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這麼牛逼的人也死了嗎？他可是天帝和如來的師父，他怎麼死的？”

聽到這麼精彩的故事，大壯都忍不住連問蕭凡之後的事。

眾人也全都豎起耳朵，認真聆聽的樣子，尤其是韓千美，坐在那裡幾乎一動不動。

蕭凡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對眾人講道：

“開始那幾百年，不管是釋迦牟尼，還是張堅，都把神界和佛界管理得很好。他們剔除了心術不正的人，建立新的秩序，把神佛兩界治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還各自派人到人界去傳教，傳給人們佛法和道法，導人界眾生向善。人界的眾生，將他們視為至高無上的神靈，替他們建造廟宇，建造道觀，以此來供奉他們，以表自己的尊崇之心。”

“當然，不管是佛界還是神界，都沒忘記替人類消災解難。三界原本相處得很融洽，一片和諧，直到一個人的死亡，打破了這樣的融洽和和諧。”

“是元昊死了嗎？”蕭凡剛說到這裡，狼哥就接過話忙不迭地問道。

蕭凡搖搖頭：

“不是元昊，是伏羲。伏羲身為人界的第一個人類，又被稱為人王，他沒有壽命。也就是說，他是不死的，只要帶領人類，把地球發展到最繁榮的時候，他就會功成身退，前往神界封神。”

“可是就在某一天，伏羲莫名其妙地死亡了，他死得毫無徵兆，甚至查不出死因。由於他是元昊的徒弟，元昊自然不會放棄追查他的死因。元昊認定伏羲是被害死的，但不可能是人類，只能是神佛兩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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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了許久，元昊也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後來他一想。能悄無聲息殺死一伏羲，而不留任何蛛絲馬跡的，兩界之中，只有如來和天帝有這個本事。”

“元昊不相信如來會殺伏羲，他突然想起天帝在稱帝之前，殺的那個大能者。元昊愈加懷疑是天帝殺的伏羲，只是懷疑歸懷疑，元昊沒有證據，他也不會去質問天帝。因為如果是天帝殺的伏羲，他肯定不會承認。”

“這件事元昊也就暫且先放下了，他準備暗中觀察天帝，看能不能找到天帝的破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導致元昊沒有太多時間去觀察天帝。”

蕭凡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元昊當時還有一個親兄弟，這個人叫元鴻，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好。因為元鴻妒忌他的大哥元昊，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他強。元昊是能和三清還有燃燈古佛平起平坐的人，並且三界當中，包括冥界和魔界，都無人敢惹元昊。”

“但元鴻就不同了，他默默無聞，沒有什麼成就。尤其在魔界當中，許多人都拿元鴻和元昊來做比較。甚至有許多人，根本不拿元鴻當回事，可以隨意調侃元鴻。”

“正是因為如此，元鴻不僅妒忌上了元昊，並且已經記恨上了元昊。他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命運，命運是三界之中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無形無體，但又和時間一樣，時時刻刻都存在於三界之中每個人的身邊。他可以掌控每個人的命運，他就是命運本身。”

“元鴻想變強，就把自己交給了命運，讓命運融合進了他的身體裡面。自此，元鴻就成了命運，但命運，從來都不是元鴻。元鴻……從始至終都只是命運的傀儡而已。”

眾人聽到‘命運’出現的時候，幾乎已經聽不懂了。

“命運？”

大家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結果發現其他人也都沒有聽懂。

命運這玩意兒還能有意識嗎？還能控制一個人？

這就好像在說，時間其實有意識，它也能控制人一樣。

蕭凡見大家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完全沒有弄明白命運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道：“命運的確和時間一樣，無形無體。它有的時候，僅僅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我們經常用來形容一個人的命苦，則說是命運弄人，命運無常，讓他變成了這樣。”

“我們也會說，命運要抓在我們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實際上，除了元昊、天帝、如來以外，三界之中，所有人的命運，都在‘命運’的掌控中，所有人的命運，其實都是‘命運’在書寫。當然，三清和燃燈已經不在三界之中，所以他們也不受命運的影響。”

不等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蕭凡繼續說道：

“命運就像是一個‘靈’，它好比是一顆大樹，原本沒有意識，但活了幾千年，就成了樹精。只是樹有生命，他沒有生命。他只是活得太久，並且見慣了人性的醜惡，所以他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

“命運的存在，比元昊還要久遠，他見證過三界無數次的毀滅，又無數次地被重新創造出來。這個時間，已經無法用數字來計算了。三界曾經被毀滅過無數次，全是因為七罪宗的出現，因為‘惡’，導致三界的眾神之戰，以至於三界被毀。但是每一屆的三界，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是不斷地爆發眾神之戰。”

“命運可能是已經厭煩了這樣的變遷，他想讓‘惡’永遠消失，這樣三界就不會重蹈覆轍，他想讓三界變成他想要的樣子，他想主導一切，由他來主導三界的運轉。”

“而命運找上的第一個人，就是元鴻。”

眾人聽到這裡，又是一番接連不斷地驚駭。

“那照這麼說的話，其實我們人類的祖先，包括最早的神佛，其實也不是第一批人、神、佛。在他們之前，還出現了最早的人類、神靈、和佛。那三界……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創造出來的？難道……三清祖師爺也只是這個三界當中的道家始祖了？”

聞菩薩聽到這兒，有些駭然地問道。

蕭凡點點頭，說道：

“三清只是最後一個，也是目前這一個三界當中的三清。在之前的所有三界當中，沒有三清的存在，那時候，只有神靈和人類，沒有道家和佛家的存在，除了人類，便是神靈。”

“而元昊和元鴻，也是在最後一個三界出現之前沒多久，被創造出來的。創造他們的人，也是創造三界的人，這個人，元昊和元鴻稱之為父神。只是新的三界被創造出來後，元昊和元鴻作為維持秩序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父神。”

“三界最初的時候，還沒有人類，但有魔族的人從魔界遷徙過來，在三界生活。當時的三界是神魔共存。而且當時元昊還有一個名字，叫魔昊。元昊更喜歡魔昊這個名字，因為在那個時候，他結識了許多魔族的朋友。魔在那個時候並沒有歧義，也並非魔就是壞的代表。”

“相反，當時的魔，心術不正的人遠沒有神族心術不正的人多。也許你們不信，當時的魔，簡直就是善良和正以的代表，所以魔昊更願意跟他們做朋友。”

“但當時，元鴻已經成了命運的傀儡，命運錯誤的認為，魔就一定是壞的。加上神族的人排斥魔族，他們也不斷與魔族的人發生衝突，元鴻更是暗地裡殺了不少魔族的人。最後大部分的魔，都被他們給逼成真正的‘魔’了，也有一些魔，離開了三界，回了魔界。還有一些魔，留在三界開始展開了報復。自從……這些遺留下來的魔，就是被後世稱之的真正的魔，無惡不作的魔。”

蕭凡嘆了口氣，他目光中充滿了一絲悲愴和懷念。

如果當初他能早些知曉元鴻的變化，知道他已經被命運附體了，興許能及時地阻止這場悲劇。

“後來魔昊知道了元鴻的所為，也知道了他被命運附體，便和他展開了千年的對峙。”

“命運第一次附在別人身上，並未完全掌控元鴻的意識，所以和魔昊對峙的，一半是元鴻，一半是命運。”

“元鴻的確是個廢物，正是因為他，直接導致了命運的失敗。命運被元鴻連累，它的一半力量被魔昊抽取了出來，譜寫成了三本書。三本書各自放在三界不同的人手上，用來維持三界的運轉。”

“這三本書，一冊天書、一冊地書、一冊人書。”

“它們被統稱為……皇極驚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