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母見邱鹿白軟硬不吃，轉而向謝然發難，將桌子拍得咚咚響：“鹿白媳婦，定然是你嫉妒心太重，鹿白不肯娶秋水，定然是你做的妖，你究竟有沒有讀過女戒，習過女德？”

謝然讓雁回將吉寶抱出去玩，整理了衣襟，笑道：“我讀的書不少，女戒和女德還真一個字也沒看過，婆婆說的話恕媳婦不能認同，女子和男子生而平等，是你們非要將地位區分個千差萬別出來，兩個人該是互相愛護，互相尊重才能走到一起，並不是女子非要依附著男子不可，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天經地義。”

“若說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那女子三夫四君也是天經地義，說男子能三妻四妾的若是男子，那就是故意抬高自己的價值，將自己朝三暮四的惡習當成理所應當，若是女子也這麼說，那就是被那些醜惡的嘴臉洗了腦，幫著他們來殘害女子罷了。”

邱母聽到這段話，開始的時候有些怔愣，她從未聽到過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也從未見過這樣渾身煥發著光彩和自信的女子，生生讓自己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但她從小就是習女德，女戒，覺得女子嫉妒就是罪惡，阻止夫君納妾也是罪惡，這麼多年的認知不會因為謝然的幾句話就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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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她還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鹿白的媳婦居然這麼大膽，說出這些離經叛道的話，鹿白到底是怎麼看上這樣沒有教養的女子的！

邱母惱怒道：“鹿白！你看看你媳婦！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現在連母親的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嗎？”

邱鹿白看向謝然的目光很是溫煦，道：“母親，你說的若是對的，兒子自然會聽，若是錯的，那又有什麼立場要求兒子來聽？若是你能聽進去然兒說的話，那你就會知道，然兒說的並無半點不妥之處，兒子雖然沒能在皇宮裡長大，但也聽母親你聽過幾句，你以前除了錦衣玉食，過得並不快樂，整天要勾心鬥角。”

見邱母彷彿有些動容，他的聲音軟了些，這是他最後的讓步：“兒子知道母親你一直都過得很辛苦，現在兒子也有能力讓你錦衣玉食，兒勸你放下心中的執念，就當個普通的老婦人。”

邱母若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怎麼可能固執到現在，她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淡笑了聲：“你們未曾身處宮廷，說的都是小家子見解罷了，你如此說，莫非是又起了悔意？”

邱鹿白的視線頓時冷了下來，道：“並非，母親儘管放心。”

邱母便在邱府住下了，秋水跟著邱母住到了一起，不過自從那回之後，邱母倒是沒有提起再讓邱鹿白娶秋水的事情。

謝然是個樂觀的性子，雖然這府裡同住著兩個對她虎視眈眈的女人，她整天還是該怎麼過怎麼過，絲毫也沒有被她們影響。

謝然突破了築者八層，現在正是對凝鍊出翅膀最充滿激情的時候。

每天晚上，將吉寶哄睡著了之後，謝然就叫雁回過來看著他，然後跟著邱鹿白到後院裡練習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