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冷酷偏執攝政王(一)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等溫良瑜回過神來, 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以後,他琥珀色的眸中又燃起一股倔強的怒氣,整個人都不安地掙扎了起來,腳上的鐵鏈被擰得“叮噹”作響。

隨即他轉念一想, 只要自己堅持不吃東西賀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難不成用酷刑折麼他嗎?

還是直接叫人給他灌進去?

反正這世上他牽掛的人、他的血緣至親都早已過世了, 幾個親近的人也都被對方流放邊島了, 賀恆這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出要挾他的籌碼。

就在這時, 賀恆起身後放開了他,直起身去朝宮門外大喊一聲,

“來人!”

見狀, 溫良瑜皺了皺眉,腦海中瞬間閃過千萬種對方折磨自己的酷刑。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口, 候在門外的太監田良翰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

他走到賀恆身邊, 弓著身等著對方進一步的指示。

隨即溫良瑜便見賀恆湊到那太監耳邊小聲低語了兩句, 而田良翰在聽到賀恆的話後,眸中先是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 緊接著又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作了個揖後麻溜地跑了出去。

這就讓溫良瑜的心情變得愈發忐忑起來, 難道......

難道賀恆要對自己動用滿清十大酷刑?

這一瞬,各種殘酷的刑法如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中不斷滾過。

田良翰剛一離開,賀恆又抬了抬手, 直接吩咐下人去做些清淡的吃食,順便叫了太醫進來給皇帝診了脈, 又讓人拿著藥方子去煎藥。

溫良瑜看著對方這一連串新雲流水的動作,心中莫名燃起一種未知的恐懼。

為什麼賀恆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叫自己有些害怕呢?

吩咐完了這一切後,賀恆再次走向床邊,靜靜地看向小皇帝道:“你待會兒吃不吃飯?喝不喝藥?”

見狀, 溫良瑜的瞳孔驀地顫了顫,

對方愈發琢磨不透的舉止讓他一時間躊躇了起來,

或者說......

賀恆就是打算運用心理戰術,想利用這種未知的恐懼讓自己屈服?

他才不會上當呢。

想到這,小皇帝又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看著賀恆倔強地搖了搖頭。

“行。”

賀恆留下一個輕飄飄的字便別過了頭,神情中沒有絲毫的不悅,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就在這時,田良翰已經吩咐完賀恆剛才吩咐的事情回到了寢宮,手裡還拿著一個細細長長的杆子,杆子的另一頭繫著幾根垂下來的鵝毛。

見狀,溫良瑜有些愣住了。

這不是平時宮裡人用來鬥貓的那種棒子嗎?

賀恆拿這個要用來做什麼?

“你們先去吧。”

賀恆在接過逗貓棒的下一瞬,直接揮手喝退了所有下人,並叫人在離開時把寢宮的門給死死地關上。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哐!”的一聲,厚重門板被關上的一瞬間,

溫良瑜心中隱約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他下意識地撐起身子不斷地往床榻邊緣縮,但無奈腳上拴了根鏈子,逃也逃不開。

而就在這是,他又見賀恆將手中的逗貓棒拍得“啪!啪!”作響,目色沉沉地朝自己走來。

眼看對方朝自己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在床邊籠下一道陰影。

小皇帝啥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直接就慌了。

下一秒,對方溫熱的手掌抓住了他細白的腳踝。

賀恆沒有給小皇帝一點準備時間,直接提著他的腳踝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拿起逗貓棒對著他腳底心就是一陣撓。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賀恆知道他怕癢怕得要命,一撓他身上敏.感的部位他就完全受不了,首當其衝的就是腳底心,其次是脖子,然後是腰間的軟肉,再後面是......

“咯咯咯!”

鵝毛不斷劃過腳底心的感覺,讓人有一種抓心撓肺的衝動,溫良瑜當即笑出了聲。

他知道自己不該笑,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拿逗貓棒撓人腳底心,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他整個人幾乎在床上扭成一條蛆,眼淚也流了出來。

只是一想到自己作為一國之君,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形象全無的姿態?

想到這,恥辱心將他的僅存的一點神智拉了回來。

“唔!你.......哈,你別撓了!”

溫良瑜出聲向賀恆抗議道,做著最後的掙扎。

然而在對方的“酷刑”折磨之下,他的聲音完全變了調,語音微微上揚,還夾雜一絲極盡剋制的喘.息,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見狀,賀恆嘴角微勾,但卻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沉聲問道:

“那你還聽不聽話?”

“嗯?吃不吃飯,喝不喝藥?”

說完這句話,他才拿開了逗貓棒。

“呼,呼......”

溫良瑜終於得到了喘歇的機會,他靠著床沿費勁地喘了幾口氣,卻沒有正面地回答賀恆的問題。

下一秒,眼看對方拿著逗貓棒又要往自己腳底招呼,

“我吃!”

小皇帝終於不堪受.辱地屈服了,他整個人縮在牆角,嘴唇眼眶都紅紅的,抱著自己的膝蓋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

“行,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臣自然相信陛下會說到做到,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大惡人。”

聞言,賀恆爽快地撤回了逗貓棒,嘴角還掛著未消的笑意。

見小皇帝將臉埋在胸前根本不敢抬頭看自己,他嘴角笑意更甚,直接將逗貓棒擱置在桌角,朝寢宮的大門走去。

事實上,溫良瑜並非那種一直養尊處優、沒吃過任何苦,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少年帝王,相反他這一生過得及其坎坷。

他生於動盪的年代,在這巍峨的皇城中,年幼時母妃早逝,少年時兄弟鬩牆,未及弱冠父皇便也撒手人寰,將這風雨飄搖大魏江山託付於他。

內有外戚干政,外有強敵環伺,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帝王戴上了沉重的冠冕,坐上了高堂上孤獨的龍椅。

溫良瑜勤政,他比自大魏建朝以來的任何一任帝王都要勤勉,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都用在治理國家上,他拼盡了全力想守住大魏的江山,想還給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然而上天留給他用做準備的時間還是太少,兩年的時間不夠他完全拔除在朝中紮根已久的攝政王。

一個月前,敵寇入侵邊境,溫良瑜深知如果貿然調動駐守皇城的禁衛軍會引狼入穴,但考慮到對他威脅最大的攝政王“賀恆”當時正帶領手下的軍隊在平定燕地的暴.亂,他還是選擇毅然決然地調走了軍隊。

只是沒有人料到這個時候攝政王全然不顧大局,直接召集手下人馬,打了個迂迴,直奔京城而去,發動了宮廷兵變,也就有了後面那一系列的劇情。

名義上,大魏的江山並沒有易主,但掌權者已全然變了。

或許這就是命,溫良瑜認了。

但是他可以認命,卻不能認輸、不能服軟,因為他仍舊是大魏的天子。

天子可以丟命,但不能丟骨氣。

所以當原主拿滾燙的鐵烙燙上他後背肌膚的時候,他都沒有朝對方露出一個屈服的神情。

這一個月來,原主用了很多酷刑,但都沒能讓溫良瑜失控。

可今日他竟然輸給了一根逗貓棒???

想到這,溫良瑜愈發覺得自己再無顏面見人,尤其是那個拿逗貓棒撓他腳底心的男人。

直到聽到對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探出來,

賀恆走到殿門口,見下人已經端著做好的膳食和剛煎好的藥在外面候著了,於是他便讓老太監劉福源進去監督小皇帝吃飯喝藥。

劉福源是個人精,他什麼不懂?

賀恆剛開口說了半句話,他便心領神會地接道:

“賀大人,您放心,奴才自會盡心盡責地伺候陛下,待陛下用膳完畢再來與賀大人您交差。”

一聽劉福源這麼機靈,直接主動提出會向自己彙報小皇帝的情況,賀恆當即點了點頭,表示他沒有異議。

怪不得古代皇帝身邊都有幾個老太監跟著伺候,這就和智慧機器人管家似的,你給他一個詞,他直接就幫你聯想出剩下的話,並且還會嚴格地按照指令執行。

看著眼前的人陸陸續續端著托盤將膳食和煎好的藥給送了進去,賀恆再次走回了寢宮內。

然而幾乎在他走到床榻邊的一瞬間,“嗖!”的一下,一道身影驀地縮排了床角,動作快得以至於賀恆只看見了對方衣襬的殘影,就好像是那種在路邊忽然被人驚動了的小貓,

一下子躲到草叢裡躥沒影了。

“吃完飯把藥喝了。”

見溫良瑜縮在被子後面躲著自己,

賀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了,他將藥碗扣在桌上,留下一句“臣先告退了。”之後便離開了。

他一走出殿門,田良翰趕忙上來替他撐傘,然而賀恆一轉頭,卻見謝崇已經在寢宮偏僻的一角落處靠著牆打起瞌睡,睡得還挺香,口水都留到嘴角。

田良翰恨鐵不成鋼地走過去一巴掌把他拍醒了,

“啊?” 謝崇剛從睡夢中醒來,還有些懵。

“替靖王辦事,你還敢在這睡覺?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田良翰揪著他的耳朵,聲音幾乎提高了一個八度,

見謝崇還在發愣,他又一下子拽著對方的衣領把謝崇給拉了起來。

“還愣著幹嘛啊?趕緊跟上主子啊。”

說罷,兩人一路小跑地追上了前方賀恆的身影而去。

待賀恆遛完彎再次回到皇帝寢宮內的時候,寢宮內變得一片寂靜無聲。

劉福源告訴他,小皇帝吃完飯喝完藥似乎是太累了,再加上這幾日他本就一直沒能好好休息,夜裡入睡也總是淺眠,睡不了幾個時辰,這會兒總算撐不住睡過去了。

賀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他放輕了腳步走向床榻。

透過那層薄紗床幔依稀可以聽見細微而均勻的呼吸聲,溫良瑜睡著的時候很安靜,發出的聲音都很輕,和小貓打呼嚕差不多。

賀恆輕輕地伸手拉開簾幔,只見少年卷著被褥又在床角縮成一團,這是他沒有安全感的睡姿,上一個世界也是如此,賀恆好不容易花了幾年的時間給他糾正過來,現在又得重頭再來一遍。

想到這,他嘆口氣,用手背非常輕地碰了一下對方的臉頰,觸感還是很燙,但對比之前熱度似乎退下去一點了。

而就在這時,

“嗯~”

溫良瑜在睡夢中發出一聲囈語,似乎是因為對方手背微涼,這樣貼著很舒服的緣故,又像只小貓似地用臉頰往手背那裡蹭了蹭。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賀恆有些失笑,方才醒著的時候溫良瑜就像只兇巴巴的小老虎,朝他呲牙咧嘴的,睡著了倒又變成了一隻粘人的小貓了。

這幾日京城周圍的天氣變得很突然,明明前幾日還日頭正盛,轉眼間便涼風侵襲,城中飄起綿綿陰雨,儼然已入了秋。

按照大魏的習俗,入秋的第三日皇室會在京城邊郊的大草原上舉辦秋獵的儀式。

大臣們也陸續向皇帝遞上了摺子,建議將秋獵提上日程,當然這些摺子現在都是賀恆在看,畢竟他是實際上的掌權者。

上奏者自然也深知這一點,他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取悅新的掌權者罷了。

賀恆翻完了這些奏摺之後,覺得秋獵也算是個不錯的提議,畢竟現在邊疆的動亂也平定下來了,國況民情各方面也都安穩。

而且根據996提供的資訊,主角現在的黑化值一直在90左右徘徊,並且居高不下。

賀恆有時候感覺溫良瑜彷彿什麼易燃物似的,而他自己就是火源,但凡他稍一靠近小皇帝,腦海裡立馬拉響火警警報,開始“嘀嘟!嘀嘟!” 地響個不停。

這兩天溫良瑜的病也養得差不多了,主要是他真的怕賀恆再拿逗貓棒來弄他,所以不得不按時吃飯乖乖喝藥。

再加上賀恆時刻留意著對方那裡的衣食用度,並且他找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每日去幫小皇帝調理身體。

這樣一來,調養了一個禮拜左右,溫良瑜的病也差不多好了。

就是他身體底子還是差,臉上總沒什麼血色,天氣一涼又很怕冷,出門又怕碰上賀恆,最後大部分時間就都窩在了寢宮裡,人愈發無精打采起來了。

想來想去,賀恆覺得不如乘秋獵這個機會讓小皇帝出去走走,畢竟老是窩在宮裡像只病怏怏的兔子也不是事。

秋獵的那一天,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騎著高頭大馬的賀恆,他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

所有人嘴上不說,但他們心裡卻很明白,這天下已經不再姓“溫”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易主了,至於溫良瑜這個傀儡皇帝的位置還能做多久完全取決於賀恆的意願。

而他最終被廢掉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從京城到皇家狩獵的場地約莫用了兩三個時辰。

待他們抵達的時候,恰好是午時,日頭最甚的時候。

廣闊的大草原上,馬蹄聲聲,一片芳草碧連天。

而溫良瑜則坐在一旁的轎子裡,他掀開車簾向外望去,

透過這一狹小的四方格子,他再次看到了廣袤的草原,

長至膝彎的野草隨風而動,由遠及近的駿馬奔騰聲傳入他的耳中,眼前的景物彷彿和以往一樣,不曾發生變化。

這裡還是他熟悉的皇家狩獵場,只不過物是人非罷了。

溫良瑜並非不喜歡騎馬也並非不擅長打獵,主要是這一個月以來一直被原主折磨,又生了場大病,所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劇烈運動,在太醫的強烈建議下他還是選擇了坐轎子出行。

大草原上的海拔比京城要高出不少,氣溫驟降,本是涼秋的季節溫度倒冷得像是寒冬,溫良瑜體質偏涼,他本就怕冷,生了場病後更是怕冷怕得不行。

而且他這段時間因為臥床養病瘦了不少,渾身上下都沒什麼肉,賀恆有時候生怕他風一吹就要倒。

但現在溫良瑜卻因為怕冷,裡裡外外穿了許多件襖子,脖子上還套了圈白狐圍脖,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倒把自己裹得像只胖狐狸似的。

皇帝的乘輿走在隊伍的最中間,格外的醒目,賀恆騎著馬在這附近跑了一圈,一回來便瞧見轎子的車簾被撩開了,而車窗裡面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正在不住地往外左右張望。

看著對方探頭探腦的模樣,賀恆心下瞭然,小皇帝這分明是耐不住寂寞了。

溫良瑜本來年紀就不大,才剛過弱冠,正是少年人最好動的年紀,即使他平日裡總是端著皇帝的架子,看上去如何少年老成,骨子裡總還是帶著一股孩子氣的。

然而賀恆注意到,在對上自己視線的一剎那,溫良瑜的小臉上立即閃過慌張的神色,就好像見到了什麼會吃人的妖怪一樣,嚇得耳朵都變紅了,“唰”地一下就把簾子給拉上了。

見狀,他又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隨著他們不斷前進,眼前的視野逐漸開闊起來,地平線上出現了許多用細繩和杆子鑄成的圍欄,時不時有野兔與狐狸的身影竄過,天空上有鷹在翱翔,這象徵著隊伍正式進入了獵場。

隨行的大臣有許多文臣選擇在獵場一旁圍觀,而賀恆身為攝政王自然要作為他們的表率,在這次秋獵中大展身手,於是他率先騎著馬進入了獵場。

得益於系統的幫助,賀恆自然而然地繼承了原主的所有技能,包括騎馬這一項技術。

作為統帥過大魏最勇猛的精銳——虎賁軍的將領,賀恆的騎術不敢說是無人能及,但絕對稱得上百裡挑一。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就與身後的人拉開了距離。

淺草沒過馬蹄,在駿馬的嘶鳴中,賀恆一騎當先地策馬於眾人前列。

遠處是疊巒起伏的山脈,烈風吹過賀恆兩鬢的髮絲,也吹動了他赤紅色的衣襬。

黑色的腰封和腕胄愈發襯得他身段出眾,賀恆這樣看上去,倒不像是個身居朝堂、城府極深的攝政王,反而像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就在這時,一旁深青色的草叢中忽然冒出了一隻兔子的身影,它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機警打探著四周的環境。

賀恆在看到那只毛絨絨的兔子的第一瞬,腦海裡想到的卻是,這兔子看起來倒是和老是兇巴巴的小皇帝有幾分相似。

既然如此那自己不如把這只兔子打回去,小皇帝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想到這,他立馬彎弓搭箭將箭簇對準了兔子,

“籲!”

可就這個時候,駿馬卻突然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嘶鳴,把草叢裡的兔子給驚著了,

兔子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四條腿一蹦直接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但賀恆他又不甘心,心想一定要把這只長得像小皇帝的兔子給帶回去,於是他勒著繩子策馬狂奔追逐起兔子的身影來。

他的坐騎不愧是千里馬,沒用多久就追上來兔子。

眼看與兔子的距離逐漸拉近,而就在這時兔子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木樁擋住了它的去路,賀恆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當即兩腿夾著馬腹,直接從馬上站立了起來,瞄準了前方的兔子。

然而在他拉下弓弦的那一瞬,駿馬突然被前那路上的石子給絆倒,當場受了驚似的揚起前蹄。

如果賀恆此時是坐在馬背上的,那倒沒事,

但作為天選之子,這一刻,他站在馬背上。

於是這一下,馬直接把他給甩了出去。

但好在這危機關頭,賀恆反應迅速,他身手敏捷一手拉住韁繩,隨即借力長腿一勾,用腳背抵住了馬腹。

於是情況就變成了,

他被馬顛了下來,但又沒完全顛下來。

所以賀恆現在處於整個人倒掛在馬背上、垂下來的長髮邊緣隨時可以觸碰到地面,這樣一種搖搖欲墜的狀態。

而就在這時,駿馬突然開始撒腿狂奔,直接載著賀恆衝到了獵場的圍欄旁,在一眾大臣的注視下沿著欄杆跑了起來。

大臣們看著他這詭異的姿勢先是狠狠地愣住了,而作為賀恆的貼身侍衛的謝崇則站在人群最前列,當他看見賀恆這幅奇異的射姿後,先是驚訝地張大了嘴。

隨即他轉念一想,突然就茅塞頓開般地悟了!

這肯定是賀恆新開創的某種特殊的騎射姿勢,

想到這,謝崇當即就朝獵場中的人吹起了一記響哨,“賀大人,好技術!倒掛在馬背上騎射,放眼整個大魏中又有誰能做到?”

下一瞬,場下人們模仿著謝崇的舉動,爆發出一片整耳欲聾的叫好聲,甚至有人當眾起立給賀恆鼓起掌來,

“妙哉!妙哉!”

“賀大人這是在給我們表演絕技呢。”

“好!” 有人立即衝到獵場前排,用力地拍起雙手來,

“此技甚好!我看不如就取名為‘倒掛金鍾’如何?”

他言罷,立即有人跟著附和道:“妙啊!子桓兄說得甚是!”

而賀恆此時倒掛在宛如脫僵野馬一般撒蹄子狂奔的駿馬馬背上,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血液直衝頭頂,心肝肺都要快被顛出來了。

這一刻,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一片馬賽克。

在眾人整耳欲聾的喝彩聲中,他發出了一句無力的吶喊:

草,誰特麼地來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高難度動作不建議模仿。

我好勤奮,誰來誇我一下。

ps:後面應該都晚上十一左右點更新了。

感謝在2021-08-21 22:41:58~2021-08-22 22:5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恭子蘇穆 3個;54819756 2個;47192346、花開花落、妖綿、41775437、48760302、白居過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玉堂 66瓶;溪然 58瓶;梟、小熊餅乾 40瓶;一-一 30瓶;深海に溺れる. 26瓶;莫說月上霜、半書 20瓶;是山風啊 15瓶;秋天日記 14瓶;小灰 12瓶;木子、元氣滿滿、41784058、彧語還休、白居過隙 10瓶;白了個白、nana、盛行西風 6瓶;暮雨瀟湘、山路十八拐?、yleetness、五+七、甜酒果 5瓶;54733281、舜華之姿、zzz、鯉嚶某 2瓶;29004758、麻瓜殺手、溫度文科、旺仔牛奶、amber、識七、白木琴九、司烏、稀星、隨緣、36559469、義父十六、sherry、筱皖吶、遲散、七月、撐一把紙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