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假的。”顧笙拿出手機，“你看，根本沒有撥通出去的記錄，我就是嚇唬闞紅的。那位處理國家大事那麼忙，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認識嘛。”
宋弘宇松了口氣，越相處他越發現他家小妹身上好像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簡直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
如果她連那位都認識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笙笙，你怎麼跟封霖認識的？”
“他受傷，我救了他，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顧笙收起手機，有些疑惑，“三哥，封霖怎麼啦？我剛才來的時候看你們兩個就怪怪的。”
“沒什麼。”宋弘宇一笑，“那我先回局裡了，今天的事情還要跟老爺子說一說，到時候恐怕還要叫你回家去商量。”
“好，打我電話就可以。”顧笙點頭，“三哥，我送你下去。”
“不用，走了。”宋弘宇又看了封霖一眼，這才大步離開。
封霖收了電話，走過來，“BOSS，已經跟帝闕交代好了。”
“嗯。儘快找到那些人，我懷疑我們接觸到的這兩人只是冰山一角，或許他們早就已經開始再做這樣的試驗了。”顧笙往病房裡看了一眼，“盯好闞紅。”
“怕她跑了？”
“我是怕她被滅口。”顧笙沉下臉色，“另外，找一個靠譜的助理，再派兩個保鏢去保護薛暖。她被那些人選做了試驗的標本，闞紅這次被我打破了，難保沒有下一次。”
“其他人沒有那麼放心，讓林晴去吧。”封霖：“我原本有意培養她管理酒店，派了點活兒給她，發現她缺點酒店管理方面的天賦，只憑著對你的一腔崇拜，其實並不適合酒店管理。”
“也行。林晴去照顧薛暖，我也更放心。”顧笙點頭，隨即又轉了話題，“小霖子，你跟我三哥到底說了什麼？”
“沒有。”封霖一笑，“宋三哥可能有所有警察都有的職業病，看我不像個好人，就多審視兩眼吧。”
“BOSS，我們這邊繼續追查人體實驗？”
“對，闞紅這邊的線索有線，從伏心心那邊的線索追查。先查清楚伏心心的身份，然後調查她這些年的行動軌跡。”
“這個我已經查到了。”封霖從手機裡調出一份郵件，“BOSS，你看。”
“這是崖底村村民的所有檔案，根據房屋位置，我們找到了從崖底村搬出去的村民，跟他們打聽過，原先住在那個屋子的是一對祖孫兩。奶奶叫王秀荷，有個孫女叫王佳悅。父親早亡，母親跟人跑了，王佳悅十六歲的時候走出崖底村外出打工，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就連她奶奶死，也是村裡人幫忙安頓的。”
顧笙一目十行，將關於王佳悅的資訊迅速瀏覽一遍，“這上面寫她出來之後去KTV工作，應該就是被伏東明騙過去的。我們現在主要查的是她從伏東明手上逃出去之後的行動軌跡。”
“有一條線索，她認識宴蘅的師兄。我們可以從這兩方一起下手調查。”
“沒問題，我多請幾個私家偵探。”封霖點頭記下。
“辛苦了。”
“為BOSS服務。”封霖一笑，“BOSS，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去公司。你呢？去公司，還是回家？”
回家？回個屁的家，她現在還沒消氣呢！
“去公司！”
D·G酒店，趙恆腳步頓了一下，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衝著前方努努嘴巴，小聲道：“傅總，那是顧笙吧？”
傅庭之順著看過去，就看到顧笙和封霖一起從前方走過來，心說昨晚他們兩個果然待在一起。
旁邊的客戶疑惑，“傅總，不走嗎？”
“走。”傅庭之開啟趙恆的手。
趙恆疑惑，故意挪動腳步移到他身邊一點，“怎麼不等一等顧笙，都看見人了。”
“不用。”傅庭之神色冷酷。
自然會有人等她，不用他來等。
趙恆嗅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你們兩該不會是吵架了吧？因為江心月找你的事情？還是因為那個女員工的事情？”
傅庭之冷漠的瞥他一眼，趙恆立刻識趣的閉嘴，移到一邊。
鍾瑤適時候的出聲，“傅總，我們包的會場到了。”
電梯正好到達六樓，電梯門開啟。
“徐總，請。”
“傅總，你也請。”
傅庭之陪同商談的客戶一起走出電梯，等他們走出去之後，趙恆和鍾瑤，還有徐總帶的秘書才跟著一起走出電梯。
趙恆湊到鍾瑤身邊，看著傅庭之的背影小聲念：“瑤瑤，你剛才察覺到殺氣了嗎？”
“趙哥，我覺得你真的應該找個女朋友了，或者相親結個婚也可以。”鍾瑤踩著高跟鞋，目視前方。
“瑤瑤，我跟你八卦傅總呢，你扯到我身上幹什麼。”
“你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閒了。”鍾瑤加快腳步。
“……”趙恆：“瑤瑤，你變了。你剛入公司的時候，見著我左一句趙哥，右一句趙哥，可尊敬了。”
“那沒辦法，我的老闆是傅總。”鍾瑤上前推開會場的門，“傅總，徐總，請。”
會場之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同行，見到傅庭之都紛紛上前打招呼遞名片。
傅庭之一一接過名片，又將自己的名片發出去。
面上應酬著周圍上前攀談的人，心裡卻在琢磨封霖帶顧笙來D·G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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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的總裁從建立D·G之初帶著半截面具露過臉，讓世人知道D·G的總裁是位女性之外，之後就鮮少再露面。
D·G對面的一切工作全都由封霖主持，甚至有人猜測過封霖早已經完全掌控了整個D·G，是D·G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他現在帶顧笙來D·G是想幹什麼？為顧笙介紹工作，還是向其他人介紹顧笙，從而宣誓自己的主權？
“傅總？”
傅庭之回神，“徐總，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趙恆，你陪著傅總。”
“好的。”趙恆一笑，“徐總，你不是說很想認識一下鄭總嗎？正好我跟鄭總關係還不錯，可以當個中間人。徐總，這邊請。”
趙恆領著徐總走了，傅庭之轉身往會場外走，鍾瑤跟上來，“傅總，你臉色有點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傅庭之斂了眸底的情緒，“你帶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