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過去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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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是緋紅sè的天空映入眼簾的是緋紅的天空。巨大的齒輪懸掛在天空上,或順時針或逆時針的旋轉,天空是一成不變的緋紅sè,連天空上的雲也被染成了緋紅的存在。無垠的無主大地,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劍佇立在大地上,每一把劍都散發著獨有的能量氣息,顯示出這些無主的利刃皆不是凡品。眺望四周,劍與大地無限的向遠處延伸,一直延伸到了視線盡頭的地平線,看不到盡頭。無數的劍丘聳立,冰冷的火焰在天邊燃燒,構成了一幅末ri般的景象。

凌雪撓了撓頭:“誒?自己怎麼回到劍丘了?明明是在疾風家睡覺來著?”一般來說,英靈是不需要睡眠的,雖然也會有筋疲力盡的時候,不過那只是魔力的過度缺乏罷了。說道睡著的原因,還是那個令人淚流滿面的早苗麵包以及搭配的秋子果醬。果然,說道早苗麵包和秋子果醬,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麼?啊我好像想多了···

試著抓起身旁的一把劍,但是手掌卻從劍柄上穿了過去,應該說並不是出人意料的結果吧,自己果然在做夢,那麼現在自己看到的肯定就是。若有所感地轉頭望去,天邊的血sè殘陽下,半跪著一個紅sè風衣的高大男子,白sè的頭髮和稜角分明的側臉無不彰顯著男子的成熟與滄桑。幾把劍戟在男子

身上穿身而過,就好像這些劍戟不是插上去的而是本身就是從男子身上長出來的,如同沒有經過修剪的枝椏。肆意生長。

這個男人一生都在為弱者奔跑,被“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這個願望所驅動,拯救了無數人,甚至為了拯救所謂的世界危機,毫不猶豫地和抑制力簽訂了契約成為了守護者。即使後來迎接他的並不是讚美和鮮花而是鮮血以及死亡。那個男人並沒有怨恨,只是微笑著,微笑著迎向了套索,陪伴著他的是世人的不解以及詛咒。殺戮殺戮殺戮,無窮盡的殺戮。當自己獲得英靈之力的時候那份欣喜若狂在那殘酷的現實面前被瞬間摧毀。有人類的地方就會有阿賴耶的存在,每當有物體威脅到人類和世界的可持續發展(你看咱這修辭)的時候守護者就會執行清道夫的使命。無論是誰,面對的將會是來自人類抑制力阿賴耶的屠刀。殺戮殺戮殺戮,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面前,一雙雙明亮的眼睛染上了死亡的灰白,名為衛宮士郎的守護者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詛咒,那悲傷,那悲願,將他逼得發瘋。曾經以“正義的夥伴”為榮的青年,已經成為了毀滅一切的執行者。這是他最終的結局。也讓他連悲嘆的力氣也失去了。

放下手裡冰冷的劍刃,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寶石。紅sè的寶石已經失去了往ri的光澤,即使往昔的記憶大部分都已經模糊不堪。但是,妻子的音容笑貌依舊深深地紮根在腦海裡,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留在了心靈的深處,就算那無盡的輪迴也沒有降至磨去。即使此身已經汙濁不堪,但是啊,那些溫暖的回憶依然是自己屹立至今的根本原因。身旁,是湖藍sè的劍柄,金sè的劍刃上書寫著早已失傳的jing靈文:誓約勝利。並不是其他冰冷的鐵塊,同樣是劍刃但卻讓自己的心靈異常的溫暖。不自覺中清澈的淚水淌下臉龐:“凜,saber。我還記得你們······”

自以為拯救了所有人,但卻沒有能夠拯救自己身邊的最愛。

“還有”紅衣的守護者拔起了一把不知名的劍。這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但是英靈衛宮撫摸著劍刃,眼神溫柔,但更多的卻是悲傷和後悔。“到頭來我依然沒有拯救你,伊莉雅,我的姐姐···”凌雪知道衛宮說的是誰,衛宮切嗣和愛麗斯菲爾的女兒: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在其母親之後,承載了古老家族的千年悲願,殘酷命運的少女。

作為人造人的女兒,從一出生開始就就被當作工具。接受魔術改造,可以說全身上下都是魔術迴路,沒有一絲一毫正常的人類組織器官。並在懂事的時候就知道了“母親被父親所殺,父親背叛了所有人的事實。”十年的折磨讓這個本應該擁有陽光般燦爛未來的女孩徹底瘋狂。能想象一個被世界背叛的少女瘋狂的模樣嗎?那麼,帶著甜蜜天真微笑說出:“讓我殺了你吧”算不算?

有人說,fate系列中最悲情的是那個櫻花般的少女:間桐櫻。但是殊不知最悲哀的卻是作為聖盃之器的伊莉雅。到最後,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道路,都能得到救贖。唯獨名為伊莉雅的女孩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聖盃戰爭一年後必定會死亡。即使有著這樣的悲運,女孩最後還是笑著,那笑容讓所有人都不忍目睹。女孩拉著弟弟的手笑道:“沒關係哦!最後還是知道還是有人愛著我,知道這個世界是美麗的,伊莉雅已經沒有遺憾了呢!餒,士郎。你也會祝福我的吧!祝福我找到那傳說中的天堂,爸爸媽媽都在那裡等著伊莉雅呢!

帶著坦然與幸福,少女接受了殘酷的死亡。但是留給少年的,只有無盡的悔恨和無力。

守護者撫摸著手中的劍,這把用伊莉雅的骨灰鑄造的劍。這是少女最後的意願:讓我成為士郎的劍吧!這樣就能永遠陪伴在士郎的身邊了呢!當時只是認為是女孩對親情的渴望,少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直到多年後,回想起著這句話的時候,才明白少女這句話裡到底包含了怎樣的情愫與依戀。緊咬著嘴唇,守護者剋制著自己洶湧澎湃的心緒,但,依舊淚流滿面,自己,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冷酷無情。

風,從劍與劍之間拂過。捲起細小的沙塵,廣闊的空間中,迴響著淚水濺落的聲音。還有逐漸模糊的背影。感到臉上冰涼的凌雪摸了一把臉頰,愣住了:自己,為什麼,哭了?停不下來,這突然湧上來的悲哀,和痛苦,只想好好地哭一場。到底是為什麼?這種感覺,到底是?!

視線模糊,回過神來後視線中已經不是紅sè的劍丘,而是······

“好熟悉的天花板,呃不對,為什麼現在還有吐槽的心情啊?!”凌雪果斷掀翻了心靈的茶几。隨後便察覺:自己,非常虛弱。

這簡直就不真實,這種虛弱感。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連靈魂都虛弱不堪。自己整個人就像一根風中的殘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艱難地觀察者四周,凌雪看見了一大票熟人。紅毛衣,黑sè雙馬尾,過膝的黑sè長筒襪,湖藍sè的眼瞳帶著深深的疲倦和憂慮,正是傲嬌大小姐遠坂凜;猶如沙金般耀眼的金髮盤在後腦,雖然土氣但是很適合秀髮的主人,白sè的洋裝,藍sè的連衣短裙,碧綠sè的瞳孔如同溫暖的聖湖讓人霎時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秀麗的面容此時嚴肅且帶著些許哀傷,傳說中大不列顛的騎士之王,阿爾託莉雅-亞瑟-潘德拉貢;一雙jing靈的眼眸,一雙jing靈的耳朵,還有一頭秀麗的蘭sè長髮,同為蘭sè的瞳孔充滿著無奈和無能為力,身上的法師袍還沒有褪去,凌雪推斷出這位美女應該就是背叛之魔女—美狄亞;以及,跪坐在一旁,身高不同,保質期不同,成熟程度不同,但卻實是相同的兩人的衛宮士郎組。跪坐在自己身旁,雙拳緊握,年輕一些的衛宮緊咬著嘴唇,連咬出鮮血都不自知。另一位稍微好一點,不過手指也捏的發白。臉部線條也僵硬的像南極洲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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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哦士郎,能在聖盃戰爭後多活一年,伊莉雅已經滿足了。”是自己的聲音,沒錯是自己的聲音。自己好像就是俯身在伊莉雅的身上,共享著少女的視覺,感覺以及聽覺。凌雪覺得自己就是在看現場版的3d電影。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不是那種知道劇情的熟悉感,是那種,自己就是少女的熟悉感。自己,就是伊莉雅?伊莉雅就是自己?得出結論的凌雪頓時陷入了混亂中:如果這個推斷是真的···不,作為英靈,特別是繼承衛宮士郎弓之座的自己,超強的直感和心眼是自己的優勢,雖然沒有saber類似於預言般的直感那麼變態,但能確定的是這個推斷離事實真相仈jiu不離十了吧?

那麼,自己是誰?!是前世的宅男,還是現在的英靈,以及,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不!伊莉雅!我一定會救你的!我們一定會製造出賢者之石的!美狄亞可以用她的神代魔術····”少年激動地大吼出聲。不自覺中帶入了哭腔。隨即將希冀的視線投向了美狄亞。

美麗的魔術師搖了搖頭:“不行的master,即使我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製造出賢者之石,畢竟這是世界的禁忌。所需要的時間非常漫長,我恐怕伊莉雅小姐她······”怎麼會!?希望被無情的現實打碎在地。少年整個人都頹喪起來。

這時,英靈衛宮出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伊莉雅的宿命。”少年瞪大了雙眼:“你這傢伙!又來宿命論了嗎?!就像和我對決時的一樣!如果這就是伊莉雅的宿命的話就讓我來打破!”

紅衣的英靈瞬間暴起,一把提起了少年的衣領:“你這白痴!!!你知道現在的事實吧!還在作無所謂的掙扎嗎!!”“你想放棄伊莉雅嗎?!”即使被未來的自己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盯住少年依然倔強地反問。“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沒有嘗試過嗎?!”紅衣英靈的咆哮聲迴盪在衛宮大宅的走廊上,但聲音的主人立即轉為悲哀和頹唐:“不過,這是沒用的。我依然沒拯救伊莉雅。沒有······”聲音低沉了下去,隨即整個房間再次回覆到之前沉悶的環境中。

“只有一個辦法。”半晌後,英靈衛宮彷彿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什麼辦法?!”少年急切地問道。白髮的英靈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你確定你要用這個辦法?”點頭,少年的目光鑑定,不動搖。

當時的自己也是這樣的眼神吧?英靈衛宮暗自嘆息。“將伊莉雅的骨灰鑄造成劍。”“?!”“archer,難道說你想出的辦法是······”“用魔術師的骨鑄造成的劍,是有靈xing的劍,配合愛因茲貝倫家的靈魂第三法,成功的機率很高哦。”轉向面無人sè的少年:“你確定要用這個辦法嗎?衛宮士郎!”

“只有這個辦法嗎?如果用這個辦法的話,對伊莉雅她來說太··!”話音未落,“自己”就扯住了“大哥哥”的手,微笑道:“沒關係的哦!成為大哥哥的劍什麼的,對於伊莉雅來說能成為大哥哥的劍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伊莉雅就能永遠和大哥哥在一起了呢!”“伊莉雅·····”少年臉sè複雜,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來勸阻伊莉雅的決定,但是看見少女微笑中帶著的願望和祈求,千言萬語,無話可說。

一旁的遠坂凜紅著眼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失態。不忍心,看著如此脆弱的少女,命運是不公的,即將擁抱未來的少女,卻再次被打入了殘酷的深淵!

“那麼就這麼辦吧!”紅衣的英靈面無表情。“具體的cāo作就由我和這個小子一起完成,立即就去準備吧!”

視線再次模糊,回過神來,凌雪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劍丘之上。淚水,不斷地淌下,跪坐在了荒原上。眼前依然是,撫摸著劍刃的男子,前世的弟弟以及自己的依戀。

起風了,隨風而來的是一個穿著白sè道袍的——蘿莉。凌雪吃了一驚:天道大姐頭!是給自己玉石,造成自己穿越的大姐頭!

“衛宮士郎,吾來實現吾的約定。”天道蘿莉指了指衛宮手中的劍刃。“此劍已經神兵通靈,吾能夠感覺到這把劍中劍靈的願望。吾特地來實現她的願望,不過代價卻是要離開這個世界重新輪迴。汝可願意將這把劍交給吾?”思考良久,衛宮士郎最終還是從劍刃上移開了目光,鄭重地將劍交給了蘿莉。“那就拜託你了,天道大人。伊莉雅她,就拜託您了。”天道蘿莉微微一笑:“無妨,此劍與吾有緣,吾就是為了了結因果才會來到這裡,汝大可放心,待因緣了結,她自會回到你的身邊。”隨即,繡袍一揮,蘿莉已經失去了身影。紅衣的守護者注視著緋紅sè的天空喃喃道:“你一定要幸福啊,伊莉雅。我在這裡等你。”

爾後,眼前一黑。少女便落入了夢的深眠。

另一處,天道紫霄宮。一隻緊閉著雙眼的蘿莉突然睜開了如同星河一般的雙眼,悠悠的嘆息從空曠的大殿中傳出:記憶的封印,被破除了啊。

ps:咱是不會坑的說!要不是專升本的原因,用得著這麼沒節cāo麼!啊還有主角的身份是神馬就不說了,其實大家一看本書的封面就知道是誰了。至於還不明白為什麼是伊莉雅的童鞋可以去百度,嗯,戳戳度娘然後給收藏和推薦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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