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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去末世位面, 是為了考察是否要跟他們進行物資交換。

在進行這項考察前,需要先對末世位面的人帶來的基因改造液進行成分檢驗與效果實驗,故而在這中間耽擱三天的時間後, 國家隊方才啟程出發。

這一次去仙古結合位面, 目的是為了逮人。

這逮的要是個如同莊嫣那般的修仙者, 國家隊中間可能還得計劃計劃才敢下定決心行動, 可據莊嫣所說, 那李故除了從‘天神’處求得了神兵利器的製作方式並將其造出加以利用以外, 其餘方面,據她這一年來的觀察, 實際與常人沒什麼不同。

那他們還忌憚什麼?

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對於尚處於冷兵器戰爭時代的古人來說可能很是可怕,但論其技術含量, 跟民國位面的那些武器都沒法比,更何況是跟現代社會的各類新武器相比較呢?

只是今日到底有些太晚了, 再加上去往仙古結合位面,還得依靠莊嫣的帶路,而莊嫣雖然一直拖油瓶拖油瓶的喊周嫋, 但看對方剛剛明明已經被逮住了, 卻怎麼也不願意撒手那兩隻可為周嫋熬出雞油來續命的花野雞, 以及直到跟著那拉著周嫋的救護車,看到周嫋被安置在什麼地方什麼環境後才願意安心的離開這兩點便可看出, 對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對周嫋的安危很是記掛的人。

因此在周嫋沒有醒來之前, 對方肯定是不會願意離開這個世界來幫忙帶路去仙古結合位面,獨留周嫋一人在這裡的。

所以王帥將跨位面逮捕行動開始的時間初定在了明晚。

畢竟她剛剛接到了醫療隊那邊的電話,那邊言說,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周嫋應該最遲明天中午也能醒來了。

聽到王帥的決定, 姜嫿點頭道:“正好,讓我現在走我還稍微有些放心不下。”

王帥疑惑,“怎麼?”

姜嫿於是將剛剛收到江蓮花打錢過來的這件事告知給了王帥,“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江蓮花在法庭宣判結果後氣的直接在庭上破口大罵,並且說自己一定會上訴的。後來雖然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了,可是在我們離開公審大廳之前,我回頭朝她看了一眼,她那眼神恨不得能夠吃了我,怎麼會願意這麼老實的給我打錢呢?要知道判決書生效後的第十天才是給付期規定的最後期限,此時此刻距離給付期還有好幾天,我都還沒開始申請強制執行呢,她為什麼要給我打錢,這是圖什麼呢?”

王帥:“我有個猜測,但是還需要求證一下,我先掛一會兒,一分鐘後我給你回電話。”

姜嫿其實內心也有個猜測,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猜測,她根本就不會讓這件講出來後,必定會讓有些人覺得是你在炫耀搞凡爾賽似的話從嘴邊講出。

畢竟這兩百多萬,就算是放在北上廣,也能付個首付了。

你管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快給你打錢呢?打錢難道還不好嗎?非得讓人家當老賴你申請多次強制執行人家都不在乎不出一分一毛你才開心嗎?

一分鐘後,得到王帥的回復電話,姜嫿慶幸自己將這話說出來的早。

因為王帥在電話中說:“求證過了,江蓮花姜宇凡母子大概在三天前購買了今晚十點半中轉日本最終飛往夏威夷的機票,今天下午就趕到了機場打算早早印表機票進入候機廳,然而在過安檢的時候,他們被攔下了。因為檔案上顯示他們兩人因為你這起官司,已被有關機關限制出入境。然後這對母子沒有辦法,只得託人找關係,但是就算是找關係也得先把你這個窟窿填上才行,所以你才會在剛剛收到打款資訊。”

“他們是辦的什麼簽證?”

“旅遊籤。”

姜嫿沉吟了一會兒,“那個……真不是我公報私仇啊,疫情當下,放著疫情防控已有一定成效的國內不好好呆著,而是跑到感染人數一天比一天多的國外,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出國絕對不是為了旅遊。”

王帥笑,“這應該不是第六感,而是長腦子就能想到。”

“那他們出國是為了什麼呢?”

“這就得等和他們見面後,我們親自問問他們了。”

這話雖未名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江蓮花姜宇凡母子今晚是絕對上不了他們想要抵達夏威夷的飛機了。

結束通話電話,眼看著時間雖然還早,但一想到明晚上得去一趟別的位面,雖然很可能在那面停留不了多久,但應該也是件挺需要耗費精力的事,姜嫿於是決定今晚早早入眠。

許是開始進行運動,且吃得健康的原因,她的睡眠質量早已不可跟當社畜時候同日而語。

姜嫿本以為自己睡得早,這一覺應該睡得很好才是,可是天還未明,她便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點亮床頭放置的手機一看,她才發現這會兒不過才凌晨兩點左右。

能把人驚醒的夢,自然是噩夢。

夢中,有亡靈,有人類。

那些人類她不認識,亡靈卻是……

九月末的北方夜晚,且是大山中的北方夜晚,已然可以拋棄‘涼爽’改用‘冷’這個字來形容了。

忽然打了個寒顫,深吸口氣,姜嫿抬手在自己腦袋瓜子上拍打了兩下,隨即一邊唸叨著‘夢裡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忘掉忘掉趕緊忘掉’,一邊打算重新入眠。

她最終睡著了嗎?睡著了。

可是沉睡不過半小時左右,她便又再次被驚醒,睜開眼再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姜嫿一抬手朝床頭一按,整個房間便被頭頂上的頂燈照的宛若白晝起來。

這覺,她實在是睡不下去了!

不僅是因為剛剛那半小時她又重新做了一個新夢,且那新夢中所發生的事情,此刻正在她腦海中重複播放。

更是因為她在首次入眠時所做的那個夢,到了現在,她竟然都還沒有忘掉其間內容,甚至那夢中的細節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她的手機鈴音響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她的手機鈴音用的那首歌是‘好運來’,所以雖然這鈴音來的突兀,但她並沒有被嚇到。

接通放在耳邊,電話是在小洋樓外執勤的一位班長打來的,對方問:“姜同志,打擾了,我看你樓上的燈已經亮了有十分鐘了,是出了什麼事嗎?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姜嫿:“需要。”

“你說。”

“村裡有沒有符紙之類能夠驅邪避鬼的東西?”

“……。姜同志,封建迷信要不得。”

“那我需要安眠藥。”

“好,三分鐘後請你開門。”

兵哥哥們說的話很有保證,說是三分鐘,姜嫿站在門口吹了一陣冷風,等到手心中被遠處跑來的兵哥哥放置了一小顆藥片時,時間正好距離電話結束通話過去了三分鐘。

從沒吃過安眠藥的姜嫿問:“就這麼小一片能管用嗎?”

“你的醫療檔案中沒有安眠藥的購買經歷。如果這是你第一次吃的話,一片絕對夠用了。”

“吃了能一覺睡到大天明嗎?還會中途做噩夢驚醒嗎?”

“吃了安眠藥容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人在深度睡眠狀態下,按理來說是不會做夢的,更不會被夢驚醒”

道了一聲謝後,姜嫿回去立馬就著涼水把這藥片給吞服了。

這一片藥片下肚,果然有用,她直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十點,才從睡眠狀態中逐漸轉醒。

然而清醒之後,她卻用一隻手捂著心臟大喘氣了好久,才逐漸平靜下來。

並且在平靜下來後,她立馬打電話給王帥道:“有時間嗎?能不能來我這裡找我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行,我也正巧有事跟你說。”同意過後,王帥偏題道:“對了,昨晚上那個女尊位面的攝政王趙曦月半夜過來了,我今天早上見了她,但她好像有些認生,不怎麼願意跟我說話,說要見你或者是馮櫻都行。馮櫻好不容易休假,按照她往常的習慣,應該是不到假期結束的那一天,是聯絡不上她人的,所以只能找你了。你看是我這會兒就把趙曦月帶過去,還是待會兒我們兩個談完,再另外安排你跟她單獨談?”

姜嫿:“沒事,你這會兒就帶她過來吧。”

王帥與趙曦月到來的速度很快。

姜嫿換好衣服下樓洗漱,這一系列操作應該也就用時不到十分鐘,剛把口中的泡沫衝乾淨,還沒來得及走出衛生間,就聽到了趙曦月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姜女郎,姜女郎!孤成功了,孤將那連夫兒都護不住,送出去當戰敗賠款的周媛周嫵的首級統統斬斷並燒成灰撒入護城河了,你知道孤給他們的諡號是什麼嘛?周媛為野,周嫵為惡,全都是下諡哈哈哈哈哈!孤知道從古至今造反起義者眾多,但造反起義且讓上一任皇帝死於自己之手者,幾乎無一人能坐穩那帝位。但孤不在乎!兩任狗皇帝死了,孤就算現在立刻死,也值了!孤與那些被雲狗糟蹋了的父母家人,以及被父母調換代我去雲國受辱的女僕在地下相見時,也終於有臉去見他們了。”

趙曦月那邊的情況有點類似於我國北宋時期那邊的靖康之恥,但又有稍許不同。

大概二十年前左右,時野帝周媛當政,無心於政務,只醉心於花草頑石之流,諾大的大周,竟被僅立國二十餘年的大雲給打的節節敗退。

野帝每日被主戰派及主和派每日的爭吵給搞的頭都大了,覺得看自己最喜歡的花崗岩都看的沒味道了,因而開始日日開始裝病,最長一次,裝病時間達到了離譜的半年還沒好。她既裝病,那自然是沒辦法處理政務的,政務被內閣把持,八位內閣大臣,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內閣首輔又是靠著和稀泥才上位成功的‘人才’,所以奏摺雖然日日都如同雪花一般的飄到他們的桌上,他們也天天吵來吵去,可就是吵不出個什麼結果來,也沒有下達什麼有效的政令。

就這麼耽擱著耽擱著,大雲從邊境打入內陸,又從內陸打入了中原地帶,就這麼打著打著,哀帝看再裝病下去,自己就要成下場不明的亡國之君了呀,於是趕忙把帝位傳給自己早已立好的太女周嫵,也就是諡號被封為惡的周惡帝。

周惡帝也是個人才,她接手這爛攤子以後,立馬開始當主戰派,很是讓天天遞摺子卻一直以來都沒有收到任何派遣命令的武將們大感欣慰了一番。

但是武將們這個摺子遞的順利,不代表他們往後請求糧草支援的摺子遞的也順利。

他們離京時帶了一批堪稱很是豐厚的糧草,那時他們還在感慨新地的大方,大周的未來看來是真的有望了啊!可後面他們這批糧草用至剩下三分之一之時,遞過去的第二道,第三道,直至糧草終於耗盡,第十道摺子都沒有等來任何回復之時,他們才發現自己這是又看走眼看錯人了!

這位新帝奸詐啊!怪不得她第一批糧草給的大方,原來就是想要讓他們這些人用這一批糧草,打完整場的仗啊!

做他媽的什麼春秋美夢呢?人是鐵飯是鋼!對面的大雲士兵一天天的各種肉味不斷,吃的是膀大腰圓的,我們這邊的士兵喝著清湯寡水的能看見影子的稀粥,來的時候可能還是個人樣,這會兒可能瘦的連山上的猴子都不如,老子都他媽要餓死了,幫你打個狗屁的仗!

這樣的情況下,潰敗是正常的。不敗才是不正常的。

大雲的鐵騎一路開拔到了京城,周惡帝又是割地,又是賠款,好不容易送走這群惡犬,但是沒兩年,他們又來了!又打來京城了!

大周能給的早就已經給了,能賠的也已經賠了,就過了兩年而已,這能攢出多少家當啊?可人家大雲給你開了筆賬單就是讓你賠償人家的開拔損失你能咋辦呢?不給?不給可能就是亡國之君了!給了?欸,這才對嘛,給了可能是還可以苟一苟的。

周惡帝自然是想給的,但是她又沒得給,她自然只能找找事,抄抄京中大臣與豪商的家才能勉強維持的了賠款的樣子。

但這也不夠,周惡帝險些愁斷了腸,又被氣吐了血,到了這時終於知道她的老孃為什麼會把這一個爛攤子丟給她了。

她的老孃其實還住在宮中,只是名號變為了太上皇,並且徹底退休不用管事了。太上皇日子正過得美著呢,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早想著退位,就被新帝給找上門來了。

母女二人我譴責你為什麼要把這爛攤子扔給我,你怒罵我當皇帝還逼逼叨叨別人想當還沒這個福氣呢。

當她們互相罵累了,一起抱著嗚嗚大哭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忽然收到了大雲譴人遞過來的方案——大雲索要的賠償不可能少一分一毫,但是鑑於大周實在是沒錢賠,他們非常人性化的願意讓大周用騾馬用人來抵債。

先要騾馬,後要人。

先要男子,後要女。

男子先要年輕美貌的帝子王子,再次要年輕美貌的官宦之子,再次要年輕美貌的平民男子,要是這還不夠,那麼再次年輕不美貌者也可,不年輕不美貌者也可。

野、惡二帝同意了嗎?當然了!她們興高采烈地同意了。

趙曦月的家,就是在那次敗落的。

衙門奉旨來她家對著名冊抓人時,她被父母塞入暗室,父母讓她隨著暗室裡的道路往前爬,說爬到最頂頭,她就可以看到光了。她不願意,說願意隨全家人一同赴死,阿孃流著淚摸著她的腦袋說:“月兒,你死又有什麼意義呢?兩位王上不死,我們這樣的人家死再多的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好孩子,你是阿孃所生的二女,阿孃其實在你剛出生時,是希望你一輩子快樂無憂的,為此你阿爹嗔怪我說我不為你考慮,你看著就機靈,應該和阿孃一般走仕途,那樣才算有大出息。”

“阿孃那時一笑了之,心想走仕途出息又怎樣?快樂自在才是人生真諦!於是你後來果真是如你阿爹所說一般聰慧時,阿孃仍然沒有像嚴厲要求你姐姐那般要求你,我的乖女啊,阿孃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告訴你忘記仇恨才對,但我也知道,情緒這種東西,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仇恨這種東西,也不是說忘就可以忘得。”

“那麼阿孃現在告訴你,你如果長大以後還沒有忘記仇恨的話,就為我和你阿爹以及萬千被害的百姓們報仇吧。當然,如果忘記仇恨是最好了,阿孃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快樂無憂一輩子。”

趙曦月報仇了嗎?報了。

無論是在姜嫿的夢中,還是在這一次,趙曦月全都報了仇。

只是在姜嫿的夢中,趙曦月死在了與她初識,身上插了只貫穿前胸的弓箭的那天。

那天的趙曦月也是醒了,並帶著那只弓箭朝遠處走去,想要尋人救她。

可是荒郊野外的,她去哪裡尋人呢?

血漸漸的擴散開來,擴散到最終,快要染紅正片衣衫之時,她終於走不動倒下了。

她死之時,是朝著京城方向倒下的。

那裡,周媛周嫵都還沒死。可是因為她們,無數的百姓要麼已然死去,要麼是在大雲過著牲畜不如,苟延殘喘的日子。

她閉不下眼。

她到死都無法瞑目。

索性死後化作厲鬼亡靈,周媛周嫵二人僅是在見到她的第一面,便被她給嚇死。可這有什麼意義呢?她不甘心!

於是莫名其妙的,周媛周嫵竟然又活了,她也活了。隨著她們一起活的,還有一些忽然頂替文武百官而活,但她明明記的,那些文武百官根本不長這樣的人。

那些人幫她這,幫她那,幫她的晉升之路走的更為簡單一些,甚至是幫她殺了周媛周嫵。

可她想要的是這些嗎?並不是!

這些多手多腳的人都該死,都去死吧!

聽到這裡,趙曦月打斷姜嫿道:“等等,我不會這麼兇殘吧?我是瘋了嗎?他們幫我殺了周媛周嫵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姜嫿:“因為那個幫你殺了周媛周嫵的人,是在你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殺的,這二帝死了,幼帝被當時的內閣首輔挾持著登基,大雲再次來犯,天下更亂了。你的父母留下的遺言中曾經說過,希望你能保護百姓。”

“難道就沒有人在我成長起來後才這麼幹的?”

“有呀,可是那時候你已經自己有能力報仇了,可是卻被別人搶先一步,別人替的和你自己來的,那感覺能一樣嗎?”

趙曦月砸吧砸吧嘴,“嘖,的確是。”

聽到這裡,王帥終於開口,“你想要找我說的就是這件事?”

姜嫿點頭。

王帥:“所有現在已經出現的位面,以及從這些位面中所到來的異界來客,你全都夢到了有關於他們的人生故事,以及他們如果沒有遇到我們,死後變成亡靈之後與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所重複再來的故事?”

姜嫿繼續點頭。

王帥嘆一口氣,“知道了。我這邊想要告訴你的是,江蓮花沒有問題,之所以會給你打錢,完全是因為聽她兒子的話。但姜宇凡的確有問題,雖然我們再三調查,都沒有發現他與國外勢力相接洽的證據,且他一直對外努力表現出和之前一般無二的模樣。但是我們修習過心理學的刑訊專家說,他現在所表露的一切其實都是裝的,我之前有些納悶,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會裝呢?現在聽你這麼說,內心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他死不開口,這世上也沒有能夠探尋他內心真實想法的東西,我們就只能跟他這麼耗著。”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道聲音。

“這世上怎麼就沒有能夠探尋一個普通人內心真實想法的東西了?不就是窺靈法器嘛?我現在沒有,但我只需要回一趟無情宗,找我娘,我娘肯定願意給我的!就是……就是得你們先告訴我,我究竟怎麼才能回去我們的世界啊?”

莊嫣瞪著大眼道:“我覺得你們昨天在騙我,說什麼只要晚上在山上呆著就能回去我們的世界,可是我在來到這之後,為了防止被你們發現蹤跡抓我報官,一直都是晚上活動的,而且你們這到處都是山,我自然也是很多時候都是在山上呆著的,可我要是回去了,你們這會兒哪裡還能再看到我啊?我早就開啟我的儲物袋,給周嫋喂更高階的丹藥,把她治好看她快清醒之時跑路了。”

姜嫿:“只有晚上呆在我這幢房子後面的山上才算數。”

“原來是這個山!”莊嫣鬱悶,“我就說為什麼別的山守衛那麼少,甚至有些山頭還沒人守,而這個山的任何一個能進山的地方隔兩百米就站有守衛呢,原來如此!我恨,但凡我隨身裝有一塊兒靈石,用靈石能量來趨勢隱身法器,都不會落到如此窘境!”

姜嫿挑眉,“窘境嘛?我記得你昨天問我能不能幫你再下一份螺螄粉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莊嫣扁扁嘴,“我……好吧,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但是沒有靈氣的地方對於我們修仙者來說呆起來實在是太難受了,周嫋這會兒情況如何?我能去看看她嘛?如果她已經沒事了,我能帶她今晚離開嗎?”

莊嫣這話是看向姜嫿問的,但是姜嫿卻努努嘴對向王帥,示意讓莊嫣等待她的回答。

王帥於是道:“如果你想她也想,那自然是可以的。如果她不想,你自己也是可以在今晚回去的,並且我們決定跟你一起回去一趟。”

莊嫣眨眨眼,“你們去是為了……?”

王帥笑,“回收垃圾。”

如果沒有發生昨晚上做的這些夢的事,姜嫿覺得此行過去,只需要將李故逮回來便好,不需要興師動眾弄出太多的動靜。

但因著昨晚上的這些夢,尤其是有關於周嫋視角中,對於李故在那個世界所作所為的那些瞭解。

姜嫿覺的需得妥善處理這件事才行。

“周嫋不忿地方的有父親因戰亂而去世,自己眼瞎看錯了良人,兒子認賊作父改周姓為李姓。所以我在夢中所看到的,那些進入到周嫋世界奇奇怪怪的人,如果單純的只是在探明所有線索後將李故殺掉是沒用的,因為她還希望亂世能夠結束,希望所有人都能看清李故的真面目,希望那殺了父親的賊人能夠得到應有的報應,希望自己的兒子們能夠成長為優秀的具有良好品格的人。任何一點沒做到的,夢中的周嫋似乎都不太滿意。雖然我還沒有弄明白夢與現實的關係,但我覺得,夢中的一切都是有參考意義的。”

頓了頓,姜嫿嘆息道:“就是這麼噁心,在亂世裡能夠活得好的,大多都是心狠手辣的,除卻李故這個漢王以外,在周嫋那個世界中,另外一半天下,就是被那殺了周嫋之父的人給謀得的。”

聞言,王帥站了起來,“你說的我懂了,放心吧,今晚上我們的所作所為,周嫋應該會滿意的。”

遺憾的是,直至黃昏落幕,周嫋都並沒有醒來。

按照計劃,周嫋如果沒有醒來,這時候就要勸一勸一直守在床邊等待周嫋清醒的莊嫣了。

畢竟已經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時間了,莊嫣應該弄懂了周嫋在這裡沒有任何危險,而且會得到妥善的醫療救助。如果他們事情辦得快的話,可能當晚就可回來,第二天一早,莊嫣就可以重新看到周嫋。而她本來,也不可能陪周嫋在這裡過夜的。

然而姜嫿剛開口勸了一句,莊嫣便站起來道:“行,走吧。”

“啊?”

“我們無情宗的修煉需要殺夫正道,這是我們的修煉方式,不會因此而背上天道降下來的因果。但如果我們對一個人並沒有愛意,卻要將其殺之正道,這絕對會背上一定的因果,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那麼噁心李故,但是卻沒有殺了他的原因!但我沒有殺他,不代表我不想殺他,不想看他遭到報應。而且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同意了。”

姜嫿沒想到說服莊嫣居然這麼容易。

更讓他沒想到的一件事是,當她帶著莊嫣回到小洋樓時,居然在小洋樓中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是末世位面的那位負責人,對方手中拿著一個單反,只是拿單反的手顫抖的簡直讓人沒法看。

還有此時此刻天色已晚,對方也明明很是討厭熬夜加班這件事,可此時此刻,對方的面上一片潮紅不說,且雖然極力隱藏了,可面上卻仍然難掩他的激動。

姜嫿被對方這副樣子給弄得疑惑不解,“你在這裡是……”

負責人飛速回答,“我一會兒跟你們一塊兒去仙古結合位面!”

姜嫿更疑惑了,“你去那兒幹嘛?”

負責人:“考察!”

姜嫿:“???”

負責人:“考察這個位面適不適合我們末世的人生存!考察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結束這個位面的戰亂!考察我們能不能跟仙古位面中的修仙界融洽相處!考察我們究竟能不能全體移民到這個位面中來!”

姜嫿:“……。”

這……這也太……敢想了!

不過這要是真的能夠實現,困擾末世位面的植皇問題可能會得到解決,仙古位面這邊的問題可能也會得到解決。

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啊!

姜嫿本以為這次去往仙古位面的人中,只有莊嫣這個既不用纏上因果又能看到渣男報應的人,以及那位末世位面的主負責人這兩人會激動,但她沒想到的是,激動的人中,居然也會包括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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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二三十輛坦克其其朝前推進,且你居然也坐在坦克之上,而且還是居於最中間位置坦克之上,就問你激動不激動?

反正姜嫿是真的激動了。

眼看著四周的景緻稍有些許變化,以及身旁的莊嫣一下子手中便多了只小小的類似於模型船的東西,姜嫿問:“可以從儲物袋中取物了?”

王帥道:“不讓你沾上因果,你能出一把力,鎖定李故的身形,讓他在我們攻入漢王宮後,不至於從地下通道逃走嗎?”

莊嫣點點頭,“這可以。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王帥:“你的船能帶幾個人?”

莊嫣:“加上我最多四個。”

王帥:“姜嫿,宋鵬(末世負責人),你們和我一起去。”

見那兩人點頭,王帥環視四方,看向那些穿著防彈衣防彈頭盔,此時此刻將坦克上方圍坐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們,“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攻的進去嗎?”

回答的聲音整齊劃一,“保證完成任務!”

這些回答的話音落,王帥對著莊嫣點頭。於是就看到莊嫣將手上的小船朝半空中一拋,小船並沒有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而是在半空當中,逐漸從手掌大先變為足有人大,再然後變為一艘與公園划船專案中那些小船差不多大小的模樣。

莊嫣先上,四人依次坐進去後,莊嫣手中莫名其妙多樂顆發著紅光的晶石。

看到那晶石的第一眼,宋鵬就瞪大了眼,“三級智晶!”

莊嫣白他一眼,“什麼三級智晶?這是我的靈石,一等靈石。”

宋鵬立馬從自己身上掏出個瓶子,那瓶中裝滿了綠色的一級智晶,將瓶口揭開,他朝外倒出一顆,“這個呢,這個呢?你看看這個除了跟你那個顏色不一樣外,還有什麼不同?”

莊嫣撇嘴,“怪不得我方才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絲微弱的靈力,我還以為自己是感受錯了,但你這東西和我這東西不同可多了,你這是三等靈石,不值錢的。”

宋鵬抖如篩糠,“你這種我也有,我們家有兩顆你這種的存貨,但是這玩意兒太值錢了,我不配擁有,是我媳婦把控的,我媳婦每個月就給我發這麼一罐智晶,你說我這一級智晶是三等靈石,我那三級智晶又和你那一等靈石長得一模一樣,沒錯的,沒錯的!”

王帥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很是有些吃驚。

但此時此刻坦克都已經開走了,最重要的事情以及關注點不該是這個。她於是道:“我們先出發吧。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完,再說你們這有關於智晶和靈石的事。”

但其實莊嫣也有點被這件事吸引了注意了。

故而在‘飛船’飛速行駛起來,並開拔到漢王宮的上空一個視野很開闊的地方後,她邊用咒法將李故鎖定,邊問:“你們的人真的能在二十分鐘就攻破城門嘛?這可是漢王宮啊?用的是最好的材料建造的,那宮門可比……轟!”

姜嫿:“你想說宮門怎麼了?”

莊嫣回過神來,“沒什麼,沒什麼。”

待到回話完畢,似是感覺有些尷尬,她低頭朝已然感受到自己不對勁之處的李故看去。

這一看,她忽然一下笑了出來,“噗,他居然嚇尿了!”

李故的確是被嚇尿了。

任誰上一秒還能行動自如,下一秒卻連手中握著批閱奏摺的筆都無法揮動,都可能會被嚇到。

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的筆不能動後,立刻就想要活動一下胳膊,可別說他的胳膊了,他就是眼睛都不能眨一下了啊。

就在這時,他聽到宮門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道炮轟之聲,膀胱便突然這麼不聽使喚的活動的開來,緊接著他的襠下一溼,他!尿!了!

此時此刻,驚慌、尷尬、恐懼等多種情緒同時出現在了他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也不知道他將要面臨什麼,他更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還有沒有臉見人。

但是相比較的話,其實還是恐懼佔據了情緒的最大比重。

然而沒想到敗也在撒尿,成也在撒尿。

宮門方向的轟鳴聲不僅嚇到了他,同時也嚇到了他身邊的大太監。

那太監剛開始還只是離得遠遠的一聲、又一聲的叫他‘王’,可是連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動靜,而宮門方向的炮轟聲卻聲聲蓋過聲聲,且似乎炮轟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太監這才站不住了,一路小跑到了李故的身邊。

那太監於是這才看到他賴以為生存的王這是動不了了啊!

居然尿都撒了一龍椅都動不了!

目瞪口呆的看了幾眼,那太監終於反應過來朝外喊道:“快來人啊,來人啊,幫我扶王去……”

話因終止在了這裡,因為他看到自己喊來喊去,並沒有喊到他想要的來人。而是喊來了早已與王后相伴離宮潛逃的莊夫人,以及三個衣著古怪之人。

手中的拂塵朝前一甩,他剛怒喊一句‘大膽’,就發現身旁原本被他攙扶住的王能動了。

而王在能動之後,先是力氣極大的將他甩開,然後慌不擇路地朝著宮殿的後方跑去,只可惜王跑了沒幾步,就被那個頭戴了一個古怪帶著花徽帽子的短髮女子給從背後拽住。

那女子不知道拿了個什麼神奇的東西,在王的左手右手上那麼一張一合,王的手就被徹底的捆綁在身後無法動彈了。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那女子的聲音,“你好,李故,十年了,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還能被逮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要累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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