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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敢罵黃鼠狼, 胡向錢卻不敢罵,不僅不敢罵,還在李春花話音落趕忙‘呸呸呸’了好多聲, 然後用嚴厲的語氣道:“春花, 你作死啊!黃大仙你都敢罵, 你可真是不怕得罪了黃大仙, 大仙附你的身讓你沒好果子吃啊!我勸你趁黃大仙報復你之前趕緊找人擺個祭壇給黃大仙道歉, 不然萬一晚了, 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李春花的面上卻並未因為胡向錢這番話而顯露出一點忐忑,“這都什麼年代了, 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大爺你為什麼還要相信?”

“咋就是封建迷信了啊?要是這些東西不可信,你該咋解釋咱倆穿越七八十年的時間, 來到平行時空的這裡?要是這些東西不可信,你咋解釋那些從後山上出來的各位面異界來客, 都是跟咱一樣善良的人,沒有一個奸猾邪惡之輩?”胡向錢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都是因為這些人跟咱們一樣前半生大多在行善積德, 所以他們才會在遇到挫折困難或者天災人禍的時候, 來到了這兒啊!”

聞言, 李春花沉默了會兒,緊接著看向姜嫿道:“貴人, 大爺說的是事實的嗎?”

姜嫿懵了, “這……我不知道啊。”

李春花點了點頭,重新看向胡向錢問:“大爺,你這說法是從哪聽來的?”

胡向錢:“啥從哪聽來的?我自己想出來的。”

李春花於是笑了,“大爺你可真能想。貴人這個跟後山連通最緊密的人,以及那麼多拿著各項儀器整天探測來探測去的專家學者們都沒聽說過你這個說法, 也沒人把你的這個說法列為事實,你咋就能說的這麼的信誓旦旦啊。”

胡向錢:“我……”

胡向錢老臉一紅,一跺腳,扭頭就走,“我不跟你說了,你就等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李春花最終還是跟黃大仙道歉了,只是她的道歉沒有擺什麼祭壇,也不是因為胡大爺的這番話。

而是因為她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那一隻用來下蛋孵蛋的花野雞之所以會消失不見,不是因為黃鼠狼偷吃的緣故,而是在於人為!

黃大仙屬實被冤枉的不輕。

要問她為何這麼篤定,完全是因為當她在去往溝渠那邊兒的板栗林拾栗子的時候,偶然在溝渠附近的一塊兒大石頭附近,看到了一地她家花野雞那五彩斑斕的雞毛以及被烤制過後敲開的泥塊、還有被按照大小長短進行排列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雞骨頭!

這要是真是黃大仙幹的,這位成了精的黃大仙哪裡還用偷雞子吃啊?直接下到凡塵裝神弄鬼都能賺的盆滿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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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發現線索的李春花卻並沒有聲張的像上次那般人盡皆知,而是糾結了整整一天後,到了夜晚,才悄悄對著姜嫿道:“貴人,你知不知道針孔攝像頭這種東西在哪能買到啊?網上能不能買得到?如果能的話,我把錢給你,你能幫我買一個回來嗎?”

姜嫿那時正對著銀行的到賬簡訊發呆。

那些錢,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繼母江蓮花打給她的。

大概一個月前,她的好繼母江蓮花和她同父異母的好弟弟姜宇凡因為想要進入已被劃為禁地的村中,從而和外圍守軍起了衝突。

江蓮花在經過一番作死行為後,成功拉著自己的兒子一起,經歷了看守所十五日遊,吃上了香噴噴的牢飯,學習起了免費的普法教育。

在他們母子尚在看守所的期間,姜嫿便委託律師,用一紙訴狀將將江蓮花告上了法庭,要求進行遺產的重新分割。

姜嫿要求的不多,只求拿回當年母親死後,按理來說應該留給自己,但最終因為她沒有追究,而被父親全權繼承下來,最終又全部留給江蓮花姜宇凡母子的那部分遺產。

姜嫿的要求有憑有據。

她家老頭子和江蓮花結婚的時候,存款有多少姜嫿不知道,但是房產卻是有三套的,而且全都是全款購買的。

這些房子當初寫的是父母共同的名字,因為姥姥姥爺過世的早,在母親去世後,這房產本應由第一順位繼承人,她與她家老頭子共同繼承。

姜嫿那時候年齡還小,不知道老頭子是怎麼操作的。

反正她只記得當年在帶著她去了一趟房管所,和一個所謂的熟人寒暄過後,這三套房子房本上的名字,就只剩下老頭子一個人了。

或許是因為跟‘熟人’套關係的花費太讓人心疼,也或許是為了進行遺產繼承而繳納的稅費太讓人心疼,又或許是覺得家中房子夠多了不用再買這玩意了,更或許是家中的那些房子其實原本就是母親勸著父親買的……

反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姜嫿記得明明在她母親去世之前,家裡最喜歡買的大件就是房子了。

可是在母親去世,江蓮花成為她的繼母以後,家裡最喜歡買的大件卻變成了車。

每隔上幾年,家中就會購入新車,出手舊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蛋疼了,明明買回來也開不了幾回,一天天的幾乎都放在車庫裡落灰。

如果不買車只租車的話,這些年一買一賣所帶來的差價可能租超跑來開都夠了。

吐槽雖吐槽,但其實這樣也是好事。

因為母親去世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老頭子的去世也已經有快一年了。

兩個去世的人的銀行流水,實在是很難進行追本溯源的尋找探求母親去世那一年,夫妻兩人的公有資產共有多少。

但房子這東西不一樣,房管局明明白白的登記著它們的購入時間與產權人變更時間,這都是可以作為證據提交上去的。

被起訴人中的一位是檔案中有確切辱華記錄存在的人員,另一位是檔案中有主動與軍區人員起衝突挑釁記錄存在的人員。

起訴人則是有國家爸爸撐腰,根正苗紅一心愛黨愛國的人員。

雖說這些其實與這起案情無關。

但因著這層關係的存在,這起案子很快便在法院中開庭審理,並當庭宣判被告敗訴,按照原告意願,著被起訴人儘快將三處房產按照市值估價,並在判決之日生效後的七日內,支付完成原告應得的經濟補償。

法庭上江蓮花在聽到判決落下得那一剎那,登時就破口大罵:“你們狼狽為奸!你們都是一夥的!那些房產是我男人明明白白立了遺囑留給我和我兒子的,憑什麼要我交給這個小賤人!我不服!”

庭審結束,正在整理東西的審判長抬頭道:“剛剛已經說了,不服可以在十五日內提起上訴。”

江蓮花目眥欲裂,“上訴就上訴,誰怕誰!”

上訴的週期是十五日,此時此刻其實早就已經過了十五日,姜嫿一直在等待法院傳票的到來,可卻一直都沒有等到。

因著江蓮花那時的一番做派,姜嫿本以為對方必會言出必行,所以在前兩天十五日週期滿了時,她左思右想,在想會不會傳票寄到中途寄丟了,因而還專門花時間打電話給郵政客服查詢了一下最近有無自己的快件卡在了路上還沒有寄來,得到的結果是否定的,她本來都已經很驚訝了,可今日卻收到了這足有兩百三十五萬的匯款記錄,這已然讓姜嫿不僅能夠用驚訝來形容了,這得是驚悚啊!

要知道因為強制執行令需得在判決書生效後的給付期內,被告人未執行判決方案才可以申請。

此時此刻雖因距離庭審已過十五天,判決書已然生效了。

可給付期還未過去,她可還沒有申請強制執行令呢,江蓮花這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被人魂穿了,居然會這麼乖乖的把錢打給她?

姜嫿正思考這個暫時還未得到解決的難題呢,就聽到了李春花這個同樣聽起來很是不同尋常的問題。

愣了愣,她問:“你要買這東西幹嘛?”

李春花放低聲音,將自己今日在溝渠附近看到的情形形容描述了一遍。

姜嫿於是懂了,李春花這是想抓賊,可——“我記得雞圈那邊應該已經安上監控了啊,雖說可能因為監控名目太多,不可能每一幀每一畫都被人注意,但你想要知道賊人是誰,只需要調出來雞圈那一片的監控錄影,然後調整一下時間,把時間調到丟雞前一天晚上的錄影內容不就好了,哪需要多此一舉啊。”

李春花搖頭,“現在能進出村中的除了你我胡大爺以外,就是軍人以及那些專家學者研究員們了。我不可能監守自盜,胡大爺的飯量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頓頓吃的都是一樣多,您我就更不會懷疑了,您想吃什麼,給我開一句口,我會不同意嗎?再說了您都說這樣的話了,這賊人肯定不是您,所以我的懷疑對象只能是剩餘的那些人。可剩餘的那些人,他們全都是有用的人才,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們這些人幹的,他們很有可能只是初犯,所以我想先自己暗地裡取證調查,等查出實情來了,那個人如果是初犯,且認錯態度良好,那我就不把這件事捅到明面了,因為捅到明面他很有可能滿身榮耀都要折損在這裡了,如果他不是初犯,而且還冥頑不靈態度不好,那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李春花的計劃很是完整。

先是安裝能夠聯網連通手機的針孔攝像頭,沒事幹就拿手機盯著那攝像頭呈現出來的畫面,如果能正巧在這期間發現那賊人再次前來偷盜,那她就立馬騎著小電驢,扛著電擊棒去往雞圈豬圈那邊捉人,前後也不過就五鍾的時間罷了。

如果發現不了也不怕,只要那賊人上門,在雞圈逮雞之時必定會被拍攝到正臉,到時候拿著那錄影找人,也絕非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李春花既然已經有自己完整的計劃,且這個計劃在姜嫿看來實施起來是完全可以的。

所以姜嫿當即就將自己門口的智慧門鈴卸下來借給了李春花。

這玩意兒說是智慧門鈴,實際上卻可以稱之為智慧貓眼。只要有人路過這貓眼跟前,就可被拍攝到其個人影像資料與照片。而且因為是黑色的機身,且很是小巧,如果是裝在雞圈裡,其實是並不顯眼的。

一個敢借,一個敢用。

於是到了夜晚,即使是做飯吃飯的時候,李春花的眼睛也不會離開手機熒幕超過三秒鐘的時間。

皇天不負有心人,待到晚飯進行時,碗中的飯被扒拉到一半的時候,李春花‘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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