼的很,這個大姐一輩子不見她也不想,來了還是招待一頓,好生送走吧!

"咋,在家吃?"

丁木蘭擦去嘴角的血跡,聽說要在家做飯就不願意了,這麼有錢還這麼小氣?

"大姐,我這麼大肚子也不能去外面飯店,還是自家做的乾淨。"

丁茉莉懶得搭理她,愛吃不吃,她自己爬上炕,靠著被垛坐著,也不讓他們兩口子坐。

"這樣吧!我請大姐和姐夫出去吃,先給你做點飯。"

陳致遠想的多,這個丁木蘭一開口就有氣死人的本事,他不願意讓媳婦對著她。

再說讓他做飯給這兩人吃,他該他們的?

"也行。"

丁茉莉點點頭,目光冷漠的看向窗外,那是明擺著不想搭理他們的意思。

"茉莉,這次來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你大姐不?"

丁木蘭受不了她的冷落,自己蹭到炕邊,一屁股坐在茉莉身邊,跟她來了個面對面。

這會兒被丁茉莉連番打壓之下,她學聰明了,用上懷柔政策,總之錢弄到手,裝裝孫子算什麼?

"嚴格算上,你還真不是我大姐。"

丁茉莉好笑的看著她,這個丁木蘭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對她低三下四,這人啊!為了錢真能裝孫子。

"茉莉,不管怎麼說,你吃我媽,的奶長大,也吃了我們丁家二十年的飯菜,怎麼說我有難處了,你不能不幫忙吧!"

丁木蘭繼續遊說,臉上雖然沒有諂媚的笑,可也算上態度良好。

丁茉莉冷眼看著她,心想若自己是窮光蛋,她恐怕跑的比兔子都快,生怕沾上她的窮酸氣。

上輩子她就是這麼做的,在她困難的時候,她不止是不幫一把,還落井下石。

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她不願意回憶那不堪的過往,不願意再和丁木蘭說話。

"丁茉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丁木蘭氣惱的喊起來,她都算的上是低三下四了,她還想怎麼樣?

"大姐,我媳婦懷孕不願意多說話,你有什麼事對我說。"

陳致遠皺起眉,攔在媳婦面前瞪著丁木蘭,總覺得她像是在問口供。

"和你說也行,我大哥結婚茉莉隨禮五百,這事你知道不?"

丁木蘭咬咬牙,原本想多弄點錢回去,眼下看茉莉的態度,能把這五百弄回去就不錯了。

"我知道,還是我和她一起去打的款。"

陳致遠挑眉看向她,正好看到她幸災樂禍的看著媳婦,心下就明白了,這是丁木蘭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這算什麼姐姐,若妹夫真不知道給錢的事,她這番話下來,就是給他們兩口子制造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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